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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血腥之氣(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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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血腥之氣(二合一)

同時, 在這場對戰(zhàn)中的雙方也被如此強(qiáng)大的力量沖擊,都紛紛往後方退去。

晏長瀾極快地施展身法,飛速地倒退,那力量盡管也來得快, 但終究還是不比晏長瀾本身的反應(yīng), 因此在力竭之後, 終究也不曾傷得晏長瀾半分。

但另一邊就不同了。

晏長瀾雙劍合璧使得第三式劍法化為雷暴時, 他本身是能夠駕馭的,故而退得從容,但葛元烽使出這一式火龍卻是超過了他自身的負(fù)荷, 在力量沖擊時, 他就慢了一步。

也是這慢的一步, 讓葛元烽在退開的時候, 終究被部分力量所沖擊到, 哪怕他及時地轉(zhuǎn)過身, 用後背面對, 那後背與四肢也是迅速地炸開了數(shù)道傷口, 幾乎讓他遍體鱗傷。

阮紅衣看清葛元烽的傷勢,不由驚呼一聲, 急忙沖了過去:“小師弟!”

晏長瀾也在力量散開後發(fā)覺葛元烽的不對勁, 立時也迅速趕去, 手裏也迅速多出了一顆丹藥, 送到了葛元烽的嘴邊:“小師弟, 先將丹藥服下!”

葛元烽意識還算清醒, 他很快張口將丹藥吞下。

剎那間,一股熱流湧入腹中,并迅速帶動數(shù)道藥力行遍全身, 將他原本痛楚的那些地方全都給撫慰了一遍。當(dāng)藥力轉(zhuǎn)過兩圈後消失,他的傷勢也好了大半。

然後葛元烽一個翻身坐起來,抹了把汗:“真是好險?!?br />
阮紅衣氣惱地揪了他一把,說道:“不過是切磋而已,你怎麼那樣大的膽子,就敢用這種招數(shù)?”

葛元烽苦笑:“當(dāng)時……也是打得激動了些。”

晏長瀾也是皺眉:“小師弟,日後切不可魯莽。”

葛元烽籲口氣:“我知道了?!比会崴麑﹃涕L瀾感激道,“多謝四師兄的長春丹?!?br />
這一場切磋是自己太莽撞了,葛元烽對晏長瀾的感激是真心的。

煉氣期用的最多的療傷丹藥就是長春丹,其品相越高,療效越好。方才那顆能讓藥力運(yùn)轉(zhuǎn)兩圈,讓他那樣嚴(yán)重的傷勢瞬間好了大半,品相必然不低,這一謝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
晏長瀾搖頭:“都是同門師兄弟,不必謝了?!庇株P(guān)切問道,“你可還好?”

葛元烽笑道:“無事了,先前還是我自視太高,否則不至于如此?!?br />
晏長瀾身為師兄,此時自也是叮囑道:“那火龍威力不俗,但操控起來便難了些,你日後境界更高,當(dāng)為你殺手锏,但如今煉氣四層,能不用還是莫要用得好?!?br />
葛元烽應(yīng)道:“我明白,四師兄。”

兩人說了這幾句,葛元烽一轉(zhuǎn)臉撞上阮紅衣那滿是氣惱的眼神,頓時訕訕:“五師姐……”

阮紅衣杏眼圓睜:“我哪裏能當(dāng)你的五師姐?你都有這樣的本事,我可打不過你!”

葛元烽急忙說道:“師姐永遠(yuǎn)都是我的師姐,而且我如今還要更努力才行,還需要五師姐的時時指點(diǎn)呢?!?br />
阮紅衣聽他這樣說,心情好了許多,皺了皺鼻子道:“既如此,我便再多指點(diǎn)你幾年罷?!?br />
晏長瀾在一旁瞧著兩人一個拌嘴一個哄人的,不知為何覺得也頗歡喜,便靜靜看了好一會兒,待兩人回過神,發(fā)覺忽略了晏長瀾後,才都露出個帶點(diǎn)赧然的神情來。

阮紅衣立馬轉(zhuǎn)了話頭,說道:“四師兄,你如今也是煉氣四層了,又這樣厲害,不如去同那個家夥挑戰(zhàn)一回,至少將‘二師兄’的名頭給奪過來?”

