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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小說

新婚驚情24小時(二) 旖旎的,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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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驚情24小時(二) 旖旎的,銀色……

整件事情出現靈異事故的那部分——

時寸瑾隔著兩個世界(一個還是消亡的過去式), 隔著兩條不對等的時間線,隔著現實與靈幻?玄幻?魔法?……總之,幽靈狀態的他, 被消亡世界的殘影碰到了。

“……”繼已習慣蟲族的唯物概念類如薛定諤之貓後, 時寸瑾對貓眼聖像的靠譜認知概念:開始薛定諤貓化。

時寸瑾平複一瞬的錯愕,思維活躍, 立刻處理第七聖搞出的奇異事故:相碰的可能性……——這只是時寸瑾安靜不語的第三秒。

就這一瞬, 那只冰冷的手忽然用力, 扣著時寸瑾的手腕一扯一提, 強硬控制時寸瑾轉身。

那只手力道重如咬合鐵鉗, 時寸瑾感到手上傳來一霎撕裂刺痛,手指立刻因疼而緊繃彎曲, 複又無力地緩緩垂落, 充血泛紅的白指指尖虛虛蜷起, 輕輕抵在那副強抓上來的軍制白手套虎口處。

白手套停了無人可察的一霎,手往下滑了一點,攥住時寸瑾手臂。

但時寸瑾這邊只感覺, 他被拉著左手強轉過身, 立刻就被金發軍雌一把抓提起左手, 被拽提得更靠近。對方動作太快,拽得時寸瑾踉蹌幾步, 直接撞到那身白軍裝上。

兩人佩戴的胸針徽章發出一聲纏繞碰鳴的叮鈴響。

但這些痛感還不足以令時寸瑾皺眉。

真正讓時寸瑾皺眉的是與金發軍雌對上視線的那一刻。

那雙猩紅的眼睛近看更是非人,時寸瑾從中觀測不到對方任何情緒,也抓不準對方的視線落點在哪兒。

同一刻, 時寸瑾再次感受到第七聖的奇異力量,幾秒伴隨蜂鳴回響的失重感籠罩在時寸瑾周身,推了他的“視覺”一把。

時寸瑾通過金發軍雌的血眸, 回看到對方過去一周所作所為的記憶:

暴力,死亡,奪權。

過去七天內,白軍裝的阿努什卡·卡許對西仙女環星區進行了一場反抗勢力大清洗。

西區超過百數的豪族大姓,重要科技勢力都失去了當代繼承者,他們的星球管理府立起白底黑刃的第一軍團旗幟。

第一軍團全面接管西區戰敗家族的一切話語權與資産。

并且一周內,第一軍團沒有再回應西區除貓眼主星之外的任何求援。

異獸潮汐肆虐時期,這是比死亡更恐怖的暴力。

一旦以第一軍為首的高等軍團不再對西區受災求援的家族予以幫助,西仙女環大區只靠一個第四軍團,是撐不住的。

西區所有曾挑戰,暗殺,毒殺與公開反抗第一軍暴權的家族再無為雲端貓眼發聲的膽魄。

第一軍團砍下所有因挑戰/暗殺/毒殺而戰敗死亡的蟲族鱗翅。

在風和日麗的一天,這些沒有做任何防腐措施的敗者鱗翅被送到戈貝利爾·貝林的面前。

戈貝利爾·貝林很快代表貓眼與第一軍總長對話和談。



時寸瑾熟練總結3.0版戈貝利爾·貝林那套漂亮且極具誘惑力的官面術語:不論是合作還是追隨又或是沉默,一切都可以談,何必鬧得那麼血腥又難堪。

“沒有屠幹淨那群戰敗殘渣背後的血系家族。”白裝總長用毫無情緒起伏的聲音說,“貝林,我已足夠仁慈。”

“你不如著重挑幾個家族殺幹淨,就當完結這件事。”戈貝利爾·貝林黑瞳透著森幽的冷光,優雅微笑:“第一軍團全面接管西區戰敗者家族的一切資産與經濟渠道?卡許總長,您想重新帶領軍派回到輝煌的開拓時期?”

