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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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章
白圖是十分確定以及肯定狼族不可能絕食的,問就是對狼族的信任。就算食堂只剩下一個獸人吃飯,那也必定是狼族。
至于狼族為什麼到現(xiàn)在都沒有出現(xiàn)在食堂,白圖幹脆帶著對方去狼族的山洞。
第一個要去的肯定是狼澤的住處,不出所料,是空的,順著往旁邊走,一連三四個都沒人,剩下的就不用找了,狼族幾乎全是集體行動,性格使然,一連幾個人不在,那就是都出去了。
負責(zé)食堂的獸人叫兔木,看到狼族不是絕食,而是不在部落,頓時高高興興的離開了。
白圖:“……”當(dāng)初讓對方管理食堂確實是個明智的決定,沖這對食物的喜愛和對別人在食堂吃飯時的欣喜,兔木就永遠不會克扣或者故意把食物做難吃。
兔木離開後,白圖琢磨狼族會去哪裏,只是想了一會沒有任何思緒,狼族每天行蹤莫測,幾乎每次出去最後到的地方都不同,不說別的,最近幾次找到物資的地方都在白圖意想不到的地方,別說白圖,狼啓都猜不準(zhǔn)他們所在的位置,通常采用直接呼喚的方式喊回來,不過大部分時候連喊都不想自己喊,他一出聲,回答的就不是一個小隊。
白圖揉揉眉,臨近集市,狼族那邊事情多,現(xiàn)在狼啓和狼揚都不在,部落中只剩下零零散散幾個跟著兔族學(xué)手藝的狼族,他們倒也能喊,但能傳出去的距離比較短。
正當(dāng)白圖考慮要不要找個狼族幫忙的時候,聽到一陣腳步聲,不是平時狩獵隊回來的聲音,倒是和昨天去池塘路上的聲音差不多。
白圖腳步一頓,果然,沒多大會,狼澤就帶著其他狼族出現(xiàn)在山下,和以往不同的是,現(xiàn)在連人形都沒變,只是獸形。
狼啓狼澤的獸形比其他獸人大,狼澤雖然比不過狼啓,但在小隊中也能一眼看出來。
狼群回到部落第一件事不是回山洞穿衣服,也不是去吃飯,而是依次氣喘籲籲地躺在山下的空地上。
白圖看他們累成這個樣子,去廚房那邊說了一聲,多燒點熱水放著。
狼族休息了半個小時左右才緩和過來,陸陸續(xù)續(xù)回到山洞內(nèi),片刻後穿著獸皮出來,第一件事就是往食堂沖。
“嗷嗚~”即使變成人形,激動時叫起來也和獸形差不多,白圖看到湧進食堂的狼族,決定等他們吃完飯再詢問,白天不知道去幹了什麼,他第一次看到狼族累成這個樣子,哪怕是上次路上捕獵著急,回來也沒休息這麼久,而且剛才是回到部落直接癱到地上,連回山洞的力氣都沒有。
白圖猜測的沒錯,體力消耗過大的狼族一頓飯吃到抹黑,兔木帶著其他廚子來回進出儲藏山洞兩次才填滿這群小狼的肚子。
為了方便,食堂就蓋在山旁,白圖帶著兩只幼崽在洞口站著,看到狼澤出來立馬喊:“澤,上來,我有事情問你。”
吃飽了飯正得意洋洋的小狼們瞬間耷拉著腦袋,試圖僞裝沒聽到白圖的喊聲。
白圖:“……”不得不說年齡還是小,僞裝不到位,動作已經(jīng)出賣了自己還不知道。
“快點上來,不罰你。”哪怕看在蜂蜜和蓮藕的份上,小狼們偶爾的亂來也是可以接受的,不過前提是足夠安全,他只想確認一下小狼們有沒有做危險的事情。
聽到不會有處罰,狼澤立馬精神起來,眨眼的功夫就跑到了白圖身旁:“圖,你問吧!”
