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3沈家夫妻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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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3沈家夫妻的怒火
453
風鳴和白喬墨擡頭看去,就見沈玉鸞滿面冷厲之色。
他們想,沒有人長眠醒來後能夠接受,自己生下來的孩子,已經走在自己前面的事實。
雖然這事實讓人難以接受,但風鳴不得不出聲提醒:“沈前輩,請冷靜,前輩的魂海并未完全修複,前輩的情緒會影響魂海情況。”
沈玉鸞努力壓制心頭的憤怒和巨大的悲傷,可巨大的心傷,仍是讓她嘴角滲出了血絲。
她說:“不會是意外,定是有人算計我的孩子,那個希兒是不是我的孫女還是未知。”
沈玉鸞忍著悲痛又看向容秋,伸手輕撫上他的發頂,“孩子,你就留在我身邊,我會讓沈家人來保護你,我這就與沈家人聯系。”
“對了,這裏是哪裏?公羊敬將我安置在什麼地方?“
白喬墨報了方位,以及離開鳳舞島的距離,沈玉鸞頓時露出了然之色,甚至看向四周。
只是景致與曾經來時已不一樣了,原來公羊敬將她冰封在這樣的地方,沈玉鸞冷笑起來。
這裏就很安全嗎?真的安全的話,就不會風鳴和白喬墨的出現了,盡管他們的出現給自己帶來的是好處。
否則靠公羊敬?她能不能安然醒來還是未知之數,甚至可能會直接落進敵人手裏。
沈玉鸞是個聰明女人,得知自己生下的孩子已經身死後,她腦中就出現了好幾種陰謀算計,甚至連孫兒都被算計進去了。
她忍著悲痛,取出聯絡珠與沈家人聯絡,相比公羊敬,她更信任自己的家人,她的父母親。
飛霞島上沈家,一對中年夫妻坐在院子裏喝茶,其中一人手裏的茶杯忽然滑落到地上,摔成碎片。
然而那人根本顧不得什麼茶杯,激動得手發顫,兩眼泛紅:“是鸞兒,是鸞兒發來的訊息,快,叫上人,我們去接鸞兒回家。”
另一人手裏的杯子也從手中滑落,然而同樣顧不得,猛地就往外沖去。
沒過多久,一艘大型飛舟就從飛霞島上空飛起,載了幾十位修者向島外飛去。
如此動靜,島上各方不可能注意不到。
“這是怎麼回事?沈家人出動了不少人手,如此興事動衆,是要幹什麼去?“
“難道是前往鳳舞島,給沈玉鸞留下的唯一孫女撐腰去了?”
“可沈家這些年不是一直不太和鳳舞島那邊聯系了嗎?”
“可瞧這方向,似乎就是往鳳舞島那邊的。”
人在鳳舞島的公羊島主,被陶副閣主邀去參觀傳送陣的最後落成,同時還有許多本島修者以及陸續從外面趕來的修者,也在一旁圍觀這一時刻。
當最後的也是最為關鍵的陣心擺放進去時,由陶副閣主親自進行了啓動試驗。
元晶投入進相應的凹槽內,元氣被迅速抽取,一陣流光溢彩,傳送陣迅速地運轉起來,升起的光芒將整個傳送陣覆蓋起來。
隨後,陶副閣主便大聲宣布:“傳送陣運轉情況很好,鳳舞島的傳送陣,經我陣法閣的不懈努力,終于正式完工,待與其他傳送陣連通後,便會正式投入運轉。”
四周立即響起歡呼聲,備受折磨的那些陣法師,在這一刻也終于露出了笑容,傳送陣終于建成了,這其中也有他們的一份努力。
當然,有沒有承認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沒聽陶副閣主講話時,說的是經陣法閣的不懈努力麼,和陣法閣以外的陣法師又有何關聯。
就在歡呼聲響起的那一刻,公羊島主心頭猛地一跳,忽地産生出一股極為不詳的預感。
但四周的歡呼聲太響,身旁的孫女公羊希也在開心大笑,公羊島主隨即便無暇顧及了。
待事後再尋找這種感覺時,卻怎麼也找不到了,仿佛之前的經歷是種幻覺。
公羊島主隨後也站出來宣布:“我宣布,英才競技賽,于兩日後正式拉開帷幕,歡迎各位英才踴躍參加。”
下面,肖勁恒調侃紀楊泓:“你要參加嗎?指不定就入了島主和鳳舞島大小姐的眼,將你留下來作為島主的孫婿。”
紀楊泓原本是沖陶副閣主來的,但因為餘白陣法大師一事,他一直沒有露出,而是選擇了從旁圍觀。
這時候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看你才想吧,放心,我不參加,不會對你有影響的。”
紀楊泓說完扭頭就走了。
“等等,你不參加?”肖勁恒追問道。
兩人的聲音遠去,海大少看看他們的背影,又看看前面得瑟得尾巴都要翹上天的女人,嗤了一聲:“真不知道那女人能看中什麼樣的男人,不過不管誰被她看中,那男人都會變得非常不幸。”
江如昭失笑搖頭,拉了他一把:“海師兄,我們也離開吧。”
回去路上,海大少還在嘀咕風鳴和白喬墨的事,也不知他倆現在人在哪裏,進展又如何了,到現在都沒露面,可別讓他白等啊。
“江師妹,你說什麼能鬧出什麼樣的動靜來?”
