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赤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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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論的人多了,即便古遙和遲長夜不刻意去聽,”血屠妖僧”四個字也傳入了他們耳中,毫無疑問,這肯定是和尚在外的名號,可和尚到底屠了多少人,才得了”血屠”這樣的稱號?
同時,這樣的名號讓古遙和遲長夜感覺他們的麻煩更大了,和尚的身份曝露出來,引來的各色人物只會多不會減少。
再頭疼也得先找地方住下來,找了客棧進了房間後,古遙就迫不及待地溝通待在空間裏的許塵,至于會不會被和尚發覺?和尚不早就知道前輩和他在一起了麼。
自和尚現身後,許塵就一直待在丹閣裏面,不願意出來了,所以古遙想要找許塵說話還得親自進來叫人。
古遙一連叫了數遍才將人叫出來,而且許塵身周的氣壓明顯比平時低得多,紫寶寶好奇地躲在古遙身後,眼睛眨啊眨地偷看許塵,他一個寶寶哪裏理解得了大人之間的愛恨情仇啊。
“前輩,大師是血屠妖僧?”古遙直接開口問。
許塵眉心跳了跳:”你都知道了,還問我幹什麼?”
古遙頭疼道:”我和夜大哥擔心再這麼下去,要小命不保了,這麼一搞,以後可能很長時間都不能以真面目在靈界行走了。”
許塵斜睨了古遙一眼,那種妖僧,是他能左右得了的?古遙未免也太看得起他了:”有這麼個高手在你們身邊,不抓緊時間向他請教才是浪費。”
古遙感覺從前輩口中得不到真話,走了兩步,停下來問:”聽外人的說法,大師在靈界應該許久沒有出來露面了,那大師的出現,會不會將前輩曝露出來?”
這下許塵跳腳了,指著古遙說:”那禿驢跑出來跟我有什麼關系?怎就把我曝露出來了?我告訴你小子,那禿驢跟本丹師一個下品靈石的關系都沒有。”
什麼叫自欺欺人,就是前輩現在這副模樣,古遙翻了個白眼:”那前輩你好好想想吧,我先出去了。”
他就不信前輩能夠一直這麼裝聾作啞下去,前輩能自欺欺人,可熟悉他和大師的人也會這樣看嗎?古遙有種感覺,前輩的存在遲早會因為大師的現身而曝露。
真是苦命啊。
古遙說走就走,虛影消失在空間裏,許塵喂喂叫了好幾聲,也沒將人留下來,紫寶寶早得了古遙的囑咐,一早跑得遠遠的,躲在一棵靈果樹後面偷看氣急敗壞的許塵。
古遙出來後將前輩的反應和遲長夜說了,遲長夜也無奈,現在住在這客棧裏,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這并不是他們的錯覺,或許懾于血屠妖僧這個名號的威力,沒多少神識敢明目張膽地掃視過來,但一旦他們露面,那一雙雙眼睛唰地全部看過來,亮得能將他們的眼睛閃瞎,而這些眼睛中,竟以妖修居多。
和尚卻極少走動,日常就是敲木魚打坐誦經,古遙和遲長夜都有些奇怪,他不都入了魔道成了魔和尚了麼,還要天天誦經?想想那日一副義正辭嚴地說要普渡白家的人,他們怎麼看怎麼違和。
莫非大師普渡的方式,就是送人進地府嗎?嗯,夠獨特!
古遙和遲長夜這天剛從房間裏出來,意外地看到和尚站在院子裏,并且他們分明看到一個夥計剛剛離開的背影,和尚用兩根手指夾著一塊玉簡。
看到他們出來,和尚手指一彈,那玉簡就朝他們飛來,和尚說:”有人給我送信,你們幫我看看信裏說了什麼。”
古遙抽抽嘴角,這看信對于修士來說就是動一動念頭的工夫,他可不信和尚真是懶到這種程度,唯一的原因在于信裏的內容,不禁神識掃了進去,這一看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遲長夜看完後也玩味地說:”這是白家托人送給大師的?他們這是想要拉攏大師站白家一邊?”
白家人信裏競說,他們手裏有大師想要的東西,只要大師發話,他們會立刻雙手奉上。這可是大師剛剛宰了白家一個合體長老的情況下,白家知道不是大師的對手,于是改變策略了。
“大師,”古遙奇怪道,”這白家到底想做什麼?大師的身份難道不是白家透露出來的?
