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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小說

第193章 父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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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父親是靈境行者

幻聽了?

張元清臉色僵硬的立于原地,第一反應(yīng)是自己出現(xiàn)幻聽,耳畔的低語不是真實,而是自己受到某種力量的影響産生幻聽。

畢竟父親的名字不可能被外人知曉,所以可能性最大的是,耳畔的低語源自他的內(nèi)心。

可為什麼會是父親的名字,如果是類似幻術(shù)的力量影響了我,那引動的必定是我內(nèi)心深處最渴望的東西,我并不渴望父愛,對死去多年的父親只剩模糊的印象……

張元清疑惑不解之際,前方的傅青陽察覺到他的異常,語氣異常嚴(yán)肅,道:

“不要停下來,走!”

百夫長的聲音裏蘊(yùn)含讓人信服的力量,張元清頭腦一清,雜念頓消。

他屏息凝神,不去管耳邊的低語,大步跟上白西裝背影,走向動物園大門。

“張子真,你又要走,你這個背信棄義的小人……”

耳畔的低語忽地凄厲、哀怨,如同被人拋棄的怨婦。

張元清繃緊神經(jīng),默念“心若冰清天塌不驚”,加快步伐,終于跟著傅青陽踏出動物園大門。

頓時,耳畔的低語消失了。

張元清不敢停留,不敢回頭,直奔豪華座駕,等車子發(fā)動,駛出很遠(yuǎn),他才敢回頭看。

夜幕沉沉,動物園的輪廓在黑暗中若隱若現(xiàn),幽靜詭異。

“呼!”

張元清如釋重負(fù)的吐出一口氣,心說狗長老的動物園也太邪乎了吧?

傅青陽端坐在寬大的軟椅上,目光略帶幾分驚奇,幾分凝重,道:

“你聽到了什麼?”

張元清措辭一下,“一個不該被提及的名字,百夫長,我懷疑自己中幻術(shù)了。就是不知道是什麼人對我施展了幻術(shù)。”

傅青陽撚起抽了半根的雪茄,自己點上,吐著濃郁的白煙,道:

“幻術(shù)的基礎(chǔ)是引爆情緒,針對的是人心最薄弱之處,你聽到的那個名字,是你的心靈破綻?”

幻術(shù)師的核心能力,其實是對目標(biāo)情緒的牽引和撩撥,能一眼看目標(biāo)內(nèi)心的弱點,因此聖者級的幻術(shù)師(掌夢使)又被稱為心魔。

張元清表情凝固了一下,緩緩搖頭。

傅青陽吞吐著白煙:“那就不是幻術(shù)了。”

不是幻術(shù)……張元清心裏的疑惑被驗證,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聲音低沉道:

“如果我聽到的聲音不是幻術(shù),那,那是誰在對我說話?莫非剛才周圍隱藏著動物園的工作人員,或者某個動物?”

傅青陽再次否定了他:“不,剛才周圍什麼都沒有。”

這是一個斥候的判斷。

張元清陷入沉默,傅青陽用力吸了一口雪茄,強(qiáng)勢過肺,吐出綿密的白煙,道:

“排除了工作人員和動物,再排除狗長老,說話的是誰,其實很明顯了。”

他看著張元清,語氣鮮有的低沉:

“動物園是規(guī)則類道具,擁有自我意識的道具。”

話說到這份上,張元清不可能聽不懂。

在我耳邊低語的是“動物園”本身?它認(rèn)識我爸?

我爸是……靈境行者?!

張元清低下頭,掩飾自己略顯扭曲的表情。

這個結(jié)論給他帶來了巨大的震撼,一時間難以接受。

如果我爸是靈境行者,那他當(dāng)年就不是死于車禍,靈境行者怎麼可能死的如此憋屈……動物園認(rèn)識他,他生前和動物園有一段淵源,沒準(zhǔn)是這件規(guī)則類道具的前任主人?

那他的層次必然很高……動物園在我耳邊的低語,明顯是把我當(dāng)成了我爸,它認(rèn)錯人了?它是通過什麼判斷我是張子真?

相貌?氣息?血脈?角色卡?

相貌首先排除,我和我爸長的不可能一模一樣,角色卡是魔君的,魔君和我爸不是同一時期的人,是血脈嗎?

