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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小說

第109章 暗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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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暗拍

當(dāng)資源被擺好的剎那,臺下的修者們都將視線投了過來。

甚至隱約間,有人忍不住地發(fā)出了極細微的低呼聲。

很多修者,呼吸都急促起來。

這資源,赫然是一只等級很高的珍獸卵!

只見它卵殼瑩潤,泛起薄薄的青光,還有隱隱約約的淺藍色紋路,好像水波一樣,叫人喜愛。

這樣的品相,絕對不是普通的珍獸卵!

·

剎那間,就有人直接開口:“勞煩拍主,將它轉(zhuǎn)上一轉(zhuǎn)。”

又有幾個修者同樣說道:

“還請拍主展示!”

“我瞧著,像是彩玉雀。”

“還是先等拍主翻轉(zhuǎn)珍獸卵再看,也或許是青藍鵲?!?br />
“倒也是,一個三級,一個……差別還是很大的?!?br />
“噤聲!快看!果然是!”

衆(zhòng)人都看得清楚,當(dāng)臺上的拍主將整個珍獸卵轉(zhuǎn)動的時候,卵殼上的光芒流光溢彩,呈現(xiàn)出各種各樣的鮮亮色澤,極為美麗。

讓人忍不住神往,如果卵殼中的珍禽被孵化出來,又將是何其動人的身姿?

·

鐘采站在臺上,一邊轉(zhuǎn)動珍獸卵,一邊對著自家老鄔微微擡起下巴,有點得意的樣子。

其他修者都在看珍獸卵,只有鄔少乾看著他的阿采,無聲地笑了笑。

兩人在衆(zhòng)目睽睽之下,也算是來了個看不見眉目的……眉目傳情。

·

鐘采自然地展示著,心裏則在琢磨怎麼報價。

之所以會拿出這樣一顆珍獸卵來,是因為他進來以後就很快觀察過客人們了。

這些修者盡管隱藏著真實面貌,卻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氣息,甚至還有些是刻意顯露出一絲威壓的。

于是,很輕易就能分辨出,其中很多都是懸照、融合境的修者。

這也難怪驗資的時候是一萬玄珠打底,只有達到四級層次的資源,才往往都用玄珠議價。

他料想,應(yīng)該除了震懾其他人不要生出什麼歪心思以外,也是告知彼此“咱們實力擺在這裏,家底足夠,盡可以將好東西拿出來賣”的意思吧。

鐘采手頭的高等級資源可不少,幹脆就拿出個肯定不會冷場的來。

正是彩玉雀的獸卵,五階的。

只要孵化出來,幼雀幾乎都可以立即達到二階。

雖然這次的隕星秘境中可能用不上,但這是很快就能成長起來、不會背叛的夥伴!

就算是融合境修者拍下來,過不了多少年也能是給自己增加一個戰(zhàn)鬥夥伴了,融合修者壽元悠長,能用很久呢!哪怕融合突破到築宮了,五階珍禽也依舊是一份助力。

珍獸卵也可以塞進盲盒,但鐘采覺得,既然能走拍賣,當(dāng)然就走拍賣,能有更高的價位嘛!

也絕對倍兒有面子!

·

全方位無死角地將珍獸卵顯擺過後,鐘采終于開始介紹了。

“已經(jīng)有朋友認出來了,這正是彩玉雀卵,出自五階珍獸,孵化之後,上限可達到五階巔峰。”

“彩玉雀飛行極快,不在許多鵬類珍禽之下,性子也相對溫馴,認主以後往往對主人十分親近。”

“其戰(zhàn)鬥力很強大,與身速配合時,能讓人防不勝防。”

“它吃食并不挑剔,十分容易豢養(yǎng)。”

“它的翎羽也非常絢麗,倘若諸位有意去尋一位道侶,倒是可以將它帶上,必定很是風(fēng)光!”