晏長瀾無奈:“他如今少有與我等見面,也不必……”

阮紅衣哼一聲:“是啊,師尊最是看重他,如今召喚我等前去受教越發(fā)少了!我知四師兄你與大師兄三師姐都願意同門之間和和睦睦,但咱們是和睦,那家夥可願意和睦?我看他十分瞧不起咱們,既然瞧不起,難不成咱們還非得貼上去不成?我就想出一口氣,可惜我本事不濟(jì),四師兄,你只說你幫我不幫?”

葛元烽如今本事大進(jìn),倒是想幫阮紅衣,但他也說了要一直做阮紅衣的師弟,那麼阮紅衣不能更進(jìn)一步,他也就不好更進(jìn)一步了。

于是,他的目光也落在晏長瀾的身上,帶著些懇求之色。

晏長瀾嘆一口氣:“也罷,若是能遇上二師兄,去便去尋他切磋一回罷。”

阮紅衣笑靨如花,立刻高興起來。

晏長瀾瞧著阮紅衣如此,微微好笑,也帶著一絲疼愛——他雖年紀(jì)更小些,卻在日常相處之中,將阮紅衣當(dāng)作鬧騰的妹子看待。

葛元烽陪著阮紅衣笑,之後他們倆也切磋一回,只是這切磋就帶著些玩鬧之意了。

玩鬧之後,天色也晚了,葛元烽與阮紅衣各自回去休息,卻跟晏長瀾約定好,明日一定要與他同去挑戰(zhàn)陸爭罷了。晏長瀾自是再度答應(yīng)。

待兩人都離開後,晏長瀾就回到居處打坐。

明日面對陸爭,說不定是一位勁敵,因此今晚他還是要調(diào)整好內(nèi)外狀態(tài)才是。

第二日,葛元烽與阮紅衣大清早就過來叫門,晏長瀾見兩人這興致勃勃的模樣,也就笑了笑,和他們一起離開此處,去找陸爭了。

陸爭恰好還未離開,但他已然出門,像是要往峰主處去。

阮紅衣遠(yuǎn)遠(yuǎn)已然喚道:“二師兄,稍待!”

陸爭聞言,微微轉(zhuǎn)頭,正見到幾人過來,便停了腳步:“何事?”

阮紅衣急忙對晏長瀾使了個眼色。

晏長瀾道:“二師兄,我近日突破煉氣四層,想要與你切磋一二。”

陸爭看著晏長瀾,兩眼微瞇,點(diǎn)頭道:“好?!?br />
晏長瀾就說道:“二師兄請?!?br />
陸爭往右邊瞧了一眼:“隨我過來。”

之後,一行人就來到後山一處極寬闊的所在。

陸爭手持長劍,道一聲:“出手罷。”

晏長瀾看著陸爭,感覺到他身上仿佛縈繞著一種極為熟悉的氣息,不由得也生出了幾分真心的戰(zhàn)意來——若是他不曾感覺錯,這陸爭與他一樣,都是想要走劍道的!

遇上這樣一人,他自也是見獵心喜。

然後,晏長瀾就直接抽出了雙劍,擡手就是一記極為精妙的劍招,迅速朝著陸爭斬落!

陸爭也是極快爆出一團(tuán)劍花,那劍花極為璀璨,其出手之快猶若流星,眨眼之間就將那劍招接住,并極快地“唰唰”兩劍,要把晏長瀾給逼退。

晏長瀾不甘示弱,兩劍陡然相錯,其劍鋒相交之間,一股極強(qiáng)大的力量已然迸發(fā)而出,裏面帶著絲絲雷光,于這個境界的修士而言,已然是極為恐怖!

陸爭亦是不懼,他身形如同鬼魅般幾個轉(zhuǎn)動,就化為數(shù)道殘影繞在晏長瀾的周身,每一道殘影都同時舉起長劍,就好似有數(shù)柄長劍一齊朝著晏長瀾劈頭斬下!

