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鞏騫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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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鞏騫此人
405
這日剛巧是風鳴開的門,就見到外面站了個陌生的修者,帶著迷茫的眼神,剛要出口詢問,對方便開了口。
“東木高陽郡,風松瀚。”
這身份一報,風鳴立即露出震驚之色。
雖從沒見過這位名份上的血親祖父,不知道他長得什麼模樣,但還是聽說過他的名字的。
沒有記錯的話,就叫風松瀚。
風鳴兩眼一掃他的修為狀況,出現在蒼玄大陸臨桑城,修為不可能低的。
結果就發現對方的狀況,竟是魂力修為比起元力修為來得高多了。
風鳴很想問一聲他過來幹什麼,但這事還是讓他爹出面為好。
他跟這人所有的聯系都是因他爹而産生的,但此人休想欺負他爹。
“進來吧,我爹正好也在,”風鳴請人進來,想了想又添了句,“風家主。”
風松瀚淡淡掃了他一眼,頷了下首,便邁腳進了門,然後由風鳴領著進入內院,行走之間從容得很。
哪怕知道風松瀚的魂力能感知到,風鳴依舊肆無忌憚地先用魂力通知別院裏的所有人,尤其是他爹,風松瀚來了。
風金林接到傳音也是詫異得很,其他任何人找過來,他可能都不會太過奇怪,就是沒想到這一位。
“走,我過去看看他來幹什麼。”至于想沾鳴兒的便宜,不說他們不會讓,他覺得憑那人的性子,他也不會開這個口。
所以,風金林也搞不懂,這人為何會來這裏找他們,究竟想幹什麼,還是親耳聽聽他怎麼說。
黎錦川也立馬趕過來,他可是知道這位風家主對風金林有多無情,而且都兩不相幹多少年了,最後還將鳴兒推出來,替他們風家接收一門親事。
盡管現在看來這門親事做得好,但不能否則當初這就是件很惡心人的事。
要知道當初將親事推到風鳴頭上時,白喬墨是個丹田被毀的廢人了。
風鳴一行聚齊後,就在院子裏接待了這位風家主,風鳴隨意泡了壺茶待客,太好的別想了。
風鳴和白喬墨作為小輩,都站在風金林身後,白喬墨也是很客氣疏離地叫著風家主。
這次親眼見到風家主,白喬墨也是仔細打量了一番他的情況。
柳閣主的推斷沒有錯,以如今白喬墨的眼力能看得出,風家主多半是奪舍了原來的風松瀚,就不知道是何時奪舍的。
換了在飛虹大陸時,被一個又一個肆無忌憚地用魂力探究他,風松瀚絕對不會忍下。
然而今時不同往日,當初他盡管料到這對父子的發展,會比風家其他成員來得好。
但也沒想到他們會這麼快就走到這一地步,而他竟然還是憑借這對父子離開飛虹大陸的。
其實說來他的計劃也沒有失敗,不過是方向偏了一些。
風松瀚看向風金林,淡漠地開口道:“你就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風金林也不跟他客套了,直接問:“你究竟是誰?”
