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7好慘的陣法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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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7好慘的陣法大師
447
風鳴和白喬墨就跟在其他陣法師後面,堅決不冒頭。
然後就看到陶大師的那兩位弟子,對其他陣法師提交上來的任務各種挑剔,在他們嘴裏就沒有一件任務是能夠合格的。
其實白喬墨這些陣法師這幾日所做的也不過是邊角的任務,真正核心的東西陣法閣又怎可能交給其他人,當然得捏在他們自己手心裏,這可是陣法閣的立足根基。
其中一人又拿起一塊刻畫了陣法的配件,嫌棄地看了眼就扔到一旁所謂不合格需要返工的那堆配件中。
他斥道:“不合格,返工,就你們這種水平,還想跟著我們陣法閣做事?也不看看自己什麼陣法水平,看看裏面刻畫的陣法元力運轉能否順暢?就這種東西拿來做傳送陣,傳送陣能運轉幾年?都是一群廢物!”
有些陣法師羞愧地低下腦袋,也有陣法師羞惱憤怒不已。
他們竟被人指著鼻子罵廢物,在外面他們也是受人尊重的陣法師,其中還有陣法大師。
風鳴也怒了,因為剛剛那人扔的那塊配件,就出自他白大哥之手,他白大哥這樣的陣法奇才,竟被人罵成廢物。
風鳴快要氣炸了,白喬墨連忙拉住他:“別氣別氣,你沒看出他們就是故意的,不把我們貶低得一無是處,如何體現出他們陣法閣的重要和地位?他們就是故意一上來就沖我們擺下馬威的。”
風鳴氣道:“那就由著他們辱罵?”
白喬墨想了想說:“雖然陣法閣是和百草堂不太一樣的組織,但如果陣法閣給一個陣法師落下一個不好的評價,這樣的陣法師在外界也會受到排擠,所以外面的陣法師才會對陣法閣比較忌憚,不得不低頭。”
“但想來也有真正陣法水平高超,為人也不偏頗的陣法閣成員,只是這一回,咱們的運氣不太好。”
那邊,公羊島主就站在一邊跟陶副閣主說著話,對這裏發生的一切視若無睹。
對于他這樣的一島之主來說,這裏的陣法師和其他修者并沒有什麼區別,都是他這島主的臣屬。
陶副閣主願意讓自己的弟子指點他們幾句,他們該感謝才是。
風鳴見到公羊島主這模樣心裏更氣了,什麼天魂九轉丹,就算他能煉制了,這公羊島主也滾一邊涼快去吧,活該他有此下場。
“白大哥,我們還要繼續待下去,聽這些不如你的陣法師呼來喝去嗎?”
白喬墨自己倒沒關系,但不想風鳴跟著他受氣。
陣法閣來人對他們這些陣法師都沒好臉,對跟隨陣法師來的助手,態度肯定會更加惡劣。
想到這些,白喬墨道:“我們找個時間離開吧,以後我自己研究就是了,這種傳送陣在蒼玄大陸許多地方都有建。”
碧海城和風陵城不就有麼,下次乘坐的時候仔細瞧瞧就是了。
風鳴道:“他們會這麼放我們走嗎?畢竟你報的可是六品大師,他們不會放著這麼好用的手下放你走吧,我看他們可不像是幹活勤快的人。”
白喬墨說:“我們想走,他們還能攔著不成?我是修習陣法,但又不靠陣法閣吃飯,他們敗壞我的名聲,對我影響也不大。”
風鳴一聽連連點頭:“對,對,我又不是養不起白大哥,我多煉點丹就是了,讓柳閣主拿到幽明大陸,大把的元晶和資源就能賺回來了。”
白喬墨失笑,他再度淪為吃軟飯的了。
不過只要鳴弟高興便好。
陶大師兩個弟子將所有陣法師批得一無是處後,陶大師又出面鼓勵了幾句。
有些陣法師居然有些感動地看向陶大師,風鳴看得直想翻白眼,這不是明顯一個唱白紅一個唱紅臉,貶得一無是處後再給幾顆紅棗,就能兩清了?
