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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小說

第439章 我們還能回到過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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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 我們還能回到過去嗎?

陸謙凝視她。

他看著她的眼淚,他跟她糾纏這些年,她又小他那樣多。

她心思他再清楚不過。

她愛他,又恨他。

在這樣的愛恨裏,她倍受折磨。

陸謙輕輕撫摸她的臉蛋,語氣溫柔得像是情人般呢喃:“如果你能把我放下,那就放下,明珠……別哭。”

他不逼她!

陸謙的手垂下,難受地閉了閉眼。

他沒有裝,確實(shí)是發(fā)了燒,方才那番掠奪不過是裝腔作勢罷了。

此時(shí)就算她肯,他也沒有精力。

明珠扶他去沙發(fā)上坐著。

她去廚房給她燒白開水,意外的,水壺裏都有。

還有冰箱裏也是滿滿的,還是她愛吃的零售。

她不敢多看,默默給他倒了白開水:“先喝點(diǎn)兒水,一會兒柳秘書就帶著醫(yī)生過來了。”

陸謙接水杯,但他的手指卻握住了她的。

“他來,你是不是就走了?”

明珠嗯了一聲:“我得回家了。”

她把杯子放在他手上,錯(cuò)開的那瞬間,他修長手指動了動,似乎是想挽留,但終究還是松開了。

陸謙喝了半杯水。

然後就微微合了眼,似乎有些累了。

明珠有問過他的病情。

好了七七八八,但要養(yǎng)生,基本不能抽煙喝酒了。

也不能受涼發(fā)燒。

她看著他身上半濕的外套,輕喚他的名字:“陸謙,把衣服脫下來。”

聞言,他輕輕掀開一點(diǎn)眼皮。

明珠為他把外套脫下。

她想翻找他衣袋裏的藥瓶,結(jié)果找出幾顆糖果,是她愛吃的牌子。

她垂眸,默默地看了半晌。

陸謙燒暈乎了。

他輕輕握了握她的手,喉結(jié)微動:“明珠,我們還能回到過去嗎?像從前那樣,你叫我陸叔叔,我把你當(dāng)小孩兒。”

即使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是成熟女人。

他還是把她當(dāng)小孩子的。

陸謙說完,也沒有精力吃她的回答,他的神智不是很清楚,但仍固執(zhí)地握住她的手不放,似乎一松開,這費(fèi)盡心思換來的溫存就消失不見。

燈光暈黃。

跟過去一樣溫暖,這盞水晶燈還是她親手挑的。

意大利的,價(jià)值200萬。

只因?yàn)樗矚g,覺得亮晶晶的又很華麗,放在家裏好看。

物是人非。

她卻是無法回答他的話了。

……

不一會兒,柳秘書就帶著醫(yī)生過來了。

明珠開門。

彼此見面,總歸有些微妙,還是柳秘書先說的話:“多虧你了!他這身體還得好好養(yǎng)著,偏偏就不知道珍惜。”

明珠勉強(qiáng)一笑。

醫(yī)生明顯是陸謙的專屬醫(yī)生。

他給量了體溫,又檢查一番後說:“不算嚴(yán)重,打兩針應(yīng)該就退燒了,只是以後還得注意些。”

柳秘書幫著人,一起弄回臥室。

醫(yī)生給打了針。

陸謙躺著,白皙喉結(jié)動了動,囈語了個(gè)名字。

醫(yī)生笑笑告辭。

柳秘書送完人,回來就見著明珠站在臥室的落地窗前,外面夜色深沉,雨已經(jīng)漸漸地停了下來。

明珠的背影,帶了寂寞。

她本性單純,卻在跟陸謙的感情裏,被迫成長了。

柳秘書輕輕走過去。

他猶豫了下,還是開口了:“明珠,我不是為他說話,我只是想告訴你,若不是因?yàn)槟愀鸂q爍還有小陸幽……陸先生是活不下來的。”

“在瑞士,好幾次當(dāng)真是九死一生。”

“我想很多人,寧可選擇死,也不會選擇冶療的痛苦。”

……

明珠微微仰頭。

許久,她才輕聲說:“這些我知道!”

