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陸爭失蹤(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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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陸爭失蹤(二合一)
葉殊面容沉靜:“進去罷。”
晏長瀾道一句:“但願能在一處。”
原本不曾想過會分散, 只是越是下落越是覺著似乎有些不對,在即將落地前,兩人才會同時出手要抓對方,卻不知其他同門是否也能及時反應過來。
但不論幾個同門下來後有何感想, 如今他們都已然失散, 只有葉殊和晏長瀾能并肩同行。
之後, 兩人的身影就消失在這血霧之中。
滿鼻的血腥……
晏長瀾和葉殊迅速朝前走, 葉殊釋放出神識,探查周遭的情形。
在血霧之內(nèi),似乎略有阻擋神識之用, 原本可以探查百丈的葉殊, 而今只能探查三十多丈而已。但盡管如此, 他們兩個于此處也比旁人更有優(yōu)勢。
沒多久, 葉殊倏然喝了一聲:“長瀾, 左邊三步處!”
晏長瀾反應極快, 迅速往那裏拍出一張小雷符。
雷光迅速閃現(xiàn), 那處發(fā)出“嗞嗞”一聲響, 旋即好似有一聲尖叫襲來,轉(zhuǎn)瞬就消失了。
兩人就往那處走去, 正好見到一道血紅的人影爆成血霧, 什麼東西都不曾留下來。
晏長瀾有些遺憾:“可惜并無魂煞珠。”
葉殊道:“十只血魂裏大約只有一顆, 如今見不著, 也是尋常。”
晏長瀾點點頭:“這魂煞珠中也有一種寶煞罷?”
葉殊回答:“正是, 只是太少, 用起來也有不足。”
晏長瀾稍一頓:“若是能多弄些來……”
葉殊道:“到時我自有法子將寶煞聚集,約莫也就能用了。”
聽葉殊如此說,晏長瀾頓時頗覺精神:“既如此, 那就要多多搜集才是!”
葉殊道:“我來找,一起殺罷。”
晏長瀾笑道:“好。”
隨後果然葉殊的神識搜尋得更快,不多時就遇上了有足足三只血魂,晏長瀾也是迅速地殺了過去。
這些血魂盡管瞧著似乎有煉氣三四層的修為,但在拙雷劍下卻很是容易對付,幾乎一劍一個,就能將其斬殺,化為一團血霧。
然而,在三只血魂被殺死後,依舊無有魂煞珠留下,足見此物之罕見。
兩人也不著急,繼續(xù)往內(nèi)中走去。
葉殊每每察覺有血魂出現(xiàn),就指點晏長瀾前去誅殺,但凡是在煉氣六層以下的,就都由晏長瀾一人對付,倘若達到了煉氣六層的,葉殊才縱身而上,與晏長瀾一起出手。
終于,在殺死一只煉氣六層的血魂後,地面上出現(xiàn)了一顆圓滾滾的珠子,色澤烏中帶紅,上頭似乎散發(fā)出絲絲陰寒之氣,將其拿起來以後,就感覺到一陣心煩意亂,好似法力都有些躁動不安。
葉殊稍作體悟,說道:“若是將此物帶在身上,影響頗大,若是運行功法,也時時都有要被打斷之感。不過,如若能在隨身攜帶此物時打坐修行,適應之後,對于法力的掌控也會更強,對意志亦有頗大的磨礪。”
晏長瀾也拿了珠子感悟一番,點點頭:“的確如此。阿拙,待為你弄到足夠的魂煞珠後,也再多獵取一些,對你我修行皆有好處。”
葉殊頷首:“自然。”
有了這一顆魂煞珠出現(xiàn),兩人更有信心些,便持續(xù)殺滅血魂。
每逢法力用過一半,他們就有一人打坐吞服丹藥恢複法力,另一人則為其守護,待前者恢複,就來為後者守護,皆達到全盛之態(tài)後,再來出手。
如此過了有兩三個時辰之久,葉殊和晏長瀾大約殺死了上百只血魂,合起來得了有十來顆魂煞珠,運道倒也不錯。而後他們便也覺察到,這魂煞珠在煉氣四層以上的血魂裏方會多些,若是遇上煉氣四層以下的,殺個二三十只也未必能得一顆。
不論殺死何種境界的血魂都要消耗法力,既然煉氣四層以下的少有魂煞珠,兩人再遇上這等境界的血魂就將路讓開,并不去殺,而盡力多殺些煉氣四層、五層、六層的血魂,而若是看到了煉氣七層的,則多是躲開——畢竟這境界的血魂頗難對付,兩人合力也未必能勝,縱然能勝代價亦不小,還是放棄為好。
有了確切的想法,兩人再殺數(shù)個時辰後,得到的魂煞珠就更多了些,漸漸手裏有了三十五六之多。但是對于葉殊而言,這三十五六也是不夠的,只因每一顆魂煞珠中的寶煞只有一絲,若當真要用它們來煉器,那至少也得有上百顆不可。
不過,今日殺了這許久,兩人的花費也是不小。
法力的消耗要用丹藥彌補,法力有不濟或是血魂境界高些時,往往須得使用不少的靈符。若非是補充法力的丹藥、靈符葉殊都能自制,那花費就更是了不得了。
但就算如此,兩人現(xiàn)下手中所餘也并不多,想要在此處待上一夜是不足了,還是得盡快出去,花個幾日補充完備,再來不遲。
于是,兩人且戰(zhàn)且退,直接往山谷外而去。
只是還未接近洞口,突然間他們便察覺這谷中的血魂似乎突然變多了,甚至血魂之間也還是互相吞噬,那煉氣二三層的血魂早已被更為強大的給吞吃幹淨,叫其變得越發(fā)厲害!
