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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小說

500吃醉後,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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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吃醉後,醒過來

500吃醉後,醒過來

這個人還記得醉酒的時候,做的事情嗎?

會不會覺得自己冒犯了他?畢竟他把人吻的嘴巴都紅腫了。

“我吃醉了?”田浩皺眉:“該不是吃了醉蝦,過敏了吧?”

不用照鏡子,他就知道,自己的嘴巴肯定是腫了。

“我嘴巴,該不是成了香腸嘴了吧?”田浩一想到這裏,趕緊捂著嘴巴,心虛的看著王破。

王破那麼英俊瀟灑,他這才確定了關系,就頂著一香腸嘴,能看嗎?

好醜的呀!

“沒有,你很好。”王破舒了口氣:“只是吃醉蝦吃醉了一點。”

“是麼?”田浩不太記得自己醉後都幹了什麼:“我的酒品怎麼樣?”

以前田浩喝多了,聽同學們說就是去唱歌的時候,成了一個麥霸,平時沒看出來他還有這個潛質。

後來他覺得酒後失德不太好,就很少喝醉了,更別提喝斷片啦!

現在他還不是原來的自己,也不知道現在的他,喝多了是個什麼樣子?

“很好。”王破輕咳一聲,忍笑告訴懷裏人:“就是喝多了,不承認自己醉了,還會唱小曲兒。”

“啥?”田浩瞪大了眼珠子。

“嗯,唱得很好聽。”王破贊美感嘆道:“辭藻華麗,出口成章!”

“啊?”田浩徹底蒙圈了。

才子不才子的,他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兒。

要說他出口成章什麼的,那也是背誦的結果。

自己本身有多少斤兩,肚子裏有多少墨水,他還是知道的。

他出口成章?那得是什麼樣的文章啊?

“就是你對著小寶唱的那個比較直白。”王破吐槽了一下:“任涯聽了暴跳如雷。”

“我、我對小寶唱了什麼?”他沒什麼印象啊?

“你對小寶說”我多想要睡醒了一覺,你和我還小”,任涯當時就要不好了。”王破沒唱,他是念出來的,但是田浩聽了如遭雷劈。

“你還說,哭笑肆意每天,只為二兩錢!”王破又打擊他:“小寶就說,二兩錢不夠你過一天的……然後你就說了那句,任涯當時的表情,一言難盡。”

田浩現在的表情,也是一言難盡的好麼!

王破看他這樣呆呆傻傻的樣子,太少見了,也太可愛了,忍不住,低頭親了親他微張的嘴巴一大口,都“吧唧”出聲了:“放心,只有我們三個人知道,你只對我一個人唱歌……是什麼歌兒?”

田浩一腦袋撞進了王破的懷裏:“我都不想見人了!”

“其實挺好聽的。”王破忍笑:“很活潑,很可愛。”

“活潑什麼呀?”田浩臉蛋子發熱的厲害:“我這真是……。”

“是什麼歌兒?”王破還在追問。

“情、情歌……。”田浩吸了吸鼻子:“你覺得好聽?”

“嗯,好聽。”王破戳了戳,他薄薄的,而充了血的小耳朵:“以後有時間,再唱給我聽。”

“那我以後喝醉了就給你唱情歌。”田浩幹脆破罐子破摔了。

“好。”王破又親了親他的發頂,他發現親親真的好舒服。

倆人起來洗漱了一番,收拾妥當後,任涯拉著田小寶躥了進來,倆人好奇的圍著田浩轉了好幾圈:“你沒事了吧?”

“長生哥哥,你嗓子還好嗎?”

“還記得唱的什麼歌兒嗎?”

“去去去!”田浩趕蒼蠅似的對倆人揮舞著小爪子:“一邊兒去!”

“長生哥哥,你還會唱曲呢?”田小寶才不走:“可是你平時都不怎麼聽戲的。”

田浩來了這麼久,就沒聽過一場完整的戲曲。

原主在家的時候,只喜歡讀書習字,也不愛戲曲。

兩個人在這方面,出奇的一致。

所以田小寶從來沒有想過,田浩喝醉了,會唱歌!

“我就是自己哼哼一下怎麼了?”田浩嘴硬:“不許纏著我,去吃早飯了。”

牛奶娘已經跟非花非霧端了早飯來:“昨天晚上鬧什麼呢?早上起來發現宵夜都沒吃幹淨,是不好吃嗎?”

