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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小說

第116章 清點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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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清點收獲

飛舟極快地往山脈之外飛去。

之前兩人已經(jīng)進入隕星秘境很深了,現(xiàn)在想要逃離,即使駕馭的是七級飛舟,也仍舊花費了一些時間。

飛舟迅速躲開了一座沖過來的隕石浮空島嶼,又在兩顆龐大的隕石之中穿梭而過。

那浮空島嶼赫然旋轉(zhuǎn),卻像是遭遇什麼無形的力量一樣,倏地崩潰!

龐大的隕石則立即相撞,發(fā)出劇烈的轟鳴!

幸而此刻飛舟早已穿梭而過,否則就會炸成一團。

·

鐘采站在船艙的窗邊,俯視下方。

很多大坑中的隕石也飛了起來,像是受到了什麼可怕的震動,被迫離地。

在空中,它們互相碰撞、爆炸,星屑飛舞。

成片的光霧飄散,一篷一蓬地?fù)]灑,折射出極美的光華。

更高的隕石山峰倒塌下來,與無數(shù)星芒相撞,迸發(fā)出可怕的力量。

無數(shù)的星光交相輝映,好似無數(shù)的星辰齊齊閃動。

每一次閃動,都有璀璨的星輝彌漫空中,又有很多燦爛的星光四處掃蕩——

但凡被掃中的修者,都會炸出一團豔麗的血花。

給那星輝點綴出更為瑰麗的色彩。

美麗而又詭異。

·

鐘采只來得及看到這幾個呼吸的時間,飛舟就已經(jīng)“嗖”地沖到隕星秘境之外。

回頭再看秘境之中,幾乎已經(jīng)瞧不見任何清晰的影像了。

別說是還逗留在其中的修者,就算是那些奇形怪狀的隕石、各種與山脈碰撞後形成的新的地貌,也全部都看不見了。

所有的一切,都只化為藍紫、銀白、金紅……的光幕。

將隕星秘境盡數(shù)掩蓋。

鐘采倒吸一口涼氣,忍不住地看向鄔少乾。

鄔少乾握住鐘采的手,低聲說道:“秘境的穩(wěn)定期過了。”

鐘采不由也壓低了聲音,卻帶著驚異:“老鄔,不是說外秘境是不限制名額也長久存在的嗎?”

鄔少乾猜測道:“或許,是因為隕落的星辰奧妙非凡,即使穩(wěn)定了,也是互相牽制的平衡狀態(tài)。而我等修者進入其中搜集資源,也必定破壞了一些……”

鐘采也陡然想得明白:“對啊!要是稍微破壞幾個或許沒什麼問題,影響不了大局,但是人多了破壞更多,到達某個頂點,平衡就會被打破。”

鄔少乾補充道:“接下來,那些隕星重新互相牽引,要找到新的平衡。”

·

隕星們的動蕩并不是毫無預(yù)兆,如果修者始終提高警惕,是可以發(fā)現(xiàn),然後想辦法逃遁的。

不過秘境中情況多變,自然也會出現(xiàn)很多意外。

富貴險中求,既然選擇了這樣一個極其富裕的秘境來尋寶,也就要接受這樣的意外。

·

鐘采想了想,說道:“老鄔,你說這秘境以後會多久穩(wěn)定,每次進去以後,又得多久會失去平衡?”

鄔少乾思索道:“應(yīng)該都是不確定的。”

鐘采了然,推測道:“大概會跟秘境平衡被破壞的程度、進入的人數(shù)等等因素有關(guān)。”

鄔少乾點頭:“阿采跟我想的一樣。”

