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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小說

578.第556章 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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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6章 一刀

話音落下,淨(jìng)緣快如鬼魅的拖出殘影,眼皮子一眨間,殺到恒音身前。

“回頭是岸!”

恒音雙手合十,垂首,悠然道。

戒律的力量瞬間擴散,影響了內(nèi)廳所有人。。

淨(jìng)緣以違背力學(xué)原理的姿勢,無視慣性一個折轉(zhuǎn),又回到了原地。

對于化勁武者來說,打牛頓的臉是家常便飯。

“你不是他,你是恒音師兄?!?br />
淨(jìng)緣眉毛揚起,認出了他的身份。

同時,這位四品武僧有些憤怒,柴賢也好,許七安也罷,一個兩個的,都喜歡用傀儡僞裝騙人。

恒音嘴角一挑,糾正道:

“不,我是大明湖畔的恒音。”

淨(jìng)緣愣了一下,似乎沒料到他會這樣回答,不等他有所反應(yīng),守衛(wèi)在一圈禪師身邊的武僧,其中一人突然無力跌倒,四肢酸軟麻痹。

稍一運轉(zhuǎn)氣機,立刻感受到火燒火燎的劇痛。

另外幾人立刻屏息。

“有毒!”

淨(jìng)緣雙手往前一推,氣機噴薄,“哐哐”連聲,內(nèi)廳的窗戶盡數(shù)打開。

“徐前輩來救我們了。”

李靈素喜滋滋道,他也中毒了,四肢酸軟無力,之所以能站立,是因為他和柴杏兒被同一根繩子捆綁著。

柴杏兒及時屏息,沒有被毒氣入侵。

“他能行嗎?”

柴杏兒精致的柳眉輕輕蹙起,對徐謙的實力并不抱多大期望。

“我不是和你說了嗎,他是超凡領(lǐng)域的前輩?!?br />
李靈素道。

柴杏兒沒好氣道:“那為何要躲?兩個臭和尚不是說,師門長輩沒在湘州嗎?!?br />
李靈素語塞,一時間回答不上來。

徐謙老怪物,這點我可以確認,但這一路走來,我多半能猜出他出了問題.想到這裏,李靈素頓覺悲觀。

不對,徐謙這種老謀深算的人物,沒有把握怎麼可能出手,他有我不知道的底牌!

李靈素立刻精神抖擻起來,覺得或許能通過這次交手,更一步揭開徐謙的神秘面紗。

他想以毒逼我們離開廳裏,從而借機搶走柴賢,救走李靈素淨(jìng)心和尚看一眼圈內(nèi)的三人,轉(zhuǎn)頭,目光掠過恒音的肩膀,望著門外漆黑的夜色,高聲道:

“徐施主,既然來了,何不現(xiàn)身一見?佛門的禪功,不懼劇毒?!?br />
禪師是佛門體系六品的稱呼,這一品級沒有戰(zhàn)力加成,只修一樣?xùn)|西,那便是坐禪。

枯坐三天三夜,是入門級。

禪功練到高深境界,甚至能與天地契合,感悟玄而又玄的天地法則。

在西域,常常有高僧一坐,就是幾年,乃至十幾年。

西域僧人一旦進入坐禪狀態(tài),便可不吃不喝,不懼外邪入侵,甚至有一定的防禦力。

眼下,十幾名禪師組成陣法,明面上是誦經(jīng)度人,其實也把李靈素三人護在其中。

許七安施毒,是想逼他們散開陣法。

隨著淨(jìng)心話音落下,廳內(nèi)衆(zhòng)人目光一直在四處轉(zhuǎn)動,搜尋著可能會突然出現(xiàn)的徐謙。

淨(jìng)緣率先察覺,把目光投向恒音腳下的影子。

影子便的漆黑、扭曲,鑽出一個相貌相同的布衣男子,手裏握著一把劍,黑色劍鞘。

準確的說,這是一把刀,只是刀鞘彎曲的弧度不大,乍一看去,會讓人誤以為是劍。

刀?李靈素還是第一次見到徐謙用武器,這和以往的形象不同,以致于他立刻就注意到了。

淨(jìng)心目光微閃,雙手合十:“放下屠刀?!?br />
戒律的力量籠罩內(nèi)廳,施加在許七安身上。

恒音雙手合十:“無效!”

