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4要債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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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4要債的來了
414
傅容是煉藥師,不可能不熟悉各種火,見到鞭子上跳動的黑色毒冥火,傅容就無法保持從容淡定了。
當鞏騫攻打過來時,傅容一改之前的主動,反而以避讓為主。
然而結界內的空間範圍有限,他就算再躲也有限,這時他在心裏怒罵範大師多管閑事,不然他完全可以將鞏騫這孽徒引到人群中間,只要鞏騫不住手,肯定會引得修者大怒。
他就沒聽說過什麼渾元丹,而且與他對戰中的孽徒,自氣息攀升至融合境初期後,魂力與元力竟是那麼渾元,看不出丁點強行提升的痕跡。
該死,什麼他用毒草煉制而成,肯定是從哪裏找到的上古丹方,他還是知道這個孽徒修複改良上古丹方很有一手本事。
傅容不敢正面與毒冥火交鋒,因而處處避讓,心裏發狠,就算能強行將修為提升至融合境初期又如何。
到底是後天強行提升的,又能支撐多長時間,他就不信這孽徒能耗得過自己。
只要他修為跌下去,甚至應該還會更加虛弱,那就是他下手的時候了,他一定不會讓這孽徒有活著離開這裏的機會。
鞏騫又豈會不清楚傅容的打算,因而出手攻擊越發淩厲,長鞭和毒冥火不時沾到結界上,連結界都發生震蕩。
範大師在兩人交手途中幾次出手加固結界,免得真被打崩了。
鞏騫還出聲刺激傅容:“傅老賊,你如今視我研究毒草毒術為污點,可當初是誰大力贊成我研究毒丹的?為何我能知道百草堂百位前輩中有一位是毒師?還不是你這個好師父為了鼓勵我一直走下去而告訴我的?如今反倒用來攻擊我了。”
“如今我能成功研究出渾元丹,傅老賊你高不高興?沒有你的支持和引導,我可根本沒有現在的成就。不過我很高興,我絲毫不後悔走這一條路,毒草用對了一樣能是良方。”
“你……胡說八道!滿口謊言!”傅容大怒,不,給一些人感覺更像惱羞成怒。
現場修者和煉藥師聽到鞏騫的爆料真的很震驚,就算為之前傅容一脈的混亂關系而錯愕不已,也沒想到傅容竟是這般人。
如果爆料為真,他們都能猜出傅容此舉用意何在。
那就是他身為師父竟然妒忌徒弟的天賦,試圖將徒弟引導到毒術上,從而耽擱他的煉藥天賦。
可他萬萬沒想到吧,竟真的讓他弟子走出一條比他更為寬敞的道路來,而且鞏騫在毒術上確實非常有天分。
有人關注百草堂的百位前輩中,是不是真的有一位是毒師,還為百草堂的創立立下汗馬功勞。
“是不是真的?還是這傅容故意欺騙他徒弟的?”
“問問百草堂的煉藥師啊,這裏有沒有百草堂的煉藥師?他們應該最清楚吧。”
“其實……我好像曾經在一本古籍中看過有關記載,我以前看的時候還以為是古人捏造的,并非記錄的真實歷史,也許,那古籍上記載的,有可能就是事實。”
更有不少修者關注渾元丹。
“看鞏騫就因為那顆渾元丹,竟能跟傅容戰得不相上下,這渾元丹當真了得,有這丹藥在身,關鍵時候可以保命啊。”
“這渾元丹真是鞏騫研究出來的嗎?”