兩人簡短地說了幾句話,飛舟已經(jīng)混入了漫天的其他飛行玄器、飛行珍獸中。

懸停在秘境之外稍遠的地方。

兩人對視一眼,依舊站在窗口,并沒有走到甲板上。

外面的情景,也依舊映入兩人的眼中。

·

四面八方,密密麻麻全部都是飛行玄器和飛行珍獸。

衆(zhòng)多修者也都在關(guān)注著秘境裏的情況。

其中一些出自家族、宗門等勢力的修者們都在尋找什麼,但當(dāng)他們發(fā)現(xiàn)同伴并沒有會合後,不少人都露出了哀戚的神色。

顯然,這些同伴是死在秘境裏了的。

還有幾處高等級的飛行寶船上,響起了憤怒的咆哮——應(yīng)當(dāng)是失去了天才級別的人物。

這時候,秘境的光幕中快速遁出一位化靈境的強者,還帶著幾個築宮境。

化靈境那位還算周整,築宮境的那些則就略有幾分狼狽。

他們手中還拎著、卷著一些修者,出來以後,也將他們隨意丟開——分明是他們隨手救下的人。

化靈修者沉聲開口:“隕星秘境已經(jīng)關(guān)閉,下次開啓時間不定,需要靜心等待。預(yù)計少則三五年,多則數(shù)十年,才會有重開預(yù)兆。預(yù)兆應(yīng)與彩色光幕有關(guān)。”

這話說完後,他身形就消失了。

倒是築宮強者裏面有看起來比較客氣的,似乎是天蠶城中的某位家主。

難怪秘境出了岔子他就過來打探情況,還會出手救人。

他溫和地說道:“暫時還不知秘境的狀況是否會向外蔓延,諸位還是盡早離開為好。”

接著,這位築宮家主也走了。

他的這句提醒是良言,很多原本都在觀望情況的修者覺得很有道理——萬一那光幕中突然噴灑出星光殺人呢?

秘境的反應(yīng)應(yīng)當(dāng)會持續(xù)很久,他們一直守在這也沒必要。

于是,很多飛禽、飛行玄器,都陸續(xù)地散開。

·

鐘采和鄔少乾雖然不怎麼擔(dān)心他們的安全,但是確實還是隨大流為好。

兩人操縱飛舟,只用上大概五級層次的速度,直往天蠶城而去。

他們定下的客棧,可還沒退呢。

正好可以過去修整一番。

·

客棧裏。

鄔少乾用多個陣盤封鎖房間。

鐘采則拉著鄔少乾,晃身進入了古城裏面。

兩人直接出現(xiàn)在內(nèi)城的資源殿。

鐘采在秘境裏就已經(jīng)憑借意念將所得到的寶物都分別歸攏到不同等級的資源小殿裏了,這時候,他主要是拉著老鄔陪同,一起拆“盲盒”。

這“盲盒”,自然就是那些隕落在傀儡手中又被傀儡搜刮而回的芥子袋和芥子戒了。

鄔少乾見鐘采這麼神采奕奕的,露出一個笑容。

鐘采還拉著鄔少乾,興沖沖地來到了一級資源殿裏。

因為還不知道那些芥子用具中到底有什麼東西,所以全部堆放在這裏。

于是兩人才走進去,一眼就看到了,它們正堆積在殿中央的地面。

分成了兩小堆。

左邊的是來自融合修者的,右邊的是來自懸照修者的。

·

鐘采和鄔少乾靠在一起,直接坐在了這兩小堆的前面。

然後,鐘采有些咋舌。

說是“小堆”,但其實芥子袋和芥子戒都很小,能成堆就已經(jīng)說明數(shù)目龐大了!

鐘采算了算,神色有些動容:“老鄔,這次秘境裏,對咱們出手而死在傀儡手裏的融合修者都有十三個啊!懸照修者二十二!”