這話一出,就有修者笑了出來。

氣氛一時間頗為輕快。

鐘采是故意說的,見到衆(zhòng)多修者越來越感興趣,也報出了已經(jīng)想好的價位。

“五階珍獸卵市價在五千玄珠以上,但彩玉雀不是尋常的五階珍獸,要更加出彩,因此底價定在八千玄珠,諸位隨意加價,沒有上限?!?br />
“如果諸位朋友的玄珠不夠數(shù),也可以用陰陽五行屬性的煉材代替?!?br />
“煉材的估價,會按照市價處理?!?br />
·

凡是有拍賣的地方,都會溢價,尤其是這樣搞暗拍的,想壓價是不可能的,人家可以直接不賣。

而鐘采的這個報價還是很合理的。

所以其他修者也都沒什麼意見,只是開始搜刮起自己的芥子寶物來。

·

鐘采等了一小會兒,笑道:“報價開始,諸位請?!?br />
這話音剛落下,其他修者就紛紛拿出紙筆,似乎在思索著書寫起來。

只看不少人的筆畫走勢,就可以知道那數(shù)目并不小。

但很快,他們就隱藏了自己的筆畫。

畢竟,不能將自己會給出的價位透露給其他人不是?

暗拍的時候,會對他們很不利的。

·

鐘采自然也稍微看到了一些,仗著面具糊在臉上,笑得很“猖狂”。

嘿!這玄珠蹭蹭上漲!

就他瞧見的那些,筆畫似乎就是往“十”開頭的。

這麼說來,起碼會有報價十萬以上的?。?br />
·

這些境界高的修者并不差錢,倘若是懸照境修者,哪怕只獵殺一頭四階初段的蠻獸,能賣出的玄珠都會在五百以上;要是融合強者獵殺了五階初段蠻獸,一頭的價值起碼達到五萬玄珠以上!

不少修者寫的可不只是簡短的數(shù)字,後面似乎還附帶了其他的字跡。

很明顯,是除了玄珠以外,還增添了其他資源的。

倒是有幾個明顯很想要的開光境界修者,簡短地寫了點什麼後,又遺憾地將紙張毀去。

他們到底還是買不起。

即使暗拍競價,也只是貽笑大方而已。

·

漸漸地,陸續(xù)就有修者停筆了。

氣氛一時寂靜。

有幾個修者站起身來,往鐘采的方向走了過來。

他們將字條丟進臺前的箱子裏。

箱子中似乎布置了陣法,無法看到其中字條上的字跡。

當(dāng)這幾人丟字條以後,其他還在書寫的修者運筆更快,有些還在思忖的,似乎也立即寫下幾句話。

然後,他們都陸續(xù)上臺,把自己的報價放進箱子裏。

不少修者走過來時,還往鐘采的身上看了一眼。

但帶著隔絕力量的袍子將一切窺探都阻隔開去,而帶著試探性質(zhì)的一些氣息,也都被鐘采身上的多種防禦之物擋住了。

這也算是一個試探結(jié)果了。

·

等寫字條的修者們都來過了,鐘采環(huán)視四周,又等了一會兒,見沒人再寫字條,才啞聲說道:“報價停止,那就開箱了?”

突然間,一個黑袍修者迅速寫了幾行字,匆匆走過來,再次丟進一張字條。

他之前已經(jīng)來過一次,現(xiàn)在好像是有些後悔。

鐘采再等了一小會兒,就笑著說道:“那麼,現(xiàn)在開箱。”

