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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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曄看出她的狀態很不對勁，便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攬著她要離開。
周益站在前面，擋住兩人的去路，不肯相讓。
“借過，麻煩讓讓。”邱曄眼神冷淡的看著周益一眼，面無表情的道。
周益看著靠在邱曄身上的姜芷心，眼底幾乎能噴出火來，雙手緊緊握拳，垂在身體兩側，牙齒也咬得“咯咯”作響。
姜芷心看得出周益在這種情況下，是絕對不會讓開的，她也不想讓邱曄因為自己為難，于是擡起帶著醉意的臉看向周益，“周益，你現在這樣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對我還餘情未了，看到我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受不了了？”
她這話大大的刺激了周益的自尊心，只見她話音剛落，就聽到周益滿臉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餘情未了？你還真是會給自己臉上貼金，姜芷心，看來我果然還是低估了你厚顏無恥的程度。”
“既然不是餘情未了，那就請讓開吧。不懂什麼叫春宵一刻值千金麼？邱先生是花了錢買我的，不能耽誤人家寶貴的時間。”姜芷心說著，伸手就要往他身上推一把。
周益在她的手伸過來的那一瞬間，身體下意識避讓了一下，好像生怕她會碰到自己。
姜芷心的手僵在半空，心底閃過一絲痛楚，但臉上卻沒有露出半分痕跡，只挽著邱曄，道：“我們走吧。”
邱曄默默將眼前的一切看在眼裏，沒有做聲，扶著她往前走去。
看著兩人靠在一起離開的背影，周益只覺得自己的心裏五味雜陳，臉上更是一陣火辣辣的感覺，仿佛被誰狠狠抽了一耳光。
他不明白自己此時心裏會有那樣不舒服的感覺，明明當初姜芷心背叛了他，他恨她恨得要命，可現在看到她靠著在夜場出賣自己的身體為生，過著最沒有尊嚴的生活，他卻并不覺得開心。
不遠處的走廊拐角處，蔣總從包廂裏出來，正尋過來，看到周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立刻上前來，“周少，怎麼樣了？找到人了嗎？”
周益這時候轉過頭，看向身邊的蔣總：“你認識這裏的老板是不是？”
“認識，這裏的老板是我朋友。怎麼？周少想認識？”蔣總道。
“叫他來見我。”周益說著，轉身往包廂裏走去。
＊＊＊
另一邊，姜芷心被邱曄帶出了大富豪，兩人攔了一輛出租車，上車，姜芷心隨口報了一個地址，車子便往前開去。
二十幾分鐘之後，計程車停在了Y市的沿江風光帶路旁。
下車，姜芷心先是沖到路邊，又是一陣狂吐，邱曄走上前，給她遞了紙巾。
接過紙巾擦了擦嘴，姜芷心直起身來，朝他露出一個帶著歉意的笑容：“謝謝，讓你見笑了。”
邱曄擡頭看了一眼眼前的江景，問：“這麼晚了，來這裏做什麼？”
姜芷心擡手，指了指前面不遠處的一個涼棚，因為時候已經很晚了，周邊的人不多，但那涼棚裏亮著燈，像是一個小吃攤。
“我現在胃裏面空空的，你陪我去那裏吃點東西吧。”她道。
邱曄點了點頭，兩人去往涼棚內，姜芷心跟那老板似乎很熟稔，她一坐下，老板就招呼道：“來啦？還是老規矩？”
“嗯，老規矩，順便給我旁邊這位帥哥來碗紅豆湯。”姜芷心笑著道。
老板看了邱曄一眼，也跟著笑道：“男朋友啊？長得真帥。以前從沒見你帶人來吃過東西，我還以為你一直單身呢。”
“就是普通朋友。”姜芷心解釋了一下，轉眼看了邱曄一眼，發現他并沒有因為老板的玩笑話而生氣，心裏頓時暖暖的，又朝他道：“他們家的紅豆湯特別好喝，我是偶爾有一次半夜回家的路上，覺得肚子餓了，看到這個小吃攤，就讓司機停下倆，在這裏吃了點東西。以後就戒不掉了。”
說罷，她自己又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