以前宵夜可不會剩下的,這大夏天的放一夜,宵夜都餿了。

“沒,宵夜很好吃,只是……我吃醉了。”田浩不太好意思的跟自己的乳母撒嬌:“吃了一半就去睡覺了。”

牛奶娘表示懷疑:“那點東西就吃醉了?”

以前不是沒吃過酒釀圓子這樣的食物,醉蝦也吃過一些。

但兩樣東西是沒有一起吃的,難道少爺酒量這麼淺的嗎?

“娘,這是河鮮粥麼?”田小寶適時地開口,好奇地看著米粥:“好香呀!”

“昨兒送來的河鮮,但挺少的,不夠做幾個菜的,就幹脆做了醉蝦,剩餘的做了河鮮粥,你們吃一吃。”牛奶娘還端了鹹鴨蛋出來:“今天要出門麼?”

外面已經晴天了,不過還有雲朵在天上飄忽不定。

“出門。”在家休息了一天,還喝多了唱情歌,田浩想去給自己找點事情忙。

“晚上想吃什麼嗎?”牛奶娘問了他們四個人,很一視同仁。

“娘,我想吃三蝦面。”田小寶點了菜。

“奶娘,我也想吃了。”田浩緊隨其後。

“秋吃螃蟹夏吃蝦”,他們倆都想吃蝦子了。

“三蝦”指的是蝦仁、蝦腦、蝦籽,生時取蝦仁和蝦籽,熟時剝蝦腦,純手工制作工藝費時又費力,繁複工序成就一碗面,但是這種三蝦面,味道鮮香無比,很適合夏天的時候吃。

吃完出一身通汗,相當的舒坦。

雖然還有什麼冷激面、冰霜果兒的,可田浩沒有說,那些東西他跟田小寶吃得,任涯也吃得,但王破吃不得。

所以倆人都說了要吃三蝦面,卻沒說旁的東西。

“行,那我去街上看看,新鮮的蝦子得早點去。”牛奶娘嘟嘟囔囔的帶著非花非霧下去了,要出門的話,還得跟府裏其他人一起走。

牛奶娘就去找了周婆子,正好周婆子也要出門去采購一些食材,倆人帶了幾個人一起出門,還有個伴兒。

她們出去了,四個人一起用早飯,倒是王破提醒田浩:“太夫人是不是要過生辰了?”

“已經過了。”田浩嘆了口氣:“就是我被鎮東侯帶走的那天。”

王破一愣:“真是……。”

任涯也恍然大悟:“怪不得太夫人揍鎮東侯呢!”

是他他也要動手揍人的好麼。

老太太是六月份的壽辰,如今快要七月份了。

“今年也只能如此,明年老太太七十七了。”王破道:“可有什麼打算?”

“今年一定要修通水泥大道,讓老太太可以回老家看看。”田浩雄心壯志的很:“禮物我會預備好的!”

“那我們呢?”田小寶看向了任涯。

“放心,早就預備上了。”任涯給他夾了個蝦仁餛飩:“你的生辰想要什麼禮物?”

田小寶的生辰,他自己都不知道,還是原主撿到他的那天,就定為了生辰之日,這些年都是這麼過的生辰。

田小寶過了生辰就十八歲了。

任涯忍不住就搓了搓蒼蠅手。

“不知道,還沒想好。”田小寶低頭吃東西,就是耳朵有些紅。

田浩沒好氣的瞪了任涯一眼,這家夥的打算,是個人都看得出來:“牛奶娘知道這事兒嗎?”

一提起這事兒,任涯就呲牙了:“不知道怎麼跟她提。”

乳兒子和幹兒子,都找了個男人過日子,也不知道乳母能不能接受。

田小寶頭更低了,就差杵碗裏去了。

王破也皺眉頭,老太太那裏是過關了,但是舅父舅母表兄弟那裏還沒過,還有牛奶娘。

比起那些長輩親戚們,牛奶娘的身份很特殊。

是他們倆如同母親一般的存在。

而且牛奶娘并非什麼知書達理的女子,亦非大家主母,眼界并不寬大。

“那你好好想想吧!”田浩心裏舒坦了。

要鬧心大家一起鬧,才公平嘛!

剛吃過了早飯,還沒等出門去,鎮東侯來訪。

一看到王破就抱怨:“在你家住了好幾天,都見不到你影子!”

