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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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6章 是她?
“是的,陛下,不過想必陛下也知道,兩國聯(lián)姻,總不能草率了事,必須得慎重才是。”男子微微一笑,擡頭看著崇文帝,眼神晦暗,一時(shí)之間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這是自然,使者放心,朕定然不會草率了事的。”崇文帝語氣沉了沉,任誰也知道,他有些不高興了,這雲(yún)夢國的使者分明是在威脅崇文帝,這門婚事必須慎重對待。
別想給他妹妹隨便找個(gè)人草草了事,和親的人至少是拿得出手的,也就是說,非富即貴。
“陛下,不知您屬意誰呢?”男子繼續(xù)問道。
“阿兄!”女子柔柔的拉了一下男子,含羞帶怯,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談?wù)撟约旱挠H事。
“阿歡,怎麼了?”男子親切的垂頭看了看身旁的女子,眼眸中一片溫和。
“沒什麼,阿兄,反正你還要在皇城逗留幾日,阿歡的親事,不急,慢慢來便是,陛下就是為了兩國之誼,也會給阿歡許配一個(gè)好人家的。”雖然她的話裏也若有所指,但是,聽著卻一點(diǎn)兒都不讓人生氣。
“也是,陛下,剛剛的事,還請您不要放在心上,這件事慢慢來即可!皇城這麼好玩,臣下再留幾天便是。”男子一改常態(tài),看著崇文帝笑容滿面的說道。
“使者願意多留下幾日也是好的,不過關(guān)于令妹,朕心中已經(jīng)有了決斷,不若就讓朕的幾個(gè)兒子選選吧。”崇文帝直接把選擇權(quán)拋給了自己的兒子,沒有讓阿歡自己選擇,這倒是給了雲(yún)夢國使者一個(gè)下馬威。
“如此也好!”男子只能低聲應(yīng)了一句,如今他們是在滄瀾帝國的地盤上,自然要依照滄瀾帝國的人行事。
“皇兒們,你們且看看這位姑娘,你們誰願意娶她啊?”崇文帝看向臺下自己的衆(zhòng)位兒子問道。
誰也沒有說話,全部都低垂著頭,似乎都不願意娶這位叫阿歡的女子,阿歡面紗下的神色頓時(shí)變得難看了許多。
她嘴角微微僵硬了一下,垂下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惱意,隨即變成了憤恨,最後又恢複了正常。
因?yàn)榛首觽兊某聊F(xiàn)場變得安靜了許多,誰也沒有說話,場面陷入了僵硬。
最終還是男子打破了沉默,他低笑了一聲:“看來諸位王爺好像都不太願意啊,既然如此,陛下也就不必勉強(qiáng)了,不若讓舍妹高攀陛下一次,如何?”
男子的話音一落,全場寂靜,誰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這樣說,對象還是滄瀾帝國的皇帝。
一旁的女子,手指微不可查的蜷縮了一下,隨即又恢複了正常,她眼眸中的神色掙紮了一下,隨後歸于平靜。
“使者,這樣的話可不能開玩笑啊,朕雖然是九五之尊,但是,畢竟已經(jīng)不再年輕了,令妹看起來不過十八九歲的妙齡,你真的願意讓令妹跟了朕?”崇文帝看不出來是喜是怒。
只有一開始,他的眼眸中閃過的一絲訝然,但是很快就恢複了正常,快的許多人都沒有看見。
“陛下,臣下可不是開玩笑,都是說真的,臣下願意把舍妹托付給陛下,只望陛下不要嫌棄才好,阿歡,還不給陛下行禮。”男子沉聲說道。
“是,阿兄。”隨即,女子緩緩從坐塌上站了起來,她蓮步輕移,款款向大殿中央走了過去,她走到大殿正中央,對著崇文帝行了一個(gè)禮:“給陛下請安,陛下萬福金安!”
“平身吧,既然使者如此美意,那朕也就不推脫了,從今日起,封阿歡姑娘為雲(yún)妃。”崇文帝朗聲說道。
“阿歡領(lǐng)旨,多謝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阿歡優(yōu)雅的對著崇文帝行了一個(gè)禮,隨即看了看崇文帝,嬌羞的說道:“阿歡願意為陛下去了這面紗,不知陛下可否同意?”
阮芯純聽了這話,眼眸微微一亮,可算是可以看到她的真面目,至于她見沒有見過她,只要見過她的真面目,她就知道她到底認(rèn)不認(rèn)識她了。
“嗯,摘吧,正好可以讓我滄瀾帝國的子民欣賞一下雲(yún)夢國的女子姿色。”崇文帝可不會因?yàn)橐寻g納入自己的後宮就不讓人看,畢竟,她以後總不能不出門吧,早晚都是要給人看的,早看晚看沒有什麼差別。
“如此,那阿歡便聽陛下的了。”說完,阿歡緩緩的揭開了臉上的面紗,頃刻間,一張絕色的容顔從面紗下露了出來。
“我瞅著這女子怎麼這麼眼熟呢?好像在哪裏見過似的?”蘇鳳棲突然在一旁嘀咕了起來,他正想去問問他娘,卻發(fā)現(xiàn)自家娘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那位叫阿歡的女子,手指也緊緊的拽著衣袖,手背的青筋都露出來了。
“娘親,您怎麼了?不舒服嗎?”蘇鳳棲擔(dān)憂的看著阮芯純問道,她的臉色也很不好,臉色發(fā)白,嘴唇顫抖,嘴裏不停的念叨著:“原來是她,原來是她,我說怎麼這麼眼熟,怎麼找不到人,原來竟然是跑到雲(yún)夢國去了。”
“娘親,您說什麼呢?你認(rèn)識陛下新納的雲(yún)妃娘娘?”蘇鳳棲現(xiàn)在更加篤定自己是認(rèn)識那位雲(yún)妃了,畢竟他娘都認(rèn)識,而且他也覺得眼熟,只是這一切不是很奇怪嗎?既然他認(rèn)識她,那她為什麼又是雲(yún)夢國的人?