陶大師稍稍說了幾句不走心的鼓勵話後,就被公羊島主邀去參加為他舉辦的洗塵宴了。
兩人隨即一同離開,這裏就交給他的兩個弟子負責了。
那邊,兩個弟子又重新給在場陣法師安排任務,也就是說之前提交的任務全部需要返工,就沒有合格的,還需要嚴格按照他們的要求來。
風鳴和白喬墨就在後面找了塊石頭坐下,風鳴這心裏的火氣沒處發,就掏出聯絡珠,忿忿地將這裏的情況和陣法閣弟子趾高氣揚的無恥嘴臉,都轉述給海大少聽了。
再一擡頭,就看到馮陣法師過來了,馮陣法師兩眼有些紅,不用說,也是被教訓慘了。
馮陣法師看著他倆說:“我真的有那麼差勁嗎?”
風鳴翻個白眼,他不是陣法師都能告訴他結果:“你自己覺得呢?你不會認為那兩個家夥,是在很認真看過你們提交的任務後,再很走心地點評吧?
都修煉到這個程度了,對自己的水平真的沒有一點數嗎?你們自己也是帶徒弟的人了。”
馮陣法師身邊跟著的助手,可不就是他自己收的弟子,傳授他陣法麼。
聽到這些話,馮陣法師就站在原地怔了半晌。
稍後,他終于從自我懷疑中走了出來,狠抹了把臉說:“那他們為何要這麼做?”
風鳴嗤笑:“不把你們踩到泥地裏,如何顯得他們有能耐呢。”
馮陣法師聽得肩膀都垮了下來,其實內心也知道這樣的真相,只是濾鏡被打破,一時半會兒難以接受。
現在想想,就是剛剛陶副閣主對他們鼓勵的話,也非常敷衍,沒將他們這群陣法師當回事,擺明了就是瞧不上他們。
也許看他們巴巴地湊上去討好,心裏更加不屑呢。
馮陣法師可是知道餘白的陣法水平很高的,又是六品大師,陶大師的那兩個弟子也不過是六品,水平不見得有餘白大師高。
可他們將餘白交上去的任務也是批得一無是處,連他看得都忍受不了。
“那你們準備怎麼辦?”
白喬墨笑道:“既然他們瞧不上我,那我走就是了,我又不是跑過來受氣的。”
馮陣法師擔心道:“可這樣做的話,可能會傳出對你們名聲不利的話。”
風鳴大咧咧地拍他白大哥的肩:“沒關系,我白大哥靠不了陣法賺元晶,這不還有我養著他嘛。”
馮陣法師差點被逗樂,好笑地看向白喬墨,後者也一臉認同之色。
好吧,人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感情好著呢,他就不多嘴了。
“我再留下來看看吧,我一個小陣法師,得罪不起陣法閣。”
風鳴理解地拍拍他肩:“多加保重。”
說完,白喬墨就領著風鳴向那位陳陣法師辭行了,後者一看來辭行的竟是餘白這位六品陣法大師,頓時急了。
將他叫到一旁說話:“餘大師你怎能走了呢,我還想將你推薦給陶副閣主呢。”
白喬墨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在下水平有限,陣法閣的人都看不上,又何必留下來自討沒趣呢,我不過是混口飯吃罷了,哪裏不能混?”
這時後面有聲音叫起來:“那邊的人,給我過來,站在那裏說閑話幹什麼,這裏的活不要幹的嗎?”
陳陣法師連忙低聲說:“先忍忍就過去了,陣法閣的陣法師一慣高傲的,就是嘴硬心軟罷了。”
白喬墨搖搖頭,轉身看向沖他們叫喊的那弟子一拱手道:“抱歉,在下水平有限,已向陳陣法師辭行了,閣下有事請指派其他陣法師了=吧。”
唰唰,在場的陣法師都看了過來,他們沒想到第一個跳出來的,竟是平時最為低調的那位餘白大師。
這人過來的幾日都是關起門來只管做自己事的,從不參與其他陣法師之間的紛爭。
陶大師的兩個弟子也驚了,居然有陣法師當著陣法閣的面撂挑子不幹?那陣法閣的臉面往哪裏擺?