動物園是木妖職業(yè)的道具,木妖掌繁衍、生命相關(guān)能力,以血脈斷人倒是合理……

張元清思路越來越清晰,同時,他想到了自己找不出病癥的頭疼,見到比爾先生後,才了解到病因是靈魂受到了創(chuàng)傷。

可問題是,他一個凡夫俗子,他的世界和靈境行者的世界,是兩條不相交的平行線,何德何能受這種傷?

現(xiàn)在他明白了。

雖然依舊不知道受傷的原因,但至少說明他和靈境世界不是毫不相幹的,他的家庭背景裏,有一位靈境行者。

那我媽呢,她也是靈境行者?

張元清回想起自己突發(fā)怪病時,母親焦慮不安又束手無策的模樣,如果她是靈境行者,不會表現(xiàn)的那麼焦慮和慌張。

但她很快就替我尋來了治療靈魂創(chuàng)傷的藥丸,說明她是有路子的,所以,她雖然不是靈境行者,但知道靈境行者的存在,甚至結(jié)交了一些人脈……

張元清通過串聯(lián)細(xì)節(jié),一點點拼湊出了事情的脈絡(luò)。

另外,他突然想到,狗長老作為動物園的現(xiàn)任主人,會不會和父親有什麼瓜葛?

“百夫長!”張元清收回思緒,“狗長老是怎麼得到這件規(guī)則類道具的?規(guī)則類道具是不是主宰人均一件?”

傅青陽彈了彈雪茄灰,對心腹下屬的問題向來有問必答:

“長老的信息,不是我能查的。至于人均一件這種事……”

傅青陽看他一眼。

張元清從百夫長那平淡而不平庸的王之蔑視裏,找到了答案。

豪華座駕繼續(xù)行駛著,半途,張元清給小綠茶發(fā)了一條信息,約止殺宮主在老地方見面。

然後問傅青陽要了一根雪茄,也不抽,夾在手裏,默默發(fā)呆,等雪茄快滅的時候,才吸一口。

……

淩晨四點的街頭,張元清戴著口罩,鴨舌帽,腳步聲寂寥回蕩。

治安署街對面,咖啡館的大門敞開,明亮的燈光透過落地窗投在街邊,成為這條街道唯一營業(yè)的店面。

張元清輕車熟路的推開咖啡館的門,看見了站在前臺的紅裙倩影。

她專心致志的煮著咖啡,柔聲道:

“你去邊上坐會兒,等我?guī)追昼姟!?br />
這話聽著如此耳熟……張元清嘀咕一聲,隨便挑了一張桌子坐下。

不多時,止殺宮主捧著兩杯咖啡過來,她把咖啡放在桌面,托腮凝望,笑吟吟道:

“你找我的頻率越來越高了,是不是想我了?”

她怎麼總喜歡撩我……張元清端起杯子,喝一口咖啡,眉頭頓時皺起。

“純咖?”他最討厭喝純咖啡,除了苦就是酸。

止殺宮主露出狡黠笑容。

張元清嘆了口氣,道:

“宮主,你就像我喝的這杯咖啡。”

“什麼意思?”止殺宮主眸子一轉(zhuǎn),笑吟吟道:“雖然苦澀,但充滿了吸引力?”

“不,是既不甜又沒奶!”

張元清鋪墊完畢,語出傷人,趁機(jī)報複。

止殺宮主揚(yáng)起的嘴角,一下子僵住,面具底下的眸子瞪他。

張元清話鋒一轉(zhuǎn),沉聲道:

“我今晚去見魔眼了,狗長老逼問他楚家滅門案的內(nèi)幕,他指名道姓見我。”

他敢作死嘲諷瘋批,是有底氣的。

果然,止殺宮主立刻忘了咖啡的事兒,呼吸突變急促,身子猛的前傾,明眸死死盯著張元清,道:

“有什麼收獲?”

張元清很少見她如此失態(tài),正色道:

“帶頭滅楚家的是鬼刀天王和滅絕天王,修羅親自下的命令。”

“修羅……”止殺宮主思考片刻,緩緩搖頭:“楚家與兵主教一南一北,無恩無怨,只是陣營對立的話,不足以讓修羅親自下達(dá)屠殺楚家的命令。”

張元清當(dāng)即把魔眼天王的說辭,轉(zhuǎn)述了一遍。

止殺宮主如同一座雕塑,許久未動,好一會兒,才低聲道:

“原來如此……”

她擡眸,望著張元清,盈盈眼波裏閃爍著異樣的情緒,輕聲道:

“謝謝,你替我解開了多年的心結(jié)了。”

楚家滅門案的原因,一直是她內(nèi)心無法解開的結(jié),時隔二十餘年,她終于明白了前因後果。

張元清道:

“宮主要找暗夜玫瑰複仇,就得知道敵人是誰。你了解那件規(guī)則類道具的屬性嗎?”

