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興奮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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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興奮點
時寸瑾下播的時候看了一眼時間。北極區星時, 10.10，夜間11點整。
他今晚寫得快，將工作時間控制在兩個小時半左右, 現在還能再忙點其他的事情。
“用完了, 給。”
全場直播下來, 時寸瑾一直沒有佩戴過這枚指揮環，他往後一送, 黑環就落進阿努什卡手裏。
“不用了？”阿努什卡蹙眉，看著時寸瑾從被褥裏摸出原先掉過線的智腦環，重新在那個智腦環上登錄主播菲特的賬號。
時寸瑾一心二用, 翻著系統掐點遞送過來的特殊星號郵件, 一邊和阿努什卡說：“處理社交回信用不到你的特殊網絡, 網絡有點延遲沒關系。”
阿努什卡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喉音, 將指揮環塞進枕頭下，伸手去攬時寸瑾的腰，把正要坐直調整坐姿的時寸瑾又摁回自己腹部區。
他攬完以後還記得把手收回來, 沒讓針頭來得及倒抽血。
時寸瑾：？
“你不登錄賬號看看消息？”時寸瑾失笑，“主播菲特才用過極東區的特殊定位，你的士兵現在多少有點緊張了, 上一下賬號回條消息吧。”
阿努什卡保持原來的沙發姿勢，臉有一大半埋在柔軟雲枕裏, 只露出一邊耳朵和耷拉歪斜的蝶須，聲音有點悶：“你在工作時間, 我又不在。”
“外面盛傳我和菲特的合作親密無間, 我的士兵早有所猜測, 他們會順利接受指揮環ip錯位的情況, 不需要發消息。”
時寸瑾幾乎就要被阿努什卡說服了。
如果不是系統在他耳邊小聲嘀咕：“屁！A567的士兵好多嚇得不輕, 那群士兵可沒有A567的大心髒，他有兩個副官在您開播的時候就想帶隊過來探探情況！隊伍都拉了兩個師了！”
時寸瑾心頭一陣微妙：“然後呢。”
系統：“被另一個更有分量的副官勸攔下來了，是我們目前唯一還沒見過線下臉的角色，伊文斯·埃蒙。他力排衆議，強硬頂著其他副官的建議，保證A567人身絕對沒問題。”
“你們摸著你們的血腔室說，就卡…總長那個體格，那個能力，那個反應速度，到底誰控制誰？”系統在時寸瑾腦中惟妙惟肖地模仿伊文斯·埃蒙的口吻：“菲特用總長的特殊定位開播，肯定是我軍和菲特派系展開的一次無聲震懾！你們動點腦子去看看星網風向好嗎？別蠢得搞砸了菲特的計劃！”
時寸瑾略有詫異地同系統說：“伊文斯·埃蒙比原著表現出的樣子聰明得多。”
伊文斯·埃蒙的說法的確沒錯。
系統吐槽：“也可能和A567下的死命令有關，雪山主城這邊是軍團禁區。”
時寸瑾拍了拍阿努什卡的赤肩，說：“你明天工作記得開會宣布，軍團的確是和菲特合作了，不要留你的士兵們亂猜。”
“嗯。”阿努什卡應了一聲，幹脆利落又摸出指揮環，登錄指揮官賬號，隨便挑了一個副官發去簡短開會通知，幾分鐘前才說過的不加班言論紙糊似的。
因為時寸瑾還沒忙完，阿努什卡便切換娛樂賬號，點進了菲特主頁，在視頻專欄找到最新一期的故事直播回放。他打開錄播，一鍵屏蔽所有彈幕，開始看文字純享版本新故事章節。
時寸瑾一邊翻閱首都盟科學城和法律司發來的社交信，一邊在心中詢問系統，“說一下瓦倫丁現在到哪了。”
系統立刻：“貓眼使團已經過了四大區海關中樞，最快後天，也就是北極星時10月13日就抵達北極星海關邊界。再24小時，14日抵達極東區，如果A567放行快，14日晚上，他們就可以入住卡許區的星球。”
時寸瑾難掩驚訝：“這麼快？”
“對的。”系統在時寸瑾腦中投影出一幅簡單星圖，上面全是複雜的公式和各類星艦，時寸瑾很客觀的一個也看不懂。
系統解釋：“如今異獸潮汐泛濫，為了避免意外橫生，貓眼使團出行全程采用折疊跳躍前進。”
“貓眼四百年來專精如何保護閣下，第四軍的艦隊制式特殊，可以完全抵抗住黑洞折疊跳躍的超強壓力。軍艦折疊跳躍的時候，瓦倫丁他們不需要睡平衡艙抵禦重力變化，可以在艦隊內自由行走。”系統說。
“很好。”時寸瑾思維一轉，又問系統，“你破解貓眼艦隊的網絡進度如何？此次貓眼使團中除了閣下，隨行的禮儀長是哪一位？隨行的全部禮儀官名單你整理一份出來，再做一個樹狀圖抓出這些禮儀官背後的勢力糾葛發給我。”
