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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小說

755挑撥離間有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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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5挑撥離間有技巧

755挑撥離間有技巧

鄭太後心裏怒火高漲,這些年沒了定國公府的人掣肘,雖然外面還是要依靠旁人,但宮裏的事情都是自己說了算,說一不二的,現在這幫人一回來就給她添堵。

卻是不能真的發火!

“到底是長生公子,這話說的讓哀家心裏也舒坦。”鄭太後堆起笑臉來:“既如此,那就將東西分發給各宮。”

“給各宮太妃太嬪們的東西,清一公公可別弄錯了。”王破突然開口,點名了“各宮太妃太嬪們”,但卻沒提公主。

如今後宮裏還有三位公主在。

只是田浩未婚,對方也是未婚,不可能給她們送化妝品。

這個時代男人給女人送化妝用的胭脂水粉,要麼是夫妻,要麼是相好的,不然平白無故的送女眷這些東西,是有調戲的嫌疑啦。

“平國公還是這麼謹慎。”鄭太後其實剛想到這一點,就被王破給戳破了。

“臣乃是先帝賜婚與長生,不得不考慮一二。”王破說話硬邦邦,態度冷冰冰,衆人縱然是習慣了他一貫如此,也有些哭笑不得。

哪有人說這種事情,說的這麼理所當然啊?

臉不紅氣不喘,一本正經的樣子,不曉得的還以為說的什麼大事呢。

鄭太後聽他提起先帝的賜婚聖旨也沒轍了:“那是,先帝、先帝也是看好你們的,額呵呵……。”

田浩也朗聲道:“太後娘娘,什麼時候開席啊?長生餓了,吃過了宮宴還要出城呢!”

“出去做什麼?這大過節的。”鄭太後嗔怒的問了一句,仿佛是田浩的直系長輩一般的態度,一切看起來還是那麼的和諧。

“長生想去皇覺寺走走,當年跟先帝也是在重陽佳節,登高望遠的時候認識的,那個時候長生還喊先帝李大叔呢!”田浩有些懷念的道:“這次回來,想去走走看看,更想去皇陵祭奠一番。”

今日田浩與王破,都提到了先帝。

這讓鄭太後心裏極度不舒服起來。

可她還是不能表現出來,甚至連不滿的表情都不能有,反而要忍耐著不舒服,附和他們倆的話:“當年先帝也是將你視為自家子侄一般,愛護有加,你去祭拜一番也好,平國公也去吧,皇陵那裏的守衛,還是定國公從西北大營抽調出來的老人兒們呢!”

鄭太後說話的時候,心裏的怒意更勝。

就因為守陵衛是西北大營出來的老兵,一年四季,逢年過節,但凡是該祭奠的日子,都得祭奠。

缺什麼都不行。

而且皇陵是挨在一起的,不止是先帝的,還有其他的帝陵。

從高祖皇帝到先帝,四五個帝陵,每年的開銷可不少,鄭太後想要省點銀子下來都不敢亂動。

死人還費那麼多的銀錢,鄭太後早有不滿,但不敢亂來。

就怕被那幫老兵一狀告到定國公的面前。

“是啊,老臣當年還是求了先帝,給那些退下來的老兵一碗飯吃。”定國公丁超也摸著胡子,提起了先帝。

好麼,這赴宴來的人,百分之八十都是先帝留下的人手。

而鄭太後後來提拔的皇室宗親,在當年,那都是邊緣人物,敏郡王都沒跟康盛帝說過幾次話,更別提被康盛帝褒獎了。

這些人與老臣們格格不入,這個話題更是無法談在一起。

鄭太後一看這樣不行啊!

于是趕緊讓人下去傳菜:“沒聽長生說麼?都餓了,開宴,開宴!”

宮裏不止有宮宴,還有歌舞,一群青春靚麗的舞娘,穿著橘黃色的舞裙,頭戴各色菊花跳著九華舞,很是熱鬧和漂亮。

只可惜,王破與田浩的眼中只有彼此,其餘的大臣都是上了年紀的,尤其是定國公這樣的大將,心如止水,對年輕女子不感興趣。

對她們感興趣的,鄭太後又看不上眼。

熱鬧過了,衆人紛紛告辭出宮,鄭太後沒有理由挽留。

而田浩與王破,從宮裏出來就策馬出城去了,的確是沒回府邸,而是真的去了皇覺寺。

王破知道田浩心情不好,就陪他來了這裏散心,并且的確是爬了斷崖,觀賞亭一如既往。

田浩看著遠處鳳凰林的風景:“當年就是在這裏,我見到了李大叔。”

“當年先帝也沒想到,遇到你這麼一個有趣的少年。”

當年的場景,王破是親眼見到的,當時他就在場呢!