“蒼玄大陸上的確從來沒有過渾元丹這一丹藥,”有煉藥師出來證明,“不過曾聽說過鞏騫的天才之名,他在修複古方以及改良古方上面,頗有天賦。”
“就不知這渾元丹藥力消失後,會留下多大後遺癥,如果後遺癥過大,那這渾元丹也不是唯一的。”
不是沒有這種可以短暫強行提升修為的丹藥,但以往這些丹藥都會留下不小的後遺癥。
雖說可以關鍵時刻保命,但事後會有不短的衰弱期,一旦落入敵人之手,那就只能任人宰割。
就算幸運逃脫得以存活,以後晉級融合境的幾率也會非常小。
所以這樣的丹藥,不到生死關頭,沒有修者膽敢服用。
就不知鞏騫煉制的這一渾元丹副作用如何,如果因此鞏騫無法晉級融合境,那未免太得不償失了,鞏騫此舉過于沖動了。
海大少也在問風鳴這一問題,鞏騫說和友人一起煉制,這友人,肯定就是身邊這位煉藥大師和天才了。
“副作用?會不會有很強的後遺癥?”風鳴重複他的問題,然後搖頭道,“藥力消失過後,確實會有一段虛弱期,但不僅不會影響以後的晉級,甚至還會有幫助。
因為渾元丹幫助修者提前體驗融合境境界,到時晉級之路會更加順暢,否則你以為鞏兄為何給這丹藥取名為渾元丹?看鞏兄現在渾身的元力和魂力,有沒有丁點暴烈跡象?”
海大少和江如昭都明白渾元二字的意思了,海大少對鞏騫佩服之極,不愧是連師父都忌憚得想要打壓的天才。
而江如昭更能明白此丹的前景,今日過後,鞏騫定會名揚整個蒼玄大陸,甚至傳到外面去。
而傅容,今日之後將會默然失色,甚至名聲掃地。
江如昭可一點不同情他的下場,有如此師父,真是鞏騫的不幸,傅容可是差點毀了一個大好天才。
範大師等人也專注于鞏騫的情況,他們也想知道渾元丹,能不能對得起這一名字。
結界內,傅容再如何躲避,空間也有限,最後無可避免的沾染到毒冥火。
傅容慘叫,口不擇言地大罵鞏騫這孽徒,現在的他哪裏還有半分君子模樣,熟悉他的修者都錯愕不已。
毒冥火沾到後真的會很痛,如果不及時驅除,會很難將之剔除出去,日夜承受那蝕骨錐心之痛。
傅容哪裏還顧得跟鞏騫對戰下去,連忙運轉元力和魂力,清除不斷往體內鑽去的毒冥火。
傅容那慘叫聲讓在場修者聽得也打顫,要知道他可是融合境修者,連融合境都抵擋不住毒冥火,這火果然可怕得很。
鞏騫真是個狠人,竟讓他找著這種毒火還將之收服。
所以,此戰鞏騫勝了?所有修者都非常意外,包括傅容的其他徒弟,就連那大弟子也沒想到,鞏騫竟會變得如此厲害。
包括傅行舟在內的三個徒弟,都上前將驅除毒冥火的傅容包圍起來,以免鞏騫再趁機動手。
而傅行舟惡狠狠地瞪向鞏騫,都是他揭穿了這一切,以往他為自己的身世而自得,可也很清楚,一旦揭穿,他將會迎來多少異樣的目光,會遭人指指點點。
鞏騫卻沒有趁人之危的打算,尤其是這衆目睽睽之下,畢竟在別人看來,無論傅容做得如何,都曾是教導他煉藥術的師父。
鞏騫長鞭抓在手,冷聲道:“傅老賊,今日一戰,你我之間徹底兩清,再見面,或許就會是不死不休的敵人,下次再見面,我鞏騫絕對不會放過,還有趙映舒。”
鞏騫又轉向臺上大師臺下修者:“我知道你們會質疑我鞏騫的話,畢竟傅老賊在外的名聲可向來好得很,我鞏騫在此可以對天起誓,倘若我鞏騫有一句不實,就叫我在修煉上不僅再無寸進,還會倒退!”
“傅老賊,趙映舒,你們敢嗎?”
衆修者聽得都驚住了,趙映舒也驚愕無比,修者怎會輕易立誓,一旦立下,被天道記住,毀了誓言會遭反噬。
趙映舒無法掩飾住臉上的驚色,甚至在鞏騫看過來時,下意識倒退了幾步,哪裏還見之前又是柔弱又是故作堅強的模樣。
有一些修者立時就發出倒噓聲,雖說鞏騫是個狠人,但眼下有一點可以看出來,那就趙映舒心虛了,她根本就不敢發下同樣的誓言。
所以,之前控訴鞏騫迷女幹她這師娘一事,還是真的嗎?