風松瀚淡淡一笑:“問得好,我究竟是誰,說我是風松瀚并不為過,因為我從這具身體七歲時就接手了,原先那孩子在我接手這身體時,就因為家族內鬥快一命嗚呼了,所以從來都是我。”
他懂風金林的意思,是想知道接手身體前有的他,還是接手身體後有的他。
風松瀚也有自己的傲氣,沒必要在這樣的事情上撒謊。
風鳴和白喬墨都驚了,這麼說風金林就是他的親身孩子,卻如此無情。
還是說,他對風家所有人都這般冷酷。
得到了答案的風金林,眉頭卻舒展開了,他求的就是一個答案,而并非渴求什麼親情父愛之類的,他也終于可以放開自己的心結。
“很好,”風金林道,“多謝你特地來告訴我這個答案,其實我該多謝你對我的不聞不問,否則我不會有如今的成就,也多謝你將喬墨推給鳴兒,否則我也無法為鳴兒找到這麼好的雙婿。”
就算解開了心結,風金林該刺的還是要刺一刺面前這人。
不管他是否在意,風金林就圖自己暢快。
風鳴聽他爹這麼說,不知是不是該害羞地配合一下。
然後看了眼白喬墨,決定還是坦然面對吧,并且還附和地點了下頭,表示自己很滿意。
白喬墨眼中浮起笑意,想著自己是不是也該謝一聲風家主的成全。
風松瀚并不認為風金林是真的在表達他的謝意,當然他也不在意就是了。
他繼續說:“下面的風家,我交給風松海了,看來看去,也只有這一支族人還算爭氣點。”
風鳴也沒料到風家主一位竟是交到風松海手上,他好奇問道:“當初風家主為何看中風琳瑯?”
不然憑他這副冷心冷情的模樣,為何要幫風琳瑯的親事挪到他頭上?
風松瀚淡淡道:“那是想看看,有沒有通過她離開飛虹大陸的可能。”
這答案似乎一點不意外,看來是別想在他身上,看到丁點對子孫後輩的親情了。
哪怕坐上家主的位置,估計也是為了家主的權力,不受其他族人的制約,以及可以利用家族的資源吧。
風松瀚看向風金林:“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哦,之所以過來,就是為他爹解答疑惑的?
風金林搖頭:“沒有了,我很滿意。”
“那告辭。”
風松瀚毫不猶豫地放下茶杯,起身就往外走去。
白喬墨挑了挑眉,身為小輩,他將這人送了出去。
這人也就是在出院門的時候,轉頭朝他輕頷了下,便揚長而去。
看他離開的方向,約莫是出城去了,想來不太可能留在臨桑城。
白喬墨回來的時候,就聽風鳴說:“這人的人設倒是從始至終沒有變化過。”
風金林認同道:“鳴兒說得不錯,雖不知他奪舍之前是什麼樣的人物,但這樣也好,互不幹涉。我看他雖然聲稱自己就是風松瀚,但實際上并沒將自己當成風家人,對風家沒有任何的感情,如今有了離開的渠道,也走得非常幹脆。”
“也許他這一走,是要去找回他原來的身份。”
風鳴道:“那以後跟爹更沒有關系了。”
白喬墨心中倒是有些好奇,這人奪舍前究竟是什麼來頭,上一世後來又是怎麼離開飛虹大陸的,離開後有沒有恢複原來的身份。
反正離開飛虹大陸後,他是再沒聽過風松瀚這個名字的。
這人的出現雖然讓大家太過意外,又喚醒他們一些不太愉快的記憶,但結果還是很好的,讓風金林可以徹底放下過往,毫無負擔地大步往前走。
因而風鳴決定為他爹慶祝一下,出去大吃一頓,沒有什麼是大吃一頓不能解決的,不行就吃上兩頓,吃美食總是讓人心情愉悅。
風金林真的就此放下了心結,風鳴發現他爹修為提升的速度都比以前快上一些了,這麼說來,他還真感謝風松瀚特地過來一趟。
否則此人就此消失的話,他爹豈不是永遠都得不到答案。
時間在修煉中過得飛快,轉眼就是半年過去。
半年時間,風鳴的進步也是神速,這也和蒼玄大陸元氣比飛虹大陸濃郁得多的緣故有關。
半年的時間,風鳴也成功將自己修為提升至開魂境初期,并順利渡過他的雷劫。
有這樣的修為,他和白喬墨離開後,他爹也能放心些。
其他人,包括風金林,也全部提升至元丹境巔峰,離突破渡劫也不遠了,這樣的結果非常喜人。