“你們下午去哪了?”白圖問,從中午吃完飯到現(xiàn)在時間不短,只是平時狼族晚上的飯量可比不過今天,這一頓至少吃了平時兩三頓的量,狼族的飯量和體力消耗成正比,從飯量能看出這一下午沒閑著。
狼澤跑到山洞裏裏外外檢查了一遍,確定白圖不是他哥派出來套話的,這才興奮道:“我們把獅族趕跑了!”狼澤很討厭獅族,這種討厭比討厭黑彥嚴重多了,看到黑彥只是想打一架而已,打完架不耽誤一起吃飯,看到獅族卻想將人趕到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才舒服,不然睡不著覺。
白圖一陣後怕:“有沒有受傷?!獅族多少人?”小狼們的戰(zhàn)鬥力不弱,但實戰(zhàn)的經(jīng)驗有限,更多的是捕獵技巧,真正和獸人打架也就上次路上打棕猴部那次,有狼啓盯著,現(xiàn)在這次可是小狼們獨自出去,并且還是去領(lǐng)地交界處。
“十幾個,全被我們趕跑了。”狼澤以為白圖在問獅族現(xiàn)在的狀況,安慰道,“圖放心,他們肯定不敢再過來。”
白圖點著狼澤的腦袋,咬牙切齒:“我說什麼來著,不讓你們?nèi)ノkU的地方,這些事情其他人會解決,偷偷去打架是不是,等著挨打吧!”
“我贏了!”狼澤猛然頓住,贏了也要挨打?震驚中的狼族完全忘了剛才自己檢查完了狼啓不在才敢跟白圖說。
“贏不贏不是重點!”白圖要被這傻乎乎的小狼氣死了,“重要的是危險!危險知道嗎?有危險的地方不能去!說過多少次了?下次再這麼冒險把你積分全扣光!”
平時小狼們喜歡到處冒險,這種行為雖然讓人擔(dān)心,但是小狼們從小玩到大的,他們已經(jīng)熟練掌握了規(guī)避方案,和跟獸人打架不是一個層面上的,別說小狼,就算是成年狼,在沒有弄清對手實力的情況下也不可能貿(mào)然出手。
這次運氣好,獅族那邊只有十幾個人,而且沒有後援,萬一對方人多或者有後援,小狼們絕對兇多吉少。大部分獸人對敵對部落的獸人都不會心存善念,特別是幼崽,和動物一樣,很多獸人都會抓住一切機會殺死競爭對手的幼崽,以削弱對方的實力。
初生牛犢不怕虎,小狼們的勇氣可嘉,獸人世界需要的也是這種品質(zhì),但好戰(zhàn)往往代表著更容易受傷,小狼們還在成長期,耐力比不過成年獸人,特別是追蹤敵人的時候,耐力不如容易被對面包抄。
白圖叮囑:“不準(zhǔn)隨意去其他部落的領(lǐng)地,知道了嗎?下次遇到同樣的情況可以告訴我,告訴你哥,告訴白安族長他們,我們會商量辦法應(yīng)對。澤,你記住,無論是雪兔部落的領(lǐng)地還是血狼部落的領(lǐng)地,都是靠大家一起守護的。你們的出發(fā)點是好的,但下次出發(fā)前一定要考慮清楚。帶這麼少的人過去,萬一受傷怎麼辦?你哥會擔(dān)心,我也會擔(dān)心,其他獸人也會擔(dān)心,木下午還來問你們?yōu)槭颤N沒去吃飯。”
狼澤想說他們是確認過對方人數(shù)少才決定去追的,看白圖這麼擔(dān)憂,卻突然說不出來,垂頭道:“圖,我們錯了。”
兩只小狼崽聽不懂白圖的話,但敏銳察覺到白圖的不高興,抓著白圖的衣服爬到他肩膀上,在臉上親親。小狼崽生氣或者撒嬌的時候白圖就會這麼親他們。
白圖抱著兩只幼崽,擡手揉揉狼澤的腦袋:“僅此一次,下不為例,想打獅族告訴你哥,知道了嗎?打?qū)Ψ降那疤崾亲约鹤銐虬踩!?br />
北邊一直是獅族的領(lǐng)地,只是中間換了部落掌控,昨天貓族剛說過有獅族在附近,但沒有進入兔族的領(lǐng)地,大家商議的結(jié)果是再觀察一天,誰也沒想到昨天剛挖了一天蓮藕,晚上還出去的捕獵的狼澤小隊這麼有精力,直接把人趕走了。
不過這樣也算個好情況,有人盯著的感覺很不爽,要一直防著。現(xiàn)在被狼澤小隊趕走,短時間內(nèi)應(yīng)該不會再過來了。
確定狼澤記住了自己話,白圖問起另一件事:“認出是哪個部落的人了嗎?”