他倆頓時怒了,兩人大步走過來:“你什麼意思?”
白喬墨淡定道:“在下水平實在有限,入不了二位的眼,那在下只好識趣地告辭了,免得給陣法閣添亂。”
一人怒視他:“那我非要讓你們留下來呢?”
白喬墨搖頭:“在下還是要走的,免得連累陣法閣的名聲。”
那兩人氣得胸口都起伏了:“好,那你們就走!陳陣法師,將他的名字報上來,這種陣法師,我們陣法閣可不敢用。”
風鳴直接就翻了個白眼,陣法閣真是好大的威風啊,幸好他們披了馬甲,不就是一個餘白的身份麼,下次再改換其他的身份,照樣瀟灑。
“白大哥,我們走,都被人嫌棄成這樣了,還留下來幹什麼?找罵的嗎?誰不是爹媽生的,憑什麼被人罵?”
白喬墨笑笑道:“好,我們走。陳陣法師,對不住了。”
白喬墨一副好脾氣地朝陳陣法師拱拱手,然後就任由風鳴拉著他的袖子往外沖去。
陣法閣的兩個弟子快要氣炸了,互相看了一眼,他們不將那陣法師搞得臭名遠揚不罷休。
有他們陣法閣在的地方,這小子永遠別想靠陣法立足。
“陳陣法師,將那小子的名字報上來,快!”
陳陣法師心裏嘆氣,他勸也勸了,可沒想到那位餘白大師氣性如此之大。
他是不可能瞞下他的名字的,因而將餘白這個名字以及他的陣法師等級都報了出來。
在場其他陣法師,有同情餘白的,也有幸災樂禍的,連陣法閣都敢得罪,以後還怎麼在外行走。
同情他的心中悲涼,連六品陣法大師都被陣法閣如此對待,陣法閣行事越來越霸道蠻不講理了。
另一邊,乘坐飛舟往鳳舞島而來的海兆淩,又接到風鳴的傳訊,驚得瞪直了眼。
江如昭在邊上關心道:“又如何了?”
海大少張大嘴巴道:“風鳴那家夥說他白大哥不幹了,反炒了對方的魷魚,他們這下算把陣法閣得罪了,風鳴還說陣法閣的人都特別小心眼,想知道他們的身份,看陣法閣後面的行事就知道了。”
江如昭聽得也直皺眉頭:“陣法閣如今行事越來越過火了,也難怪白道友他們會如此行事。”
海大少哼哼道:“換了我直接就將他們揍飛了,誰受他們的鳥氣。”
他們乘坐的是由碧海城城主府提供的大型飛舟,同行的還城中其他前往鳳舞島的修者。
見到海大少一臉忿忿樣,蔣修齊紀楊泓等人就過來問話。
“海少這是怎麼了,誰惹海少生氣了?”
海大少可沒有想要隱瞞的意思:“還不是那陣法閣,陣法閣如今真是威風八面啊,公羊島主邀請陶副閣主去修建傳送陣,一幫陣法師忙了好幾天,陶副閣主的兩個弟子跑過去,將他們幾天的忙碌成果批得一無是處。
對六品陣法大師也是想罵就罵,罵人家廢物,人家覺得既然陣法閣看不上他們的陣法水平,走還不成嗎?
結果還攔著不讓走,走的話就別想有好果子吃,我看那位陣法大師要倒黴了,陣法閣這般行徑難道不可惡嗎?”
紀楊泓這次之所以會去鳳舞島,就有沖著陣法閣那位陶副閣主的意思,他擰眉道:“當真如此?”
海大少呵呵笑:“我還會說謊不成?陣法閣行事霸道不是向來如此麼,還用得著別人給他們抹黑的?”
