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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小說

371吐氣去王家窩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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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1吐氣去王家窩棚

371吐氣去王家窩棚

等到這裏的金礦金沙丘曝光了,也不怕什麼人來搶,要想搶劫,第一步就得攻破他這金礦外圍的堡壘才行。

田浩灑下了大把的銀子,雇傭人手蓋房子,墾荒等等。

西北這邊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大家一邊著手準備春耕,一邊找一些零散的活兒來,爭取賺一點嚼頭。

田浩也很通人情的,他給錢,如果不想要錢的話,也可以要糧食。

都是他派人在當?shù)厥召弫淼囊恍┬∶住⒀帑湣⒏吡坏鹊燃Z食,用工的時候,田浩更是提供一餐飯食。

只是雜糧飯或者是雜糧饅頭。

菜也是很普通的牛羊肉燉菜幹,其實就是大亂燉。

可這一餐卻是肉菜對半分的那種,好讓人家?guī)煮w力活的有力氣一些。

田浩忙忙碌碌的時候,王破也沒閑著,他在西北這邊竟然也買了地皮,就挨著田浩的地盤,也要起個大農(nóng)場。

“你怎麼做的就按照你那一套給我也來一份就行。”王破比田浩還不差錢。

田浩才是個小舉人,而王破則是一個國公爺。

“不是,你這樣,大司命知道嗎?”田浩都無語了。

他在西北這邊折騰,王破都要上報的,怎麼王破自己還買了地呢?

“他知道。”王破道:“而且我說了,是有個理由在西北不走,他同意了。”

不然他怎麼找借口留下來?

大司命也明白,王破有些假公濟私的意思,但是這樣的王破,更讓大司命放心,要是王破無欲無求的,大司命反而會多想。

“那行吧!”田浩幹脆重新做了計劃,王破的地盤,反正也挨著他的,幹脆一起管了。

只是他們實地考察的時候,是丁洋帶他們?nèi)サ模沂侵鲃訋返模?br />
“平國公,既然來了,是不是要去一趟王家窩棚啊?”丁洋惡狠狠地提議。

王家窩棚?是什麼鬼?田浩表示不理解:“為什麼要去王家窩棚啊?”

“那裏是王老爺?shù)牧鞣胖亍!蓖跗浦鲃咏忉專骸翱梢匀タ纯础!?br />
丁洋賭氣的道:“那就走吧!”

“不是,原來不是說,在邊關那頭,叫什麼地方來著?”田浩都沒記住那流放之地的名字。

“以前叫什麼無所謂,但是現(xiàn)在那裏就叫王家窩棚。”不用王破解釋,丁洋就告訴田浩了:“因為那裏都是流放過來的老王家的人,不過他們家的人都不太行,房子不會蓋,只能勉強搭建起了窩棚,過了一冬死了不少,剩下的人,還在茍延殘喘。”

“那是他們活該。”田浩正色道:“六哥哥,你回去吧,我陪王破走一趟就行了。”

他直覺丁洋跟著去不好。

而且平國公府的實情,難道丁洋不清楚嗎?

還往王破的心上插刀子,田浩就不高興了。

丁洋愣了一下,隨後急忙的解釋:“我不是同情他們,只是想著,王破受了那麼多年的苦,現(xiàn)在風水輪流轉(zhuǎn),也該輪到他們了,過去看看也解解氣。”

“我們倆去就行了,這裏有人知道他們在哪兒。”田浩還是拒絕丁洋:“六哥哥,你回去吧!”

丁洋是知道田浩的,別看軟軟糯糯的樣子,但實際上,長生的小脾氣可大了。

他明顯是不高興了,而且還把他往回攆。

“長生,我……。”丁洋也覺得自己錯了。

因為長生脾氣好,輕易不生氣的,他記得有一次,一個小幺兒不小心將長生院子裏的一個陶瓷瓶兒碰倒了,那陶瓷瓶兒是長生養(yǎng)碗蓮的,連帶著碗蓮也壞了。

要是他,早就生氣了。

但是長生沒有,他只是關心那個小幺兒有沒有嚇著?有沒有傷著?沒有就讓人回去了,自己換了個新的陶瓷瓶兒來,重新養(yǎng)了一株碗蓮玩兒。

可長生這次卻是生了他的氣。

“六哥哥,回去吧!”田浩扭頭不去看他,雖然不知道丁洋為什麼跟王破一副死磕到底的樣子,但是有些事情,還是不要慣著的好。

不管他們倆之間有什麼矛盾,也不該拿那些人來惡心王破。

丁洋張了張嘴,最後垂頭喪氣的一轉(zhuǎn)馬頭,帶著人回去了。

王破看了看天浩,難得沒有生丁洋的氣:“六少將軍只是有口無心而已。”

“那也不能沒腦子。”田浩正色道:“你的事情,他難道不清楚嗎?現(xiàn)在戳出來,有意思?”