“嗯。”王破面癱臉對著鎮東侯。

一雙寒星一樣的眸子裏,平淡的都冷清。

“算了算了。”鎮東侯看到這樣的王破,有點牙疼。

他本來住進平國公府,是想跟這位大外甥修複一下關系的,結果他住了好幾天,愣是連人影子都沒有抓到,更別提吃個飯啊,聊個天什麼的了。

想要見王破,還得來對門的定國公府,你說這叫什麼事兒啊?

但是他不來不行,因為他要走了。

“這是給你的北珠,這是送給長生公子的靈芝鹿茸,這是送給太夫人的老山參……。”鎮東侯是來送離別禮物的,他要回遼東了。

“你要的東西,我會讓人送去遼東大營。”田浩道:“還有一百多個可以指導使用火器的西北老兵。”

“我能留下那些老兵們麼?”鎮東侯有點得寸進尺。

他想留下人,而不是人指點過了就走,是武將都明白,老兵才是寶貝。

一個老兵能頂三個新兵蛋子。

“這個就要看你的誠意了,他們要是想留下,就留下唄,要是想走你也不能攔著。”田浩的意思很明顯,老兵們要是想留下,就留下,想走的話,鎮東侯也不能強行留人。

鎮東侯愣了一下,隨後就真的是笑了:“行,看我的本事了!”

大不了,他開出豐厚的條件來就是。

金錢地位和美人,總有一樣可以讓那些老兵們喜歡的吧?到時候自願留下,在遼東大營效命,不就得了?

他不會做強行留人的事情,那樣會得罪長生公子。

得不償失呢!

鎮東侯還去拜見了太夫人,老太太對他淡淡的,但是提及了王破的親事,鎮東侯無奈的告訴老太太:“晚輩這個舅父,在他那裏是沒什麼分量的,親事只有他自己能做主。”

老太太又問他:“你說的是真的?他自己做主?”

“是,晚輩也沒辦法啊!”鎮東侯十分可憐的跟老太太道:“他那人,主意大得很。”

老太太嘆了口氣:“我家長生也是如此。”

提起長生公子,鎮東侯也有些唏噓:“現在的孩子啊,也不知都怎麼想的,什麼事情都是自己拿主意,也沒個經驗,就敢這麼大搖大擺的去辦。”

其實他是想說,讓他們聽話一些,免得撞了南牆吃了虧,再後悔可來不及了。

結果老太太卻道:“年輕人麼,以後這天下,還是要年輕人來管的,老婆子只知道,我家的長生開心就好。”

鎮東侯被噎了一下,這老太太看著手勁大得很,合著是個老糊塗!

這麼溺愛孩子的嗎?

然後鎮東侯就這麼被打發走了,他走的時候,倒是帶走了炸藥包的制作工藝,田浩沒有食言:“鎮東侯,本公子在這裏祝你旗開得勝!”

“長生公子放心,你會聽到遼東的好消息。”鎮東侯知道長生公子說這話的意思,他發現長生公子很喜歡他們對外擴張,卻不喜歡內耗。

三國鼎立之勢是這位長生公子一手促成的,卻不喜歡打仗,真是個矛盾的人。

鎮東侯有很多未解之謎,但是他必須要走了,遼東大營不能沒人坐鎮。

比起長生公子還跟他說兩句話,他那親外甥只是淡漠的看著他,鎮東侯最後還是主動開口了:“我的身份先掛在命理司吧,實在不行,我把你表弟送來。”

這是想用兒子替代自己,成為命理司的人!

王破嘴角一翹:“無所謂。”

田浩瞪大了眼睛,但鎮東侯已經啓程走人了。

等他們走的遠了,田浩才湊到王破跟前兒:“他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拿他兒子頂替他的名額?入命理司?”

“命理司是有這種規定,比如說如果父親想退出,那麼就要用兒子來頂替,不過這種事情很少見,一般都是一些必須要如此的才會這麼做。”王破道:“他這麼提出來,是一種試探。看有沒有可能,徹底擺脫命理司。”

“他現在還是命理司的人?”田浩好奇的問王破:“命理司還要他?”

“花名冊尚在,裏頭記錄的每一個名字都是命理司的人。”王破道:“他想離開,哪兒那麼容易?”

“不能徹底離開嗎?”田浩覺得應該有辦法可以徹底離開命理司的吧?

“其實,他如果想離開,我也不會攔著。”王破低聲道:“但是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動用命理司的勢力,抓了你。”

作者閑話:  江湖有話要說:唉呀媽呀!五百章啦!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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