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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第224章 朝廷要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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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朝廷要犯

“福順鏢局?”

侍立在不遠處的朱廣孝,求證似的問了一句,吸引了包括張巡撫在內(nèi)的,衆(zhòng)人的目光。

張巡撫皺眉問道:“你知道這個鏢局?”

朱廣孝回答道:“福順鏢局就是我們來雲(yún)州的路上,遇到的那夥被劫匪血洗的商隊。福順鏢局還有一個名字,叫福順商會。”

說著,他看了眼宋廷風(fēng)和許七安兩個賤人。當(dāng)日就是這兩人上下推諉,最後把活兒甩到他頭上。

他負責(zé)把商會東家趙龍的遺物送還給家人,循著地址,找到的就是這個福順鏢局。

“許是知道巡撫大人視察歸來,他們特意來感謝的吧。”一位銀鑼猜測道。

若非他們剿滅山匪,奪回貨物,福順鏢局這次恐怕得賠的底兒掉。

因此,鏢局的其餘鏢師和趙龍的家屬,前來求見巡撫大人,表達感謝是可以理解的。

這是張巡撫初來雲(yún)州,做的第一件善舉,他撫須輕笑道:“那便讓他們進來吧。”

很快,三個穿著青色厚棉衣,同色腰帶緊束,腳穿黑色靴子,頭戴鼠皮帽的中年人,在虎賁衛(wèi)的引領(lǐng)下進來。

他們胸口用繡著緋色的“福順”兩個字。

三人兩手空空,武器在門口時便被收繳。

許七安瞇著眼,掃過三人,為首的絡(luò)腮胡漢子是練氣境,其餘兩個漢子是煉精境。

“草民趙銳,福順鏢局新任當(dāng)家,見過張巡撫。”絡(luò)腮胡漢子躬身抱拳。

在儒家的禮儀裏,只跪天地君親師,民見官只需行禮,無需下跪。當(dāng)然,對簿公堂時例外。

難怪是練氣境,原來是鏢局的新任當(dāng)家也只有練氣境才能撐起一個大鏢局許七安收回了審視的目光。

張巡撫頷首,道:“你與趙龍是什麼關(guān)系?”

趙銳痛心道:“趙龍是我兄長,聽聞他的噩耗,家中哀聲不絕。草民叩謝巡撫大人,為家兄報仇雪恨。”

說罷,這才跪地磕頭。

張巡撫坦然的受了跪拜,想著安慰幾句,然後說些漂亮的場面話,就把人給打發(fā)走。

不料趙銳起身後,說道:“草民來此,除了感謝巡撫大人的恩情,再就是走鏢來的。”

走鏢?!

衆(zhòng)人一愣,重新打量著三人,這才意識到他們穿的是鏢師的勁裝,而不是便服。

張巡撫斟酌道:“何出此言?”

趙銳抱拳:“昨日,有一位神秘客人來到鏢局,說要寄一個“物件”給巡撫大人。客人還說,那,那是朝廷通緝要犯,讓我務(wù)必親手交給巡撫大人

“草民知道此事不合規(guī)矩,通緝要犯,應(yīng)當(dāng)轉(zhuǎn)交衙門。但他給的實在太多了。”

朝廷通緝要犯張巡撫扭頭,看了眼姜律中和許七安,姜律中眼中既有愕然又有期待,想來是意識到什麼。

而許七安的眼神渾濁,瞳孔渙散,有些注意力不集中。

寧宴在這種時候選擇晉升煉神境,實在不智張巡撫心裏腹誹,旋即又想到,常人一旬是極限,正常來說,許寧宴本該在抵達雲(yún)州時,順利晉升。

誰能想到他那麼優(yōu)秀呢。

“帶上來!”張巡撫沉聲中。

趙銳領(lǐng)命,帶著兩名同伴出了驛站,直奔停在門口的馬車,馬車邊守著十幾個青壯鏢師。

見到趙銳出來,青壯鏢師們心領(lǐng)神會,從馬車裏拖出一個頭套麻袋的男人,押著他進驛站。

男人似乎腳受過傷,一撅一拐的,行走極為不便。

進了驛站,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的盯著頭套麻袋的男人,其中尤以許七安幾個知道梁有平底細的人最為炙熱。

張巡撫站了起來,指著頭套麻袋的男人,語氣有些急促,高聲道:“快,快,把麻袋摘下來”

不用虎賁衛(wèi)上前,張銳搶先扯掉麻袋,露出辣個男人的真容。

臉龐瘦削,皮膚粗糙,淺褐色的雙眼,掃視之間極為銳利。

梁有平,都指揮使司,經(jīng)歷司的經(jīng)歷。

那個在逃的齊黨,將賬簿交給許七安的家夥。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張巡撫喃喃道,他深吸一口氣,吩咐道:

“驗明正身!”