“我記得你之前是在模特圈裏發展的，我記得那次在豪庭見到你，我跟你說過讓你去找周益，你怎麼現在去了大富豪？”邱曄心裏存著很多疑問，隨口問道。
姜芷心聞言，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那次在豪庭發生的事情，我還沒有來得及謝謝你呢，還有那個小孩，多虧了他，不然我就要被那個禽獸侮辱了。”
“不用謝我，我也沒做什麼，說到底，還是團團英雄救美了。”
“團團？那孩子叫團團嗎？這名字真可愛。他是你什麼人？”姜芷心避而不談周益，故意圍繞著孩子的問題道。
“他是總裁和輕雲的兒子。”邱曄如實道。
“輕雲？你是說，洛輕雲？她的兒子竟然這麼大了。”姜芷心說著，忽然想起了什麼，一臉恍然大悟，“所以這次網絡上曝光的那個新聞裏的那個財閥三代，說的就是團團？”
邱曄點了點頭。
姜芷心這時候卻又皺起了眉頭：“那孩子看上去很有正義感，怎麼會……”
“所以我們才來找你，就是為了把事情真相搞清楚。”邱曄道。
“這麼說來，這件事情是陳斯平在背後搗鬼？可他跟蘇宸皓有什麼仇？為什麼要害他？難道是鄭家？蘇家跟鄭家有矛盾？”姜芷心一下子做出了許多的聯想。
邱曄看著她分析得頭頭是道，開口道：“你猜的基本沒錯，像你這樣聰明的人，在大富豪著實可惜了。”
“可惜嗎？”姜芷心聽到這話，自嘲的笑了笑：“像我這樣的女人，只怕也只有大富豪可以容得下我。更何況，我缺錢，這裏賺錢容易，來錢快，我不覺得有什麼可惜的。”
“你很缺錢？”邱曄這時候想起之前她漫天要價，獅子大開口的情景。
“是啊，我爸爸自從得罪了蘇家，我們姜家就一蹶不振，我爸爸是過慣了好日子的，他怎麼可能受得了窮。跟謝月娥離婚的時候，又被她卷走了大部分家産，剩下的那點錢，他拿去賭博，沒幾下就輸光了，後來還欠了大富豪的大老板五百萬的賭債。沒錢還，就把我抵押給了大富豪。我在這裏工作，就是為了還債，等到哪天我把這五百萬還清了，我也就自由了。”姜芷心說完這話，老板將她點的東西送了上來。
她一改之前有些沮喪的情緒，笑了起來，招呼邱曄道：“來，快嘗嘗他們家的紅豆湯，可好吃了，暖暖的，喝到肚子裏很舒服。”
邱曄看了眼自己眼前的紅豆湯，又看了眼坐在自己對面的這個笑得開心的女人，他實在沒有辦法將眼前的女人跟從前那個刁蠻跋扈的姜家大小姐聯系到一起。
人生有時候就是這樣，一步錯，步步錯。
如果當初她經住了蘇皖博的誘惑，沒有走岔那一步，又怎麼會落到如今的下場？
“當年，你跟二爺，你們為什麼會……”他很想知道，她為什麼會走出那一步，畢竟那個時候的她還是驕傲的大小姐，又有周益這樣一個雖然說不上頂好，卻也稱得上是高富帥的這樣一個未婚夫，她怎麼就選擇了跟蘇皖博呢？
“你想問我為什麼會跟蘇皖博在一起嗎？”姜芷心喝了一大口紅豆湯，擡頭看向他。
“如果你不想說，可以不用說。”邱曄知道這是她的傷疤，也不忍逼她去揭開。
倒是姜芷心自己似乎并不在意，她只笑了笑：“沒什麼不想說的，發生過的事情就是發生過，我不喜歡逃避。那是我人生中的一部分，我已經接受了。如果我跟你說，我第一次是被蘇皖博強迫的，你會相信嗎？”
邱曄倒是沒有想到真相會是這樣，姜芷心第一次跟蘇皖博在一起，竟然是被強迫的。詫異之餘，他又問道：“第一次是強迫的，那第二次，第三次呢？你後面不是還懷了孩子，準備生下來，要取代二太太嗎？”
“我爸爸需要蘇皖博的幫助，而我那個時候已經對不起周益了，我也知道，周益的家裏根本不同意我跟他在一起，他的心或許一直都在洛輕雲的身上，我便也放棄了他。蘇皖博能給我父親，乃至我們姜家帶來利益，為了我們姜家，我不得不屈服，後來有了孩子，再加上那時候洛輕雲跟蘇啓澤在一起，也刺激到了我，她能嫁入豪門，我為什麼不可以呢？就是抱了這樣的想法，所以才一錯再錯，造成了現在的這種局面。”姜芷心在回憶起自己曾經那段過往的時候，語氣顯得格外平靜，現在的她在說起洛輕雲的時候，語氣不再是咬牙切齒，好像洛輕雲對于她來說，不再是憎恨的對象，只是一個她生命中，普通得再普通不過的過客。