依舊沒人開口。

也就是,這次暗拍的競價,徹底結(jié)束。

·

鐘采走到箱子前面,將其中的字條取出來,一一翻看。

這回沒了阻隔魂念的東西,隨著鐘采的查看,很多修者的魂念也在一起查看。

鐘采摸到的第一張,上面只寫著“九萬玄珠”的字樣。

這顯然絕對不是最高價。

鐘采將這張字條放在一邊,表示棄用。

書寫這字條的修者也沒太失望,他原本就只是嘗試,也知道自己多半是拍不到的。

·

鐘采再陸續(xù)打開字條。

【九萬玄珠,三件四級陰陽五行屬性煉材。】

【十一萬玄珠?!?br />
【十一萬三千玄珠,一件四級陰陽屬性煉材。】

【十一萬八千玄珠,一件五級五行屬性煉材。】

【九萬玄珠,一件五級陰陽屬性煉材。】

【十萬五千玄珠?!?br />
【十萬玄珠,兩件四級五行屬性煉材?!?br />
【十萬六千……】

鐘采極快地翻看,每次遇到更高價位了,就將前一張棄掉。

報價的修者們,很多也都發(fā)現(xiàn)了自己被淘汰。

·

所有報價的字條,達到了三十多張。

鐘采大致看看,差不多確定,這些客人們對彩玉雀卵的價值估算就在十萬到十二萬玄珠的區(qū)間。

是個高價,但也談不上冤大頭。

鐘采不由笑了,在最後兩張紙條中看了看,選定了一張。

“請這位朋友上臺交易。”

鐘采晃了晃這張字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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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下,有一位修者發(fā)出了嘆息聲。

這正是在最後時刻還上臺增添報價字條的黑袍人,然而他還是沒能順利拍到。

暗拍成功的另一個黑袍人站起身,走了過來。

這人裹得嚴嚴實實的,看不出到底是男是女。

當(dāng)其走到近前的時候,迅速地遞出了一個芥子袋。

鐘采查看一番。

玄珠足數(shù),正是十一萬八千。

那件五行屬性的五級煉材品質(zhì)也不錯。

鐘采就將彩玉雀卵遞過去。

兩人順利完成了交易。

鐘采笑了笑,走下臺去。

剛剛搞這個暗拍,已經(jīng)很過癮了。

·

鄔少乾一直看著鐘采,等他來到身邊,就悄然握住了他的手。

鐘采笑嘻嘻地說:“咱們小發(fā)一筆。”

鄔少乾也笑了,附和道:“恭喜咱們?!?br />
鐘采更高興了。

·

第一次的暗拍就出了好東西,衆(zhòng)多客人也有些興奮起來。

很快,又有一位做好了僞裝的修者上臺。

他拿出來的,是一株四級珍藥。

別看級別沒有鐘采的高,但它的年份卻達到了四級珍藥的極限,而且,是一種可以快速補充玄力的。

只要生吃就行。

這種珍藥相對很多類似作用的丹藥來,是有些雞肋的,可現(xiàn)在隕星秘境很快開啓,附近的丹藥鋪子日日爆滿,想多屯點類似的丹藥根本買不到。

就連附近的很多城池裏,同樣都是早就斷貨。

而要是去更遠的地方……

那也擔(dān)心會趕不上第一撥搜尋秘境資源福利。

因此,這株珍藥是現(xiàn)在急需的。

自然價位也會比往日裏要高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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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拍主的簡短講解,不多會兒,起碼十幾個懸照修者都在寫字條。

鐘采很喜歡囤積珍藥,但現(xiàn)在這分明要高價,而且還跟其他修者的性命相關(guān),也就不競爭了。

鄔少乾把玩著鐘采的手指,微微地笑。

兩人安靜地等著。

這次的交易很快,那拍主迅速掃視了所有的字條。

鄔少乾已經(jīng)達到開光四重,擁有了魂念。

他的“視線”一掃,就輕輕在鐘采手掌上寫了幾筆。

鐘采了然。

這報價是三十五玄珠。

作為一株不那麼珍貴的四級珍藥,已經(jīng)是高價。

·

這位拍主見價格不錯,居然又拿出了一株同樣的珍藥。

衆(zhòng)多客人們:“……”

鐘采有些忍俊不禁。

其他修者既然需要這種珍藥,又不知道這位拍主手裏到底有多少株,就也再次書寫字條。

于是,這一株以三十二玄珠的價位成交。

拍主拿出了第三株。

鐘采忍笑,別開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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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前後後,拍主一共拿出了五株珍藥。