“貓眼想要我的力量,那就做好承接我力量的準備。”白軍裝的金發總長站起身,俯視貓眼禮儀長,“任何,準備。”

“明天,我會上一趟貓眼。”他戴上軍帽,轉身離開。

這份一周記憶很快出現貓眼場景。



時寸瑾看到了這邊瓦倫丁昏迷的原因。

沉默的瓦倫丁·馮始終無法在確定結婚的合同上寫出完整名字。

婚紙寫廢了十多張,每一張的簽名字體顫抖彎曲又斷墨,不成字形。

最後瓦倫丁·馮扛不住一直被要求重寫的精神壓力,暈倒,侍者將他緊急送往醫療城。

站在簽字禮臺旁邊的白裝總長沒有表情變化,對一旁監禮的禮儀長說:“明天開宴,告知他帶上代表身份的鐳射印章。”

冰冷無起伏的語氣聽上去,命令感多過提醒。

整件事情開始糟糕的那部分——時寸瑾的“觀看”沒有停止。

時寸瑾:……?

一股不妙預感緩緩從他心裏冒泡。

時寸瑾的“視覺”仍在繼續,繼續看著白裝總長帶著衛隊離開聖宮,沿著迷宮花園其中一條主幹道離開,看著白裝總長的隊伍很快經過迷宮花園的中央花池小廣場,看著……

——走在隊伍正前方的白裝總長毫無預兆忽然停步。

很短很短的一個瞬間,白裝總長皺了一下眉,像盯梢獵物過于專注的野獸那樣,雙眸仍直視前方道路,頭耳卻輕輕側了點弧度,耳朵朝著中央花池,聆聽目光關注之外的聲響。

下一秒,白裝總長就轉頭看向花池方向。

永恒的春日照耀聖宮花園,幾近金箔色的日光照耀中央花池的通鋪白玉地面和花池噴泉,地景反光和噴泉霧氣形成了一片朦朧輝煌的金箔玉霧。

金箔般迷蒙的噴泉水霧裏,有一道氤氳著銀光……恍若人形的薄霧。

那霧氣漸漸凝成一道高挑的人影。永恒盛烈的春天日光下,那道人影熔在金光中,水霧金日為他披衣,銀月輝光為他描容,純淨泉水盈滿他的眼。一雙凝著悲傷的眼。

白裝總長徹底站住了。

但,下一秒,那道人影就側身不再望他。

白裝總長視線下意識一追,忽在那道人影身上,發現此刻就佩戴在自己身上的榮譽。一枚由已故的上代漫游者總長為他親手加工的金星徽章。

30歲的阿努什卡·卡許永遠,永遠,永遠不可能把這枚徽章作為禮物送出去。

這是他視為一生前進的理念與道標之一

也曾作為一個可笑夢想的實物載體。



時寸瑾在這玄而又玄的通感時刻,感受到金發軍雌心中忽如其來的暴烈怒火。

在更多接觸出現之前,金發軍雌只想泯滅這道不管是竊取還是模仿他榮耀的長影。

但,接著。

白裝總長看到了影子的眼睛。

一雙幾乎凝淚成晶的凍色銀瞳——30歲的阿努什卡·卡許在那雙眼睛中看到自己。

同樣穿著一團軍總長規制軍裝的自己。

但,那套軍總長制服,是黑色的。

那個與他共享同一張臉的黑裝軍雌正擁著眼前這個銀發蟲族——一位閣下——熱烈的,熱烈的擁吻。

白裝的阿努什卡·卡許能聽到欲望在他們唇舌間流動。

顫抖的呼吸呻./吟與旖旎的笑聲。

笑聲如蜜,聲聲輕喚,我的將軍……我的長官……輕點,我的心,你又咬到我舌頭了。

……

時寸瑾臉色驟變。

雙向通感!?

不對,我能看到白裝殘影的一周記憶是因為第七聖的奇異概念在影響我,消亡的第三代宿主根本沒有接觸過聖宮……我!是因為我被殘影抓住觸碰了,第七聖的奇異概念如電流傳導,同樣覆蓋到了這道白裝殘影!

怎麼回事?時寸瑾驚愕交錯間一瞬抓住事故問題核心:那麼這道殘影觸碰并抓住我是因為什麼?那群穿過我虛影的侍者毫無所覺!他們都沒聽到我的呼吸聲,我怎麼可能因為聲音暴露!