“是啊,當年還跟李大叔吟詩呢!”田浩懷念的道:“李大叔也很有意思。”

王破叫人給他擺了茶點出來:“當年喝的君山銀針金鑲玉,吃的重陽糕,菊花酥。”

今日預備的竟然跟當年的茶點一樣。

田浩低頭摸了摸腰上掛著的玉佩,那是康盛帝賜予他的蟠龍玉佩。

“先帝在天有靈,也該瞑目了,你為了他的子嗣,硬生生讓三國鼎立了這麼多年,如今……更是想了辦法,讓他們就算是失敗了,也不至于人頭落地。”王破給他倒茶:“對得起他。”

“對我評價這麼高呀?”田浩覺得王破真是變了,以前這人愚忠的厲害,現在麼,明顯有了自己的看法和想法。

“旁人都說你有梟雄之姿,虎視天下。”王破道:“可是在明眼人看來,你才是天下第一的忠貞之輩,先帝的子嗣你起碼保下了他們的性命。”

“呵呵!”田浩喝茶,聽他給自己說話話。

王破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是不信這些話:“你以為命理司真的就那麼風平浪靜的被我接手嗎?不是的,他們是看到了你的忠誠,看到了我的勇武,我們倆保住了先帝的血脈,誅殺反叛的洛陽王,他們才認同了我,我這才接手了命理司。”

命理司的水太深了,若非如此,他也不會接的這麼順利。

“當時我只是不想那麼小的孩子,遭遇那些事情。”田浩低頭吃了一塊重陽糕:“後來就是想著,能保命一時就行,往後就騎驢看賬本,走著瞧吧。”

于是一步一步的,就走到了如今的地位。

二人其實是真的很懷念康盛帝,在這裏看過了風景,第二天真的去了皇陵,祭拜康盛帝。

規模盛大的很,然而第三天,定國公等老臣,也去了皇陵,祭拜康盛帝。

這讓鄭太後更加的不舒服了,在宮裏急的團團轉,卻毫無辦法。

同時,大家都在登高望遠,熱鬧的過節,懷念親朋故舊的時候,遠在東都的一處不起眼的船塢後頭的倉庫裏,正在有人上演一幕好戲。

如今東都水軍大將軍水瑯,正帶著幾個忠心的手下,在問詢口供,可是抓來的都是什麼人?

東都太妃的姘頭,除了那個戲子之外,其他的身份都不簡單。

十幾個人,最低的一個也是鎮國公馬家旁支的紈绔子弟,最高的一個,乃是馬氏一族三房嫡支房頭家的馬三爺。

這位馬三爺乃是管著東都水上賦稅的人!

東都水道八大條,十六小條,四通八達,水運昌盛,這位等于是東都半個錢袋子。

若非沒有軍事才能,這東都水軍大營,他到底能不能順利接手,都未可知。

不過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年輕,最大年紀的都不到三十五歲,最小的十八歲。

個頭高,身體棒,皮膚白,眼神亮。

每一個人都是時下流行的美男樣貌。

且上頭來了消息,不能給他們上大刑,怕有了口供也會被認為是刑訊逼供,做不得數。

這就讓水瑯撓頭了,幸好啊,上頭又派人來,與他指點了一番,才有了今日正式的問詢。

頭一個進來的就是最初,與東王太妃勾搭的那位表哥。

姓林名靄,字層嵐。

可巧的很,東王太妃的閨名,就叫“馬雯”,《詩·小雅·白樺》:“英英白雲,露彼菅茅。”

林靄、層嵐與雯,都是雲的雅稱。

要說姓名是巧合,那麼及冠的時候,取的字,就真的是故意的了。

二人也最是喜愛祥雲紋,不論是衣裳繡的花紋還是日常用具上的紋飾,俱是祥雲紋、流雲紋居多,連定情的一對兒玉佩,也是流雲百福紋玉佩。

林靄也的確是長得芝蘭玉樹,風流倜儻的樣子。

尤其是有一雙桃花眼,三十幾許的年紀,又有毛頭小子所不具備的成熟穩重氣質。

也怪不得東王太妃與這位表哥,念念不忘。

“林靄大人,來了這麼久,也該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情。”見到林靄,水瑯不跟他客氣,直截了當的就問了:“可有人在幕後指使你搭訕東王太妃?”