這半年期間,風鳴跟柳閣主柳池元進行過兩回交易了,柳閣主心知風鳴要外面歷煉,雖還能保持交易,但見到他本人的機會肯定大大減少,因而抓緊時間又跑來一趟。
柳池元在總閣地位的提升,讓他可以調用和搜集到更多的資源,因而這次帶來的資源比以前來得更好。
風鳴也爽快地多勻了他一些六品丹,包括新煉制出來的六品高級丹,依舊是極品丹。
他要努力維持青雲子大師的高逼格,以後除非太過特殊的丹藥,否則青雲子這個馬甲出手的丹藥,必是極品丹。
柳池元也非常滿意,果然離開飛虹大陸後,風鳴和白喬墨前進的腳步更快了。
“我祝二位前輩似錦,不久的將來,能在幽明大陸與你們見面。”
風鳴神采飛揚:“那是一定要去的。”
柳池元心裏對那五方宗門勢力幸災樂禍了一把,想也知道風鳴和白喬墨過去,是找那五方算總賬的。
送走柳閣主,又給江城主留足了未來五年的丹藥,風鳴和白喬墨在風金林等人的目送下,坐上那艘在別人眼裏“破舊”的小飛舟,消失在天際之間。
雙方都沒有太多的不舍,因為此前在飛虹大陸上,大家已適應這樣的修煉生活。
將來風金林也要走出臨桑城,追尋屬于他的前程。
離開臨桑城的風鳴心情放飛得很,蒼玄大陸五大境啊,就等著他和白大哥一一去探索呢。
兩人一面讓飛舟飛著,一面在看江城主送他們的地圖,這是江城主自己的私人收藏,是他能弄到的最詳細的地圖。
風鳴在地圖上用手比劃著:“臨桑城離碧海城居然這麼遠,海兆淩這大少爺居然還來信催促我們快點去,我可不樂意,我們慢慢過去不好嗎?這一路的風景多著呢。”
白喬墨也在看:“他們之前兩撥人過來臨桑城,應該途中走了傳送陣吧,否則後面那撥人,不見得願意將大把時間浪費在路上。”
風鳴覺得也是,兩人在出來時就說了,能不走傳送陣,還是盡量不走了,當然有需要時,他們也不會節省這點元晶。
雖然他們來蒼玄大陸的時間算不得多長,還能算作新人,但身家并不低的。
傳送陣的費用再高,對他們來說也是毛毛雨啦。
“白大哥,你說我們第一站先去哪裏?”
白喬墨手指點在地圖上的一個地點:“我們第一站就先去這裏吧,江城主不是說,這裏有個百草堂的分堂據點,那裏彙聚了不少煉藥師。”
雖說百草堂地點在蒼東境內,但在蒼玄大陸上設有不少的據點。
雖然這裏沒有如同飛虹大陸上那樣的藥殿組織,但百草堂多年發展下來,也起著類似藥殿的作用。
有的是百草堂設立的,有的是各地的煉藥師自發形成的,用了一個百草堂據點的名義,然後本地的煉藥師便有了一個可以碰頭交流切磋的場所。
風鳴頓時一拍地圖,說:“好,我們就去這裏,我倒要見識下那幫煉藥師是如何抨擊我的。”
風鳴也是沒有想到,他來蒼玄大陸後就和白喬墨老實用上了原本的身份,都沒來及也沒有必要給自己套上一層馬甲。
竟然還有人強行給他套上一層身份,并以此身份來攻擊他與江城主。
江城主一直留意外面的動靜,因而接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便告訴風鳴與白喬墨了。
江城主很生氣,這事肯定是孟大師和郁福兩人的設計,用意何在,就是想要逼出他背後的煉藥大師。
反倒是風鳴并不是太在意,真那麼生氣的話,反而是如了那兩個混蛋的意。
因為他們自己知道,他們并非是那兩人口中的,那位名聲有些糟糕的煉藥大師。
因而哪怕外面不少煉藥師還發信到臨桑城,質問江城主,讓他將人交出來,風鳴和白喬墨也沒受影響,淡定地留在臨桑城努力修煉,這不還渡了個劫,晉了下級。
雖說此事對他們并沒産生多大影響,但并不代表有時間了,他們不去處理一二,由著那兩個混蛋在外面蹦達。
雖然別人不知道江城主背後的煉藥大師就是他風鳴,但也不是由著別人各種抹黑的。
風鳴忽然樂呵起來:“他們以為江城主背後的煉藥大師,是那個叫鞏騫的煉藥師,白大哥,如果他們這樣的舉動真將這叫鞏騫的逼出來,會是什麼樣的場景?”