在場不少修者心裏是同意海大少的話的,但他們也非無知小兒,不會憑白說出得罪陣法閣的話,畢竟不知什麼時候就會求到陣法閣頭上。
飛舟上,有兩個面容普通的修者默默看著。
背著海大少等人,兩個修者中有一人問道:“師父,陣法閣還是一貫的作風啊,不過這回竟有陣法師不怕陣法閣的?會是咱百曉榜上的人物嗎?”
年紀稍長的修者道:“為師尚不知,等我問問鳳舞島那邊的同仁。”
這位年紀稍長的修者正是百曉堂的尚先生,這回又領著徒弟往鳳舞島而來了。
他與鳳舞島那邊溝通了下,稍等了會兒,那邊的消息就來了,尚先生也驚訝道:“是位叫餘白的六品陣法大師,據說當場自認陣法水平有限,入不了陣法閣的眼,就主動辭行了,不過這人估計很快就會上陣法閣的黑名單了。”
年紀稍小的修者驚道:“居然還真的陣法師敢跟陣法閣叫板啊,可惜了我們沒能親眼看到,一定很有意思,陣法閣的陣法師肯定氣得鼻子都要歪了吧。
我看陣法閣的那些陣法師水平都不怎樣,就架子一個比一個擺得高,他們陣法閣的人,進我們百曉榜的也沒幾個啊。”
尚先生笑道:“就憑他們掌握的傳送陣,各方都得給他們面子。”
他徒弟氣道:“就不能其他陣法師自己聯合起來,他們自己建傳送陣不行嗎?大家都是陣法師,憑什麼就陣法閣的陣法師高貴啊。”
尚先生道:“那也得有人出面牽這個頭才行。幹嘛這麼氣,我們這不是正要去鳳舞島麼,不想跟著師父去見一見那位餘白大師?”
“好啊好啊。”徒弟又高興起來,想去見一見這位敢跟陣法閣叫板,不怕得罪陣法閣的人。
大型飛舟在海上飛了三日,終于抵達鳳舞島。
前來的這些年輕修者對鳳舞島都不陌生,但這回大家走在街頭,聽到不少人議論一個得罪陣法閣的陣法師餘白。
許多人都覺得這陣法師傻,以後還有人敢用這陣法師?就算是六品陣法大師又怎麼了,難道他們還找不到其他六品陣法大師了?
海大少抓住路邊一個抨擊該陣法師愚蠢行為的修者,問:“你說那陣法師叫餘白?知道他住在什麼地方嗎?”
見到海大少一行人氣勢頗盛,那修者不敢不回答:“對,那傻子就叫餘白,他們住在一家客棧裏,你們想去找他們嗎?去那裏肯定能找到。”
這修者還將客棧的名字報了出來,并且還幸災樂禍道:“想去的話得快點去才行,指不定客棧的老板,會因為他們得罪陣法閣而將他們趕出去。”
海大少驚訝極了,問了那客棧方位後,連忙拖著江如昭往那邊趕,有著急,好像也帶了那麼點幸災樂禍看笑話的意思。
那可是一個七品煉藥大師,一個好像也是七品陣法大師,居然淪落到被人趕出客棧的境地,好慘啊。
“快,我們過去看看,真趕走了,就找不到他們人了。”
其他人好奇:“海大少怎對這位餘白陣法大師如此好奇?”
“我們也去看看吧,還是頭回見識到因為得罪陣法閣而被客棧趕出去的修者。”
“陣法閣行事的確霸道了些,得罪了陣法閣,就沒有立足之地了嗎?”
“話也不能這麼說,要看看是什麼地方,你們想,此次陣法閣陶副閣主,是受公羊島主之邀前來鳳舞島建傳送陣,有人公然得罪陣法閣,那豈不是不給公羊島主面子,鳳舞島地界上的商家,當然是看公羊島主的意思行事了。”
“那這陣法師的境況確實倒黴了些。”
風鳴和白喬墨都震懵了,他們還是頭一回遇到被人趕出客棧的情形,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
容秋也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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