晏長瀾一邊沉著應對,一邊問道:“阿拙,你可知這是怎麼回事?”
葉殊手中打出一道小雷符,唬得一些血魂退卻,清出一片空地:“我倒也打探過,據(jù)聞當血魂被殺了許多之後,就有更多血魂湧出,形成潮汐,是為血魂潮。一旦血魂潮出現(xiàn),其中血魂大多都有魂煞珠,但若是一個不慎被血魂潮留在了谷中,則肉身化為血水,魂魄也要化為血魂了。”
簡而言之,血魂潮對于修為極高明的修士而言算得上是機遇,但是對于修為低微的而言就是莫大的危難了。
晏長瀾道:“你我盡快離開罷。”
葉殊也是這般想法:“用靈符開路,快走!”
兩人同時打出小雷符,甚至用了幾顆雷霆子,將周遭的血魂炸了個粉碎。
之後他們急速地朝著山谷邊緣而去,待到了最外圍,他們馬上朝半空打出一道法力,驅(qū)散一片血霧,而後找準一個空隙,立時騰空而起。
早有許多修士提過,進入這血魂谷後,進去時容易,出來時卻要在邊緣處以法力打散血霧,才能脫離地面,不過一旦脫離地面,再想出去就十分順利。
葉殊為來此處,打聽了不少消息,當然也有遺漏之處——譬如若是多人一起入內(nèi)恐怕會被分開之事,但關于如何進出之事,他卻是仔仔細細問了個明白。
騰空後,兩人只覺身子一輕,就這般飄起來有數(shù)丈高,之後他們同時扔出一塊踏板,用腳一點,再使用身法,才順利落在了附近的一處山崖上,很快離開山谷。
此刻,葉殊與晏長瀾站在血魂谷旁稍矮的山峰上,低頭看著谷中的情景。
下面的血霧是與來時的平靜不同的翻滾,雖不至于如同煮沸了的水一樣,卻也躁動不安,似乎裏面在不斷地孕生著什麼變化。
如此情景下,其中自然也死了不少人,間或就有慘叫聲傳出。
晏長瀾皺起眉。
他陡然發(fā)覺,一起過來的同門并不曾出現(xiàn),然後自然就有些擔憂——如今血魂潮起,他們?nèi)羰窃谘Y頭稍慢一步,未能及時出來……
想到此處,他急忙深吸一口氣,止住那些不好的想法。
葉殊立在晏長瀾身側(cè),陪他一同等待谷中之人。
陸陸續(xù)續(xù)的,不少修士倉皇地逃離出來,但也有境界高的修士退走得游刃有餘,還有些修士似乎因著經(jīng)驗豐富多有準備,即便碰上這突發(fā)的情形,也迅速地做出反應。
大約一個時辰後,血霧裏倏然躥出個紅衣的身影,她急匆匆地沖到一邊的山崖上後,手裏的鞭子赫然一甩,長長地延伸到下方。
與此同時,另一道身影沖出,迅速抓住了這長鞭,被一拉而上。
緊接著,還有一個青年背著個溫婉女子,踩著踏板迅速沖出,與前頭那一男一女站在一處。
見到四人,晏長瀾松了一口氣。
阮紅衣、葛元烽,還有朱堯夏玉晴兩個,都順利離開了。
晏長瀾和葉殊一起到了他們身邊。
夏玉晴被朱堯放下來,一只鞋不知去了哪裏,雪白的足襪上俱是血跡,竟是受了傷的。
晏長瀾關切道:“夏……夏師妹無事罷?”
夏玉晴很坦然:“無事,只是一時不慎,并無大礙。”
朱堯很是關心夏玉晴,但同樣說道:“的確無事,晏師弟放心。”
晏長瀾就點點頭。
他方才瞧過,只是皮肉傷,休息個一二日,吞服些丹藥就會很快好轉(zhuǎn)。
之後,晏長瀾還是問道:“你們進去時可是在一處?陸師弟呢?”
