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消磨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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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消磨陣法
回到蒼龍學(xué)院、多寶峰以後,鐘采拉著鄔少乾就倒進了古城深處的軟榻上,狠狠地伸了個懶腰。
太累了!
倒不是身子累,而是腦子累。
一連這麼多天不說是每時每刻都在動腦子吧,也時不時就要深入思考。
當時是狀況還是很興奮的,但現(xiàn)在閑散下來,精神上的疲憊就一下子湧了上來。
鄔少乾倒是沒花什麼心思,稍微用力,就把鐘采拉到自己懷裏。
鐘采毫無反抗地任由他拉扯,并且迅速找了熟悉的舒適位置躺好,又用臉蹭了蹭他家老鄔結(jié)實的胸口,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舒坦了。
鄔少乾眉眼帶笑地看著他,神情很溫柔。
……這些天,的確辛苦阿采了。
鐘采本來還想跟自家老鄔說點什麼,但不知怎麼地,可能是縈繞著自己的氣息太好聞,又可能是老鄔的胸口太好枕,他的眼皮忽然覺得挺重的……又沒一會兒後,他就睜不開眼了。
睡著了。
鄔少乾也不打擾他,只是輕輕地垂頭,在鐘采的發(fā)頂輕輕親了親。
阿采,好夢。
·
鐘采睡了不知多少個時辰,才終于醒了過來。
他還是習(xí)慣性地蹭了蹭自己的“枕頭”,依舊是熟悉的觸感。
下意識的,鐘采仰起臉,露出個燦爛的笑容:“老鄔!我醒啦!你還陪著我呢?”
果然,熟悉的嗓音在頭頂響起,有人摟著他,下巴在他頭頂也蹭了蹭。
“嗯,陪著呢。”
鐘采心情大好。
很快,兩人換了個姿勢,面對面地躺在一起,四目相對,眼裏都是掩不住的笑意。
鐘采眨眨眼,想著,老鄔真是太帥了!
鄔少乾似乎看出了鐘采的想法,唇邊的笑意加深,也像是看不夠鐘采似的,目光一瞬不瞬。
兩人這樣彼此看了好一會兒,才總算都回過神來。
鐘采笑著問道:“老鄔,我一共睡了多久?”
鄔少乾一直記著呢,現(xiàn)在張口就直接回答:“二十五個時辰。”
鐘采:“嚯!那不是兩天多?”
鄔少乾含笑點頭。
鐘采就打了個呵欠,又伸了個懶腰。
兩人都沒打算直接起床,而是互相再看一會兒後,就不約而同地撲向?qū)Ψ剑直г谝黄穑瑵L進了床榻的深處……搞事業(yè)的時候搞事業(yè),親熱的時候也要親熱嘛。
這樣胡天胡地的,又是很多個時辰。
兩人從丹王小會回來後,除了睡就是滾,也不知折騰了多久,才總算饜足。
也是這個時候,他們才終于有心情“數(shù)錢”了。
·
鐘采拿出那些裝著玄珠的芥子袋,鄔少乾則專門挪出一個芥子戒。
然後,鐘采就拿出其中一只,將裏面的玄珠清點一番,說道:“十二萬六千玄珠。”
鄔少乾把這些玄珠收入芥子戒,想了想,說:“應(yīng)該是最初拍賣兩顆一組融魂丹的時候所得。”
鐘采點點頭,再拿出第二只芥子袋,又是魂念掃過、報數(shù)道:“這個就多了,五十三萬!”
鄔少乾再次將這些玄珠轉(zhuǎn)移過去,說:“合計有六十五萬六千玄珠了……”
鐘采第三次拿出一只芥子袋……
就這樣,兩人互相配合,迅速地進行“貨款”的清點。
兩人差不多花了小半個時辰,才終于算清楚了。
鄔少乾說道:“超過兩億七千萬的玄珠……折合一下,大概是兩百七十多萬下品玄石。”
鐘采眨眨眼:“也不算太多。”
鄔少乾笑道:“阿采只憑借出售五級丹藥就能得到這麼多下品玄石,只這一次拍賣會所得,就已經(jīng)超過絕大部分築宮修者的身家了。”
鐘采琢磨了一下,不由說道:“還真可以超過啊!”
——當然是可以的,六級層次的資源單價最高只在五十萬下品玄石而已。
鐘采又感嘆道:“比師父就差遠了。”
鄔少乾揉了把鐘采的頭,笑道:“桑師父只一顆八級丹藥,已經(jīng)價值數(shù)億下品玄石了,暫時自然是比不過的……日後自有阿采的賺頭。”
鐘采得意道:“我以後肯定比師父還賺錢!”