狼澤皺了皺鼻子,氣呼呼道:“狂獅部落的。”心裏暗戳戳想下次跟他哥彙報一下再去打狂獅部落,反正白圖不是不讓打,是要他們安全,到時候多帶人,把整個狼族的狩獵隊和采摘隊都帶上,掀翻狂獅部落的領(lǐng)地。
又是他們,白圖忍不住皺眉,下一秒,一只軟乎乎的小爪子伸到了眉心處,輕輕按了一下,另一邊臉頰上又貼上一個柔軟毛茸茸的小腦袋。
毛茸茸總能讓人心情更舒適,白圖深呼一口氣,吸吸兩個小寶貝,心情緩和了很多,突然想開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他們現(xiàn)在偷偷摸摸,不就是不敢過來嗎,之前沒有狼族幫忙,兔族都堅持了這麼多年,現(xiàn)在有隊能打的幫手,還怕他們不成?
只是有幫手也不想讓人受傷,白圖看狼澤氣呼呼的,在他頭上揉了一把:“好了,我知道了,自己去儲存山洞領(lǐng)你們小隊的零食吧,就說是我說的。”他去弄點東西。
“好嘞!”零食的誘惑立馬撫平了說起狂獅部落的憤怒,狼澤歡快地下山,往後山儲存山洞跑。
為了延長食物的保質(zhì)期,大部分食物都被放在儲存山洞內(nèi),白圖覺得之前放的太亂,在木工那邊給獸人們打造櫥櫃的時候順便打造了一批貨架放在儲存山洞,每一種食物分割或者加工好之後都會分門別類地放好,生肉和生肉放在一起,熟食簡單包裝後單獨放在另一處。
零食自然是能直接吃的,白圖說的零食是豬肉脯,新鮮的豬後腿剁碎腌制後壓成薄片用火烘幹,上面刷上蜂蜜,烘幹後切成大小均等的方塊,十幾片包成一小包,拿到手中可以隨時吃。
部落中每個獸人的零食數(shù)量都有定額,白圖根據(jù)工作能力、年齡、飯量等因素規(guī)定數(shù)量,考慮到季節(jié)變化加上不同時間點食物不同,每月更改一次,平時賺積分多的獸人零食會多給一些。
其他小隊的零食小隊長會掌握領(lǐng)取時間,比如將當(dāng)月的零食分成十個時間領(lǐng)取,每次取三天的零食,月初到月末都有零食吃,有小隊長能做到每天零食總量幾乎相等,今天是蘋果幹加鹵肉片,明天是葡萄加肉幹,每天都是和前兩天不同的。
小狼們既是未成年,平時體力消耗還大,零食自然吃得快。狼澤年齡沒比其他小狼大,性格都像是粘貼複制的,白圖擔(dān)心他能幹出三天吃光一個月的零食,剩下二十七天看別人吃這種事情,索性自己親自分配,每天統(tǒng)計好數(shù)量告訴分配零食的獸人,狼澤再去領(lǐng),稍微麻煩點,至少能保證天天有零食吃,不用看別人眼饞。
豬肉脯是這兩天新做的,小狼們只吃過一次,今天又領(lǐng)到了,自然高興得不行,包括狼澤在內(nèi)的所有小狼從儲存山洞一路小跑著回山洞,邊吃邊跑邊搶旁邊的還要躲著別人搶自己的。
搶來搶去吃到嘴裏的數(shù)量其實都差不多,顯然樂趣不在吃多少,而在于搶到手那一瞬間的興奮。
白圖抱著兩小只,看著山下咋咋呼呼的小狼們,又看看旁邊正在分割今天獵物的白晨等人,突然升起一股無法言表的滿足感,他希望大家永遠這麼無憂無慮。
視線轉(zhuǎn)到另一邊,巡邏的白奇回來了,同時還帶了一個人,看到白奇身後的獸人,白圖臉色一變。
狼澤正哼著別人聽不懂的話往山上走,黑彥不在,沒人可以炫耀,他想跟兩個侄子看看吃的,幼崽聽不聽得懂沒關(guān)系,他自己開心就行,沒想到剛上來就看到白圖臉色不對,頓時一愣。
狼澤對別的事情大大咧咧,但對別人的情緒感知比較敏銳,總能在第一時間辨別出他哥一巴掌揮下來有多疼,現(xiàn)在看到白圖不高興,十分確定不是自己的錯,那誰惹了白圖?