故意揭人瘡疤,還是不是男人了?

他說的義正言辭,可王破卻聽得心間甜蜜非常。

“走吧,讓人帶我們先去王家窩棚看看,我買地的時候,其實也沒考慮那麼多,好像那塊地,離王家窩棚不遠。”王破道:“你說,到時候,我讓人叫他們來做佃戶種田好不好?”

“不好!”田浩想都沒想,就搖頭給否了:“你的地方,別讓他們來,更別讓他們靠近,免得賴上你。”

想也知道,那王老爺還沒死心呢!

只聽說他在這邊,又是賣小妾又是嫁閨女的,但是從來沒有讓兒子們離開自己,無非是盼著兒子生孫子,好讓王破回頭求他們過繼個孩兒之類的,還想美事兒呢。

“說的也是啊!”王破點頭:“那些家夥,慣會狐假虎威,如今落了下乘,要是有了高枝兒,死命也得攀上來。”

他對那個男人和那個男人的種,太知道了。

“對,讓他們看得見,卻摸不到。”田浩笑著道:“走,咱們?nèi)[擺譜兒。”

倆人帶了許多人,甚至王破的平國公儀仗都齊全。

田浩慫恿王破擺開儀仗:“讓他們眼氣去吧!”

當年王破可是看過很多次,平國公,甚至是平國公的儀仗,從他的眼前路過,可當父親的平國公,卻沒認出來自己的嫡長子。

想必當年的王破,心裏滋味不好受吧?

這次換了位置,讓對方看著平國公的儀仗,威風赫赫的從眼前走過,而他們一群流放之人,只能跪地不動,更不敢沖上前去認親。

認什麼親呢?

當年沒認出來,現(xiàn)在還想認出來?

“好!”王破立刻就同意了田浩的提議。

國公的儀仗好長的,而且人還多,到哪兒都諸邪辟易的架勢。

旁人或許不認識平國公的儀仗,但原來的平國公,王老爺豈能認不出來?

田浩跟王破到了王家窩棚,就遠遠地看著這裏,是一片山坳,山坳裏有一排低矮的土胚房子,蓋得七扭八歪的不說,還很沒有成算。

跟來的人,找來了看管流放人員的官吏。

那官吏可能也知道一些事情,他對王破這位現(xiàn)任的平國公,十分的恭敬,但是提起此地的流放之人,就很嚴厲的樣子:“平國公容稟,這些流放人員,脾氣不好,還什麼都不會,蓋房子都是請了人手把手教了幾天,才勉強學會了,但他們不是嫌棄累就是嫌棄髒,全家沒有一個好兒郎的,既不會種田也不會放牧,騎馬還說硌得腰酸背痛屁屁疼!說是會打獵,結果一夥人出去,折損了三個,還殘了一個,回來別說獵物了,一只兔子都沒有撈到,反倒是弓箭有所損失,那個殘了的後來也死了!這都叫什麼事兒啊!”

田浩聽了就懂了,所謂的“打獵”,可能是跟西北這邊真正的打獵不同。

就像是在大興獵場那裏似的,獵物都是提前預備好的,要麼餓得沒力氣,要麼灌了點酒進去,醉的糊塗了。

那個時候,別說這些高門子弟了,就是來個乞丐都能拳打猛虎,腳踢野豬。

他們說是擅長狩獵,也只是說說而已,對自己的狩獵本事,嚴重估量不足。

于是,慘劇就發(fā)生了。

“那你們沒有接濟他們一番?”王破卻淡然的看著那個官吏:“你不是納了一個嬌媚的小妾麼?”

那官吏頓時跪了下去,磕了好幾個頭:“平國公容稟啊!小的雖然納了個小妾,可沒有休妻的意思,再說那小妾什麼都不會做,就知道爭寵,被小的揍了好幾頓,可算是消停了,但橫針不知道豎線的,家裏的活兒一個也拿不起來。小的妻子都說了,如果什麼都不會,浪費糧食,那就轉(zhuǎn)賣吧!”

田浩聽的目瞪口呆!