止殺宮主端起茶杯,紅唇抿住潔白杯沿,小小喝了一口,她放下茶杯,回憶道:

“我沒有親自查看過那件道具的屬性,但帶我逃來松海的族人告訴過我,那件道具能起死回生,不管是靈魂湮滅,還是粉身碎骨,它都能複活。

“它的名字叫‘母神子宮’,是樂師職業(yè)最頂尖的規(guī)則類道具之一,使用它必須滿足兩個條件,一,必須事先準(zhǔn)備好複活者的血液,必須是充滿活性的血液,分量也有要求,不是簡單的一滴血就可以,但具體需要多少,我不清楚。”

“二,需要複活者的一名子嗣,或摯愛之人作為獻(xiàn)祭,等價交換。”

“只要達(dá)成這兩個條件,觸發(fā)道具規(guī)則,複活者就能從‘母神子宮’中重新孕育,誰都無法阻擋,包括靈境。”

“它也有一個限制,一旦從‘母神子宮’中複活,就永遠(yuǎn)無法使用它了,一個人只有一次機(jī)會,就像沒人能回到母親的肚子裏再來一次。”

張元清默默聽完,道:

“充滿活性的血液是什麼意思?”

止殺宮主解釋道:

“靈境行者死後,會回歸靈境,指的是一切能力被靈境收回,所以,生前和死後的血液是不一樣的。死後的血液,無法複活身為靈境行者的肉身。

“充滿活性的血液,你可以理解為,必須是生前的血液。”

張元清點點頭:“基于道具的使用規(guī)則,是不是可以推測出,暗夜玫瑰的首領(lǐng)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自己的死亡,所以提前做好部署。”

“這是必然的。”止殺宮主蹙眉道:“你想說什麼?”

張元清侃侃而談:

“從光明羅盤的預(yù)言裏,我們不難得知,修羅選擇投資暗夜玫瑰首領(lǐng),而那是在二十一年前。

“當(dāng)時的暗夜玫瑰首領(lǐng),必然具備一定的等級和江湖地位,修羅不可能投資臭魚爛蝦。那麼,我們只要查一查,二十年前,乃至三十年前,有哪些聲名鵲起的高等級夜游神,是不是就可以通過排除法,鎖定暗夜玫瑰首領(lǐng)的身份?”

止殺宮主眼睛霍然亮起,語氣頗為興奮的補(bǔ)充:

“太一門作為當(dāng)世最大的夜游神組織,民間也好,官方也好,只要是天賦異稟的夜游神,他們肯定會注意到,并登記在冊。

“通過這條線,我們可以進(jìn)一步鎖定暗夜玫瑰首領(lǐng)的身份。”

她忽地蹙眉:“只是太一門和五行盟雖同為官方組織,卻不是一條心的。你通過五行盟去查這件事,會被他們注意到……”

到時候,說不定太一門隨便給一些沒價值的資料敷衍了事,然後自己暗中調(diào)查起來。

這便給人做了嫁衣。

當(dāng)然,太一門去查也沒問題,只是多半不會把情報透露給他們。

除非能在太一門裏發(fā)展一位下線!張元清一時間也沒什麼好辦法,道:

“此事從長計議。”

止殺宮主微微頷首:“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擂臺賽,不用把精力放在這些地方。”

頓了頓,她忽然問道:

“魔眼天王見你必有目的,你剛才沒說。”

張元清眼神閃躲,不與她對視。

止殺宮主心裏一沉,蹙眉道:“說!”