“阿鳳啊!你不覺得她眼熟嗎?”
“覺得啊,不過娘,我只是覺得她眼熟,但是又想不起她是誰。”
“聽你們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她挺眼熟的。”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蘇澤宇也皺眉說道。
“小妹,你們認(rèn)識這位雲(yún)妃娘娘?”竇瀅輕聲問道。
“大嫂,何止是認(rèn)識,這丫頭分明就是我那被逐出家的二弟家的四姑娘——蘇挽歌。”阮芯純話音一落,其他幾人都愣在了原地。
因?yàn)樗麄儼l(fā)現(xiàn),聽阮芯純這麼一說,他們再看那位雲(yún)妃娘娘時(shí),確實(shí)覺得她真的跟蘇挽歌一個(gè)模子裏刻出來的,只是蘇挽歌沒有她這麼會打扮。
“夫人,好像真的是挽歌。”蘇澤宇突然說道。
“什麼好像,爹,我看就是她,這丫頭不會是自己跑的吧,我說怎麼找遍了方圓幾百裏,都沒有看到她的身影,原來是跑出國去了。”蘇鳳棲皺眉說道。
虧得自己妹妹還派人去找她,簡直就是沒心肝兒的,他雖然不知道她怎麼就成了雲(yún)夢國的人,還是雲(yún)夢國這位使者的妹妹,但是,他可以肯定,眼前這位叫阿歡的女子,就是蘇挽歌。
“蘇將軍幾人可是對陛下的這門親事不滿?不然為何在一旁嘀嘀咕咕的?”突然一道男聲響起,在場的人都往蘇鳳棲等人的方向看了過去。
蘇澤宇擡頭瞪了一眼左聞州,這廝還真是無孔不入,無時(shí)無刻不想著把他拉下馬,不過想把他拉下馬,可沒有那麼容易。
“左大人何出此言,這大殿上這麼多人都在說話,你怎麼單單的針對我們呢?”蘇澤宇笑了笑,神色正常,似乎并沒有被左聞州的話影響到。
“蘇將軍此言差矣,雖然你們離我不近,但是也不遠(yuǎn)呀,我還是聽了一耳朵的。”左聞州淡淡的說道。
“哦?不知左大人聽到了什麼?”蘇澤宇淡淡的說道,他可不覺得左聞州聽到了什麼,說不定是詐他們,而且,就算左聞州聽到了也沒有關(guān)系,他們不過是實(shí)話實(shí)說,就算崇文帝問起來,他們也可以應(yīng)對。
“是啊,左愛卿,你聽到了什麼?不妨也給朕說說吧。”崇文帝大笑著說道。
“陛下,臣聽到,將軍夫人好像說認(rèn)識雲(yún)妃娘娘,只是雲(yún)妃娘娘是雲(yún)夢國的人,將軍夫人怎麼認(rèn)識的?莫非將軍夫人一直在跟雲(yún)妃娘娘書信來往?”左聞州意有所指的說道。
“左聞州!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饒是蘇澤宇這麼鎮(zhèn)定的人,在聽到這句話後,也變了臉色。
這個(gè)左聞州為了拉他們下馬,還真是什麼話都能夠說出口,這話可不能亂說,這一個(gè)不好,可是會讓他們蘇家成為叛國賊,滿門抄斬的,左聞州的心,可真是歹毒。
“蘇將軍這是什麼話,我不過是實(shí)話實(shí)說,難道說到蘇將軍的痛腳了?”左聞州笑了笑,他今天非得把蘇澤宇拉下馬不可,只要蘇澤宇挪了位置,那將軍的這個(gè)位置,他們的人隨時(shí)可以頂上。
“左聞州你可真是胡說八道,我好久沒有見你這麼能說的人了,不過,很遺憾,我們雖然可能確實(shí)認(rèn)識雲(yún)妃娘娘,只不過可沒有書信來往!”蘇澤宇沉聲說道。
“蘇愛卿,你這是何意?”崇文帝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雖然他相信蘇澤宇,不過他自己都承認(rèn)認(rèn)識雲(yún)妃了,那麼這件事就必須弄清楚。
畢竟不管是什麼人,就是自己的親兒子叛國他都不會輕饒,更別說是蘇澤宇了。
一旁的左聞州輕輕笑了笑,這下可夠蘇澤宇喝一壺的了。
“陛下,請聽臣一言。”蘇澤宇站了起來,對著崇文帝鞠了一躬。
“蘇愛卿,請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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