戒律的力量,當(dāng)即消弭于無形。

果然只有戒律才能對付戒律許七安目光平靜,他已經(jīng)確定度難金剛沒有埋伏在附近,甚至不在湘州。

那就沒什麼好顧忌的。

戒律失效,淨(jìng)心并不在意,面帶微笑:“徐施主,你中計了!”

他臉色忽然一肅,右手輕輕一抖,將纏在手腕上的念珠握在手心,沉聲道:

“封!”

十幾名禪師做出同樣的動作,抖動手腕,握住念珠,齊聲道:

“封!”

一層金光宛如漣漪掃過廳內(nèi),地面霍然亮起一個“卍”字。

柴杏兒耳廓微動,發(fā)現(xiàn)自己聽不見外界聲音了,臉色微變:

“這裏被封印了。”

李靈素臉色凝重的點頭:

“淨(jìng)心和淨(jìng)緣早就知道我在府上,知道徐前輩要來奪龍氣。之前的那番話,包括柴賢,都是誘餌.”

聖子心裏一沉,湧起焦慮的情緒,目前為止,他見過徐謙出手全是依仗蠱術(shù),來無影去無蹤。

現(xiàn)在他最大的依仗沒了,此處被封印,內(nèi)廳空間不大,縱使還可以陰影跳躍,但短距離的沖刺,武者是無敵的。

淨(jìng)心雙手合十,淡淡道:

“只要拿捏住龍氣宿主,就不怕你不上鈎。

“早發(fā)現(xiàn)你藏在窗戶底下了,說那麼多,就是為了引你出來。相比起柴賢,我們更在乎你,這個封印叫“小無色界”,在四品的境界裏,能破除它的人寥寥無幾。

“為了抓住你,我們準備了許多法器,“小無色界”是專對付你的陣法,正好克制你的蠱術(shù)。

“阿彌陀佛,徐施主,隨我們回佛門吧,佛門才是你唯一的歸宿?!?br />
他沒有武僧淨(jìng)緣的張楊氣焰,但這股子溫和平淡,卻讓人覺得比武僧顯得更加狂傲。

一切盡在掌控,因此平淡。

許七安無視緩步靠近的淨(jìng)緣,目光望著遠處盤坐的淨(jìng)心,道:“度難金剛也是你們故意說的,引我出來?”

淨(jìng)心語氣溫和:“雕蟲小技罷了?!?br />
許七安點點頭,“那你們又是如何抓住柴賢的?為何篤定他一定會襲擊你們?!?br />
淨(jìng)心回答:

“南疆屍蠱部有一秘法,以養(yǎng)蠱之術(shù)養(yǎng)屍,不管兇手到底是誰,既然屢犯命案,殺人煉屍,就絕不是單純的陷害而已。

“故而讓師弟出面試探了一下,果然引來了柴賢施主。”

柴賢冷哼一聲:

“這世上什麼都是假的,唯有力量是真的。掌控了力量,就掌控了一切,很小的時候我便明白這個道理。可惜我的飛屍只差一步,否則,我將擁有四品的實力,成為雄踞一洲的強者?!?br />
在漳州,四品是絕對的無敵者。

屍蠱部的秘術(shù),還有這麼一種養(yǎng)屍的方法,這是信息差的緣故啊許七安緩緩點頭。

淨(jìng)緣武僧聽到這裏,插嘴道:“師兄,不必跟他廢話,快些制住他。”

淨(jìng)心緩緩點頭,手腕反轉(zhuǎn),掐住佛珠,道:“封!”