一位銅鑼上前,捏著梁有平的臉,仔細查驗,回稟道:“是本人。”

尋常走江湖常用的易容術(shù),無非就是人皮面具,這種面具在目光毒辣的人眼裏,很容易看穿。

因為僵硬,缺乏表情。

至于更高端的易容術(shù),往往涉及到高品強者,等閑人做不到。

呼張巡撫輕舒一口氣,看向張銳等人,面帶微笑的說道:“此人確實是朝廷的通緝要犯。”

他側(cè)目,看了一眼許七安。後者心領(lǐng)神會,噔噔噔的上樓,把三個宅男術(shù)士揪出來。

“你們看著樓下三個鏢師,確認他們有沒有說謊。”

“好的,許公子。”

樓下,張巡撫問道:“那位神秘的客人是什麼身份?”

“草民不知道。”趙銳搖頭,“那人穿著鬥篷,帶著兜帽,看不清身份。”

“沒說謊!”白衣術(shù)士們眼中清光流轉(zhuǎn)。

這個答案倒也在情理之中,不管對方出于何種目的,進鏢局時肯定做了僞裝,這年頭也沒有發(fā)快遞要登記身份證的規(guī)定。

鏢師作為當(dāng)代的快遞小哥哥,沒有五險一金,沒有商業(yè)保險,要是還不懂規(guī)矩的話,說不得剛問出口:請你亮明身份,登記一下。

可能迎接他們的就是一把鍘刀。

“趙鏢頭!”

樓上的許七安忽然喊道。

樓下大廳裏,衆(zhòng)人紛紛仰頭看來。

許七安斟酌道:“那位寄快遞的神秘客人,有沒有說過什麼話?”

趙銳抱拳說:“就是讓我們把此人送來驛站,交給巡撫大人,并說他是朝廷通緝要犯。”

“還有其他嗎?”許七安提醒道:“比如說:手握明月摘星辰,世間無我這般人?”

趙銳一臉懵:“沒有。”

“那有沒有背對著你們?”

“沒有。”趙銳有些郁悶,這問的都是什麼奇怪問題?

許七安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許七安懷疑這一切都是逼王幹的,但他沒有證據(jù)。

盡管兩個問題都被否決,但這不代表就不是逼王楊千幻。因為梁有平送達驛站後,我們肯定會旁敲側(cè)擊“寄件人”的身份。

逼王雖然感覺腦子有問題,但不是傻子,不會留下這麼明顯的破綻。

讓許七安困惑的是,逼王為什麼不直接現(xiàn)身?按理說,這種力挽狂瀾的機會,是逼王最渴望的時機。

試想,就在案子陷入瓶頸,巡撫等人抓耳撓腮之際,他突然跳出來,亢長悠揚的說道:

手握明月摘星辰,世間無我這般人。

背對衆(zhòng)人,腳下還踩著一個梁有平!

瞬間暴漲好嗎。

全場最佳,MVP!

是有不得以的苦衷,不能現(xiàn)身?

張巡撫又旁敲側(cè)擊了幾句,然後就讓虎賁衛(wèi)送客了。

“把人帶到我房間,本官要親自審問。”張巡撫雙手負後,順著樓梯上了二樓。

張巡撫上樓,路過許七安的時候,問道:“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麼?”

“沒有。”許七安搖搖頭,又道:“他們沒說謊。”

張巡撫“嗯”一聲,“隨我進屋。”

許七安帶著三位白衣術(shù)士,跟著張巡撫進了房間。姜律中拎著梁有平隨後進來,把瘸子仍垃圾一樣仍在地上,反身關(guān)門。

梁有平雙手被捆綁著,他也沒起身,認命般的坐在地上。

“你就是梁有平?”張巡撫坐在案後,威嚴(yán)的盯著瘸子經(jīng)歷。

“巡撫大人似乎對下官頗有了解。”梁有平“嘿”了一聲。

“你殺害黃伯街,丁15號狗肉鋪老板,僞裝成接頭人,將賬簿交給我們,是為了嫁禍給楊川南。你的背後還有誰?一五一十的交代。”張巡撫沉聲道。

“我要是交代了,巡撫大人能饒我一條性命?”梁有平冷笑道。

“死罪難逃,但可以讓你死的痛快點。”姜律中坐在一邊,手裏捧著茶,笑容陰冷:

“打更人折磨犯官的手段,你可以嘗試一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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