“破解進度70％。貓眼使團這次出行聲勢浩大，全艦隊有500艘整，我能破解的艦隊我都進去看了一眼，仆從和蛾種軍雌居多，隨行的高等閣下不少了，包括瓦倫丁和費雪·格林一共有五位。”系統說，“隨行的禮儀長是上周新晉位的，不過據我探查，這只是個被臨時扶持上來的傀儡。”
“剩下30％的艦群區域實在破解不了，那30％的艦群的網絡甚至不在總艦群的局域網內，全部采用封閉式單線輸出，只有他們能給總艦群發單向信息，總艦群無法傳輸信號進去。”系統說，“總艦群把這些封閉信號的艦隊安排在艦群中間嚴密保護，能不能傳輸信號倒是無關緊要了。”
時寸瑾沉思，“聽上去像什麼大人物親自過來了。”
系統直接PTSD，“又又又又是鬼牌！？不可能吧！他還中著毒呢！！！”
時寸瑾卻有另一個想法，貓眼并不是禮儀長們和第四軍的貓眼，也許此次貓眼使團中級別最高的閣下并非瓦倫丁，而是另一位衰退期A級閣下。
時寸瑾暫時沒把這個不確定想法告訴系統，他心說：“別怕，戈貝利爾隨隊前來的可能性低至0，他在阿努什卡手裏吃了瀕死的虧，在計劃出能完全針對阿努什卡的詭局前，他是不會靠近北極星的。”
“然後是簡…”時寸瑾還沒默念完一句，他背後躺著的阿努什卡忽然坐起來。
時寸瑾瞬間懸空，阿努什卡換了個半擁的姿勢撐住時寸瑾，時寸瑾正好瞥到阿努什卡手上智腦環半展開的虛擬屏幕；雙屏帶一個懸浮窗，一個屏是星網百科的科技學派用語查詢，一個屏是《同事》的第一章 節開頭幾頁，懸浮窗是榜一賬號制式A567的充值付款頁面。
時寸瑾：？
“怎麼了？哪裏沒看懂可以問我。”
阿努什卡松開時寸瑾，讓他靠在雲枕堆裏，動作快速處理打完的針水，坐到時寸瑾對面。
他沒有馬上回答愛侶的疑問，而是說：“你寫首都盟蟲族的主視角，軍團蟲族觀衆不會買賬。”
阿努什卡頓了頓，說：“新主角貝利斯的氣質和說話習性非常純正，我最少能在他身上想起超過十個首都盟蟲族的樣子。”他輕吸一下氣，表情三分隱忍，兩分不屑，五分公平公正地說：“你時隔一個月重開直播，賞金流水太低不好看。”
“……”時寸瑾輕挑了一下眉頭。
系統倒吸一口涼氣，為A567堅挺到驚天地泣鬼神的情商所震驚：他竟然當著一位作者的面直言，你的故事沒市場！？這這這！
時寸瑾抿出一個微笑，手在智腦環的虛擬鍵盤上敲了幾下，給制式A567的賬號發去了一張截圖。
阿努什卡低頭看，伏在發絲裏的蝶須晃了一下，他：“……”
這是一張詳細的主播後臺賞金成分表，娛樂公司系統生成的觀衆表格非常詳細，大數據精準分類出打賞最多的群體是哪一方。
而主播菲特今晚直播的總賞金打賞，比他在漫游者時期出一次大型清剿任務的金盧還多。
阿努什卡表情複雜，沉默，緩緩放空，“…你寫首都盟蟲族主角，軍雌觀衆沖了今晚一半的賞金流水？你寫了什麼讓軍雌那麼興奮？”
時寸瑾重新垂眸回去看郵件，表情淡淡，唇角含笑：“慢慢看，看完全章就知道了。”
“好的。”阿努什卡切掉了支付頁面，繼續擰著眉頭往下看，隨著首都盟主角的戲份持續連載，阿努什卡的眼神逐漸浸了點忍耐，忍耐又迅速發酵成隱忍。
忽然，阿努什卡感到被子下有什麼東西輕輕滑動。
阿努什卡條件反射擡眼去看愛侶。
時寸瑾正垂眸工作，表情平靜得有些冷淡，雙手正在虛擬鍵盤上跳動，顯然是在回某些官方郵件。他靠在一堆雲枕裏，床上的軟被非常多，厚被蓋壓在腰間，令人無法觀察到尾巴。新換的睡衣沒有多餘花邊，版型正得像從軍裝改制的禮儀白袍，長發整整齊齊束好壓在身後，鬢邊的碎發也整齊地抿過耳朵，一身渾然自成的冷淡氣質。
時寸瑾半點不與主動用尾鈎蹭人一設想沾邊。
阿努什卡張開唇，很快又閉上，僅幾秒，他再也沒有心思去看故事。
他面無表情地盯著被子上一點，耳朵逐漸漲熱起來，赤裸的上身也很快冒出汗水，短短幾分鐘，阿努什卡的上半身像塗了油一樣，濕光水滑，胸肌血脈僨張。又幾秒，阿努什卡下巴也蓄了幾粒欲滴的汗珠，汗珠將將滴落之際。
時寸瑾敲著鍵盤，沒有擡眼，“別弄髒被子。”
汗珠落下，阿努什卡閃擊速度一把抓住那幾粒水珠，沒讓其落濕被面。
又五分鐘，時寸瑾寫完今晚最後一封發給貓眼官號的郵件，才擡眸微笑：“喏，故事後半段藏著的興奮點，你現在知道了。”
阿努什卡：“……”
這下他的情商再遲鈍也該知道前面講的話肯定有冒犯到愛侶的部分了。
“抱歉。”阿努什卡說。“我沒有說你新寫的故事會很差的意思，相反，你寫的，”他的上唇輕輕抽搐一秒，犬齒有點壓不住：“非常首都盟味道。”
“首都盟蟲族會覺得你在掀他們老底，軍團蟲族向來也厭惡他們的作風。”
