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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8過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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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8過去的故事

438過去的故事

而當時能有這個本事的,非襄王莫屬。

一個是嫡長兄,吃嘛嘛香,身體倍兒棒;一個是幼弟,身體薄弱,就差泡在藥罐子裏了,倆人沒有什麼利益上的關系。

一個側妃而已,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麼。

估計當時世宗皇帝也沒多想,或者說,世宗皇帝也有試探這位幼弟的心思。

不然堂堂一個皇帝,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非得要幼弟的王府側妃?

可是現(xiàn)在說那些,也沒有什麼用了。

那都是好幾十年前的事情啦!

“不錯,我父王為了能讓那家夥多吃點兒,特意挑了他喜歡的話題聊,還讓人回府去接了側妃出來,要送入宮中。”洛陽王冷笑連連:“我父王當時只有我一個兒子,那側妃是有了身孕的,太醫(yī)看過了,說有八成是男孩兒,我母妃高興的不得了,連我小時候穿的小衣服,都特意挑出來好幾件,賞賜給了那側妃,希望可以真的引來我弟弟。”

“結果呢?那側妃知道要被送入宮中,偷偷在舌頭下壓了毒藥丸子,從王府這裏出了門,出門的時候還語笑嫣然,入了宮門,剛到了後宮,有人要給她檢查身子,其實就是逼她落胎,她就咬碎了毒藥,死在了宮裏!”洛陽王提起此事眼眶子都紅了:“同一天,那男人也死了!毒死的,但不敢說是毒死的,只能說暴斃,哈哈哈……多可笑!那太後老婆子不敢聲張,只對外說是食物中毒,說同時逝去的還有襄王側妃,因為是吃了同一種果點,吃的五六塊,說襄王側妃有孕在身,嘴饞了點兒,吃的多了一些,而她們則是吃了一兩個而已……都沒敢說襄王側妃為什麼進宮,她以為我父王不知道此事,加上那個時候混亂的很,我父王也不打算跟她糾纏此事。”

“太後當年也是信得過襄王的人!”丁超氣急敗壞:“當年若無太後指名要冊封襄王為攝政王,怎麼可能讓王府獨攬大權?”

“那是她的權宜之計,你以為我不懂嗎?”洛陽王反駁道:“不冊封我父王,她還想用誰做攝政王?那些皇室宗親,哪個沒有人折損在世宗皇帝的手上?哪個沒有親眷在後宮,被磋磨致死?你們真當她是什麼心地善良的活菩薩嗎?別天真了!”

“就算世宗皇帝對不起襄王,襄王也要了世宗皇帝的性命,太後并沒有什麼過錯,她對你視如己出啊!”有老臣氣的眼淚都下來了:“你自幼與聖人一同長大,還被長公主保護的風雨不透……。”

“你以為本王在宮裏,過的就好了?”洛陽王嗤之以鼻:“當年若非接我入宮,在外面本王早就有了自己的勢力!可是太後先將我母妃逼死,說什麼德不配位,竟然將獻側妃與世宗皇帝的事情,顛倒黑白,扣在了我母妃的頭上,等我母妃一去就將我接入宮中撫養(yǎng),讓我父王在外奔波勞碌,以我為質而已!”

大家都愣住了,這事兒沒有幾個人在意,只知道襄王王妃早逝,好像也是重病不起,然後就紅顏薄命的沒了。

那些年襄王身體不好,病體總有微恙,勉強支撐著處理朝政,每日勤勤懇懇。

太後幾次想要賜婚,讓希望襄王府能有個新的女主人,可都被襄王婉拒了,說自己身體不好,還是不要耽誤好人家女孩兒的終生了。

加上那會兒朝政的確是離不開襄王,太後又怕襄王有了旁的兒子,再起旁的心思,就不再提了。

“他們以我為質子,逼得我父王不得放開手腳,不過我父王終究是給我留下了足夠的人手,足夠我繼續(xù)布局下去。”洛陽王十分解氣的告訴他們:“當年他親政之後,明面上我父王歸政與他,實際上卻還是我父王說了算,最後逼得他差一點兒,就被架空了權勢,只可惜,那個時候,我父王棋差一招,被太後那老虔婆子給擺了一道,中毒而亡,但我父王的布局還在繼續(xù)推進,他不得不禦駕親征,離開大興城,遠赴西北,與塞外蠻夷作戰(zhàn)。”