阮紅衣此刻也把衆(zhòng)人都瞧了眼,別別扭扭地說道:“那家夥還未出來?在進去時,他的確與我們失散了。”
接下來,還是朱堯?qū)⑹虑槎颊f了一遍。
因著他們并不知道山谷之內(nèi)會有吸力,所以在下去之後,他們也是險些被分開的。好在葛元烽當時就拉著阮紅衣,朱堯與夏玉晴反應都快,互相拉扯,他們四人才能落到一處。
但落到一處後,幾人才發(fā)覺陸爭與他們不在一起……也是,他們和陸爭的交情都是泛泛,各自拉住的也都是情誼深厚之人,就無人去拉陸爭,陸爭也未主動拉扯他們,自是就和他們分散了。
當然,幾人也沒見到晏長瀾與葉殊兩個,但阮紅衣目光明亮,是瞧見他們倆互相拉住了的,故而對他們也很放心。只是……對于或許就只有一人獨自落入血魂谷的陸爭,他們想到他時總是有些不自在。
後來四人齊心協(xié)力,在血魂谷裏殺死了不少血魂,那魂煞珠也弄到了一些。因著他們可以輪番休息,所以在殺滅血魂時不曾出現(xiàn)什麼狀況,只是有一次他們不慎碰上了煉氣七層的血魂,逃離時夏玉晴不小心傷了腳踝而已。至于其他的險情,就只有血魂潮爆發(fā)時了。
好在他們互相信任,在不少帶了雷電的靈符、法器相助下,順利地脫離。
葉殊和晏長瀾也大略說了說自己的經(jīng)歷,不過關于葉殊有法子找到血魂且避讓強大血魂之事,則不曾說起,一些細節(jié)也都有掩飾。但總體來說,他們兩人也是安然無恙。
如今,就只剩下陸爭還不曾見到了。
阮紅衣撇嘴:“也不知他是還未出來,還是先出來先走了?”
其餘幾人也是在思忖此事。
陸爭要是先出來,以他的性情……先離開也未必不可能。
但若是他不曾出來呢?他們總要在這裏等一等,要知道陸爭安危如何。
朱堯稍作思索,說道:“阮師妹,你和葛師弟先送受傷的夏師妹回去,讓她在客棧中好生休息,也瞧一瞧陸爭是否回到了客棧。若是他不曾回去,你們只管在客棧裏待著,若是他回去了,就讓葛師弟過來知會一聲。”
這也算是一個法子。
夏玉晴原本要拒絕先回去休息之事,但其餘人都很贊同,就暫且這般分工合作了。
葛元烽與阮紅衣帶著夏玉晴直往客棧而去,餘下晏長瀾、葉殊與朱堯三人,在此地依舊等待。
朱堯還是說道:“葉大師,你不如也先回去歇息?”
葉殊道:“不必,多謝。我與長瀾一處即可。”
朱堯也就不再多勸。
以往他亦知道,晏師弟很少在宗門修行之故,就是因著他時常與葉殊在一起,如今晏長瀾在此地一盡同門之誼,葉殊要陪著晏長瀾,自也是很自然之事。
葉殊卻是想著,那陸爭經(jīng)由血魂谷一事,也不知是否當真受到了些許提點……
沒多久,葛元烽回來了。
不過他卻并非是來讓衆(zhòng)人回去,而是來告知他們,陸爭并未回到客棧,而他前來也是同樣為著那一份同門關系,至于夏玉晴,則由阮紅衣在客棧裏照顧。
朱堯見他如此,自也沒有阻止,反而很是欣慰。
四人又等了許久。
天色越來越暗,那血魂谷在夜間時,血霧濃郁幾乎如同翻湧的鮮血一般。
夜間的血魂谷比白日裏可怕得多,通常哪怕是煉氣九層的修士,也不敢輕易在夜間進入谷中獵殺血魂,更莫說,這還是一個經(jīng)歷了血魂潮之後的夜晚。
到此刻,幾乎已然并無修士從血魂谷裏出來了,在山崖上等待之人,也只剩下了他們四個。
他們心底也不由有些懷疑……懷疑陸爭的生死。
等到深夜時,陸爭依舊不曾出來。
朱堯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如今我等該如何是好?”
葛元烽看著下面那越發(fā)顯得詭異的血霧,眉頭皺緊:“若是下去找他……”
朱堯苦笑:“恐怕是不成了。”
葛元烽也點了點頭。
下面的血霧中,傳出了很多強而恐怖的感覺,這樣的感覺讓他們心悸——若是他們進入其中,不僅未必能找到陸爭,還多半會讓自己送命。
倘若他們都有煉氣八|九層的修為,下去一試未嘗不可,但他們只是煉氣四層,則……
再者,陸爭與他們除卻那一份淺薄的同門關系,其實并無多少情誼可言。若是此時面對困境的乃是其他同門,朱堯也好葛元烽也罷,都會毫不猶豫進入其中,縱然萬千危險也不會在意。可偏偏是陸爭,他們肯在此處馳援,卻是在或許要真正冒險時,遲疑起來。
晏長瀾看著血霧,目光微動。
葉殊看他一眼,低聲道:“你想去麼?”