每一株都在三十玄珠以上。

拍完後,他高高興興地下了臺。

同時,上去了第三個展示寶物的。

·

不知不覺間,鐘采和鄔少乾靠在一起。

這些拍主們手裏的好東西是真的不少。

大概因為即將進入秘境的緣故,展示最多的就是各種用處的珍藥、有強大力量的符箓、各種用途的陣法、有防禦能力的陣盤等。

仔細看去可以發(fā)現(xiàn),拿出防禦之物的修者們,所出的資源基本比他們本身的層次差。

也就是說,真正的好東西還是要自己留著保命的。

如果拿出了同層次的好東西,那基本都是這次秘境用不上的。

·

已經(jīng)列出來的這些,鐘采都沒有競拍。

因為他以前抽卡的時候,幾乎都有相似的,甚至同類的他都塞了好多到各種盲盒裏。

但鐘采還是興致勃勃的。

這主要是湊熱鬧,有見識這種新鮮活動的興趣。

又過去了兩三件拍品……

一位身著密閉鎧甲的修者上臺。

他取出了一塊令牌模樣的東西。

很多客人都有不解。

但也有一兩位對大部分拍品都沒興趣的融合修者,忽然將視線投了過去。

顯然,他們是認出來了的。

·

鎧甲修者沉聲說道:“這是碧海龍宮的身份令牌?!?br />
下一刻,就有好幾位修者都發(fā)出了驚呼聲。

其他客人們似乎不太明白,都發(fā)出了詢問。

“碧海龍宮是什麼地方?”

“身份令牌是什麼用處?”

“某沒聽說過,還請拍主講解一二?!?br />
鎧甲修者當(dāng)然要解釋清楚,要不然,叫拍者不知道這到底什麼價值,他又怎麼賣出高價來?

于是,他迅速開口。

“碧海龍宮就是碧連海底的一座龍宮。”

“曾經(jīng)有珍獸龍種聚集無數(shù)海中珍獸,建立了這座宮殿,并且聚集成一股十分龐大的勢力?!?br />
“龍宮分為內(nèi)外圍,外圍聚集著五階及以下的海中珍獸,內(nèi)圍則是六階、七階珍獸。”

“內(nèi)圍的核心中,是八階龍王與他無數(shù)寵妃的住所?!?br />
“龍宮之內(nèi)防衛(wèi)森嚴,只有擁有身份令牌的才能出入。不同的身份令牌所能抵達的地點也不同……”

簡單介紹了這些,鎧甲修者又開始介紹這龍宮的覆滅。

·

是的,覆滅。

如果不是龍宮已經(jīng)覆滅,屬于龍宮從屬的身份令牌又怎麼會流失在外呢?

這碧海龍宮其實已經(jīng)是幾萬年前的勢力了,曾經(jīng)一時顯赫,還因為能一起興風(fēng)作浪,就連州主都要給這龍宮一分薄面——當(dāng)然,前提是那位八階龍王相對遵守規(guī)矩。

然而海中的危機重重,忽的某一天,海底居然爆發(fā)出極為恐怖的火山風(fēng)暴。

并不僅僅一處,而是起碼上百座的火山連環(huán)引爆,其摧毀的範(fàn)圍相當(dāng)廣闊,將龍宮的防禦陣法摧毀。

龍宮本身的材質(zhì)使用了海中最堅固的礦材,并沒有太多的毀損,但是恐怖的力量伴隨著海水蔓延到龍宮內(nèi)外,破壞了所有的防禦陣法,霎時就將無數(shù)珍獸都燒成了灰燼。