“原來都是你們父子倆做的好事兒!”丁越這個氣啊,因為那個時候,正好是先定國公去世的時候。

與襄王是前後腳走的,當時大興城內的高門大戶,隔三差五的就要舉辦一場盛大的白事,沒辦法,去世的都是年高德劭的老人,身份尊貴。

本來先定國公要是好好將養(yǎng),還能多活幾年,可那個時候朝廷內憂外患,一團亂麻,先定國公又是個養(yǎng)在家裏,卻閑不住腦子的人,想的多了就連帶著,養(yǎng)不好了,身體每況愈下,最後油盡燈枯。

“先定國公的確是配得上他的爵位稱號,有他老人家在,就猶如定國之基石,他不在了,朝中立刻就動蕩了起來。”洛陽王不得不佩服先定國公,那是他少有的敬佩之人:“只是本王沒有料到,綏靖啊,你可跟先定國公的脾氣不太一樣啊,大概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吧?你扶靈回鄉(xiāng)安葬先定國公,竟然順手就收拾了西北的爛攤子,那位號稱半個國舅爺?shù)募意罚赖貌辉┩鳎阋矝]發(fā)現(xiàn),那只是一個棋子而已。”

“當年我大哥就說,那陝甘總督是個王八蛋,貪污了那麼多的銀錢,全都拿去享受了,抄家沒有抄出來多少金銀財寶,倒是女人不少,那些銀錢,都偷偷地送入了大興城,入了洛陽王府,對不對?”自打當了戶部的官兒,差一點兒被坑了個傾家蕩産之後,丁起就對這方面十分的敏感,精研了好幾年。

“他當年為了打點王府,的確是偷偷地送了大批的銀錢入府,那是他的買命錢。”洛陽王對此竟然是一副理所當然,無所謂的樣子:“洛陽王府從來都不缺錢財。”

“那是西北大營的軍需糧餉!那個時候,他們都是餓著肚子在打仗,是長公主殿下,與我外祖母等等女眷支持的西北大營全體將士,艱難的打贏了那一場,你怎麼說得出口?”田浩臉都被氣紅了:“那個時候,不該一致對外嗎?”

“外族打不進來。”洛陽王說的很是輕松。

“萬一打進來呢?”王破冷聲問他:“你當如何?”

那個時候,洛陽王不止是皇室的恥辱,也是千古罪人。

“那也沒什麼,大不了再打出去就是了。”洛陽王一點都不在意的道:“但若是不把他調出大興城,如何能攪混水?”

“你是想說,如何亂的起來吧?”田浩握緊了拳頭:“你知不知道,打仗是要死人的?不死人也會致殘,不致殘也會受傷?”

他手下那麼多傷殘老兵,沒有人比他更不喜歡戰(zhàn)爭了。

那些人,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那又如何?武將還不是一戰(zhàn)功成萬骨枯?”洛陽王無所謂的道:“只要本王坐穩(wěn)了江山,再補償給他們一些銀錢就是了。”

“我把你胳膊腿兒的都砍了,再補給你一座金山,如何?”田浩冷冷的道:“就我西北的那座金礦,補償給你。”

田浩氣的身上都哆嗦了,這就是他討厭這些封建時代的上位者的原因。

不把人當人看!

“本王怎麼會在乎那個?”洛陽王不理解的看了好幾眼田浩,又繼續(xù)一吐胸中多年的怨憤:“只是本王沒想到,皇長姐竟然還是向著他,聯(lián)合定國公夫人等女眷,竟然籌集到了糧草兵餉,而他呢?你們怕是不知道吧?他將原本的糧草和兵餉,都挪作他用,給了命理司!哈哈哈……他都不在乎自己的江山社稷了,本王還在乎?長生公子,你說是不是?”

田浩:“哼!”

田浩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怎麼回答?這是康盛帝的事情。

但他死了,當年他這麼做,是什麼意思?

無非是想防範于未然,但防範誰呢?不用說,除了定國公府,就是文武百官啊!