鄔少乾搓了搓鐘采的頭發(fā),輕聲說道:“是這個數(shù)。”

兩人都還是有點唏噓的。

這可真不是個什麼小數(shù)目。

但這同時也證明了,在外歷練時只要誰手裏或許會有好東西,就必定會被人覬覦,能不能活下來甚至單單警惕都不夠,就得把自己武裝到牙齒。

而且,心思不夠細(xì)的、莽撞的、自視甚高的……統(tǒng)統(tǒng)都是死得快。

哪怕境界高了,稍微不夠小心,也都很可能翻車啊。

·

鐘采深呼吸,凝重地說:“老鄔,咱們以後可不能飄了。”

鄔少乾笑了笑:“咱們都多注意。”

鐘采再次嚴(yán)肅:“要互相提醒。”

鄔少乾也鄭重回答:“好。”

這沉重的氣氛持續(xù)了一小會兒……

鐘采繃不住了,拿起一個芥子袋,眼神明亮地說:“咱們現(xiàn)在開吧!”

鄔少乾一愣,頓時失笑:“好。”

鐘采又說:“你也拿一個開,咱們還是比運氣?”

鄔少乾莞爾,依舊答應(yīng)道:“好。”

這是他們慣玩的小游戲了。

鄔少乾探出手,也同樣拿起了一只芥子袋。

·

鐘采和鄔少乾開始從芥子袋中拿東西。

他們?nèi)缃袼_的,是出自懸照修者的芥子袋。

鐘采最先探知到的,是幾個丹藥瓶子。

鄔少乾那邊同樣也先拿出丹藥瓶子。

兩人立即開始分辨。

鐘采挨個兒將瓶子打開,撇了撇嘴:“是個窮光蛋。”

鄔少乾一邊查看丹藥,一邊笑道:“怎麼說?”

鐘采嘆口氣:“全都是下品的啊。”

鄔少乾就挑了挑眉:“我這邊的也是個窮光蛋。”

兩人都發(fā)現(xiàn)了,他們拿到的丹藥都是同樣幾種:補充玄力的、治療傷勢的、解毒的……基本就是這幾個類型。

區(qū)別只在于兩邊丹藥的數(shù)目有所不同而已。

鄔少乾見鐘采神情古怪,好像失望又好像覺得合理似的,不由笑了:“這幾種四級下品丹藥的價位都是一兩百玄珠一顆,也算有價值了。”

鐘采有點嫌棄丹藥的品質(zhì),但并不嫌棄丹藥的價值,就說道:“都塞盲盒吧,讓客人開去。”

鄔少乾自然沒有異議。

而這一局,因為鐘采開的丹藥瓶子比鄔少乾的多一個,就算是他先占上風(fēng)。

·

兩人又默契地一起取出了不同芥子袋裏的玄器。

鐘采拿到了兩件四級玄器,分別是中品和下品,其中那個中品的氣息濃郁,應(yīng)該是經(jīng)常被使用的。

鄔少乾拿出的則是兩件中品玄器,都是防禦用途。

這一局,是鄔少乾稍稍勝出。

·

兩人再繼續(xù)拿東西。

這次他們將所有的玄珠倒了出來。

沒錯,都是玄珠,連一塊玄石也沒有。

這可能是他們將玄石儲存在其他芥子用具中,也有可能真的就是窮到冒光。

但沒關(guān)系,這本來就都是白來的。

鐘采快速清點,立馬報數(shù):“七萬八千六百五十二。”

鄔少乾微微一笑:“八萬三千五百零九。”

都是有零有整的啊。

還是鄔少乾稍稍勝出。

鐘采頓時揚起了眉毛:“老鄔,你這回運氣可比我好了。”

鄔少乾卻是嘆了口氣:“可惜除此以外,我這芥子袋裏已經(jīng)空無一物了。”

鐘采:“啊?”