時寸瑾表情一凜,腳步一動,同一霎用力掙動手腕的同時扭身背手,以直接擰折放棄一條手臂都要回避的姿態掙脫白裝殘影的攥握。

時寸瑾最近一周的記憶是在普羅米修斯研習,處理菲特集團的公務,籌備新書,極東的外政公務,之外,還有整整一天在陪返航休假的阿努什卡。拜訪貓眼聖宮前一周,時寸瑾和伴侶已有兩個月沒見。休假那天,他和阿努什卡在主臥裏待足了 24小時,做了婚後伴侶都會……隱私還是保持隱秘比較好。

但,時寸瑾才擡腳,四周瞬間黑了下來。

“…!”時寸瑾一秒頭疼領悟。

同樣是君主蝶種的白裝殘影放出了四翅蝶翼,牢牢裹住嘗試後退并用力掙紮的銀發閣下。

漆黑蝶翅用力收緊,像四面重牆用力壓著時寸瑾的背,時寸瑾一下子被迫放棄掙紮手,轉而擡起手肘用力抵住對方胸口,避免整個人被蝶翅推著貼牆一樣拱送到冰冷的白軍裝懷中。還是那種臉貼緊緊的。

黑暗中。

時寸瑾被冰得細顫一下,頸上泛起一片雞皮疙瘩。這只手不知什麼時候摘掉皮革手套,裸膚摸上他的脖子。

冰手順勢而上,鉗住時寸瑾的下顎。

同時,黑暗中,時寸瑾聽到一道沒有情緒起伏的聲音響起:“安德魯,封了這座玫瑰園。”

“好的,總長。”隔了一層鱗膜的副官回應聲很模糊,但時寸瑾還是聽見了。

時寸瑾:……

不妙預感大成真。

“擡頭。”接著,那道冷冰冰的平調聲音說。

時寸瑾知道對面想確定什麼。他輕呼吸一下,正要說話又忽然頓住。他的喉結被冰冷的指腹摁著,摁著,摁……時寸瑾喘出一聲混著不適哽咽的呼吸聲。

近十秒,那只手才松開,讓時寸瑾重新呼吸。

“擡,頭。”

時寸瑾閉了閉眼睛,眨掉眼裏的生理淚水,表情冷淡,不語不動不順從。

“……”

黑暗中雙方都安靜了十多秒。

忽的,一陣有些冰冷的氣息拂過時寸瑾的眼睛,鼻尖,嘴唇。

那氣息不像刻意吐氣那樣重,時寸瑾明白過來,白裝殘影主動低頭靠近,那是他冰涼的呼吸。

“再閉眼。”那道平調的冷漠聲音說,“我就捏碎他的金星徽章。”

“……”時寸瑾輕呼吸一下,睜開眼睛,瞳孔輕縮。近近的,一雙猩紅的全黑瞳已貼至面前,

白裝軍雌低著頭,與時寸瑾眼對眼,鼻尖對鼻尖。

時寸瑾能嗅到很輕血腥味,心重跳幾下,不是荷爾蒙素,而是真實的活血氣味。白裝軍雌那雙血眸,竟然是表層細血管時刻在反複撕裂反複愈合的破損狀態。

就只是那麼一丁點心率破綻。

“你的確為這張臉所牽動。”那道冷漠的聲音低沉地說,“心比臉和眼睛更誠實。”

“你在乎他身上的功績榮耀。”

“一路貨色。”白裝的金發軍雌說。他掐著銀發蟲族的下顎固定對視,頓了一下,但他仍然繼續從那雙凝著冷漠與反感的凍冰銀瞳中,掠取記憶倒影。



銀泊之下。

甜蜜的熱烈擁吻結束。

黑裝的金發軍雌站到銀發閣下身後——就和幾秒前白裝的金發軍雌動作一模一樣——黑裝軍雌靜靜抱住伴侶摟了一會,才俯低頭,臉貼于伴侶頸側,低眉閉目,挺直的鼻梁與薄唇順著銀發閣下凍如新雪的長頸下滑,輕輕蹭吻。

黑裝軍雌吻舐掉銀發閣下頸間泛起的潮紅水意,留下一個又一個或輕或重的牙印與吻痕。

和第一軍總長阿努什卡·卡許共享同一張臉的黑裝軍雌低念:“德斯蒂尼。”

“這個時候回來?”那個有著命運諧音的銀發閣下平複好呼吸,問:“你出勤表上標記的休息周在10號呢。”

銀發閣下很自然地轉過身,撫了撫黑裝軍雌的臉,有點後知後覺地頓了一下,“一身的焦油腥味,回來之前去處理異獸腦子了?”

黑裝軍雌扶著銀發閣下的腰,把對方拉近至腰腹相貼,才低頭與銀發閣下額頭相抵,“我在出行程序裏看到你下定了12號飛西區的航程。”黑裝軍雌輕瞇眼睛,“貓眼那邊又用什麼理由哄騙你必須回去?”

