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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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和紫寶寶玩耍的許塵,在空間裏也聽到了木魚聲,上次他果然沒聽錯,跳腳地沖外面兩人喊道:”快離開!離那些禿驢遠(yuǎn)點!”
晚了,古遙和遲長夜心裏都嘆息了一聲,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面前的街道上出現(xiàn)的奇景。
分明是熱鬧喧囂人流擁擠的街道,卻突然出現(xiàn)一個腦袋光亮的和尚,不急不徐地一邊敲著木魚,一邊向他們這裏走來,就在這和尚出現(xiàn)之後,整個街道仿佛被劃分成了兩個重疊的空間
一個屬于修士人群的,一個獨屬于這個和尚的,所以哪怕他敲著木魚,然而他四周圍的修
卻沒一人能聽到那聲音,繼續(xù)跟自己的朋友同伴大聲吆喝著。
古遙和遲長夜倒是想動,卻發(fā)現(xiàn)他們早被拉入和尚所在的同一個空間裏,身體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住,這種力置讓兩人無比震撼又興奮,因為這是比他們更強的力量,讓他們向往。
當(dāng)看清和尚的面容時,饒是見慣了美色的兩人,眼裏也不由閃過驚豔之色,古遙更是瞪直了眼睛,老天,這張雌雄莫辨清麗無雙的臉,居然長在一個和尚身上,有那麼瞬間覺得有些可惜,可接著又覺得挺相得益彰,雖然矛盾著卻有種詭異的協(xié)調(diào).
當(dāng)和尚走近木魚聲清晰入耳時,兩人也從驚豔中清醒過來,轉(zhuǎn)頭互視,對方眼中的神情跟自己一樣的,而且此刻若是對方對他們有惡意,他們估計根本逃不脫。
所以許塵的話說了等于白說。
許塵這麼緊張,是不是真跟和尚有過什麼過節(jié)?上次許塵說聽到敲木魚聲,想來沒有聽岔,所以說,這和尚是沖著他們,不,是沖著許塵前輩來的?
“二位施主,讓和尚一路追得好辛苦。”秀美和尚雙手合十施了個佛禮,然後兩眼含笑地看著兩人。
古遙聽到這話心裏生出一股內(nèi)疚感,緊接著又推翻,心裏升起淡淡的戒備,行了個修士的禮節(jié):”大師有禮了,晚輩二人與大師素未蒙面,不知大師此話何意。”
秀美和尚笑眼裏閃過欣賞之色,說出家之人不打班語,施主心裏所想便是和尚所想,施主切勿妄自菲薄。”
這話……沒辦法談下去了,古遙給遲長夜丟了個眼色,你來吧,在這和尚的笑眼下,古遙覺得自己什麼秘密都被他看光了。
遲長夜擡眼看了下四周行人和前面的街道,沒一人發(fā)現(xiàn)他們正在和一個和尚交談,心裏也有種很無力的感覺:”大師要一直在這裏說話嗎?不如另外找個地方開門見山地說說吧。”“也好,就依二位施主的意思。”
許塵卻要瘋了,在空間裏四處亂躍,那股子禿驢味道太熟悉了,那個瘋子怎會找過來的?他怎能找得到他的?
瘋了一陣最後又氣餒地飄落下來,紫寶寶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偷看不敢靠近了,好怕怕。
許塵發(fā)洩了一陣也知道憑外面兩個小子的能耐,根本擺脫不了外面的瘋子,所以,還能怎麼辦?
可許塵還是有些不甘心啊,揪著自己的頭發(fā)無力望天,可眼前似乎浮現(xiàn)出那張讓他痛恨不
已的漂亮臉蛋,趕緊伸手給攪了,他瘋了才會想起這張臉。
不知道和尚有什麼忌諱,所以古遙他們找了間茶樓,坐進(jìn)了包廂裏,仿佛也是在進(jìn)茶樓的時候,他們身邊的修士才發(fā)現(xiàn)有個和尚,茶樓的掌櫃夥計就奇怪地多看了他幾眼,顯然這裏很少有佛修和尚光顧,但對他的美色都沒多加以注意。
包廂裏坐下,古遙和遲長夜都不知道如何開口,所以幹脆就不說話了,老實地喝茶。
而秀美和尚依舊敲了會木魚,古遙和遲長夜聽得靈臺一片清明,許塵卻聽得心煩氣躁,恨不得沖出來吼上一句,別敲了!
仿佛聽到許塵的心聲,和尚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笑得很好看地看著古遙,饒是驚豔過了的古遙,依舊覺得有些花眼。
“大師有話盡管說遲長夜忍不住開了這個口。
和尚眼裏笑意更濃,伸手一指古遙出家人不打班語,這位施主身上有他的氣息,所以和尚我來了,他還好嗎?”
遲長夜抽了下嘴角,這話問得還真幹脆:”不知大師說的是哪一位?大師追著我們過來,可知那一位是否和大師一樣的意思?”
和尚雙手合十宣了句佛號看來是和尚讓二位施主為難了,也罷,二位施主有什麼事盡管去做,和尚我只看著便是。”
古遙和遲長夜頭皮一麻,互相看看,這是什麼意思?和尚要一直跟著他們倆?那還有安生日子好過?但腿長在人家身上,他們還能禁止得了?