他哥不在,首先排除,兩只幼崽更不可能,狼澤清楚知道幼崽在白圖心目中的地位是僅次于他的,想不明白的狼澤順著白圖的視線向下看,第一眼就看到了白奇,還有他身後那個陌生且全身是傷的獸人。
“奇打架了?”還把打輸?shù)墨F人帶了回來?狼澤立馬精神起來,這次他犯的錯誤不是最大的了!帶陌生獸人回來的白奇才是!白圖說了,最近部落加蓋的設(shè)施多,一定要提高警惕,不能讓陌生獸人進來。
想到這裏,狼澤蠢蠢欲動:“圖,我去把他趕走!”圖說了不能冒險去其他獸人的領(lǐng)地,這是雪兔部落的領(lǐng)地,趕走一個獸人應(yīng)該可以?他們這麼多人呢。
“先不用,我問問怎麼回事。”白圖搖頭,攔住躍躍欲試的狼澤。白奇身後的獸人不是陌生人,是之前離開部落的兔成。
白圖對兔成是一點好感都沒有,不說對方為了投靠狂獅部落差點害死他和白晨,單說忘恩負義這點,白圖就看不上,獸人重感情,兔成能朝相當(dāng)于他半個父親的白安動手,心腸狠毒程度可想而知。
現(xiàn)在看兔成渾身青紫的樣子,白圖不會說什麼落井下石的話,但也對他沒有任何同情,所有的後果都是他自己造成的,兔成被抓當(dāng)天白安甚至還給了他一次解釋的機會,但對方每一個字都是對雪兔部落的嫌棄加怨念,既然這樣還有什麼好說的。
如果可以,白圖更想離狂獅部落遠遠的,現(xiàn)在看到兔成,只想讓人趕緊離開他們部落。白圖有些能理解狼澤問都不問他們直接去趕獅族的行為了,有時候厭惡確實忍不住。
“去吃零食吧,這些我們解決。”白圖拍拍狼澤的肩膀,讓他回去休息,兔成回來這件事嚴格說是兔族內(nèi)部的歷史遺留問題,不用麻煩狼族,小狼們還是無憂無慮打打鬧鬧更高興。
聽說白奇將兔成帶回了部落,一大半兔族都出來看,只是兔族眼中并沒有多少欣喜,兔族心軟,但兔成當(dāng)初的行為歷歷在目,那些看不起兔族的言論還在耳邊回響,現(xiàn)在大家的生活好了,對方回來,兔族眼中的警惕遠遠多于歡喜。
兔成站在白奇身後,時而擡頭看看周圍,對上兔族怨恨的目光後又立馬收起,比以往膽小了很多,加上身上的傷口,顯然狂獅部落的生活不如他想象中美好。
看到白安出來的一瞬間,兔成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從白奇身後跑到白安面前,撲通一下跪下:“族長,我錯了!我後悔了,我知道錯了,讓我回部落吧族長,我真的錯了……”
白圖看著對方痛哭流涕地跟白安道歉,摸著懷裏的小狼崽,一言不發(fā)。
白安同樣沒有說話,兩人不出聲,其他獸人就靜靜看著,沒有任何幫忙求情的架勢,就連帶兔成回來的白奇也沒有說話。
兔成眼淚都快流幹了,依舊沒有得到白安的回答,抓著白安的手,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不斷重複:“族長,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知道錯了,就一次,就這一次,我再也不會背叛部落了,狂獅部落的獸人都是野獸!”