但晏長瀾亦有身法,就好似有數(shù)道雷光乍現(xiàn),他已從劍光的包圍中挪開,地面被劍招劈出了好似一朵劍花綻開的圖案,卻仍舊沒能傷及晏長瀾分毫。

兩人只在瞬息間就變招數(shù)次,每一次都驚心動魄,叫人震撼不已。

阮紅衣看著看著,不由得屏息。

葛元烽瞧見兩人如此對招,再三省自身,才發(fā)覺先前晏長瀾在與他過招時仍舊是讓了他不少,若是這兩人都如此與他交戰(zhàn),怕是過個十來招後,他就會招架不住了,哪怕是使出他那條壓箱底的火龍絕招,這兩人恐怕都能在他發(fā)招的剎那迅速脫離,讓火龍即便湧出,也不能讓他們受傷。

深吸一口氣後,葛元烽看得更加仔細(xì)了。

這兩人與他同代,卻有這樣的本事,他怎麼還能為自己一些進(jìn)境而沾沾自喜呢?至少得先將兩人擊敗,才有一絲資格自傲。

須知他葛元烽乃是火屬性的天靈根,盡管四師兄晏長瀾風(fēng)雷雙靈根資質(zhì)能同他相比,但陸爭二師兄卻只是三靈根而已,他不僅在進(jìn)境上遠(yuǎn)不如四師兄,也比不上二師兄……他還要更加努力才行。

兩人的對戰(zhàn)極快,又是幾個呼吸時間後,晏長瀾使出風(fēng)雷劍法第三式,那雷暴呼嘯而去,陸爭持劍似乎有意抵擋,但終究是未能抵擋,敗下陣來。

陸爭丟下一句:“自此你排行第二。”

而後,他就立時離去,不曾留下來與幾位同門言語。

此時,就是朱堯為大師兄,晏長瀾為二師兄,陸爭順次位于第三,敗于陸爭的夏玉晴落在第四……

眼看著陸爭離開,阮紅衣雖震撼于陸爭的實力,卻還是忍不住說道:“他在驕傲什麼?明明就敗給了晏師兄的!真是討厭!”

方才因陸爭實力而對他生出的幾分好感,現(xiàn)下也瞬間消失了。

晏長瀾卻是在陸爭的背影上多看了一眼。

他似乎覺得……

不過,那一絲感覺,還是回去同摯友阿拙說一說,再看罷。

·

奪了名次之後,晏長瀾就依照原定想法在宗門的幾個修煉之地苦修了一番,得了不少的好處,接下來他就重新回去了葉殊所在之處,改為在此地修行了。

葉殊見到晏長瀾過來,給他倒了一杯茶:“喝罷?!?br />
晏長瀾一喝,便感覺仿佛有一股熱力順著喉嚨而下,旋即化為道道靈氣,在他體內(nèi)四處游走。他迅速將其煉化,而後便覺得,自己的肉身似乎強(qiáng)大了一絲。

葉殊道:“強(qiáng)身茶,有些淬體之用,但用處不大?!?br />
晏長瀾一笑:“已是極好了。”

葉殊看他一眼:“我給你那功法如今只是吸收天地靈炁快些,還瞧不出太多好處來,不過待你築基之後,你就能瞧出好處來了。只是若要更強(qiáng)大些,也必然十分辛苦?!?br />
晏長瀾道:“辛苦倒是無妨,到底還是實力更為緊要。”

兩人說了這幾句,晏長瀾的面上就露出了一絲遲疑之色。

葉殊微微擡眼:“有話但說無妨。”

晏長瀾眉頭微皺:“確是有一事,叫我有些不解……”

葉殊問:“何事?”

晏長瀾道:“是我白霄峰峰主新收下來的那名親傳弟子,三師弟陸爭?!?br />
葉殊只一聽晏長瀾的稱呼,就知曉晏長瀾如今是與那陸爭切磋過且勝出了的,那麼他有什麼難言之事,恐怕就是在切磋時發(fā)覺的?