兩人喝了壺茶後就回了暫住的客棧,那和尚果然一直跟在後面,好在沒跟進(jìn)他們的房間裏
一進(jìn)入房間啓動了陣法,古遙就瘋狂地叫喚空間裏的許塵,之前在外面根本不敢聯(lián)系前輩,就怕被發(fā)現(xiàn)什麼,也或許對方早知道他的底細(xì),但他還是本著小心謹(jǐn)慎的態(tài)度。
“前輩,到底怎麼回事?那位大師是不是前輩的舊識?他是來找前輩的?”
瘋過後的許塵已經(jīng)平靜下來了,當(dāng)然這是古遙看到的表相,至于內(nèi)裏是不是真平靜下來未為可知。
許塵平靜地看著古遙神識凝成的虛影,然後勾唇一笑,古遙有種眼前鮮花綻放的感覺,娘喲,一個個的都是妖孽。
“我說了讓你們離禿驢遠(yuǎn)點,現(xiàn)在被纏上了吧,你們能擺脫得了算我輸”前輩不怕被大師超度了去?”遲長夜的聲音涼涼地傳進(jìn)來。
許塵嘴角一抽,差點破功你們是不是也被他的皮相給迷惑住了?我跟你們說,這禿驢就是個妖孽,你們是不是覺得他身上氣息很幹淨(jìng),是個好和尚?啊呸!他其實是個魔和尚!”
“真的假的?!”
古遙和遲長夜真的驚了,竟是個魔道和尚?不對,那還是個和尚嗎?入了魔道的和尚應(yīng)該被驅(qū)逐出這個隊伍了吧,最為關(guān)鍵的是,他們竟然一點沒察覺出他身上的魔修氣息。
“這就嚇住了?啊呸,你們是沒看到這禿驢發(fā)瘋殺人的情景,他現(xiàn)在要發(fā)瘋,這整個沙鷹城裏的人都不夠他殺的。”許塵繼續(xù)揭這禿驢的皮。
古遙和遲長夜不知該信哪個,是信自己的感覺還是信許塵口中的話,他們當(dāng)然不會認(rèn)為和尚是個不會殺生的佛修,但好好的發(fā)瘋殺人?
說實話,想到那位大師絕美的臉,都想像不出他發(fā)瘋殺人的模樣。
“前輩,那現(xiàn)在怎辦?大師其實要找的不是我們而是前輩啊。”古遙揭露本質(zhì),”而且大師是不是知道丹閣的存在?”
許塵一口老血卡在喉嚨口,盡管他肉身都沒有了,但這種感覺太真切了,連平靜的假相也維持不了了:”還不是你們兩人太弱了,不然哪裏會這麼輕易被發(fā)現(xiàn)。你們說得沒錯,這禿驢知道丹閣的底細(xì),不過放心了,他看不上這東西
古遙也覺得,不然對方早在第一時間就抹殺他的存在,將丹閣奪過去了吧。
“前輩,我們才修行多少年,當(dāng)然比不得前輩修為深厚。”遲長夜淡淡的聲音傳進(jìn)空間裏,但就連古遙也聽出遲長夜的不快和嘲諷了,不由偷笑。
許塵想到他目前的狀態(tài),不由垮了臉,果然靠人不如靠己啊,他現(xiàn)在是連自己都靠不住了,靠別人更沒用。
許塵懶懶地?fù)]手:”算了,那禿驢愛跟你們就讓跟著唄,就將他當(dāng)成護(hù)衛(wèi)打手得了,這偌大的靈界,到哪裏找得到實力這麼強的免費護(hù)衛(wèi)?有他跟著,你們就是想要強闖白冰螭的族地都沒有問題,或者幹脆去白家將白昀搶出來也行。”
古遙抽嘴角,許塵敢說他們還不敢用呢,真像前輩所說大師是個心狠手辣翻臉無情的人,真遇到了危險他會出手保他們?估計只要前輩活著就行了吧,古遙還真不敢把他和遲長夜的性命交托在別人手上。
遲長夜也有同樣的意思,默契地說:”我們還是按原來計劃吧,將白昀的信先送到。”
古遙和遲長夜沒生出過想要甩掉大師的念頭,能從別處尋到這兒,僅僅是從古遙身上玄之又玄的舊識氣息,他們相信就是走到天邊,也能被大師找出來,所以還不如老實一點,對方看在他們識相的份上寬容點。
所以第二天兩人補充了一筆物資後又出發(fā)了,離開了沙鷹城。
如他們所料,當(dāng)古遙和遲長夜遇到危險戰(zhàn)鬥時,和尚便站在一邊袖手旁觀,而他們的對手,不管是人還是妖獸,好像都發(fā)現(xiàn)不了他的存在似的,當(dāng)然古遙二人也不敢將希望寄托在和尚身上,對敵時從不敢馬虎大意。
也沒敢在他眼皮子底下隱瞞什麼手段,不管是崽崽還是墨玉,都跟古遙一起加入了戰(zhàn)鬥,崽崽的直覺準(zhǔn)得很,他連遲長夜也敢揮爪子,卻不敢靠近和尚,下意識地就覺得他危險。
相反,有次和尚玲起崽崽的後頸,將他提溜起來:”這只黑魘獸養(yǎng)得挺肥的。”
崽崽瞬間炸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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