這不過是一瞬間的事。

很多珍獸如果能及時反應(yīng)過來,就可以借助龍宮本身的堅固找到躲避之地,可惜太快了,它們根本沒有料到,就被海水吞沒。

平日裏任由它們暢游的海水,霎時化為了無比可怖的兇魔,將它們一波帶走。

真正的一“波浪”帶走。

幸運地剛好被龍宮本身保住的珍獸、其他因為某些漏洞而活下來的珍獸,都不敢在這裏久留。

它們都紛紛四散逃開,再也沒有回來。

八階龍王只來得及護住幾個最寵愛的妃子兒女,自己卻是受了重傷,也來不及搭救從屬。

之後接連的很多年裏,火山引爆的餘威依舊在龍宮的周圍縱橫。

龍宮本身在時間的推移之下,也産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有些破損但還殘存一些陣法禁制之力的紋路互相作用,也生出了許多古怪的變異……

由此,這碧海龍宮竟然形成了一處禁地。

也可以說是一處遺跡。

這位八階龍王重傷之後壽元折損,勉強在海中找到了棲息之地,其剩下的後代也得以繁衍生息。

龍王本身,則只短短幾百年後,就隕落了。

直到它隕落的時候,龍宮還在被火山餘威沖擊。

·

有意思的是,這龍王為了顯擺,曾經(jīng)將制作龍宮而剩下的材料做成了各種從屬的身份令牌。

就連它的後宮、子女,都有相應(yīng)令牌。

如此堅固的令牌,同樣沒有毀損在火山?jīng)_擊裏,而是隨著海水而飄蕩。

令牌們跟隨著龍宮的變化而變化,當(dāng)龍宮形成禁地時,它們就成了能進出的鑰匙。

天地間的玄妙是真的很玄妙,更有意思的是,這些令牌跟龍宮裏所有禁制呼應(yīng),開啓的範(fàn)圍也真的根據(jù)身份來。

哪怕龍王已經(jīng)沒了,龍宮也只是殘存。

這些從屬的身份,卻依舊如同曾經(jīng)那樣,發(fā)揮著它們的作用。

·

鐘采沒聽說過這麼一個遺跡,隨著鎧甲修者的介紹,不由有些神往。

鄔少乾看出他的心思,捏了捏他的手。

兩人很默契。

——阿采,拍下它。

——老鄔,不管這是個什麼身份,拍下來!

就這樣做出了決定。

同時,鐘采也有個想法,就是等回去蒼龍學(xué)院後,要去萬典塔中翻閱一些關(guān)于各地遺跡秘境介紹的書冊,多點了解。

這樣一來,以後歷練的時候,就不會太沒見識了。

現(xiàn)在,他倆還都是欠缺了經(jīng)驗啊。

還是太年輕!

鐘采摸了摸下巴。

·

已經(jīng)有同樣不太了解這地方的修者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敢問拍主,你這令牌是什麼身份?”

“拍主,你恐怕并不只有這一塊令牌吧?”

“碧海龍宮何時開啓?”

鎧甲修者也不含糊,直接回答:

“碧海龍宮的令牌外形沒有區(qū)別,本身的光芒隱匿,不能判斷出代表什麼身份。”

“一旦激發(fā)令牌,就必須進入它所代表的龍宮範(fàn)圍之內(nèi)。所以對于很多修者而言都很危險,越是靠近內(nèi)圍,就有越多攻擊陣法,還會有殘留的珍獸殘念……”