許七安腳底下,那個“卍”字符疾速旋轉(zhuǎn),帶著淡淡的金光氣旋,將他牢牢吸附。

接著,淨(jìng)心取出一面黃澄澄的銅鏡,手掌撫過鏡面,銅鏡立時綻放光明。

“勞煩徐施主的元神在鏡中待上一段時日?!?br />
此鏡能攝人魂魄,并封在鏡中。

三品之下,無能人幸免。

佛門最擅長的就是“封印”領(lǐng)域的法器、法術(shù)以及陣法。

淨(jìng)心很清楚許七安的真實品級,同樣也知道他被封魔釘封印,元神雖有三品的堅韌,卻沒有三品的威能。

這把銅鏡,封印許七安的元神綽綽有餘。

淨(jìng)心翻轉(zhuǎn)銅鏡,對準許七安,鏡面立刻映照出他的模樣。

然後毫無反應(yīng)。

怎麼會?心蠱對元神有如此可怕的增幅?淨(jìng)心眉頭緊皺,再次催動銅鏡攝魂,依舊沒有反應(yīng)。

淨(jìng)心露出了凝重的神色,無法理解眼前的情況,猜測是許七安另有手段,或心蠱的加成。

“無知!”

許七安淡淡道:“我的元神之堅韌,遠超你的想象?!?br />
他的元神現(xiàn)在是實打?qū)嵉娜?,沒有任何封印的那種。

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但徐前輩還是徐前輩,沒讓我失望.李靈素緊繃的心松弛下來,吐出一口氣。

柴杏兒眼裏也隨之湧現(xiàn)幾分希望。

“師兄,我來吧!”

淨(jìng)緣擡起手指,輕敲眉心,一點金漆從眉心亮起,迅速游走全身。

剎那間,他化作一尊明燦燦的金身。

無法攝取元神,那便以武力鎮(zhèn)壓。

淨(jìng)心緩緩點頭:“有勞師弟了。”

他維持著陣法,束縛許七安,免得出意外。雖然對淨(jìng)緣無比信心,三品之下,能勝過淨(jìng)緣的存在寥寥無幾。

淨(jìng)緣傳音道:

“許七安,你依仗我佛門的金剛神功縱橫大奉,當(dāng)你以堅不可摧的神功應(yīng)對敵人時,可曾想過如果有朝一日面對同樣掌握此法的高手,該如何破解?”

“我只出一刀!”

許七安回答,不是傳音,而是正常說話。

一刀?什麼一刀?

內(nèi)廳被封,李靈素正覺棘手,就聽見了許七安的話,一時沒能反應(yīng)過來。

許七安嘴角翹起,道:“一刀破你金身?!?br />
平淡的聲音在廳內(nèi)響起,帶著無與倫比的自信。

一刀破金身?!李靈素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就連桀驁不馴的柴賢,也被吸引了注意力,微微皺眉。

他想使詐?淨(jìng)心眉頭一皺,他認為這句話只是為了掩蓋真實的用意,許七安還有更深一層次的打算。

淨(jìng)緣的金剛神功比正常的四品巔峰武夫還強,除非是同境界的道門、夢巫直接針對元神,想憑蠻力打破金剛神功,幾乎不可能

許七安的心蠱術(shù)距離撼動四品高手的元神還差遠,再說,有我在旁掠陣,可抱淨(jìng)緣的元神無礙

浮屠寶塔是師祖法濟菩薩的法寶,不可能幫助許七安對付同門.

種種念頭在淨(jìng)心腦海閃過,最後的判斷是——虛張聲勢!

“一刀?”

淨(jìng)緣自打修成金剛神功以來,便再沒有遇到過能打破他金身的對手。

同門中不乏四品武僧,但不是每個人都能修成金剛神功,那些同境界的武僧,對淨(jìng)緣的金剛神功徒呼奈何,毫無辦法。

許七安右手握在了太平刀的刀柄,坍塌氣息,收斂情緒,久違的天地一刀斬蓄力。

同一時刻,淨(jìng)緣撩起僧袍,抽出戒刀,朝著許七安怒斬。

鏘!