“沒有。”林靄搖頭:“我與表妹青梅竹馬,奈何鎮國公府非要送她入宮博那滔天的富貴,硬生生將我們倆拆散了,我本死心了,娶了不愛的女人做妻子,那女人福薄,難産沒兩年就去了,我就一直沒續娶,誰知道天下大變樣,我追著她來到東都,重新開始,不求長相廝守,只求能時不時的看她一眼……。”

說的是無比深情,也非常煽情。

“行了行了。”水瑯打斷了他那深情款款,跟背書似的剖白話語:“這裏就咱們一群大老爺們兒,你說的那些話,沒什麼用,都是男人誰不知道誰呀?你說你對東王太妃念念不忘,也沒耽誤你娶媳婦兒,媳婦兒死了,你沒續娶,不代表你對亡妻思念不斷,而是你樂得自在,外頭勾搭上了東王太妃,偷偷摸摸的找刺激,再續前緣;內裏得了實惠,你這東都應天府知府,管著大小雜事,油水不少撈吧?抄你家的時候,可是翻出來十幾萬兩銀子,你雖然沒有續弦,也沒納妾,但你原來有兩個通房大丫鬟,到了東都你做了應天府知府,好麼,後院足足多了八個豔婢伺候你飲食起居,那八個豔婢個頂個的貌美如花啊!外頭還養了一房外室,乃是春風樓的頭牌花魁美娘子,那女人乃是號稱百年難得一遇的妖姬,贖身的銀子就要八千兩,嘖嘖嘖!林靄大人好大的手筆啊,你送給東王太妃的那一套金絲八寶攢珠髻,也才價值三千兩銀子而已,你還跟東王太妃說是你的傳家寶。”

金絲八寶攢珠髻,其實就是金絲穿繞珍珠和鑲嵌八寶支撐的珠花的發髻。

很貴重的樣子,不過再貴重,也才三千兩銀子,不如一個花魁的身價高!

“讓人唏噓的是,你給美娘子贖身的銀錢,是你做了應天知府後,貪來的髒銀,何其可笑?”水瑯拍了拍桌子:“你身邊不論是豔婢還是花魁,美人兒還是應酬的時候,所有女子均都青春靚麗,年紀輕得很,最大的都不超過二十三歲,你已經是而立之年,東王太妃也過了花信之年,你還說自己對東王太妃情根深種?扯什麼王八犢子呢?”

“你!”林靄沒想到,水瑯竟然如此說話:“你竟然敢調查本官!”

“有什麼不敢的?你都敢偷東王太妃了,我有什麼不敢做的?你家都被抄了個底朝天。”水瑯無賴似的掏了掏耳朵:“你要明白,你現在還活著,沒被王爺賜予一杯毒酒,一把匕首,是因為我們還有事情要問你,你若是敞亮的說了,咱們好聚好散,一杯毒酒有可能是砒霜斷腸散,讓你死的痛痛快快,也有可能一把匕首,讓你自裁謝罪,死之前疼的死去活來,本大將軍可不是那群文官,講究什麼證據,只要我懷疑了就可以辦了你,懂麼?”

林靄是個讀書人,從未見過如此蠻橫不講理的家夥。

聽了這話頓時目瞪口呆了好麼。

“說吧,巴巴的你一個讀書人,還是個小官,就敢動了跟東王太妃再續前緣的念頭?真不怕王爺砍了你的腦袋嗎?”水瑯嗓門大的很:“那是太妃娘娘啊,不是你外頭隨便睡得花魁粉頭。”

林靄沉默了。

“何況你對她并非真心實意,都不如你花在那些女人身上的銀錢多。”水瑯動不動,就將銀錢與東王太妃扯上關系,說的好像用銀錢衡量感情一樣。

偏偏林靄沒反駁,只是沉默不語。

“林靄大人?你若是不說,那就只能永遠沉默下去了,至于怎麼料理你,就看王爺的意思。”水瑯又敲了敲桌子:“快著點兒,後頭還有人要問的,東王太妃偷的人不止你一個,不過你是頭一個,若非如此,本大將軍且懶得理你。”

林靄聽了這話頓時不樂意了:“她還有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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