“你納妾是想納妾還是想找個免費的大丫鬟啊?”田浩忍不住問了出來。

“一開始是想找個好顏色的女人,後來就想找個好顏色的,也能幫襯老妻做家務的,再後來要是能生個一兒半女的也好,可現(xiàn)在後悔了。”那官吏哭喪著臉道:“白白浪費家裏的糧食,還什麼都不會幹!光知道要伺候小的,可小的也不能整天沒事做,就在炕上跟她滾著玩啊!”

“呸呸呸!”這話說得,周迪頓時大怒:“少在國公爺和少爺面前說那等下流話,叫他們都出來,流放之人,還擺什麼架子?平國公路過此地,他們在房中不出來,是要做什麼陰司之事?暗中窺視嗎?”

“是,是!”這人連滾帶爬的跑出去,叫自己的手下過去,把躲在屋裏的流放之人全都吆喝出來。

一個個跟趕鴨子似的,把人都攆了出來,包括王老爺在內(nèi)。

王老爺看著遠處的儀仗,神情複雜,難以言說。

他不跪,旁人也知道他的身份,哪兒有老子跪兒子的道理?

但是其他人可就不行了!

王老爺?shù)钠拮樱俏毁F妾扶正的女人,此時此刻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跟一個篩子似的!

她的兒子也趴在那裏,像是一灘爛肉。

但沒人可憐他們,也沒人給王老爺什麼特殊待遇,他就那麼站著。

本來他都想好了,要是王破過來,他就要跟他擺一擺做父親的架子。

不管怎麼說,先讓人知道,他們王家還有平國公在!

結果他站著,看著,望著,半天也沒見王破過來。

其他人就跪著,沒讓起來就不能起來,也不敢起來,尤其是幾個年老色衰了的妾室,她們都記得當初是如何對待原配所出的嫡長子,那還是個世子呢!

現(xiàn)在人家是平國公了,她們卻是流放之人的妾室,若非年老色衰,若非生了兒子女兒,恐怕下場更凄慘。

現(xiàn)在的夫人可是一點面子都不要了。

沒把女兒賣去不堪之地,是因為那是王家的女兒,可小妾算什麼玩意兒?

巴不得把所有的妾室都賣了換糧食吃!

田浩跟王破的眼神都不錯,看到了那邊的人和姿態(tài)。

“你要過去……說兩句話麼?”田浩問王破。

“不用,我們?nèi)タ纯次覀冑I下來的地吧!”王破卻一磕馬腹,騎著的上等禦馬就嘶鳴一聲,一溜煙兒的跑走了。

“唉?”田浩趕緊跟上:“等我一下哈!”

他的馬也不差,飛快的跟著跑了,他倆人一走,身後的人自然跟上去。

一陣塵土飛揚,旌旗招展過後,只留下一地雞毛!

王老爺看著遠去的隊伍身影:“他就這麼走了?”

他的那位真愛這才擡起頭來,看到人走了,一下子癱坐在那裏,突然放聲大哭:“天殺的不孝子啊!”

嚇死老娘了!

還以為他追殺來了呢。

王老爺一看自己的指望沒過來,反倒是身邊的女人哭嚎的鬧心,直接揮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她那老臉上:“嚎什麼喪?平國公走了,你高興了?這個時候,青黃不接的,明兒吃什麼去?”

家裏沒多少糧食了,現(xiàn)在也挖不到什麼野菜,打獵更別提了,他本指望王破來一趟,不說把人接回大興城,起碼從手指縫裏落下來點子什麼,也足夠他們用的了。

他也當過平國公,知道這兩邊的身份差距有多大,現(xiàn)在,什麼都沒了!

“你敢打老娘?”那女人不幹了:“老娘跟了你真倒黴!當了這麼多年的妾室才扶正,沒享兩年福就流放了!你還敢打我?當年說的甜言蜜語都是放屁嗎?”

老女人翻起舊帳來那才叫老太太的裹腳布,又臭又長呢!

何況她本不是什麼大家閨秀,以前只不過是裝樣子,現(xiàn)在都落到了這步田地了,還裝什麼裝?索性爆發(fā)出來。

壓抑了半輩子,這下子可是解放了天性。

于是,王老爺一個頭兩個大,吵架是吵不過這個女人的,打的話,她還有個兒子幫忙,而王老爺?shù)钠渌樱⒉粓F結。

王家窩棚按照習慣,又亂成了一鍋粥,但沒人會去管他們,連負責看守的官吏都躲得遠遠地,任由他們?nèi)ゴ螋[。

作者閑話:  江湖有話要說:最近氣候在鬧別扭,北方夏天離家出走了,唉,大家多多注意身體,這氣溫變化太無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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