兔成哭著說出自己這段時間的遭遇,進了狂獅部落就被打壓,獅洪誣陷他和狐步不清不白,罰他去守夜,狂獅部落樹敵衆(zhòng)多,經(jīng)常被其他獅族攻擊,最後更是被圍攻。
那天晚上,他借著許多部落都不認識這點躲了過去,沒有被攻擊,但搬到新領(lǐng)地後處處不如人意,食物少,加上受傷的獅族多,他經(jīng)常一兩天才吃一頓飯,兔族夏季最艱難的日子也不過如此。
在雪兔部落是大家一起挨餓,在狂獅部落是自己餓著也要給獅洪為首的首領(lǐng)們準(zhǔn)備食物、運送水源。狂獅部落的新住處距離水源很遠,要半天時間才能將水送到住處。這麼艱苦的生活持續(xù)到雨季,但雨季期間食物更少,食物變成三五天一次。
一直餓到雨季結(jié)束,本以為雨季結(jié)束的生活會比之前好一些,但新領(lǐng)地根本沒有多少獵物,連兔族的領(lǐng)地都不如,作為首領(lǐng)的一批雄獅借著要保存體力守護部落為由不參與捕獵,捕獵行動全靠地位低的獸人,這群人餓了一個雨季,虛弱程度可想而知,加上本來就不是一個狩獵隊的因為沒人才組合到一起,捕獵成功率低得可憐。
獅洪自然不會認為是自己的錯,動輒打罵身邊的獸人,狩獵隊回去後一旦獵物少,就會遭遇毒打。兔成作為天生就比獅族弱的兔族,挨的打更多,獅洪抓住他剛到部落時沒有參與捕獵這點打了幾次,還是狐步勸說才好了一些。
獅洪不打不代表其他獅族不打,獅族習(xí)慣了恃強淩弱,小首領(lǐng)們被獅洪打罵過會找他們這些地位低的打一頓出氣,同樣是地位低的,兔成又比其他獅族更弱,等小首領(lǐng)走了,還會再被打一次。
被毒打這麼多天,兔成終于在今天找到機會逃了出來,一直往兔族的領(lǐng)地跑,直到遇上白奇。
兔成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地解釋加道歉,動作太大扯掉了身上的獸皮,肩膀和背上全是各種深深淺淺的傷疤,甚至還有未愈合的牙印,慘狀讓人不忍直視。個別心軟的兔族移開目光,一個和兔成有血緣關(guān)系的兔族看看白安,又看看白圖,想說什麼,嘴唇動了一下,沒說出來。
“族長,你們讓我做什麼都行,只要讓我留在雪兔部落,我不想去狂獅部落了,我不想回去了……”
白安聽完他的話,收回自己的手:“奇,你先帶兔成去休息,圖,晨,彩,跟我來。”
聽到白安的話,兔成呼了口氣,整個人趴到了地上,白安既然開始喊人,而不是把他趕出去,那就有商量的餘地。兔成擦擦自己臉上的淚水,爬起來,跟著白奇去山下一個偏僻的山洞內(nèi),這個山洞陰暗潮濕,完全不能和他以前住的地方比,但兔成沒有任何怨言。
走到山洞裏面,看到一個方方正正的東西,兔成詢問:“奇,這是什麼?”說著走過去仔細看。
白奇皺眉:“部落要用的東西,你別碰。”
“我不碰我不碰。”兔成立馬道歉,態(tài)度比以前好得不是一點兩點,“奇,圖現(xiàn)在是部落的巫醫(yī)嗎?他是不是救了很多人?狼族都聽他的。”
看他沒碰櫥櫃,白奇就沒再看他,站在洞口沒出聲。
兔成還想開口問,看到白奇一臉不耐煩,趕緊把話咽了回去。
另一邊,白圖幾人走到白安的山洞,洞內(nèi)幾把木椅,白圖坐在距離洞口最近的一把椅子上,揉揉到了不熟悉地點有些不安的幼崽。
其他人想往裏面走,看白圖坐下,直接停在洞口,白安輕咳一聲:“大家覺得留不留兔成?”
看白圖不打算說意見,白安又看了看其他人,兔彩看了白圖一眼,沖著白安搖搖頭。從別人耳中聽過兔成行為的白晨也不同意,他不記得受傷那天有沒有兔成的原因,但兔成後來想殺他是真的,還有他的父親,他們?nèi)绻娴乃懒耍亲鳛樗閭H的兔冰和實力不弱的白奇肯定也活不下。
“留下吧,”白圖將小狼頭上一根呆毛順下去,突然道,“不過只能做最低等的工作,不然對部落中認真工作的獸人不公平。”沒有背叛部落後還和兢兢業(yè)業(yè)為部落建設(shè)而努力的獸人待遇相同的道理。
聽到這話,不止白晨,連白安等幾個年長的獸人都愣住了。
白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圖,你原諒?fù)贸闪耍俊?br />
白圖搖頭:“不,我永遠不會原諒試圖傷害我的人。”他能活下來不是對方心善放棄害人,而是因為他自己謹慎,所以白圖只感謝自己。只是有些事情既然擋不住,那不如正面應(yīng)敵,看對方想幹什麼。
解決一下麻煩,有人盯都不能好好種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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