接著,黑裝軍雌才又回答:“我和埃蒙總長提前搞定那批域外巢xue。這批主腦獸品種罕見,煉出的星油凝固出的結晶能石力量非常大,外觀造型也很漂亮。我一道帶了幾頭回來,親自押送到小行星倉庫……我身上還有很大味道?我已經刮皮…我徹底清潔過三次。”黑裝軍裝頓了幾秒,危險地瞇起眼睛,“隨軍的副官說,靠近用力聞都聞不出了。”

銀發閣下伸手打了一下黑裝金發軍雌的肩,彎起眼睛:“饒了你的副官吧。”銀發閣下笑著正要說什麼,黑裝軍雌又低眉靠過去吻了吻他的唇。

銀發閣下笑著後仰了一下,黑裝軍雌沒吻成唇也不在意,幹脆就順著那頸雪膚吻下,在銀發蟲族的喉結上落吻。

銀發閣下幹脆伸雙手搭在黑裝軍雌肩頭,一手撫過黑裝軍雌的肩,手掌抓進軍雌焠烈的金發,往後一拽。黑裝軍雌便順著那只白手的力道擡頭。銀發閣下低語:“監視狂,你還在我的出行程序裏安裝監視插件?怎麼不在我辦公智腦環裏也放一個?”

“貓眼議會這次有正事請我,你因為這事才把要幹一個月的聯合任務加班忙完趕回來?”

“……”黑裝軍雌沉默幾秒,低頭用薄唇輕輕嘬啵了一下銀發蟲族的唇,兩下,三下,四…“阿努什卡。”銀發閣下聲音輕了點。

黑裝軍雌:“我和埃蒙總長都很強,配著調試磨合成功的AI軍團,加速工作而已,不算什麼。”

“喔…一個月的量壓縮到一周結束,又極速跨了兩個大區返航極東主星……”銀發閣下動了動搭在金發軍雌肩上的手,擡起,輕輕給了金發軍雌的臉一巴掌。“多了不起的卡許總長呢,身體比黑戰神還抗重壓。”

金發軍雌又閉嘴了,順勢握著那只手,先吻了吻銀發閣下的手心,又輕輕碰著那只手轉過來,親吻閣下的手背:“請聖閣下降罰。”

“這是你今年第幾次壓縮工作時長提前返回極東境?”銀發閣下抽回手,溫和輕柔的語氣變得有些冷。

“第九次。”黑裝金發軍雌低沉地說,“我的每月體檢都很健康。今年我才27,血骨基因與細胞量都處于澎旺的拔升期。”

“……健康和壞習慣是兩回事。”銀發蟲族安靜幾秒,忽嘆一聲,聲音裏的溫柔情緒一下子消失了,“才忍了三個月,又開始試探我的忍耐底線,阿努什卡。”那道溫柔的聲音逐漸平靜到近乎無情緒,“跪下。”

黑裝軍雌親吻過銀發閣下指尖,恭敬地單膝跪下。

……

記憶之外。

“夠了。”時寸瑾這一次用力仰頸拉開距離,還轉過頭側開正臉對視,甚至伸手去擋了一下白裝軍雌下意識跟隨著低下來的金腦袋。“到這兒已經夠交代一些關系,剩下是我的隱私。”

幾秒後。

“隱私。呵…”那道平調死氣沉沉的聲音忽反常態,笑了一聲,許是太久沒發出過類似笑聲的音調,這一聲笑飽含惡意與譏諷,“如果降罰也能稱為隱私。”

“你用幾年時間把我訓成那個孬樣?”

“嘶……嗯。”時寸瑾低吟一聲。黑暗中,他伸手擋在白裝軍雌臉上,用力推拒白裝軍雌正臉對視,時寸瑾的手指很快被一對森冷猙獰的犬齒尖緣刮破,僅輕輕叮碰般的一下,時寸瑾的手指直接豁綻開皮肉。

“……”白裝軍雌擡了一下頭。漆黑蝶籠內,一聲很細微的彈舌音輕閃而過:“嘖。”

時寸瑾如今體質優秀,一點豁口傷很快自愈。

但他沒有放松,手傷剛愈合,冰冷的手又鉗了上來,并用一個適當的力度硬是把他的頭扳正,同時,另一只手直接強拽下了時寸瑾佩戴的金星徽章。

黑暗中,響起一陣清脆尖銳的綬帶金鏈崩斷音。

時寸瑾下意識睜了一下眼睛,望進一片猩紅的黑暗。

——整件事情往不可控制的糟糕方向飛快跳樓的那部分——

時寸瑾要怎麼和一位極度厭惡貓眼,首都盟,閣下派系,并且單身30年,目前脾氣一點就暴開派系大清./洗的軍團蟲族解釋:

你好,那個懲罰叫做婚後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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