江如昭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他們看上去,挺有信心的樣子。”
尚先生也在期待之中,想知道風鳴和白喬墨,到底有什麼後續動作,他們可不像會是善罷甘休的樣子。
就在鳳舞島島主府為英才競技賽而忙碌不停的時候,沈家的飛舟,終于抵達沈玉鸞所在的海島上空。
這時由白喬墨操控,海島已不再是隱匿狀態,而是暴露在來人的眼皮子底下。
“鸞兒就一直被藏在這座海島上?該死的公羊敬!當初我就該反對到底,隔離開他和玉鸞。”
“先別急,我們下去接我們的女兒。”
這對中年夫妻從飛舟上飛出來,往下飛去的時候,察覺到外面動靜,沈玉鸞也從臨時開辟的洞府裏走了出來。
看到來人變得激動起來,隨即也從島上拔地飛起,很快就與空中二人彙合。
三人互相看看,隨即抱頭痛哭。
風鳴和白喬墨就在島上擡頭朝空中看去,容秋也跟著看。
風鳴感嘆道:“這是沈前輩的父母啊,那容秋你該稱他們為什麼了?還有沈家這是幾世同堂啊。”
修者壽元長久,又不節制生孩子的話,莫說四世五世同堂,十世八世都會是常見的吧,就不知沈家那位老祖,是沈玉鸞前輩上面第幾代的老人了。
上空,沈玉鸞的父親沈炎義,母親杜昀,終于不舍地松開兒女,眼神貪婪地看著女兒的臉,有多久沒這樣看著他們夫妻倆的女兒了。
“鸞兒,”杜昀撫摸女兒的臉,“難道是公羊敬那混球救醒的你?”
沈玉鸞也不舍地看著自己的父母親,然後一邊攙著一個往下去:“救我的人就在下面島上,他們還將我的孫兒,你們的曾孫帶過來了。”
提到公羊敬,沈炎義滿面怒色,杜昀卻心細地發現女兒口中的不同:“孫兒?不是孫女?那公羊希呢?”
沈玉鸞也有疑問:“娘,你們難道沒見過公羊希嗎?你們對她是什麼樣的感覺?”
沈炎義直接擺出不高興的臉色,杜昀微皺眉道:“自瑾兒意外身故後,我與你爹就跟公羊敬徹底鬧翻了,我們曾想將希兒接到沈家照養,但公羊敬拒絕了。
等公羊希懂事後對我們沈家也是排斥得很,不知是聽了誰的話,將我們沈家也記恨上了,所以多年來我們也沒見過她幾面。”
沈炎義說:“鸞兒你要怪我爹我,是爹我沒忍住脾氣,狠揍了公羊敬一頓,當初沒照顧好你讓你遇險,後來又沒能照顧好你們的孩子,讓瑾兒反而走在我們所有人前面,估計那孩子就因為我揍了他爹,便將我這曾祖記恨上了。“
沈玉鸞越聽越不對勁:“爹,娘,公羊希很可能不是瑾兒夫妻生下的孩子,而是被那女人調包,瑾兒夫妻留下的孩子,就在下面島上。”
“什麼?”沈炎義脾氣本來就有些火爆,這一聽還得了,一頭就往下沖去。
這些年他們沈家雖然和鳳舞島幾乎斷絕了關系不再往來,可每年都會派人往鳳舞島給公羊希送禮物。
不論公羊希如何記恨他們,在他們夫妻看來,那到底是他們女兒沈玉鸞留下的血脈,如果不加以照看的話,將來女兒醒來,不知要怎麼怪罪他們呢。
結果,這孩子可能還是被人掉包的仇人之女?瞬間沈炎義腦中就閃過許多陰謀算計,差點就暴走了。
該死的公羊敬知不知道?沈炎義只後悔當初揍得還是太輕了,就應該揍得他十年二十年都爬不起來。
杜昀在後面緊跟著,就擔心沈炎義會嚇壞下面的孩子。
當夫妻兩人一進入島內,就看到朝他們看來的雙兒容秋。
看到這張臉,對夫妻二人而言,什麼都不用說了,哪怕沒有經過驗證,他們也敢說,就沖著這張臉,他們就能肯定,這絕對是玉鸞的血脈後輩。
所以這才是瑾兒夫妻留下來的真正孩子?等發現這孩子才是聚氣境巔峰修為時,沈炎義真的快要氣炸了,將整座海島掀翻了。
這些年來,他們夫妻二人往鳳舞島給公羊希送了多少修煉資源?夠堆出這樣境界的修者幾十萬個都夠了。
送這些資源難道看的還不是他們的女兒玉鸞,否則誰會在意公羊家的什麼人。
可這一切竟然是假的?
容秋嚇得都不敢動了,也被沈炎義的氣勢籠罩住了。
後面沈玉鸞追過來,走過來拉住容秋的手,將他帶到父母面前:“爹,娘,我能夠確定,我和容秋之間是有血緣關系的,現在唯一要確定的,就是鳳舞島上的那位大小姐,和我之間究竟有沒有血緣關系了,也許是我誤會了,瑾兒夫妻生下的是雙胎。”
沈炎義忍了又忍,還是無法忍下心頭的怒火:“我們這就殺向鳳舞島,弄清情況,公羊敬這混蛋欺人太甚,這次休想我沈炎義饒過他!“
杜昀看向女兒:“玉鸞你呢?你和公羊敬以後……”
沈玉鸞平靜道:“當初我就決定和公羊敬分開了,只是還沒來得及跟爹娘說,我就出事了,這一等就是幾十年了,當初的感情,早就被公羊敬的所作所為耗盡了。”
就算這幾十年來她能感應到外界公羊敬是如何對著冰玉棺訴情,她心中也毫無波動。
如今又發生孩子被調包的事,她對公羊敬更加無法原諒。
沈炎義厲聲道:“好,那就分開!我們去砸了鳳舞島,算清舊賬,再一起回飛霞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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