·

龍宮中的珍獸們死得很慘烈,殘念中帶著強烈的不甘,是一定會攻擊修者的。

尤其是如果修者拿到的正好是曾經(jīng)屬于某珍獸殘念生前的身份令牌,那麼這殘念就會與修者不死不休,一直騷擾。

要是修者實力弱些,就一定會死在那殘念的手中。

但是一旦成功打碎殘念,不管什麼殘念,就能得到這殘念生前的一些寶物——不知怎麼還能留下來的寶物,或者借由殘念寶物而衍生出來的新的寶物。

所以,令牌本身就會帶來種種危險。

更可怕的是,要是這令牌主人的殘念剛好“獸友”頗多,或者親戚很多,那麼就完蛋了。

那些親朋好友們的殘念也會紛紛追來,要跟持有身份令牌的修者“親近”一番。

所以,得到這令牌後還敢進入龍宮的,基本上,拼運氣占了很大部分。

一個不小心就會死于令牌本身。

如果說對自己沒什麼把握的修者,就不會非要去探索龍宮,拿出來賣一筆錢也很好。

而有了這令牌後,是可以在任何時間裏進入龍宮的。

只是進去以後就不能出來,只要出來了,令牌就會消失。

有的令牌是直接就沒了,還有的令牌則不知道被投往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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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jīng)有強者推測,沒了的那些可能就是其主人殘念已經(jīng)被毀滅。

而還能投向不知名處、還能再次利用的,多半是背負著起碼一條修者性命的——持有它的人已經(jīng)死在了殘念的手裏。

畢竟,死出來的,又怎麼不叫出來呢?

活著出來了的那些,則或許是當(dāng)年其主人還活著,根本沒有留下什麼殘念的。

·

鐘采聽得津津有味,內(nèi)心也時不時地有些想吐槽。

打掉殘念得到寶貝,這跟游戲打怪爆裝備有什麼區(qū)別?

鄔少乾若有所思。

兩人原本打算好了要去一趟龍宮,但這令牌只能攜帶一個人,卻不知道,如果鐘采進入古城,再由鄔少乾將古城收入道宮裏,是否可以一起進去?

想到這裏,兩人互相“對視”,迅速有了打算。

不冒這個危險。

畢竟古城現(xiàn)在也就是六級的伴生寶物,比龍宮本身的等級低多了。

要是進不去,那他倆豈不是得留一個在外面擔(dān)心死?

即使能這麼進去了,萬一身份令牌剛好是內(nèi)圍的,遇見的殘念起碼也都是六階和以上,數(shù)目多了,古城恐怕也護不住他們。

反正這龍宮一直存在了幾萬年,他們并不是非得現(xiàn)在進去不是?

令牌拿到手,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

其他的修者們,都是差不多的想法。

毋庸置疑,他們都對這龍宮令牌很感興趣。

要知道,如果這令牌剛好是適合他們境界的,進入龍宮後,是可以從殘念身上得到不少好處的。

更何況,龍宮裏面的奇珍異寶相當(dāng)多,無數(shù)年過去,除卻本身就擁有的,還肯定孕育出很多新的資源。

找個機會去尋寶,多做防禦,應(yīng)該還是利大于弊。

而就算以後覺得後悔了……也是可以再賣出去的。

·

鎧甲修者拿出這令牌來,是想大薅一筆的。

這玩意只有在暗拍的時候才可能得到更高的價位,因為它就不好估價。

如果明著拍賣,反而容易因為叫拍者們的斟酌而導(dǎo)致大家都留有餘地——而且如果最後的價位沒有達到他的預(yù)期,已經(jīng)上了拍賣,就得拍出去。

·

鐘采拿出紙筆。

其他修者們也都一樣,快速地書寫起價位來。

鐘采琢磨著,這玩意真的不好定價,能入內(nèi)圍的令牌價值跟外圍的相差幾百幾千倍,可真要用最高價位,也肯定不劃算?。?br />
想來想去,鐘采還是決定,就按照五級資源來。