“你當初那樣恨輕雲，不就是覺得她母親介入了你父母的婚姻，當了第三者，拆散了你父母嗎？你跟蘇皖博在一起，又何嘗不是當了一個第三者的角色呢？”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這個道理，為什麼當初的她就不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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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益站在前面，擋住兩人的去路，不肯相讓。
“借過，麻煩讓讓。”邱曄眼神冷淡的看著周益一眼，面無表情的道。
周益看著靠在邱曄身上的姜芷心，眼底幾乎能噴出火來，雙手緊緊握拳，垂在身體兩側，牙齒也咬得“咯咯”作響。
姜芷心看得出周益在這種情況下，是絕對不會讓開的，她也不想讓邱曄因為自己為難，于是擡起帶著醉意的臉看向周益，“周益，你現在這樣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對我還餘情未了，看到我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受不了了？”
她這話大大的刺激了周益的自尊心，只見她話音剛落，就聽到周益滿臉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餘情未了？你還真是會給自己臉上貼金，姜芷心，看來我果然還是低估了你厚顏無恥的程度。”
“既然不是餘情未了，那就請讓開吧。不懂什麼叫春宵一刻值千金麼？邱先生是花了錢買我的，不能耽誤人家寶貴的時間。”姜芷心說著，伸手就要往他身上推一把。
周益在她的手伸過來的那一瞬間，身體下意識避讓了一下，好像生怕她會碰到自己。
姜芷心的手僵在半空，心底閃過一絲痛楚，但臉上卻沒有露出半分痕跡，只挽著邱曄，道：“我們走吧。”
邱曄默默將眼前的一切看在眼裏，沒有做聲，扶著她往前走去。
看著兩人靠在一起離開的背影，周益只覺得自己的心裏五味雜陳，臉上更是一陣火辣辣的感覺，仿佛被誰狠狠抽了一耳光。
他不明白自己此時心裏會有那樣不舒服的感覺，明明當初姜芷心背叛了他，他恨她恨得要命，可現在看到她靠著在夜場出賣自己的身體為生，過著最沒有尊嚴的生活，他卻并不覺得開心。
不遠處的走廊拐角處，蔣總從包廂裏出來，正尋過來，看到周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立刻上前來，“周少，怎麼樣了？找到人了嗎？”
周益這時候轉過頭，看向身邊的蔣總：“你認識這裏的老板是不是？”
“認識，這裏的老板是我朋友。怎麼？周少想認識？”蔣總道。
“叫他來見我。”周益說著，轉身往包廂裏走去。
＊＊＊
另一邊，姜芷心被邱曄帶出了大富豪，兩人攔了一輛出租車，上車，姜芷心隨口報了一個地址，車子便往前開去。
二十幾分鐘之後，計程車停在了Y市的沿江風光帶路旁。
下車，姜芷心先是沖到路邊，又是一陣狂吐，邱曄走上前，給她遞了紙巾。
接過紙巾擦了擦嘴，姜芷心直起身來，朝他露出一個帶著歉意的笑容：“謝謝，讓你見笑了。”
邱曄擡頭看了一眼眼前的江景，問：“這麼晚了，來這裏做什麼？”
姜芷心擡手，指了指前面不遠處的一個涼棚，因為時候已經很晚了，周邊的人不多，但那涼棚裏亮著燈，像是一個小吃攤。
“我現在胃裏面空空的，你陪我去那裏吃點東西吧。”她道。
邱曄點了點頭，兩人去往涼棚內，姜芷心跟那老板似乎很熟稔，她一坐下，老板就招呼道：“來啦？還是老規矩？”
“嗯，老規矩，順便給我旁邊這位帥哥來碗紅豆湯。”姜芷心笑著道。
老板看了邱曄一眼，也跟著笑道：“男朋友啊？長得真帥。以前從沒見你帶人來吃過東西，我還以為你一直單身呢。”
“就是普通朋友。”姜芷心解釋了一下，轉眼看了邱曄一眼，發現他并沒有因為老板的玩笑話而生氣，心裏頓時暖暖的，又朝他道：“他們家的紅豆湯特別好喝，我是偶爾有一次半夜回家的路上，覺得肚子餓了，看到這個小吃攤，就讓司機停下倆，在這裏吃了點東西。以後就戒不掉了。”
說罷，她自己又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
“我記得你之前是在模特圈裏發展的，我記得那次在豪庭見到你，我跟你說過讓你去找周益，你怎麼現在去了大富豪？”邱曄心裏存著很多疑問，隨口問道。