鄔少乾無奈地點頭。

鐘采查看了一下自己手裏的芥子袋,將剩下的東西都倒了出來。

兩本四階的秘技,三件四級珍藥,七八種來自隕星秘境的三四級資源,以及一些雜亂資源……

鐘采看看這些,再看看自家老鄔,頓時樂了。

“所以,還是我贏了。”

鄔少乾故意學(xué)著鐘采撇了撇嘴,笑道:“對。”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笑了起來。

·

接著,兩人各自再取出一只芥子戒,分別開啓。

同樣是出自懸照修者的芥子用具,裏面的資源最多也都是四級。

鐘采那邊開出的資源是:不同類型的四級丹藥共六顆,全下品;兩件四級玄器,四件三級玄器;十二萬三千顆左右的玄珠;十二株不同品種的珍藥,三級和四級都有;配套的功法和秘技各一本,都是四階;各種星辰秘境寶物……

鄔少乾開出的資源則是:不同類型的四級丹藥共八顆,大多是下品,只有一顆是中品;一件四級玄器,一件五級玄器,七件三級玄器;十五萬六千顆左右的玄珠;零散的兩門四階秘技;各種星辰秘境寶物……

這回算一算,總價值上,是鄔少乾略勝。

·

兩人繼續(xù)從懸照境的那一堆中挑選芥子用具來游戲。

有時候是鐘采贏了,有時候是鄔少乾贏了。

等懸照這邊的全部開過,也比完了,鐘采又要跟鄔少乾一起開融合境那邊的。

相比起懸照來,融合修者就要富裕太多了。

玄珠隨隨便便就在芥子空間裏堆積成山,玄石倒是更寶貴些,會仔細(xì)另放。

各種各樣的五級資源一一被取出,又連同之前獲取的其他資源共同進入到各大小資源殿的單間中。

鐘采看著看著,都是目不暇接。

“這些玄器沒用,放盲盒放盲盒……”

“玄石和玄珠留下來。”

“咱們也用不上這麼多芥子袋,不然也挑幾個塞進盲盒裏,得是看著普通也沒什麼小心機記號的,以免後續(xù)惹出什麼麻煩來……”

鄔少乾一一附和,從來沒有意見。

·

將所有的資源清點完成,該留的都留下,能塞盲盒的也全都塞了。

就比如有些特征太明顯的玄器、功法秘技等資源,不方便塞入盲盒,那麼有些玄器可以直接投入兵器池分解掉;有些品相好的玄器、其他資源則可以讓道兵暗中拿去處理——殺人越貨的修者太多,處理的途徑也是很多的。

·

鐘采緩緩地呼出一口氣:“咱們這次弄到的芥子袋有一百一十六個,芥子戒并不是人人都有,但也有二十八個。”

鄔少乾點點頭,也報出了一串?dāng)?shù)目:“從這些芥子用具中得到的下品玄石總數(shù)為三十二萬左右,玄珠則有四千一百萬左右。”

鐘采又說:“其他各類資源的價值不好估算,但大體上也起碼價值幾千萬玄珠。”

鄔少乾又點了點頭。

兩人的收獲其實很大了,但如果分到每個芥子用具中,又會發(fā)現(xiàn),其實各自都不算多。

鐘采平時也沒怎麼留意,而現(xiàn)在,當(dāng)他開啓大量的芥子用具、且每個都仔細(xì)翻看過後,才倏然有了一個很真實的感受。

這就是普通修者所擁有的家底常態(tài)。

鐘采陡然想起了最初嫁給老鄔、收到老鄔所有家底的時候,按照比例算一算,那時候的老鄔就絕對是開光修者中一等一的富豪了。

要是他倆後來沒有召喚出祭壇和點將臺,那麼等他們修煉一段時日、耗盡開光資源以後,再去繼續(xù)修煉,到達懸照、融合境界的時候,恐怕家底也不會比這些修者厚實。

所以,他倆其實真的很是幸運了。

·

當(dāng)然,各類資源中并不包括伴生寶物。

因為不論是懸照修者還是融合修者,傀儡將他們的肉身殺死後,就丟進了各種星輝毀屍滅跡,所以無論是他們的元魂還是伴生寶物,都也一樣被消磨殆盡了。

鐘采和鄔少乾也對這些修者的伴生寶物不感興趣。

雖然這些寶物的品質(zhì)或許頗高,可凡是到了融合以上的修者,元魂與寶物合為一體,想要消磨掉元魂而收獲伴生寶物,不知要消耗多少時間。

更何況,這些伴生寶物多半也都是透露出去過的,不好出售。

即使塞進盲盒裏、被客人們開出來,但開出的東西多了,豈不也是在說盲盒鋪子不做人,殺人奪寶來塞進盲盒?