要是買到了,就是他們的機緣,而要是買不到……等以後再找機會唄。

令牌也不是只有這一塊嘛。

很快,鐘采定價了。

鄔少乾看了看,微微點頭。

鐘采所給出的,正是:二十萬玄珠。

·

寫完以後,鐘采快步上臺,將字條塞進了箱子裏。

等他回來了,鄔少乾在他手中寫了幾筆。

鐘采沖他笑了。

這些玄珠超過了他們今天賺的,所以要是拍成功了,他們就去問問那鎧甲修者能不能用其他資源抵價。

要是可以就好,不可以也無妨。

不可以的話,鐘采可以再挑一件高品質(zhì)的資源,賺來更多的玄珠。

對他倆而言,手裏的玄珠儲備必須夠數(shù)。

·

這次的競價比較慢。

很多修者都是仔細斟酌,而臺上的鎧甲修者也不著急,只慢慢地摩挲令牌。

實際上,他是有點舍不得的。

這令牌在他手裏已經(jīng)很多年,他跟現(xiàn)在這些客人們的想法也一樣,等實力更強以後再去查探龍宮。

但是,鎧甲修者很窮。

比起那不知多久以後的、危險未知的龍宮探索,眼前那個觸手可及的隕星秘境更重要。

一旦順利賣出令牌,他就可以去換取更多保命的寶物。

隕星秘境中的各種資源,無疑是更適合現(xiàn)在的他的。

鎧甲修者,也就是個懸照境而已。

·

越來越多的字條塞進箱子,鎧甲修者滿懷期待地查看。

因為他沒有提出其他資源交換,所以報價全部都是玄珠。

鎧甲修者默默地計算:

【三萬五萬八萬……上十萬了,但是不行,還差了點……十三萬,勉強,先放到一邊……不行不行……這個也不行……】

終于,鎧甲修者看到了一張字條,立即握在手中!

餘下還有幾張字條,他也依次看過,也還期待更高的價位。

但是,的確沒有更高了。

鎧甲修者呼出一口濁氣,亮出了這張字條。

“就是這位了?!?br />
鄔少乾魂念也一直“看著”臺上,此刻,他輕輕推了推鐘采。

鐘采明白,順利拍下來了!

于是,他毫不猶豫地走了過去。

·

鎧甲修者看向鐘采。

鐘采小聲問:“要不要防禦類寶物?”

鎧甲修者一愣。

鐘采說:“過來商量吧,我有玄珠,也有其他的。”

鎧甲修者倏地恍然,就跟著鐘采走下臺,來到了鐘采位子的附近坐下。

其他客人們也都看出來,這兩人要更仔細地交易,也沒說什麼,只是分出一絲注意在他們身上而已。

·

接著,又有拍主上去展示。

鄔少乾負責(zé)查看。

鐘采則小聲跟鎧甲修者嘀咕起來。

“我這裏有五級的防禦陣盤,中品的,價格不便宜。”

“也有防禦玉佩,不過品質(zhì)更高,你這令牌交換的話,還要給我補差價的?!?br />
“玄器也是有的,這個和這個,都是中品,也都跟你令牌差不多價值吧。”

“要是你都覺得不行,就直接給你玄珠……”

“你看……”

鎧甲修者陸續(xù)看到了鐘采悄然拿出的幾樣?xùn)|西。

真可謂是,每一件他都想要。

甚至他都忍不住生出了一絲惡念——要不幹脆不換,出去以後盯著人搶了?

但很快,鎧甲修者就放棄了這個想法,掐掉了那點貪婪。

這兩人看起來實力不高,可也不像是心裏沒數(shù)的啊,既然他們敢這麼明晃晃地出交易,就說明他們根本就是有恃無恐!

他要是真敢出什麼小心思,只怕要陰溝裏翻船。

更何況,鎧甲修者也知道,這裏還有融合強者,而這兩人,應(yīng)該是連融合都是不怕的……

心念電轉(zhuǎn)之間,鎧甲修者遲疑地說:“很難選?!?br />
鐘采挺大方地說:“沒事,現(xiàn)在他們還在競拍呢,後頭也還有其他活動,你想好了咱們交易?!?br />
鎧甲修者心裏一松,就更慶幸自己掐掉貪念了。

要是這位是想提前離開,還可能是想躲避危險,而現(xiàn)在他都不著急的,就更能證明對方的毫不畏懼了……

·

接下來的幾樣也都沒什麼可拍的,鄔少乾一眼掃過就算。

到此刻,沒有人再走上臺去。

看守此地的黑袍人等了等,啞聲說道:“是否還有客人想要展示?”