不就是個發個誓就能證明的事麼,她怎麼不發呢?
她沒說謊欺騙的話,根本不用擔心遭到反噬的下場。
見趙映舒始終沒有聲音發出,甚至臉部表情還扭曲起來,倒噓聲更響了,還有許多驚訝聲。
“所以真是這對惡心的夫妻倆栽贓的罪名?”
“天哪,竟有人不惜犧牲自己的名聲去栽贓污蔑別人,說鞏騫是狠人,這趙映舒也不遜色啊,同樣是個狠人,不僅對自己狠,對外人也夠狠。”
“這對夫妻絕配,一樣的惡心人。”
底下修者議論紛紛,抨擊傅容夫妻的占大多數。
也有風清門來此的弟子,此時都恨不得從沒來過,他們風清門這回丟臉丟盡了,全場看下來,他們也很難再相信傅容夫妻的那些控訴。
甚至他們在猜測,趙映舒那兒子傅明啓,到底是她跟哪個男人生下的,傅明啓自己知道自己親爹是誰嗎?
傅明啓平時在風清門可沒少仗著他傅容親子的身份,看不起出身比他差的弟子。
結果他就是這個麼貨色,顯然自己都清楚自己身世,他有什麼資格瞧不起別人。
一刻鐘時間到了,落在臺上的鞏騫,身上的氣息開始下降,範大師等人一直關注他,看藥效維持的時間能有多久。
現在發現竟是一刻鐘,這時間著實不短了。
風鳴幾人都已經湊到前面了,就是等著這一刻,看能否接應下他。
過後的虛弱期,鞏騫最好不要再戰鬥,否則便是丹藥藥效再好,也會導致一些無法彌補的後果。
趙映舒也發現了,眼裏閃過狠意,趁他病要他命,這次她絕不會放過這小子。
反正名聲已經毀了,再多一樁也無事,她就是破罐子破摔了。
這一切還不是鞏騫害的,如果當初他早從了她,哪裏會有現在的一切發生。
自私的人無論發生什麼事,造成什麼後果,都不會在自己身上尋找原因,而是怪罪到別人頭上,都是別人的錯。
這點在傅容身上也是一樣的。
他感覺自己已經清除了毒冥火了,可不知為何,總感覺還有些許殘留在體內深處,這讓他也恨透了這孽徒,絕不可能放過他。
強行提升的融合境可不是真正的融合境,看現在就打回原形了吧,不,還更加糟糕,傅容這一刻的面容變得猙獰起來。
範大師不動聲色地問鞏騫:“渾元丹是你煉制的,藥效退後會有什麼後果?”
鞏騫將那對惡心夫妻的嘴臉都看在眼裏,笑了起來:“雖有短暫的虛弱期,恢複後便無事了,但提升至的融合境,那就是真正的融合境,而非徒有其表。”
範大師震驚;“你的意思是,這渾元丹還有助于修者提前體驗融合境的境界?”
鞏騫臉上笑容更大,整個人也顯得妖豔起來:“對,就是提前體驗,此戰結束後,我短則一年,長則五年,便可晉級融合境。”
範大師兩眼頓時亮了起來,現場許多修者眼神也熱切起來,這丹藥如此好,竟還能有助于晉級融合境?
蒼玄大陸就算元氣濃郁,資源豐富,可也有多少修者卡在開魂境巔峰瓶頸處,無法再往前一步,晉級融合境。
如此渾元丹真的鞏騫說的那功效,這丹藥絕對會被無數開魂境巔峰強者瘋搶的。
鞏騫還笑著取出一顆丹藥送到範大師面前:“之前多謝範大師出手布下結界,我知道傅老賊就是想引我攻擊其他修者,波及到更多的人,敗壞我的名聲。”
範大師輕咳一聲,他現在對傅容的品行無法再相信了,懷疑他可能真的能幹得出這樣的事。
不過不管是誰在這樣的場合出手,他身為融合境修者,都會預防一二。
但送到面前的渾元丹,他可舍不得推讓,因而厚顏收下了:“多謝小友。”
範大師當場刮了些粉末送嘴裏嘗了嘗,眼睛更亮了,從口中爆開的藥力,他能體會到這顆丹藥,將煉制的材料發揮到極點了。
“該丹使用的主材料是七品的血皇草?”