她垂下頭,控制著情緒低喃:“因?yàn)樗X得對不起我,所以得了病也不想拖累我,他選擇獨(dú)自面對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是柳秘書,他打算了那麼多,他有沒有想過萬一他真的回不來,我是不是這一生都會遺憾,遺憾當(dāng)時(shí)跟他吵架,當(dāng)時(shí)跟他分開,我會自責(zé)……”

柳秘書無法否認(rèn)。

明珠淡淡一笑:“那天他說要陪我産檢,我很高興,因?yàn)樯鸂q爍時(shí)他不曾參與過,我去找他,他卻只留了一封信給我!他讓我不要等他……那天起,我是真的沒有想等他,他能活著回來我很高興,但是有些事情過去了就回不來了!”

……

柳秘書知道。

他沒有多說,默默地陪著她。

明珠轉(zhuǎn)身,她微微地笑:“謝謝你照顧他,讓爍爍跟陸幽還能有爸爸。”

離開時(shí)。

她也覺得自己心狠。

可是她真的沒有辦法,跟他上演破鏡重圓,她只知道破碎過無數(shù)次的心,早就裂成碎片,再也無法縫補(bǔ)。

就……當(dāng)親人吧!

柳秘書送她下樓。

他為她打開車門時(shí),似乎是猶豫了一下最後開口:“我跟你嬸收養(yǎng)了那個(gè)孩子!”

明珠坐在車上,怔忡一下。

柳秘書輕拍她的肩:“開車回去小心點(diǎn)兒,別走神。”

明珠勉強(qiáng)一笑。

她緩緩升上車窗,輕踩了油門,紅色跑車駛離。

雨停了。

灰色馬路積了很多的水,被城市的霓虹打得五光十色,在深夜卻顯得光怪陸離。

她打開音樂。

舒緩的情歌委委唱來,但明珠卻聽得滿臉是淚。

回到霍宅。

家裏還在等她吃飯,小朋友們餓了,溫蔓烤了小餅幹給孩子們吃。

小爍爍還坐在門口。

小陸幽拿著一塊小餅幹,用兩顆小白牙磨著。

明珠搬著一箱牛奶進(jìn)來。

霍紹霆上前,接過妹妹手裏的箱子,像是無意地說:“也真奇怪,你跟陸謙出去後,我挺意外在櫃子裏找到了3罐子奶粉,保質(zhì)期還挺新的!呵呵,我看陸謙年紀(jì)大,眼神不好,才沒有找著!”

溫蔓輕咳一聲。

明珠微愣,隨後她也看見了。

她暗罵一聲。

霍震東過來叫人了:“好了,開飯吧,都餓壞了!”

明珠才走,手被人拉住了。

她低頭一看,是小爍爍,小家夥別別扭扭地問:“舅姥爺呢?”

明珠輕輕摸他的臉:“他不舒服,先回家了。”

爍爍小臉微繃:“他說跟我一起吃飯的,又騙人!”

明珠:……

小家夥跑開了。

霍紹霆無聲息出現(xiàn),他輕笑出聲:“這小家夥還挺口是心非的,心裏明明就想著那個(gè)人,卻一口一個(gè)舅姥爺!你說他這小性子遺傳了誰啊?我看不像陸謙那個(gè)不要臉的老家夥。”

明珠挺下不來臺。

溫蔓責(zé)備丈夫:“你少欺負(fù)明珠!”

霍紹霆摟住她的腰身,湊在她耳邊故意說:“霍太太,我只欺負(fù)你!最喜歡看你哀著聲音向我求饒了!”

溫蔓覺得他就是天生的流氓!