一片無聲。

黑袍人就說:“既然如此,暗拍結(jié)束,現(xiàn)在開始第二場,自由交易?!?br />
“在暗拍中完成交易的客人,請將三顆玄珠放入箱中。”

這話一出,衆(zhòng)多修者都動作起來。

不過是放點玄珠而已,他們自然不必親自上臺,而是各自取了足數(shù),隨手一丟。

剎那間,無數(shù)玄珠就如同雨點一樣,砸入了箱子裏,發(fā)出一連串清脆的響聲。

鐘采同樣如此。

他拿起了三顆玄珠,閉上一只眼,精準投擲!

中了!

修者們大多都不在意這點,但也有少數(shù)幾個因為參與暗拍的資源價值原本就不很高,還是有點心疼的。

但是,沒有任何一個修者,膽敢賴賬。

那位看場子的黑袍人,其實也是有恃無恐的。

·

自由交易,就是到處亂竄。

很多修者迅速散開,找了個空地,將自己之前沒拿出來的資源放在面前。

同時,他們也拿出布帛來,寫出幾行字,擺在了這些資源的附近。

一應(yīng)要求,修者們都寫得很清楚。

·

鐘采這邊倒是沒有立刻擺攤,而是還在等著鎧甲修者交易。

鎧甲修者猶豫不定,依舊無法確定自己的想法。

鐘采和鄔少乾也耐心等著。

這時候,旁邊又來了幾個修者。

沒有刻意隱藏的前提下,鐘采他們的交易壓根瞞不了誰。

特別是鐘采拿出幾樣五級防禦資源來讓鎧甲修者挑選時,也是被很多修者看見的,讓他們也隱隱有些心動——

非常心動的幾個,這不就趁此機會湊過來了嗎?

很快,有人小聲開口:

“這位朋友,防禦陣盤怎麼交易?”

“防禦玉佩的價位如何?”

“這護心鱗甲……”

短短幾句話,居然是每件防禦之物都有人問價。

霎時間,鎧甲修者就有些著急起來。

他都還沒挑出來呢,結(jié)果就有人想要截胡了!

雖然這位叫拍的修者確定要買下他的令牌,可畢竟報價是用了玄珠的,要是其他資源被高價弄走了,只給他玄珠,也沒什麼問題??!

但對于他來說,就很後悔了!

當(dāng)下裏,這鎧甲修者不敢再左挑右選。

再猶豫,再猶豫什麼都沒了!

鎧甲修者立刻說道:“我要這防禦玉佩,我補差價!”

鐘采當(dāng)然是優(yōu)先與鎧甲修者交易,笑著說道:“差價八萬玄珠?!?br />
鎧甲修者頓時噎住。

其他客人原本皺起眉頭,因為他們也發(fā)現(xiàn)了,這防禦玉佩的品質(zhì)很不一般,其實都是有些想要的。

現(xiàn)在要被鎧甲修者先選走了。

然而就在他們很失望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鎧甲修者竟然沒聲了?

鐘采看向鎧甲修者,帶著詢問的意思。

鎧甲修者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道:“我的玄珠不夠。”

鐘采嘴角微抽:“那只怕是得換一樣資源交易了?!?br />
他搞不懂啊,這位明明玄珠不夠,幹什麼還挑這麼久?防禦玉佩這品質(zhì)擺著,一看就知道差價很大啊,八萬玄珠都不是特意報出的高價!

其他客人們就不遺憾了,紛紛高興地開始競價:

“二十八萬玄珠?我可以。”

“我出二十九萬!”

“三十萬!”

“三十一萬!”

“你這個價位不行,太低了!看我的……”

鎧甲修者默然,然後,他低聲說道:“那就防禦陣盤吧?!?br />
鐘采就將防禦陣盤遞了過去。

“這個不用補差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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