“正是。”
範大師看向鞏騫的眼光越發欣賞了,血皇草聽名字可不像是株毒草,然而毒性卻不小。
鞏騫這渾元丹,卻另一種方法將血皇草的毒性完全轉化為藥力,使之不僅對修者無害,還有著很大的助益。
此子的煉藥天賦包括毒術天賦,真的很驚人。
越是欣賞鞏騫,範大師對傅容的印象就越發差了。
自那件事之後,傅容提起這弟子都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說他不珍惜自己天賦,偏要去鑽研毒術,沒想到這還是傅容去引導的。
範大師的面色越發和藹,偏在此時,傅容一聲爆喝:“孽徒,今日就是你死期!”
此時鞏騫的氣息又跌到最低,勉強能發揮出開魂境初期的力量,根本就不可能再是傅容的對手了。
許多修者見狀,大罵傅容卑鄙無恥。
範大師也惱,他正和鞏騫說話,傅容有將他放在眼裏嗎?轉身就要揮袖阻攔傅容的攻擊。
傅容卻道:“範大師,這是我與孽徒之間的私事,了結風清門私事後,傅某再找範大師道歉。”
鞏騫卻絲毫無懼的模樣,迎向那傅容,一副早料到他會如此的模樣。
這時又一個聲音響起:“小賊,我終于找到你了,還我的靈草來!”
臺下突然躥出一個修者,直沖臺上的鞏騫而去。
風鳴這些人都準備搶人了,海大少還叫動自己身邊的融合境修者,將鞏騫搶過來。
海大少最看不起傅容這種卑鄙無恥的僞君子,現在連臉面都不要了。
可哪想到有人會比他們出手更快,風鳴和白喬墨一察覺到這氣息,就暗暗叫糟。
風鳴脫口而出:“這家夥居然跟到風陵城來了?”
此修者身上的荒獸氣息一點沒有遮掩,現場修者和範大師都大驚,這化形荒獸跑到煉藥師聚集的地方想幹什麼?
這修者的融合境修為可比傅容的深厚多了,速度也極快,一拳揮出去。
傅容還沒攻擊到鞏騫身上,就被那突然躥出的修者給揍飛出去了,并重重地砸在臺下人群裏,這裏的修者在傅容落地前就趕緊散開了。
這修者轉身一把抓住鞏騫,冷笑:“偷了我的靈草,以為能跑得掉?你得賠我。”
說著他就要帶著鞏騫走,範大師對他的出現太過意外了,他可是頭化形荒獸,氣息也非常驚人,連忙出聲阻攔:“這位道友……”
那修者轉身怒瞪範大師:“你也阻攔我?你們人類修者都是如此偷了東西就不想賠償的嗎?”
鞏騫頭皮發麻,欠下的債沒想到還是要還的。
範大師已經想到血皇草就是鞏騫從這頭化形荒獸的地盤裏摘得的了,這化形荒獸也是記仇的,竟循著鞏騫的氣息追到風陵城來了。
範大師只得說:“并非如此……”
“那就好,在還清債務之前,我必須親自盯著他,免得同之前一樣又跑了。”
風鳴捂臉,這件事還真不好處理了,因為己方沒理。
鞏騫也是如此,低聲求饒:“我能煉制七品丹了,等我恢複後,我立即煉七品丹還債。”
當時他報仇心太切了,因而不顧一切地跑到這頭大家夥的地盤上弄到血皇草。
那修者依舊道:“我說了,在還清之前,我得親自盯著。”
鞏騫欲哭無淚,想到會一直被這頭大家夥盯著,他有種自己會隨時被對方一口吞掉的感覺。
“等等,我還有件事沒處理,你等我下可好?”鞏騫連忙看向臺上的那些大師,“孟慶孟大師,還有下面的郁福郁大師,誰告訴你們臨桑城的煉藥大師是我鞏騫的?你們何時又是在哪裏見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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