“哦呵,我其實挺期待能在這裏與鞏大師會個面了,一個是真鞏大師,一個是假鞏大師,還不是我自己冒充的。”
白喬墨失笑地揉揉風鳴腦袋,他清楚,鳴弟是巴不得事情鬧得越大越好。
鞏騫的資料,江城主也搜集過給風鳴他們送來。
據江湖傳聞,鞏賽此人煉藥天賦可不差,三十多歲就成為六品煉藥大師,百草堂也曾出面邀請過他加入其中。
但沒過多久,就傳出鞏騫此人色欲熏心,迷女幹了他的師娘,被師父逮個正著,怒而出掌想要廢了這個逆徒。
不想恐騫竟然敢反擊,扔下一顆毒丹逃之夭夭。
當時風鳴看到這資料時差點嗆住,那兩個混蛋真是煞費苦心,竟給他按了這樣一個身份。
那兩個混蛋就沒想過,自己有可能是雙兒,也有可能是女修啊,要做出那樣的混賬事,有可能有心無力啊。
莫名地,他看到這樣的資料,鞏賽師父在他心目中就被岳不群的形象取代了,別問什麼原因,就是他的下意識。
風鳴也問過江城主,鞏騫本人有沒有否認過,江城主說有。
自叛逃後,鞏騫所在的師門南華宗便放出懸賞通緝令,死活不論。
而鞏騫也非一直藏匿,曾幾次冒頭替自己喊冤,放話那是他師父的陰謀,他根本就沒幹過那樣的事。
然而他那師父在外的名聲頗為不錯,又有他師娘出面證實,大半修者和煉藥師站在他師父一邊。
試想誰會憑白無故地給自己戴頂綠帽子,還要不要臉了,只可能是逆徒的錯。
之後鞏騫又憤怒出手,用毒丹弄死幾個修者,事情傳開,這讓外界修者更相信他師父的控訴了。
而擅長用毒丹的修者,本身也遭到以百草堂為代表的正派煉藥師的不喜與排斥。
因而無論鞏騫怎麼努力,他身上這污點都無法洗清。
不過風鳴覺得:“我不認為這鞏騫會就此認下這一切,而且用毒丹怎麼了,當時鞏賽不用毒丹自保,估計會被他師父給拍死吧,人都死了,還談以後?更別說什麼清白了。”
白喬墨也沒這方面的偏見:“毒丹本身并沒有立場,而要看使用者的立場如何。”
風鳴用力拍了白喬墨一掌:“白大哥說得太對了,我真希望這回那兩個混蛋,將鞏騫給招惹出來,如果鞏騫是被他師父冤枉的話,估計這人是最討厭這種事了,肯定受不了那兩個混賬給他栽上莫虛有的事。”
白喬墨一想還真有可能,那這回,可能樂子真的有點大了。
白喬墨也頗有興致地跟風鳴討論:“不知這回他會搞出什麼樣的動靜,還有他如今是什麼修為了,按資料上看,距離上次露面,他已經沉寂了好長一段時間了,依他的修煉天賦,不可能沒有大長進的。”
風鳴叫道:“哎呀,修為越高越好啊,才能鬧的動靜越大。”
哇哇,風陵城,他們馬上就要來了,希望鞏騫不要辜負他們的期待,能在風陵城大鬧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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