那也太影響生意了。

所以,兩人都一致覺得,解決問題就要徹底。

反正伴生寶物只有跟其主子本身才最契合,他們也根本不缺東西使用,還是把尾巴掃幹淨(jìng)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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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采很快取出了傳送陣盤,將新得出的一大堆盲盒傳送給那新的盲盒鋪子。

那邊也傳回來不少玄珠,可見生意依舊是相當(dāng)興隆……

鄔少乾摟住鐘采的肩,帶著他一起去洗了個澡。

然後,兩人高高興興地滾進了床榻的深處。

發(fā)洩一下躁動的心情,再一起睡個好覺。

·

出門在外,也沒人打擾。

兩人一睡就是三四天,即使中途醒來了也是互相親親熱熱的,壓根不想起來。

要是偶爾想吃點東西?

古城裏的這類儲備也很齊全!

于是,兩人睡完了廝混,廝混了繼續(xù)睡……

·

這一日,鐘采終于覺得自己兩人睡軟了骨頭,打著呵欠坐起來。

他偏白的皮膚上痕跡很多,但是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

躺在一側(cè)、正撐著頭欣賞鐘采的英俊青年,露出的胸口上同樣一片狼藉。

也同樣的,已經(jīng)在迅速恢複了。

修煉之人,就是這樣。

就很難給對方留下什麼曖昧的痕跡。

鐘采一腦袋砸在了鄔少乾的身上,對著他的肩頭狠狠咬了一口。

鄔少乾幹脆地任他去咬。

不過等鐘采咬完要跑路的時候,卻被鄔少乾一把拉下去,也在他的肩頭咬了一口。

鐘采嘶嘶著:“老鄔你好狠的心!都出血了!”

鄔少乾悠悠地說道:“是啊,你再不指著我抱怨,傷口就愈合了。”

鐘采面無表情地盯著鄔少乾。

鄔少乾摸了摸他自己的肩,這傷口處也還有血絲呢。

鐘采不由自主地順著看過去,然後,繃不住地笑了。

兩人膩歪了好一會兒,總算是舍得爬起來。

同時,他倆還一邊閑聊。

“秘境都關(guān)閉好幾天了,城裏那些探險的也該走了吧。”

“資源豐富的外秘境很罕見,只怕更多人還是不甘心,寧可多待上一段時日。”

“老鄔,那你還想不想留下來了?”

“我都行,看阿采你的想法。”

“那就出去看看再說……”

·

天蠶城內(nèi)。

鐘采和鄔少乾手拉著手,一起走在街道上。

往四周看看,還是很熱鬧的。

鐘采感慨道:“好像是留下的人更多。”

鄔少乾點點頭。

兩人很快找了家酒樓坐下。

這也是他們的習(xí)慣了,想聽什麼消息,就找個熱鬧的地方。

熱鬧的地方八卦多,一些廣為流傳的消息輕易可以搜集到,而有些帶著點隱秘的,也多半都瞞不住。

·

跟其他地方一樣,一樓的大堂裏人最多,議論的聲音也最多。

很多大嗓門嚎起來,生怕其他人聽不見似的。

“你們聽說了沒?城主府出消息了!說那秘境一時半會兒的開不了了!”

“誰知道這是不是真的?說不定就是上面給封鎖了,只等人少了以後秘境重開,然後大軍壓進裏面,將所有的資源全部搜刮了!”

“朋友,這就是你想太多了吧,要是真不想讓咱們進去,之前就不必派人提前知會咱們搬走了,也沒必要讓一位上人來保護咱們的安全!”