因為命理司是世宗皇帝首創(chuàng),但在康盛帝的手裏發(fā)揚光大了起來,用的錢財都是哪兒來的?第一筆就是截胡了西北大營的軍餉糧草。

“王破,命理司以此為根基,發(fā)展了起來,你現(xiàn)在卻要跟本王算舊賬麼?”洛陽王又對王破道:“要說最對不起西北大營的,除了康盛帝就是命理司,別忘了,當初你是怎麼進的命理司,又是如何奉命,潛入定國公府做的探子!堂堂少司命做探子,定國公府真是讓命理司重視啊!也很讓本王刮目相看呢。”

文武百官的眼神,在定國公與平國公之間,來回的穿梭。

不管王破平國公的身份,他是命理司的少司命,這是頭一個暴露在衆(zhòng)人目光之中的少司命啊!

再一想當年,王破還不是平國公的時候,他就是少司命了,入了定國公府做了長生公子的長隨,還是貼身長隨……這裏的目的,細思極恐哦。

“洛陽王不愧是洛陽王,心機夠深沉的啊!”田浩卻朗聲道:“剛聽你講古,你就開始不著痕跡的分化我們,想讓我們之間有隔閡,犯猜忌,果然不愧是盤算隱忍了這麼多年的人,佩服,佩服啊!”

少年人清音朗氣的動靜,猶如一道清泉,直擊衆(zhòng)人的心靈。

可不是麼,洛陽王一開始講古,他們都聽的入神了,很多人甚至才知道這些事情的背後,還有如許多的秘辛。

竟然在康盛帝剛登基稱帝,坐穩(wěn)了龍椅之後,就開始盤算四大國公府了,原平國公的原配夫人,真的是病弱而亡的嗎?

現(xiàn)任的平國公可也是命理司的少司命啊!

四大國公府還能叫四大國公府了嗎?這平國公府,還能是原來的平國公府了麼?

然後被田浩猛然點破後,大家才驚覺,是啊,他們這個時候,相互猜忌這個幹什麼?

“長生果然反應迅捷。”洛陽王淡然一笑:“竟然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真是讓本王意外。”

“你這麼能說會道,也沒用。”田浩開口就占據(jù)了主動權:“當初在大興獵場,是不是你搞的鬼?”

這是他的一個心結,差一點兒,他就要再次投胎啦!

“長生?”丁超他們都愣了一下,大興獵場的事情,不是早就過去了嗎?甚至都有了定論,大皇子也是因為如此,才被貶為庶人。

他就算是在此時此刻,興風作浪,也沒有人去擁立他,皆因他弒父啊。

這話一問出口,就連還在偏殿那裏掙紮不休的李庶人,都不再動彈了。

因為他也想知道,當初到底是誰,坑了他!

“長生怎麼會這麼想?”洛陽王沒承認,也沒否認,而是反問了回去。

“因為長生我發(fā)現(xiàn)啊,李庶人很愚蠢。”田浩簡直是語出驚人:“以他的能力,自傲都自負了,又是長子,怎麼就等不及了呢?還被人抓到了那麼多的小尾巴,他不愚蠢,誰愚蠢?簡直是愚不可及的典範。”

“還有那麼多的紈绔子弟,他們就算是再紈绔,最多是想用點子手段,在聖人面前露個臉面搏個前程而已,犯不著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要,還那麼湊巧的有人用了追蹤之術,巧妙地都讓人佩服啊!”田浩呲牙咧嘴:“尤其是收尾工作,做的太幹淨了,該殺的殺,該流放的流放,該貶低的貶低,主謀是大皇子,輕易的就去掉了一個很可能名正言順、順理成章的成為新君的備選之人,而剩下的二皇子,眼大心空,三皇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這倆皇子棋逢敵手,二者相爭,才最有意思,不是麼?因為聖人心目中的儲君人選,根本不是他們三個,所以才有小皇子降生,可四五兩位皇子的外家卻是鎮(zhèn)國公府和安國公府,六皇子的外家西南鄭氏,不在大興城,一個鄭皇後,足夠安撫西南大將軍府了。”

“為什麼要安撫西南大將軍府呢?”洛陽王一挑眉毛,看向了鄭皇後那邊。

可惜的是,鄭皇後和六皇子被人圍了好幾層,簡直就是密不透風的架勢。

“因為,西南有狼兵,你怕了!”田浩自信的一勾嘴角:“你與西南大將軍府,必定有所勾連,但這是致命的勾連,你不敢也不能輕易的跟他們翻臉,就算是你登基稱帝,有熊兵百萬也不能翻臉,能讓你如此忌憚的事情,肯定不小。”

“有何依據(jù)?”問田浩的是王破,因為此事他仿佛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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