張元清一臉無奈地說道:

“他見我確實有目的,他給我下了詛咒,詛咒我會變的跟他一樣。狗長老事後檢查過我的身體,但沒能找出詛咒藏在哪裏……”

話音落下,肩膀就被止殺宮主按住,旋即皮膚一陣刺痛,側(cè)頭看去,只見宮主瑩白小手間,爬出無數(shù)蠕動的紅線,寄生蟲般鑽入他的身體。

俄頃,紅線縮回宮主體內(nèi),她松開手掌,咬牙道:

“果然找不出異常……這個魔眼,死不足惜,你不該見他。”

張元清神色鄭重:“事關(guān)宮主心結(jié),我認(rèn)為冒險是值得的。”

止殺宮主愣了一下。

見她愣愣發(fā)呆,張元清適可而止,起身道:

“詛咒的事不用擔(dān)心,走一步看一步便是。宮主,我先走了。”

不等她回應(yīng),張元清邁開步伐,走出咖啡館。

前行一段距離後,他回頭看去,發(fā)現(xiàn)咖啡館的燈還亮著,不像前幾次,他一離開,咖啡館的燈就熄了。

“最後那波操作還行,既邀了功,又適可而止,留下她慢慢品味,靈鈞雖然是垃圾,但對付女人的手段確實高超。”

“我能明顯感覺到,她對我的態(tài)度變好了……”

張元清漸行漸遠(yuǎn)。

……

次日九點,他準(zhǔn)時打開官方論壇,查看消息。

有鳳來儀說得沒錯,今天的擂臺賽果然取消了,官方在論壇發(fā)了告示:

#由于近期賽事調(diào)整,今日擂臺賽取消#

看來總部真的打算調(diào)整比賽模式了……張元清不憂反喜,對他來說,這是好事兒。

打架單挑他不敢說,要論下副本,張元清信心還是很大的。

【白龍:我聽袁廷說,官方打算把八強(qiáng)選手丟到副本裏,目前在討論什麼難度等級的副本合適。】

【請叫我女王:啊,我昨天就聽說了,但不敢確定。連太一門的大喇叭都這麼說,那多半是真的。這下好了,元始天尊肯定能得第一。】

【來日方長:@請叫我女王,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其他七名選手聯(lián)合起來,先把元始天尊給淘汰了。】

這個來日方長總是唱衰我,但每次說的話都很有幾分道理,能進(jìn)八強(qiáng)的選手都是聰明人,副本也不是擂臺賽,指望他們公平公正是不可能的,我確實要提防一下……

張元清刷了一會兒評論,退出論壇,既然今天不用打擂臺賽,那就找點事情做做。

他在找小圓和找母親兩個選項間,遲疑很久。

我爸如果真是靈境行者,那她就瞞了我很多事,也可以理解,畢竟靈境行者的存在屬于超自然現(xiàn)象,本身就不好解釋。

再說我之前是普通大學(xué)生,說了有什麼意義?

如果告訴她,我已經(jīng)成為靈境行者,她或許會跟我坦白當(dāng)年的往事,告訴我頭疼的毛病是怎麼來的。

這種事最好還是等她回國後當(dāng)面談,萬一電話裏談的不愉快,直接掛了,我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而且當(dāng)面談,我能借助洞察者眼鏡觀察她……張元清選擇了去見小圓。

遵循人生導(dǎo)師給出的建議,增進(jìn)和小圓阿姨關(guān)系的同時,了解一下她到底遇到了什麼麻煩。

……

無痕賓館,強(qiáng)勁的冷風(fēng)吹拂。

小圓挺直腰桿站在前臺,明豔的臉龐沒有表情,冷冷冰冰,絲毫沒有迎來送往的熱忱微笑。

一早上的時間,賓館只迎來了兩批客人,其中一批開的還是鐘點房。

生意頗為慘淡。

賓館的選址有兩大講究,一是地段所處的商圈屬性,二是交通便利程度。

機(jī)場、高鐵站、旅游景點、商業(yè)中心,學(xué)校附近等,就符合以上兩種。

無痕賓館處在郊區(qū),是小賓館,自身的定位是面向中低層客人,前些年附近有幾座工廠,有工廠就有流量。

生意還算不錯。

從去年開始,經(jīng)濟(jì)環(huán)境不景氣,邊上的幾家工廠陸續(xù)倒閉關(guān)門,周圍一下子冷清了。

無事可做的小圓拿起手機(jī),點開元始天尊的頭像,輸入信息:

“今天匹配到的對手是誰?”

她想了想,把信息刪了,面無表情關(guān)閉手機(jī)。

這時,賓館的玻璃門被推開,門口卻空無一人。

有一個看不見的人進(jìn)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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