阿努什卡說，“首都盟蟲族會以各種手段攻訐你，軍團蟲族會認為你在討好首都盟，你和軍團的合作不會受影響，但在輿論方面，軍團蟲族也不會幫你太多。”
“這時候一個堅定支持你的存在很重要。”阿努什卡說。
“沒事，故事的後續會很快讓他們沒心思吵架。”時寸瑾目光柔和些許，口吻偏著漫不經心，沒有故作自信與傲慢，溫和道：“沒有誰可以讓我在創作方面感到恐懼與傷心，我怕的話，菲特賬號一開始就不會存在。”
“不用顧慮太多。”時寸瑾控制尾巴游動回來，忽然，尾巴隔著被子被阿努什卡輕輕摁住。
阿努什卡的蝶須動了兩下，眼神定定，一金一紅，如火似灼地直白：“興奮點，你只寫了這一種？”
“你們現在結婚了。”系統在時老師耳邊語重心長地說，“他還是個特權種，您要是狠不下心放置他，沒事少招惹。”
時寸瑾：……
真的得快點適應已婚身份了。
與此同時，時間來到午夜0點，日期進入北極星時10月11日。
東區北境黑洞航道海關，浮空戰線塔臺。
“拜托！”一個短發軍雌低聲對戰友無奈道，“我承認那個主播的科技手段確實厲害，但他把故事那樣寫只是為了鼓吹噱頭賺關注，東天弓北境可是四大區最安全的星區之一，從建盟開始就沒有被領主獸發現過一次。”
另一個寸頭軍雌走在前面，噓了一聲，“小聲點。”
值班期間被拽來的軍雌低聲：“我們不屬于十軍，聯盟明面上還和那個主播僵著呢，私底下追追直播就算了，真被隊長他們發現，你…”
“噓！”寸頭軍雌斥道。
值班軍雌翻了個大白眼。
他們很快來到塔臺的雷達探測部門，夜間0點的探測部門靜悄悄一片。
雷達部門是一個巨大的機廠房，廠房上方有一個實時投影出的微縮星海圖，星體靜態，群星間偶有一閃而過的星際部隊巡邏隊伍。
“滴。”寸頭軍雌用門禁卡刷開門，他們徑直往大型天文鏡組室走去。“畢竟那個坐標就在我們的浮空基地附近10星裏，不用天文鏡看看附近，我今晚都睡不好了。”
兩蟲頭頂上，全息雷達模擬出的星海靜謐，祥和，與過去百年如出一轍。
他們路過全息星海圖，短發軍雌忽然站住腳，他擡頭仰望星圖一角，喃喃：“昨天之前，那兒好像沒有一顆那麼亮的超新星？”
2個小時後，10月11日夜間2點。
星網熱搜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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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寸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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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盛傳我和菲特的合作親密無間, 我的士兵早有所猜測, 他們會順利接受指揮環ip錯位的情況, 不需要發消息。”
時寸瑾幾乎就要被阿努什卡說服了。
如果不是系統在他耳邊小聲嘀咕：“屁！A567的士兵好多嚇得不輕, 那群士兵可沒有A567的大心髒，他有兩個副官在您開播的時候就想帶隊過來探探情況！隊伍都拉了兩個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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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摸著你們的血腔室說，就卡…總長那個體格，那個能力，那個反應速度，到底誰控制誰？”系統在時寸瑾腦中惟妙惟肖地模仿伊文斯·埃蒙的口吻：“菲特用總長的特殊定位開播，肯定是我軍和菲特派系展開的一次無聲震懾！你們動點腦子去看看星網風向好嗎？別蠢得搞砸了菲特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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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寸瑾拍了拍阿努什卡的赤肩，說：“你明天工作記得開會宣布，軍團的確是和菲特合作了，不要留你的士兵們亂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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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寸瑾難掩驚訝：“這麼快？”