吃飯時(shí),她坐到明珠身邊,有意照顧。

明珠是女孩子,有些話她不方便跟霍紹霆說,甚至更不方便跟父母說,但她對溫蔓是無所不說的。

溫蔓安慰了許久。

要離開時(shí),她從樓上下來。

霍紹霆看著妻子。

溫蔓眉眼溫順,可能是當(dāng)媽媽久了,神情間都是柔軟。

霍紹霆上前,為她披上外套,溫柔低問:“沒有哭鼻子吧?”

溫蔓嗯了一聲。

一直到車上,她才側(cè)頭跟他說:“舅舅發(fā)燒了,明珠人雖然回來了,我看她心裏總歸是放不下的。”

霍紹霆笑笑:“舅舅追人,真是舍得下本錢。”

那身體,還舍得折騰。

溫蔓幽幽怨怨。

霍紹霆扶著方向盤,英挺面孔沉思片刻,說:“孩子們沒跟回來,我們?nèi)タ纯淳司税桑 ?br />
溫蔓搖頭:“太晚了!這會兒怕是睡了。”

霍紹霆看看她:“那溫總,我們?nèi)ズ纫槐俊?br />
溫蔓:“你不是要開車?”

霍紹霆笑了:“我看著溫總喝!難得孩子們都不在,溫總,去放松一下吧!”

這兩年不光明珠陸謙,他們也不好過。

他這個(gè)當(dāng)哥哥的,對妹妹心思清楚得很,他最怕陸謙不小心嗝屁了。

那明珠這輩子大概都以淚洗面了。

好在那老混蛋,活著回來了!

霍紹霆輕輕揉著脖子,輕聲說:“還真想放松一下。”

溫蔓同意了。

她以為總歸是要去酒吧啥地方,聽聽音樂,喝一杯紅酒。

哪知,霍紹霆卻把她帶到了當(dāng)初同居的公寓,許久沒有人住了,裏面有些清冷……

溫蔓挺無語的。

霍紹霆把她抵在門口親。

她靠在門板上,輕撫他英挺面孔,軟聲問:“霍總不是想喝一杯?”

霍紹霆沒有說話。

他修長手指穿進(jìn)她茶色長發(fā)裏,不勁不重地揉動,多少帶了些曖昧。

溫蔓摟住他的脖子。

她微紅著臉問他:“你想怎麼慶祝?”

霍紹霆輕笑一聲。

他輕輕剝開她的外套,隨後將她打橫抱了起來,一邊接吻一邊朝著臥室走去,沿路上的燈光打開,暖氣也被打開。

待到溫蔓的身子落到柔軟的床鋪時(shí)。

臥室裏暖和極了。

霍紹霆半跪著,跟她接吻,一邊脫掉身上的薄羊毛大衣。

隔著一層淡藍(lán)襯衫,他身上的熱度傳給她。

溫蔓臉蛋更紅了。

她承受著他的吻,手落在他賁起的手臂上,來回輕撫。

霍紹霆抵住她的唇,輕喘了下:“幫我解開襯衫。”

溫蔓微微仰起身子,一手按在他皮帶扣上,從裏面拉出襯衫下擺,淡藍(lán)色布料滑了出來,她一顆一顆地解開……

霍紹霆沿著她的唇,親吻到耳後根。

他熱熱地抵住:“霍太太,你學(xué)壞了!”

溫蔓哀叫一聲。

她摟住他的肩背,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她柔順地趴在他的肩胛,軟聲輕喃:“你不喜歡?”

“喜歡,當(dāng)然喜歡!”

“我喜歡看你主動。”

……

霍紹霆情動得不得了。

他們當(dāng)夫妻久了,卻不曾失去激晴,對彼此的身體保持著熱情。

他一直盯著她看。

他喜歡看她為自己沉淪的模樣,喜歡看她失去控制的樣子,這種感覺只有他能帶給她……

溫蔓,只屬于他一人。

霍紹霆過去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生出這樣的想法,一輩子只愛一個(gè)女人,只跟一個(gè)女人睡覺,只對她的身體有感覺。

這就是最大的浪漫。

這就是婚姻最好的樣子吧!