燭光明亮的廳內(nèi),衆(zhòng)人清晰的看見暗金色的刀光一閃而逝。

緊接著,震耳欲聾的獅吼聲響起,震的在場衆(zhòng)人氣血翻湧。

廳內(nèi),許七安和淨(jìng)緣面對面而站,淨(jìng)緣高舉戒刀,許七安依舊按住刀柄,保持著之前對峙的姿態(tài)。

好像剛才的刀光只是衆(zhòng)人的錯覺,其實兩人都沒有出刀。

淨(jìng)心突然睜大了眼睛,慣常的溫和平靜不見了,滿臉錯愕淨(jìng)緣體表的金光,宛如瓷器,布滿裂縫。

俄頃,崩潰成金色的碎光。

金剛神功,破了。

這還不止,淨(jìng)緣前胸出現(xiàn)一道從胸口蔓延至小腹的傷口,鮮血如噴泉般湧出。

“你,你”

淨(jìng)緣死死盯著許七安,嘴唇開闔,艱難的吐出話語。

“別說話,一邊呆著去。”

許七安掐住他的咽喉,隨手一丟。

砰!淨(jìng)緣被丟了出去,一路翻滾,在地上拖出累累血痕,他努力掙紮了幾下,卻始終沒能站起來。

可怕的刀意在摧毀著他的生命力,消磨著他的精神。

內(nèi)廳瞬間陷入死寂,所有人都怔怔的看著許七安。

李靈素一邊擔(dān)憂著徐謙會不會陰溝裏翻船,一邊又對這位超凡境的老怪物保持信心。

他有想過徐謙或許有辦法解決淨(jìng)緣,但絕對不會容易,事實是,就是這麼簡單。

號稱九州第一護體神功的金剛神功,竟然被他一刀斬開。

“他,他真的是超凡境的強者?”柴杏兒喃喃道。

她下意識的扭頭看向淨(jìng)心,發(fā)現(xiàn)這位從容鎮(zhèn)定的年輕和尚,額頭竟沁出了汗珠。

柴杏兒忽然湧起一陣快意。

“這才是強者,這才是我想成為的強者.”柴賢滿臉渴望,眼神炙熱。

淨(jìng)心喉頭滾動一下,“你,恢複修為了?”

他平靜的心湖,此刻掀起驚濤駭浪,眼前這一幕告訴他,許七安恢複修為了。

那個斬殺二品皇帝,叱咤風(fēng)雲(yún)的許七安,解開封印了??!

恢複修為?!李靈素就像鯊魚嗅到血腥味,猛的精神一振,望向了淨(jìng)心。

然而,他沒能聽到更多的東西,淨(jìng)心說完,便沒再開口。

許七安淡淡道:“這世上沒人能壓我,佛陀也不行?!?br />
因為佛陀懶得壓我他在心裏補充一句。

好狂妄!他怎麼敢這麼說,他到底是什麼人李靈素因為這句話,浮想聯(lián)翩,低聲道:

“徐前輩的身份,或許比我們想象的更加可怕?!?br />
這難道不是一句隨口的狂言嗎!柴杏兒心裏嘀咕。

許七安拄著刀,睥睨衆(zhòng)僧:“你們現(xiàn)在有兩個選擇,一:撤去陣法,把龍氣宿主交給我。二,我親自劈開陣法,傷亡不論。”

淨(jìng)心一陣糾結(jié)後,嘆息一聲:“事已至此,貧僧和衆(zhòng)同門只能任由施主施為?!?br />
當(dāng)即讓禪師們撤去陣法,又為李靈素和柴杏兒松綁。

禪師們“嘩啦啦”的湧到淨(jìng)心身側(cè),武僧則去查看淨(jìng)緣的傷勢,一番檢查後,如釋重負的回頭,低聲說了一句:

“還沒死。”

“前輩!”

李靈素牽著紅顏知己的手,開心的奔向許七安,只覺得有靠山的感覺真好。

許七安表情冷淡的“嗯”了一聲,轉(zhuǎn)而看向淨(jìng)心:

“小和尚,我有事要問你,這群禿驢能不能活,就看你的表現(xiàn)了。”

淨(jìng)心沉聲道:“徐施主,有話便問?!?br />
許七安操縱著恒音上前一步,施展戒律:“不打誑語。”

戒律的力量盈滿廳內(nèi)。

許七安問道:“佛門此次可有菩薩出山?”

淨(jìng)心搖頭:“沒有?!?br />
“只有度情羅漢,以及度難度凡兩位金剛?”

“還有兩百零八位僧衆(zhòng)。”

“是為我而來?”