“對的。”系統在時寸瑾腦中投影出一幅簡單星圖，上面全是複雜的公式和各類星艦，時寸瑾很客觀的一個也看不懂。
系統解釋：“如今異獸潮汐泛濫，為了避免意外橫生，貓眼使團出行全程采用折疊跳躍前進。”
“貓眼四百年來專精如何保護閣下，第四軍的艦隊制式特殊，可以完全抵抗住黑洞折疊跳躍的超強壓力。軍艦折疊跳躍的時候，瓦倫丁他們不需要睡平衡艙抵禦重力變化，可以在艦隊內自由行走。”系統說。
“很好。”時寸瑾思維一轉，又問系統，“你破解貓眼艦隊的網絡進度如何？此次貓眼使團中除了閣下，隨行的禮儀長是哪一位？隨行的全部禮儀官名單你整理一份出來，再做一個樹狀圖抓出這些禮儀官背後的勢力糾葛發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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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30％的艦群區域實在破解不了，那30％的艦群的網絡甚至不在總艦群的局域網內，全部采用封閉式單線輸出，只有他們能給總艦群發單向信息，總艦群無法傳輸信號進去。”系統說，“總艦群把這些封閉信號的艦隊安排在艦群中間嚴密保護，能不能傳輸信號倒是無關緊要了。”
時寸瑾沉思，“聽上去像什麼大人物親自過來了。”
系統直接PTSD，“又又又又是鬼牌！？不可能吧！他還中著毒呢！！！”
時寸瑾卻有另一個想法，貓眼并不是禮儀長們和第四軍的貓眼，也許此次貓眼使團中級別最高的閣下并非瓦倫丁，而是另一位衰退期A級閣下。
時寸瑾暫時沒把這個不確定想法告訴系統，他心說：“別怕，戈貝利爾隨隊前來的可能性低至0，他在阿努什卡手裏吃了瀕死的虧，在計劃出能完全針對阿努什卡的詭局前，他是不會靠近北極星的。”
“然後是簡…”時寸瑾還沒默念完一句，他背後躺著的阿努什卡忽然坐起來。
時寸瑾瞬間懸空，阿努什卡換了個半擁的姿勢撐住時寸瑾，時寸瑾正好瞥到阿努什卡手上智腦環半展開的虛擬屏幕；雙屏帶一個懸浮窗，一個屏是星網百科的科技學派用語查詢，一個屏是《同事》的第一章 節開頭幾頁，懸浮窗是榜一賬號制式A567的充值付款頁面。
時寸瑾：？
“怎麼了？哪裏沒看懂可以問我。”
阿努什卡松開時寸瑾，讓他靠在雲枕堆裏，動作快速處理打完的針水，坐到時寸瑾對面。
他沒有馬上回答愛侶的疑問，而是說：“你寫首都盟蟲族的主視角，軍團蟲族觀衆不會買賬。”
阿努什卡頓了頓，說：“新主角貝利斯的氣質和說話習性非常純正，我最少能在他身上想起超過十個首都盟蟲族的樣子。”他輕吸一下氣，表情三分隱忍，兩分不屑，五分公平公正地說：“你時隔一個月重開直播，賞金流水太低不好看。”
“……”時寸瑾輕挑了一下眉頭。
系統倒吸一口涼氣，為A567堅挺到驚天地泣鬼神的情商所震驚：他竟然當著一位作者的面直言，你的故事沒市場！？這這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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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努什卡低頭看，伏在發絲裏的蝶須晃了一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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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阿努什卡切掉了支付頁面，繼續擰著眉頭往下看，隨著首都盟主角的戲份持續連載，阿努什卡的眼神逐漸浸了點忍耐，忍耐又迅速發酵成隱忍。