晏長瀾道:“此次畢竟是我提出前往此處,他陷入其中……”
葉殊了然。
他自然知道晏長瀾的性情,若是此番他不去找一找陸爭,心裏必然不安,只當作是自己的錯處了。
旋即葉殊便道:“若是要去也不能貿(mào)然前去,且回頭準備一些可用之物,待天明之後,再去裏面尋找。”
晏長瀾也知這個道理,只是再多等一刻,陸爭在裏面也要多一刻危險。
葉殊一嘆:“你若此刻便去,恐怕十死無生。”
晏長瀾一愣。
葉殊看向那些血霧:“方才我查探那處,發(fā)覺那血霧之內(nèi),已然什麼也看不清了。”
晏長瀾頓了頓:“什麼也看不清?”
葉殊微微點頭:“不論是肉眼看,還是那般去‘看’。”
晏長瀾的眼瞳驀地收縮。
看不清……那縱然進入其中,豈不是也什麼都瞧不見麼?
終于,晏長瀾喉頭動了動:“我總要去裏面瞧一瞧,阿拙放心,若是實在不能辨認方向,我不深入就是。”
葉殊道:“我與你一起。”
晏長瀾難得強硬拒絕:“不可!阿拙在此處等我,若是擔憂我去時遇上危難,只多給我些靈符就是。你我餘下的靈符與雷霆子,用在你我兩人身上有所欠缺,但若只是我一人拿去用,便足夠了。”
葉殊皺眉。
晏長瀾面露懇求之色:“阿拙……”
葉殊終究微微點頭:“一個時辰不出,我便進去了。”
晏長瀾還要再說什麼
葉殊擡手阻住。
接下來,葉殊就將自己身上所有小雷符等靈符、雷霆子之類物事都交給晏長瀾,還有許多補充法力的、被混沌水浸泡過的丹藥,也遞過去。
晏長瀾全數(shù)收好。
葉殊看他一眼,淡淡說道:“我將這些物事都給了你,去尋你時,想必處處危險,性命危殆。”
晏長瀾心裏一滯:“阿拙放心,我快去快回。”
那邊,朱堯和葛元烽才知道晏長瀾要進去尋人,都不知是該要勸說還是如何。
晏長瀾反而勸道:“此番來歷練之事是我提議而為,陸師弟如今吉兇難測,我若不去瞧一瞧,心下實在難安,日後對修行也是有礙。”
朱堯與葛元烽對視一眼,也知晏長瀾心意。
或許也是如此,若是此次是他們的提議,即便他們對陸爭情誼不深,想必于愧疚催促下,也會與晏長瀾有一般的決定……
因此,他們也只能說道:“處處小心。”
晏長瀾答應一聲,縱身一躍,就如同白日裏那般,沖到了血魂谷中。
只眨眼間,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濃濃的血霧之內(nèi)。
葉殊的目光落在晏長瀾進入那處,一瞬不瞬。
朱堯和葛元烽也未離去,兩人立在此處,靜靜等待。
只是這一回他們等的不只是陸爭,還有前去找人的晏長瀾。
·
晏長瀾進入血霧內(nèi)後,頓時便感覺到一陣窒息之意。
夜間的血魂谷比起白日來,威壓強上太多了,而他白日裏在血霧中視物并無多少影響,可在這夜間,卻是只能瞧見周身一二丈左右的情景,更遠則看不清了。
也是因此,他須得更加謹慎,小心血魂偷襲。
剛這般想著,就有一道紅色爪影自側(cè)面沖出,似乎一瞬要將晏長瀾的頭顱抓破!
晏長瀾反應極快,迅速抽出拙雷劍抵擋,但和白日裏一劍就能擊穿不同,雖說此時偷襲的血魂大約也是堪比煉氣四層修士,但它爪子卻是堅硬了許多,比起白日裏同境界的血魂要強上一倍。
于是晏長瀾接連兩三劍,才將那血魂殺死。
此刻,晏長瀾發(fā)覺,血魂死後地面不僅出現(xiàn)了一顆魂煞珠,而其所化成的那團血霧,也并非與白日裏那般緩慢散去,而是好似朝著某個特定的方向而去。
晏長瀾驟然一驚!
然後,他心一橫,順著那血霧前往的方向而去。
盲目尋找終究不是法子,如今發(fā)現(xiàn)了一點異樣,他就找一找線索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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