于是,他就靜靜等著晏長瀾開口。

晏長瀾略作遲疑,還是說道:“今日與我對戰(zhàn)時,三師弟他的劍招之中,似乎隱約帶著些血腥之氣?!彼f得很慢,似乎在緩緩措辭,“并非是那等斬殺過妖獸之後的血?dú)猓且环N仿佛由內(nèi)而外的……這氣息非常奇怪,我甚至覺得,若是他將這氣息徹底釋放出來,說不得我體內(nèi)的鮮血也會被其吸引,我的法力都好似要被他吸收過去一樣……如此滋味,難以形容?!?br />
但是,這樣古怪的能力,在晏長瀾所聽聞之事中,那是只有邪道之人方會有這等邪惡之法,而陸爭所使的劍道雖然也極詭異,但其中以快為主,并無太多陰森鬼祟之感。

以劍觀人,晏長瀾自認(rèn)為自己應(yīng)當(dāng)不曾看出,陸爭應(yīng)并非那等邪惡之輩,但也正是因著兩人在劍道上都有不錯的造詣,所以或許另換一人無法瞧出來,晏長瀾卻敏銳地發(fā)覺了那一絲藏匿極深的血腥之氣。

葉殊聽晏長瀾如此說,眼中劃過一絲冷光。

果然,先前他的猜測,確有道理。

那個白霄峰峰主……不對勁。

晏長瀾如今只是在與人切磋劍道時察覺了一絲,但葉殊卻是回想起來,當(dāng)初聽聞的那個“血屠”。

血屠當(dāng)年屠滅一域後,自是掀起了很大的風(fēng)浪,他一些作為,一些本事,也都在無數(shù)人的口中傳唱,叫無數(shù)人都知曉,甚至也做出了無數(shù)的記載。

其中就有言及,修士法力多是有限,一人對一域幾無可能,而血屠卻是做到此事,其中最為緊要的一點(diǎn),便是血屠在廝殺之時,周身釋放出濃郁的血霧,但凡與人接觸,就能將其人呢的血?dú)鈹z為己有,化為自身所需的血靈氣,迅速煉化,用以殺人。

不過,這法門也需要自身靈根為腥血之物,且運(yùn)用自身血液方可,當(dāng)年的血屠正是因此突破極快,力量也極可怖,但後來化為血傀之後,體內(nèi)鮮血已然消失,自再不能運(yùn)用此法了。

而葉殊當(dāng)初對血傀來歷感興趣,在調(diào)查之時,也大略知道了一些血傀生前的“豐功偉績”,對于其生前的一些力量,自然也就有所了解。

如今,晏長瀾從陸爭身上察覺到的那一絲血腥氣息,就讓葉殊敏銳地對上了此事,與此同時,葉殊也真正能夠確定,晏長瀾……正是前世的血屠天狼!

果然是天狼啊……

葉殊看向晏長瀾的目光微怔。

晏長瀾與葉殊四目相對,不知為何心裏一酸。

他……阿拙的眼神,十分奇異……就像是在他心裏揪了個十七八遍一般,真是讓他難以安定。

然而,這樣的眼神也只有一瞬。

葉殊很快收回目光,同時,他亦是百味繁雜。

在臨死前的願望,似乎果然成真了。

他想要瞧一瞧天狼活著時的模樣,想要聽一聽天狼說話的聲音……如今,都已達(dá)成了。

葉殊心緒波動素來極少,可此時他也是歡喜的。

盡管他早已視晏長瀾為好友,于他是不是天狼也并無幹系,但當(dāng)他知道晏長瀾就是天狼時,前世種種還是極快地湧上心頭,讓他將從前的天狼與如今的晏長瀾幾番相比,越發(fā)覺得,天狼活著時,果然就應(yīng)該是如今的模樣,而非是那傳聞裏心狠手辣的血屠。

他更歡喜的是,如今的晏長瀾再不必如從前的天狼那般,靈根被污濁,不得不走上那一條根本無法踏入極限的腥血之道,而是可以與他并肩攜行,真真正正地在大道上走得久遠(yuǎn)。

葉殊的視線迅速在晏長瀾腰間兩把長劍處掃過。

前世天狼為血傀時,便是持劍,今生的晏長瀾,果然合該走上劍道!

晏長瀾并不知道葉殊在轉(zhuǎn)瞬間已然掠過了這許多的想法,他的情緒如今也恢複如常,只是看向葉殊時,仍舊是與往日一般平和而愉悅:“阿拙?”