忽然，阿努什卡感到被子下有什麼東西輕輕滑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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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寸瑾正垂眸工作，表情平靜得有些冷淡，雙手正在虛擬鍵盤上跳動，顯然是在回某些官方郵件。他靠在一堆雲枕裏，床上的軟被非常多，厚被蓋壓在腰間，令人無法觀察到尾巴。新換的睡衣沒有多餘花邊，版型正得像從軍裝改制的禮儀白袍，長發整整齊齊束好壓在身後，鬢邊的碎發也整齊地抿過耳朵，一身渾然自成的冷淡氣質。
時寸瑾半點不與主動用尾鈎蹭人一設想沾邊。
阿努什卡張開唇，很快又閉上，僅幾秒，他再也沒有心思去看故事。
他面無表情地盯著被子上一點，耳朵逐漸漲熱起來，赤裸的上身也很快冒出汗水，短短幾分鐘，阿努什卡的上半身像塗了油一樣，濕光水滑，胸肌血脈僨張。又幾秒，阿努什卡下巴也蓄了幾粒欲滴的汗珠，汗珠將將滴落之際。
時寸瑾敲著鍵盤，沒有擡眼，“別弄髒被子。”
汗珠落下，阿努什卡閃擊速度一把抓住那幾粒水珠，沒讓其落濕被面。
又五分鐘，時寸瑾寫完今晚最後一封發給貓眼官號的郵件，才擡眸微笑：“喏，故事後半段藏著的興奮點，你現在知道了。”
阿努什卡：“……”
這下他的情商再遲鈍也該知道前面講的話肯定有冒犯到愛侶的部分了。
“抱歉。”阿努什卡說。“我沒有說你新寫的故事會很差的意思，相反，你寫的，”他的上唇輕輕抽搐一秒，犬齒有點壓不住：“非常首都盟味道。”
“首都盟蟲族會覺得你在掀他們老底，軍團蟲族向來也厭惡他們的作風。”
阿努什卡說，“首都盟蟲族會以各種手段攻訐你，軍團蟲族會認為你在討好首都盟，你和軍團的合作不會受影響，但在輿論方面，軍團蟲族也不會幫你太多。”
“這時候一個堅定支持你的存在很重要。”阿努什卡說。
“沒事，故事的後續會很快讓他們沒心思吵架。”時寸瑾目光柔和些許，口吻偏著漫不經心，沒有故作自信與傲慢，溫和道：“沒有誰可以讓我在創作方面感到恐懼與傷心，我怕的話，菲特賬號一開始就不會存在。”
“不用顧慮太多。”時寸瑾控制尾巴游動回來，忽然，尾巴隔著被子被阿努什卡輕輕摁住。
阿努什卡的蝶須動了兩下，眼神定定，一金一紅，如火似灼地直白：“興奮點，你只寫了這一種？”
“你們現在結婚了。”系統在時老師耳邊語重心長地說，“他還是個特權種，您要是狠不下心放置他，沒事少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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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時間來到午夜0點，日期進入北極星時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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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一個短發軍雌低聲對戰友無奈道，“我承認那個主播的科技手段確實厲害，但他把故事那樣寫只是為了鼓吹噱頭賺關注，東天弓北境可是四大區最安全的星區之一，從建盟開始就沒有被領主獸發現過一次。”
另一個寸頭軍雌走在前面，噓了一聲，“小聲點。”
值班期間被拽來的軍雌低聲：“我們不屬于十軍，聯盟明面上還和那個主播僵著呢，私底下追追直播就算了，真被隊長他們發現，你…”
“噓！”寸頭軍雌斥道。
值班軍雌翻了個大白眼。
他們很快來到塔臺的雷達探測部門，夜間0點的探測部門靜悄悄一片。
雷達部門是一個巨大的機廠房，廠房上方有一個實時投影出的微縮星海圖，星體靜態，群星間偶有一閃而過的星際部隊巡邏隊伍。
“滴。”寸頭軍雌用門禁卡刷開門，他們徑直往大型天文鏡組室走去。“畢竟那個坐標就在我們的浮空基地附近10星裏，不用天文鏡看看附近，我今晚都睡不好了。”
兩蟲頭頂上，全息雷達模擬出的星海靜謐，祥和，與過去百年如出一轍。
他們路過全息星海圖，短發軍雌忽然站住腳，他擡頭仰望星圖一角，喃喃：“昨天之前，那兒好像沒有一顆那麼亮的超新星？”
2個小時後，10月11日夜間2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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