“是?!?br />
“他們在哪兒?”

“不知,但度難師叔與我等在約好在雍州碰面?!?br />
為什麼要在雍州碰頭,而不是同行?度難金剛中途去辦其他更重要的事?

許七安問出了這個疑惑,淨(jìng)心道:“小僧不知?!?br />
又問了幾句後,許七安轉(zhuǎn)過身子,看向柴賢,嘆息道:

“二丫一家是你殺的?”

柴賢臉色一下僵硬,旋即恢複,嘿道:

“我本來不想殺他們的,我甚至從未在他們一家面前“現(xiàn)身”過。但那天,他回到村子,收到了你的紙條,此時我仍然沒打算出面殺人,可二丫告訴我,她把我有六根腳趾的事告訴了那個好心腸的叔叔?!?br />
柴賢臉色一下子猙獰起來:

“離開村子後,我趁著他睡覺,又返回了二丫家,把她們?nèi)珰⒘?。她說了不該說的話,她就該死。”

許七安拄著刀,手背青筋凸起,但臉上卻一片平靜,輕聲道:

“她到死,都沒有穿上一雙新鞋子。

“柴賢不知道你的存在?”

“他當(dāng)然不知道,因為他是個懦夫,拒絕面對真實的自己?!边@個柴賢冷笑道。

這就是個人格分裂癥患者啊許七安沉吟片刻,扭頭看向李靈素:“有什麼辦法可以治離魂癥?”

李靈素為難道:“我若修為恢複,倒是可以進入他識海,消弭那個人格。現(xiàn)在的話.”

這時,淨(jìng)心合十道:“佛門能幫他洗清孽障,徐施主抽取龍氣後,可以把他交由佛門?!?br />
許七安沒搭理和尚,俯視著柴賢:“我要見他?!?br />
柴賢沒有說話,只是垂下頭,安靜幾秒後,他重新擡頭,環(huán)顧四周,眼神裏有著明顯的茫然。

還真不知道.許七安心蠱已經(jīng)登堂入室,僅是感應(yīng)一下對方的情緒變化,便知柴賢此刻一臉懵逼。

柴賢看了看佛門的僧人,又看一眼許七安等人,以及地上的血跡,猜出這裏可能發(fā)生過沖突。

“我就是那天夜裏,在村子裏和你做過約定的橘貓?!?br />
許七安道。

雙手被捆綁著的柴賢一愣,繼而臉色狂變,竟不顧一切的沖了過來,似乎要撕咬許七安。

李靈素搶先出手,一巴掌把柴賢拍翻在地。

柴賢聲嘶力竭的咆哮:“為什麼要殺死他們,他們是無辜的啊,你這個畜生.”

“你才是畜生!”李靈素怒罵道。

許七安緩緩道:“柴賢,所有人都是你殺的,兇手就是你自己。你有離魂癥知道嗎?!?br />
柴賢又憤怒又茫然:“你說什麼?”

許七安把事情的經(jīng)過,詳細的告之這個可憐的家夥。盡管對柴賢來說,現(xiàn)實是如此的殘酷,但事實就是事實。

“胡說八道!”

柴賢收斂了怒火和恨意,清俊的臉龐流露出不屑:淡淡道: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既落入閣下之手,任打任殺隨你便。但想詆毀我,還是少費勁了?!?br />
記憶選擇性遺忘,難怪那個柴賢說,這個柴賢是懦夫,害怕面對自己.許七安指著柴建元的行屍,道:

“你忘記自己昏迷前,都看到了什麼?”

柴賢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柴建元還坐在椅子上,左腳脫掉的鞋子沒有穿上,六根腳趾赫然在目。

見到這一幕,柴賢表情忽地僵硬,宛如石化,愣愣的看著柴建元的腳趾。

就在衆(zhòng)人以為許七安咄咄逼人,壓迫柴賢時,他卻說出了讓在場衆(zhòng)人極為意外的一句話:

“這案子,其實還沒到結(jié)束的時候。你說對嗎,柴杏兒。”

PS:繼續(xù)碼下一章,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是戲臺上的老將軍.插旗從頭到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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