一方面將大師身份公開出去,另一方面又暗中派人拉攏大師?我怎麼著都琢磨不透他們的想法”。
這讓人感覺他們一面敬畏大師的身份和手段,另一面似乎又覺得可以左右操縱大師,莫不是將大師當成是傻的?也許有高人是不那麼知曉人情世故的,可接觸下來,大師絕對不是這樣的人,他只是懶得應對,往往一力降十會*
“阿彌佗佛,貧僧不知。”和尚維持笑容不變。
古遙換個問題:”那白家以為大師需要什麼東西?他們就這麼自信能滿足大師的需要?”和尚繼續笑。
遲長夜能回答這問題:”也許是白家先祖留下的東西吧,白家以為能打動大師,畢竟那兩位先祖是雙雙飛升去仙界了。”
但他覺得玄,能打動旁人,但未必能打動大師,如果飛升對大師這麼重要的話,不會這麼多年毫無消息,直到許塵前輩回來了,大師才重新出現,孰輕孰重,應該挺分明的。
和尚依舊笑。
“好個白家,原來是打的這主意嗎?”
一個不悅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古遙和遲長夜互視了一眼,他們真的不知外面有人聽著,不過本著謹慎的心理,并沒有提及許塵前輩的存在,不然……兩人捏了把汗。
不過看了看和尚的面容,真出現那樣的情況的話,大師應該會采取措施的吧。
兩人往外看去,和尚伸手一彈,門從內打開,一個龍精虎猛的壯漢立在門口,虎目往裏面一掃,落在和尚身上,瞳孔微縮,果然是血屠妖僧。
“不知大師駕臨,有失遠迎,還請大師恕罪。”來人踏進院子裏,古遙和遲長夜立刻感受到來自他身上的濃重威壓,呵,這又是一個合體,自從他們成為煉虛修士後,接觸到的合體一個接著一個,讓他們想生出點得意的心態都沒有空間,光感受合體大能的威壓了。
來人走到和尚面前,盡管和尚看上去好似年輕不經事,來人卻是沉穩厚重,然而到了和尚面前,來人卻恭敬地給他行禮:”在下赤巖,見過大師,大師若有什麼事,盡管差遺赤巖。至于白家,無論他們想打什麼主意,大師都無需擔心,白家這些年的行徑,已經招了我們妖修的厭,便是白冰螭一族,也只會看著點那位前輩留下的後人,其他的白家人可不在照顧範圍內。
上層的事情大家心裏都有數,雖說那位白冰螭一族的前輩與白家先祖結為道侶恩愛非常,可妖修實際上對人修的感情有限得很,不過看在那位前輩份上,對他的血脈後人稍加看顧,畢競從血脈上來說,那位前輩的後人也流淌著白冰螭一族的血,算得上半個族人,容不得別人欺淩的。
白家人高看了妖修對他們的耐心,反噬起來,後果比他們以為的要嚴重得多。
和尚回了佛禮:”施主不必多禮,貧僧此次是陪同兩個小輩走這一趟,有事的不是我,而是他們。有什麼事你們盡管開口吧*”
後面的話是對古遙和遲長夜說的,來的赤巖諫異地看向他們,這一位身邊,可從沒聽說過有什麼親近的小輩,而且競然還讓這一位親自出來陪同,還為他們說話,赤巖驚得眼睛差點掉下來。
好在活的年頭夠久,很快將自己詫異的表情收起來,換成一副自以為和氣的長輩嘴臉,可實際上還是一臉兇相二位小友有什麼事,盡管跟我開口,這地界上,我赤巖還是能做得一些主的。”
大掌拍拍胸口,發出砰砰的聲響。
古遙也意識到,他和遲長夜以為的情況,實際上并非如此,人修和妖修之間到底還是有些一些隔閡的,這樣看來其實白昀的事情應該非常好解決的。
古遙說;”白家如今的嫡系只剩下一人,便是白的,我們剛到東州的時候怡好碰上白的,他托我們送封信,原本是送到冰蛾族,請冰轎族轉送到白冰螭一族,現在前輩出現,正好省了我們的麻煩
冰餓族不是那麼好接近的,與其他妖修相比,冰蟒族其他比較排外,特別是人修,但妖修互相之間的往來肯定要比他們容易得多,特別又是合體大能出面,就更輕松了。
赤巖點頭道:”這簡單,我可以直接幫你們送到白冰蝻族地裏,不知白家的那小家夥現在情況如何?”
古遙說:”原本被困在一個無名小鎮上,因為我們的出現驚動了白家的人,現在白昀肯定被白家人轉移出去了。對了,白昀給了信物的,通過這信物可以感應到他的方位。”
古遙取出那塊剔透的鱗片,赤巖接過一看,果然是白冰螭身上特有的鱗片,而且這塊鱗片還是那位與人修結成道侶的前輩留下來的,上面還能感受到另一股弱得多的氣息,不用說就是那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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