“就是!直接封鎖了外秘境,咱們難道還能出什麼意見?這秘境可是州主花心思測算的,已經(jīng)費了很大的力氣,就算他老人家獨占了,也沒人能說什麼!”

“我估摸著,就是那位上人也再親自去看過了,這才確定……”

不多會兒,又有人提起一些更嚴(yán)肅的話題。

“這次秘境裏可真是殺得血流成河,據(jù)說這次進去的人,起碼四五成都死了!”

“這麼多?!誰統(tǒng)計的?怎麼確定?”

“我有可靠的消息!這據(jù)說是城主府中的人經(jīng)由一番調(diào)查後所出的結(jié)果!”

“聽說有些被襲擊但活下來的修者,城主府找過去問話了。”

“還找去問話……?”

·

鐘采眉頭微動,聽得更加仔細(xì)了。

秘境裏面的確是血流成河,爭搶資源的修者非常多。

早期他們以躲避為主,後來就是來襲擊一個就殺一個。

但是,兩人卻也沒想到,居然死了四五成。

這數(shù)目未免太龐大了。

要知道,就只是他倆看到的、進入秘境的修者,起碼都是好幾萬了。

最後陸續(xù)進去的,那更是無法計數(shù)。

哪怕後續(xù)的都不算上,也都死了兩三萬嗎?

此刻,下方的議論聲也更顯得凝重,說出自己所知道消息的、自己親身經(jīng)歷的、發(fā)出種種疑問的……

·

“城主府大致判斷,因為秘境本身危機而死的——包括最後秘境動蕩震死的,加起來也只占據(jù)死亡人數(shù)的一半。其他的全部都是在互相爭鬥中沒了的。”

“不至于吧?裏面那麼多強者,怎麼就是廝殺慘烈到這個地步了?”

“怎麼不至于!我看你們是忘了,這次進去的可不僅僅是咱們十五州的人,還有第七州的!”

“第七州!還真是!差點把他們給忘了!”

“那邊的人不講規(guī)矩的,也不給旁人什麼面子,還喜歡三五成群地動手!在那山脈裏只要是見到落單的,可不就是如同待宰的羔羊嗎?”

“咱們這邊可有不少強者……”

“但雙拳難敵四手啊!”

“難敵是難敵,難道還不能跑嗎……”

“那邊的修者殺人可是輕車熟路的,怎麼可能還給逃跑的機會!”

“被他們搶走的資源可不少!”

“不過也有他們襲擊後被反殺的,咱們這邊也進去不少出身名門大派的弟子,看起來實力不高,其實保護手段多得很,那邊好些都是陰溝裏翻船的……”

“這可真是太好了!”

·

鐘采聽著,嘴角微抽。

這有手段的名門大派弟子,真難不讓他和老鄔對號入座啊。

鄔少乾握了握鐘采的手,朝他笑了笑。

鐘采抓起鄔少乾的手,在自己臉上蹭了蹭。

說真的,他進入秘境後發(fā)現(xiàn)那麼多資源,也忘了還有第七州的修者會進來了。

而且……

後面他倆被不少融合、懸照的修者襲擊,那些人裏,應(yīng)該很大一部分都是第七州的吧?

這樣更能說得過去。

畢竟他們也不歸十五州的州主來管,第七州也沒人管他們。

他們行事狠辣也都是很正常的。

·

鐘采思考了一會兒,幹脆不想了。

管他們是哪來的,反正對他們動手的就是敵人。

·

“第七州那些人真是野蠻,據(jù)說他們出秘境的時候還特意不回他們那邊,而是直接跟著其他修者一起到了咱們十五州。”

“很多散修都被搶了,不少還被殺了!”

“可真是一點兒都不懂規(guī)矩。”

“那倒也沒事兒,凡是幹了殺人越貨的事兒的,幾乎都被抓了。”

“正該這樣!第七州的人,怎麼能跑到咱們第十五州來撒野!”