葉殊回過神,說道:“此事怕是有些蹊蹺,長瀾,你只當(dāng)不知,莫要貿(mào)然告知他人。”

晏長瀾微怔,旋即面色也凝重起來:“阿拙,你的意思是,陸爭他有些不妥當(dāng)?”

葉殊眼神沉靜:“說不得,并非只有他不妥當(dāng)。”

晏長瀾深吸一口氣。

他倏然想到,若是不只有陸爭不妥當(dāng),那麼……另一個不妥當(dāng)之人,會是何人?他自然會想到與陸爭接觸最多之人,而那人……是白霄峰峰主,是他拜下的師尊!

晏長瀾的手指驀然捏緊。

若真是這樣,那其中到底有什麼關(guān)聯(lián),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葉殊看向晏長瀾:“你如今境界不高,莫要打草驚蛇?!?br />
晏長瀾緩緩籲氣:“我知道。”

葉殊又道:“日後你莫要獨(dú)自與陸爭接觸,亦莫要獨(dú)自與那人……”

晏長瀾知曉這個“那人”所指何人,鄭重答應(yīng):“阿拙放心,我會謹(jǐn)慎?!?br />
只是,自己謹(jǐn)慎歸自己謹(jǐn)慎,晏長瀾也難免會擔(dān)憂同門幾人。

葉殊知晏長瀾擔(dān)憂,說道:“此事不可告知太多人知曉,否則一旦走漏風(fēng)聲,我等皆非築基真人敵手,怕是就要于此處喪命了?!?br />
晏長瀾知道其中厲害,當(dāng)然是再度答應(yīng)。

葉殊略一沉吟:“至于你幾個同門的安?!雭硎菬o礙的。”他慢慢說道,“那些曾經(jīng)無法達(dá)到荀真人吩咐的雙靈根弟子雖被逐出他座下,但後來想必除卻正常隕落外,其他都還健在?”

晏長瀾點(diǎn)頭:“確是健在。他們?nèi)缃癯齾s不能在師尊座下修行之外,其他倒是與往日并無差別?!?br />
在并未真正確定荀真人不妥之前,他仍對荀真人保持敬意。

葉殊稍微思索,又問:“最早時,荀真人可曾收下過天靈根的弟子?”

晏長瀾仔細(xì)想了想:“聽聞最早時是有的,且備受師尊寵愛,但也是因著師尊過于寵溺,那位師兄雖說境界頗高,卻是在一次外出歷練時隕落了。後來,師尊足有數(shù)十年再不曾收過天靈根弟子,而只收雙靈根,且對那些師兄師姐們的要求也極為嚴(yán)厲,一旦有所不足,就會被逐出門去。大約也是師尊足夠嚴(yán)厲,當(dāng)年雖是隕落了幾名師兄師姐,但更多的卻還是活了下來,也仍舊頗有成就,只是不能讓師尊滿意罷了。”

葉殊卻是更深地思考起來,終是問道:“那麼,三靈根呢?”

晏長瀾道:“如今的陸師弟是唯一一人?!?br />
葉殊又道:“也是此番,再不曾收過的天靈根弟子也收下了葛元烽……然而,葛元烽在荀真人座下并無特殊對待,卻是那三靈根陸爭被其另眼相看。這或許可以說是荀真人珍愛弟子,對于資質(zhì)平常些的就教導(dǎo)更多,對資質(zhì)出色的則使其自行多多揣摩……可你我知曉陸爭不妥之處,或許便能推測……荀真人這些年來,似乎一直都在嘗試著什麼?從天靈根嘗試到雙靈根,如今已嘗試到三靈根了。其中那些隕落的,有些或許是當(dāng)真意外,有些則或許并非如此,至于其他安好的,想來多半便是一種掩飾。就連如今的葛元烽,收下他說不得也只是荀真人為收下陸爭而做出的鋪墊,以示他已忘卻當(dāng)年的心結(jié),不再忌諱弟子的資質(zhì)如何……”

晏長瀾聽葉殊這樣說,倏然覺得極有道理:“阿拙,若真是如此,陸師弟豈非是處于極為危險的境地之中?”

尤其是,陸爭對于荀真人又那般敬重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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