姜芷心聞言，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那次在豪庭發生的事情，我還沒有來得及謝謝你呢，還有那個小孩，多虧了他，不然我就要被那個禽獸侮辱了。”
“不用謝我，我也沒做什麼，說到底，還是團團英雄救美了。”
“團團？那孩子叫團團嗎？這名字真可愛。他是你什麼人？”姜芷心避而不談周益，故意圍繞著孩子的問題道。
“他是總裁和輕雲的兒子。”邱曄如實道。
“輕雲？你是說，洛輕雲？她的兒子竟然這麼大了。”姜芷心說著，忽然想起了什麼，一臉恍然大悟，“所以這次網絡上曝光的那個新聞裏的那個財閥三代，說的就是團團？”
邱曄點了點頭。
姜芷心這時候卻又皺起了眉頭：“那孩子看上去很有正義感，怎麼會……”
“所以我們才來找你，就是為了把事情真相搞清楚。”邱曄道。
“這麼說來，這件事情是陳斯平在背後搗鬼？可他跟蘇宸皓有什麼仇？為什麼要害他？難道是鄭家？蘇家跟鄭家有矛盾？”姜芷心一下子做出了許多的聯想。
邱曄看著她分析得頭頭是道，開口道：“你猜的基本沒錯，像你這樣聰明的人，在大富豪著實可惜了。”
“可惜嗎？”姜芷心聽到這話，自嘲的笑了笑：“像我這樣的女人，只怕也只有大富豪可以容得下我。更何況，我缺錢，這裏賺錢容易，來錢快，我不覺得有什麼可惜的。”
“你很缺錢？”邱曄這時候想起之前她漫天要價，獅子大開口的情景。
“是啊，我爸爸自從得罪了蘇家，我們姜家就一蹶不振，我爸爸是過慣了好日子的，他怎麼可能受得了窮。跟謝月娥離婚的時候，又被她卷走了大部分家産，剩下的那點錢，他拿去賭博，沒幾下就輸光了，後來還欠了大富豪的大老板五百萬的賭債。沒錢還，就把我抵押給了大富豪。我在這裏工作，就是為了還債，等到哪天我把這五百萬還清了，我也就自由了。”姜芷心說完這話，老板將她點的東西送了上來。
她一改之前有些沮喪的情緒，笑了起來，招呼邱曄道：“來，快嘗嘗他們家的紅豆湯，可好吃了，暖暖的，喝到肚子裏很舒服。”
邱曄看了眼自己眼前的紅豆湯，又看了眼坐在自己對面的這個笑得開心的女人，他實在沒有辦法將眼前的女人跟從前那個刁蠻跋扈的姜家大小姐聯系到一起。
人生有時候就是這樣，一步錯，步步錯。
如果當初她經住了蘇皖博的誘惑，沒有走岔那一步，又怎麼會落到如今的下場？
“當年，你跟二爺，你們為什麼會……”他很想知道，她為什麼會走出那一步，畢竟那個時候的她還是驕傲的大小姐，又有周益這樣一個雖然說不上頂好，卻也稱得上是高富帥的這樣一個未婚夫，她怎麼就選擇了跟蘇皖博呢？
“你想問我為什麼會跟蘇皖博在一起嗎？”姜芷心喝了一大口紅豆湯，擡頭看向他。
“如果你不想說，可以不用說。”邱曄知道這是她的傷疤，也不忍逼她去揭開。
倒是姜芷心自己似乎并不在意，她只笑了笑：“沒什麼不想說的，發生過的事情就是發生過，我不喜歡逃避。那是我人生中的一部分，我已經接受了。如果我跟你說，我第一次是被蘇皖博強迫的，你會相信嗎？”
邱曄倒是沒有想到真相會是這樣，姜芷心第一次跟蘇皖博在一起，竟然是被強迫的。詫異之餘，他又問道：“第一次是強迫的，那第二次，第三次呢？你後面不是還懷了孩子，準備生下來，要取代二太太嗎？”
“我爸爸需要蘇皖博的幫助，而我那個時候已經對不起周益了，我也知道，周益的家裏根本不同意我跟他在一起，他的心或許一直都在洛輕雲的身上，我便也放棄了他。蘇皖博能給我父親，乃至我們姜家帶來利益，為了我們姜家，我不得不屈服，後來有了孩子，再加上那時候洛輕雲跟蘇啓澤在一起，也刺激到了我，她能嫁入豪門，我為什麼不可以呢？就是抱了這樣的想法，所以才一錯再錯，造成了現在的這種局面。”姜芷心在回憶起自己曾經那段過往的時候，語氣顯得格外平靜，現在的她在說起洛輕雲的時候，語氣不再是咬牙切齒，好像洛輕雲對于她來說，不再是憎恨的對象，只是一個她生命中，普通得再普通不過的過客。
“你當初那樣恨輕雲，不就是覺得她母親介入了你父母的婚姻，當了第三者，拆散了你父母嗎？你跟蘇皖博在一起，又何嘗不是當了一個第三者的角色呢？”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這個道理，為什麼當初的她就不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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