·

關(guān)于秘境的話題過後,接著,還有些小道消息,帶著花邊的。

“哎,你們聽說過沒,天蠶城裏那幾個大家族中,都送了美人服侍上人……”

“真的假的?上人收了沒?”

“沒收,一個也沒收。”

“難不成是送過去的不合上人心意?”

“三家好像也是盡力了,都是一起精挑細(xì)選的,美貌的女子有,美貌的男子也有,甚至還有男生女相、女生男相的,各種氣質(zhì)各種姿容,應(yīng)有盡有。”

“可惜啊!上人就是一個也沒收下。”

“咱們城裏的四大仙子四大公子都試過了?”

“反正是兩邊各挑了兩位……”

“那可真是沒面子。”

“倒也不必太煩悶,雖然上人是沒看中,但跟上人隨行的修者裏,有一位與傾城仙子互生情愫,據(jù)說是在繼續(xù)接觸。相比起高高在上的那位上人來,與上人關(guān)系親密年輕男子與仙子也更匹配。”

“這倒是也不錯,其他仙子和公子如何?”

“他們就各回各家了沒,丟了點面子不假,但上人身邊的人似乎是給了點資源的。”

“這倒是也不錯……”

·

鐘采聽得津津有味。

真沒想到,還會有這樣的八卦。

鄔少乾見鐘采興致勃勃地聽故事,給他夾了一筷子菜。

鐘采立刻吃了,又本能地給鄔少乾送過去一塊點心。

鄔少乾眉眼溫柔,微微地笑。

鐘采側(cè)頭看來,也笑得很燦爛。

·

兩人在天蠶城又待了幾天。

這期間,確實還有大量的修者都留在了城中,想要等待秘境的新變化。

不過隨著城主府那邊傳出的種種消息,也有更多修者明白,短時間裏秘境是恢複不了了,還想要進入搜尋資源,也不知要等待多少時間。

陸陸續(xù)續(xù)的,又有很多修者離開。

漸漸地,只有少數(shù)修者還不甘心,加上本身也沒什麼急事,就幹脆留在了天蠶城守著。

反正是歷練,在哪待著不是待著?

鐘采和鄔少乾卻是玩了一陣子就膩了。

誠然隕星秘境裏的資源實在豐厚,他倆就跟到處撿錢似的,可歸根到底,就算再進去一次,對他倆來說都屬于錦上添花而已。

他們在秘境裏弄到的種種資源,已經(jīng)足夠鐘采修煉到築宮境了!

當(dāng)然,這只是指星辰五行屬性、無屬性的資源。

提升玄力等方面相關(guān)的資源,還是得等以後夫夫倆繼續(xù)籌集。

所以,兩人迅速確定了彼此的意思。

該回去了。

也該去向師父稟報一二,并且將他倆想送給他們的資源送過去。

·

回去的時候,駕馭飛舟。

飛舟行駛的速度是相對緩慢的,兩人的心態(tài)也并不急切。

不過,在離開天蠶城頗長一段時日後,飛舟的前方,就赫然出現(xiàn)了好幾十頭飛禽。

它們擋住了飛舟的去路。

鐘采察覺到,神情頓時有些微妙。

這是……搶劫?

鄔少乾神念一掃,低聲說道:“兩位懸照,三十八位開光。”

鐘采:“嚯。”

單單如果只論盜匪,這還是一股不小的勢力了。

只是他想不太明白,就這麼點實力,怎麼敢來阻擋七級的飛舟?

瞎啊?

鄔少乾察覺到鐘采的疑惑,有些忍俊不禁,說道:“為了避免引人注目,飛舟的靈光收斂,速度也只用上了四級層次而已。”

鐘采:“……”

所以,是不是也用不著如此的低調(diào)?

都低調(diào)到麻煩上門了!

鄔少乾清了清嗓子:“阿采,對不住。”

鐘采斜眼看向鄔少乾,有些狐疑:“你是不是想搞事?”