……

幾番下來,雲(yún)散雨收。

霍紹霆抱著溫蔓沖了澡,雙雙躺到柔軟的被子裏,舒服得動都不想動一下。

但他想再跟她說說話。

他喜歡溫蔓。

不僅僅是享受她的照顧,跟她做夫妻間的事情,他也喜歡跟她說話。

他抱著她,溫柔地問她感覺。

溫蔓困在他懷裏,尖美的下巴擱在他的手臂上,仰頭吻他的下巴:“這種事情,你還想做複盤啊?”

霍紹霆?dú)庑α耍笞∷南掳停瑴愡^去吻她。

大有架式再來一次。

溫蔓由著他吻了會兒,阻止了他。

“明天你一早還要開會!”

霍紹霆放過了她,溫蔓貼著他,輕聲說:“其實(shí)我發(fā)現(xiàn),你特別喜歡這兒!是男人的那個(gè)情結(jié)嗎?”

她跟他的第一次,就在這兒。

霍紹霆黑眸注視她,挺理直氣壯地說:“我不知道其他男人有沒有,但是我有!可是我想換成其他女人,我應(yīng)該沒有,我就只對你有……這應(yīng)該是占有欲吧!”

所以,因?yàn)槭悄悖?br />
所以我才有了這種不符合時(shí)宜的想法。

不是死板保守。

而是希望彼此的第一次,屬于對方。

溫蔓拍拍他的臉,感嘆:“霍總,您今年已經(jīng)37歲了!”

霍紹霆輕輕笑了笑。

溫蔓卻紅了臉。

是啊,37歲,照樣讓她哭著求他。

溫蔓不敢再招惹他,她圈住他的脖子,低聲說:“睡覺吧!明早你去公司,我去看看舅舅。”

霍紹霆伸手,把燈拉掉。

一片漆黑中,溫蔓低聲說:“我真希望明珠也跟我們一樣,得到幸福。”

霍紹霆仰望著天花板。

他半晌才接話:“如果可以,她早就找著人了!”

愛情就是這樣。

沒有碰到那個(gè)人,誰都可以。

但是碰見那個(gè)人了,其他人,就成了將就。

溫蔓湊到他耳邊,輕聲問:“那我是你的將就嗎?”

霍紹霆輕攬她的腰身,本來想說幾句騷話的,但最後他很溫柔地說:“溫蔓,你是我四個(gè)孩子的媽媽,是我霍紹霆的太太,我很珍惜現(xiàn)在擁有的。”

和好後,他極少向她保證什麼。

可是他很體貼,從未做過一次讓她傷心的事情。

溫蔓想,這就是最好的補(bǔ)償。

她也很少說原諒,那些裂痕,就在一日一日的相處中被悄悄修補(bǔ)了……

他們愛著彼此。

……

次日,溫蔓醒來。

霍紹霆已經(jīng)做好了早餐,是她喜歡的。

他彎腰過來親吻她,小聲抱怨:“跑步時(shí),發(fā)現(xiàn)從前那片玫瑰園沒了,所以清早沒有花。“

溫蔓跟他接吻。

她淺笑:”你還能跑步?”

霍紹霆又忍不住擠兌陸謙:“你以為我是陸謙啊!年紀(jì)大,又是個(gè)脆皮。”

溫蔓輕拍他俊臉:“你這張嘴!”

霍紹霆輕笑,亮出一口漂亮的牙齒,“怎麼,沒讓霍太太舒服?”

溫蔓不想聽他耍流氓,不然他這清早的會大概推遲了,她掀開被子起身,刷牙時(shí)她跟他說話:“對了,下周司家宴會,你去嗎?”

霍紹霆輕輕皺眉。

他想起了顧雲(yún)凡也參加,不由得醋勁就上來了:“顧雲(yún)凡那個(gè)拖油瓶是不是又要跟著你?”

溫蔓過來拍他的臉:“所以我問你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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