鄔少乾神情有些微妙:“我原本是打算,等到了更荒僻的地方時,咱倆可以一邊飛一邊……”

他的話頭止住。

但鐘采已經(jīng)想明白了,頓時有些一言難盡起來。

不過,隱隱約約的,他又覺得這好像是有點……有點好玩的。

他倆還年輕,血氣方剛的,怎麼玩玩都好嘛!

鐘采回過神,表情嚴(yán)肅。

所以這也不是老鄔的錯啊,明明就是那些盜匪,打擾了他倆的興致!

鄔少乾再次察覺到鐘采的想法,忍不住更想笑了。

他家阿采,果然跟他天生一對!

·

夫夫倆還在飛舟裏調(diào)情呢,飛舟外的盜匪一直攔著而不見有人出來,當(dāng)然是心裏很不爽的。

為首的兩位懸照修者是很看中這飛舟的,只覺得品相氣勢樣樣都好,如果他們能將這搶到手,以後的行事就可以方便很多!

當(dāng)他們發(fā)現(xiàn),飛舟裏的人居然還敢負(fù)隅頑抗,就臉色難看起來。

兩位盜匪頭領(lǐng)擡起手,就要下令——

然而下一刻,他們卻發(fā)現(xiàn),飛舟動了。

飛舟居然繼續(xù)飛了過來!

看這架勢,飛舟是想直接沖撞到他們之中!

兩位盜匪頭領(lǐng)立刻動手!

他們是一對兄弟,練過合體技能的,所以只要他們同時進攻,其他懸照修者也多半不是他們的對手。

兄弟倆甚至曾經(jīng)攔截過名門弟子!

哪怕那弟子的實力很不錯,底蘊不俗,防身之物也多,也還是隕落在他們兩個的合擊之下。

所以,這給兄弟倆增添了更大的信心。

他們那次的襲擊獲得了很大的好處,也借機迅速發(fā)展出很多人手。

于是這一回,他們覺得飛舟上的修者應(yīng)當(dāng)也出身不凡時,就做出決定,非得再搶上一波不可!

兄弟倆都想得明白,會從這裏經(jīng)過的,多半都會是剛從隕星秘境裏出來的,這飛舟中的修者只怕是擔(dān)心陷入之前的搶劫狂潮才決定晚些離開……如今,正好可以成為他們的財富。

他們撞大運了!

然而……

就在兄弟倆使出合擊技能、將那飛舟徹底攔下來的時候,意外發(fā)生了。

那飛舟赫然撞擊過來!帶著澎湃的威壓!

兄弟倆的合擊固然十分強大,但這一刻,卻根本不像他們所以為的那樣,可以用柔力將飛舟陷入其中,更沒辦法以此攔截飛舟!

這飛舟,其實并沒有提高速度,而是依舊緩緩行來——

可是,隨之而來的卻是一股極其恐怖的力量,只一瞬,就將那合擊之力撞碎!

兄弟倆露出驚駭?shù)纳袂椋闹畜E然明白了什麼!

可是,一切都晚了。

飛舟就像是輕松地碾過了兩只小蟲子。

兄弟倆完全談不上什麼阻力,就這樣被輕描淡寫地撞成了肉泥。

噼裏啪啦地掉了下去。

開光盜匪們原本都露出了猙獰的笑容,卻沒料到兩位當(dāng)家人居然如此不堪一擊!

只在這麼一瞬之間!

開光盜匪們的眼中霎時出現(xiàn)了濃濃的驚恐,然而面上的猙獰卻還沒有消退,這樣沖突的神情混合在一起,顯得既是怪異,又是可笑。

同一時刻,飛舟上忽然冒出了一片箭雨。

無數(shù)的長箭,于瞬息之間刺中了他們的喉嚨。

脖頸劇痛!

所有的開光盜匪都只能感覺到這剎那的痛苦,然後,他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數(shù)十顆腦袋掉落下去,隨之栽落的,是數(shù)十具無頭的屍身。

·

飛舟上,鄔少乾隨意地收起了硬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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