鄔少乾也很篤定:“絕對的。”
鐘采更得意了。
兩人親親密密一會兒後,總算從床上爬了起來。
鐘采想了想說:“這幾年我好像又攢到了不少丹韻,你說抽不抽?”
鄔少乾笑道:“都聽阿采的。”
鐘采有點猶豫。
他倆手裏還真不缺什麼,無論是玄石還是其他資源,應(yīng)有盡有。
好像也不是必須立刻獻祭。
不過,兩人還是先去了一趟祭壇。
那上方的透明“箱子”更大了,其體積幾乎就是跟祭壇相同。
此刻裏面也依舊擠滿了丹韻,流光溢彩的,非常美麗。
而且因為這一次的丹韻數(shù)目極其龐大的緣故,那“彩霞”是越發(fā)的色澤濃郁,顯得格外鮮豔。
鐘采不由感嘆:“之前沒怎麼計數(shù),想起來了以後,一看嚇一跳。”
鄔少乾失笑。
兩人都擡起頭,很快就得到了古城的反饋消息。
這裏擠擠挨挨的丹韻,足足達到了四千四百多萬。
如果都拿來抽取金焰池……那可以來四十四次十連了,能弄到的保底九級資源都至少能有四十多件!
與此同時……
鄔少乾倏然說道:“如果這一撥也抽完,應(yīng)該就夠數(shù)了吧。”
鐘采很快反應(yīng)過來,恍然說道:“對啊,我需要獻祭一億丹韻,可不就是夠了嗎?”
而鄔少乾需要總共花費一千萬玄珠來召喚道兵的要求也早就已經(jīng)完成。
也就是說,現(xiàn)在的兩人,只需要湊足陰陽五行屬性的煉材,就隨時隨地可以進一步地提升古城等級!
只可惜,其他等級的煉材都容易,就是九級中品的難找。
兩人也不知要花費多少時間才能做到……
·
鐘采呼出一口氣,忽而說道:“老鄔,我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
鄔少乾側(cè)頭看他,笑問:“什麼?”
鐘采若有所思地說:“沒別的,就是覺得……你的點將臺召喚的普通道兵,等級不太夠用了。”他沉吟著,“我的祭壇和你的點將臺,應(yīng)該本事差不多才對。我這邊的上限是九級層次,雖然現(xiàn)在只召喚出八級傀儡,可以後說不定就能來九階的呢?而你那邊頂天了就是化靈巔峰的、有幾率涅槃的特殊金甲兵……是不是有點兒頂端戰(zhàn)力不足?”
鄔少乾其實也想過這個問題,也有過猜測。
他笑了笑:“我感覺,等咱們再次升級後,點將臺也會有所提升。”
鐘采好奇地看過來。
鄔少乾說出自己的想法:“就像你說的,你那邊可以抽出八級傀儡這樣的‘護衛(wèi)’,誠然跟你是丹師、更需要高端戰(zhàn)力保護有關(guān)。可我的點將臺與你的祭壇融合,道兵卻達不到與你那邊匹配的‘護衛(wèi)’能力,確實有點問題。”他思索著,“……不過我這裏畢竟兵多將廣,以人數(shù)抵過了品質(zhì),晚一點才能召喚最高端的戰(zhàn)力,也是情理之中。”
鐘采頓時樂了:“你的意思是,金甲兵之上,還有其他?”
鄔少乾握住鐘采的手。
鐘采明白了,回握住他。
兩人都一起向古城傳遞他們的意念——
【等古城再次升級後,點將臺是否會發(fā)生這方面的變化?】
古城是屬于兩人的,既然城主們有如此強烈的意願想要知道,自然也就給出了回應(yīng)。
【點將臺再次升級後,將有幾率召喚出龍甲兵。】
兩人都是挑眉,可謂是默契非常。
古城就迅速而簡單地進行了解釋。
·
龍甲兵,也是最高等級的道兵。
而且龍甲兵沒有特殊道兵,全部都是普通道兵——也就是說,全部都類似傀儡,是沒有獨立意識的。
當龍甲兵被召喚出來的時候,實力將處于融合境巔峰,它的上限則是涅槃境巔峰。
將龍甲兵培養(yǎng)到涅槃巔峰,需要花費五十萬上品玄石整。
與此同時,涅槃巔峰的龍甲兵可以兩兩合成。
合成的過程中,有幾率出現(xiàn)變異龍甲兵,其實力直達通天——但頂多也只能是普通通天的實力,絕對沒有經(jīng)歷過雷劫的通天強大。
·
這裏需要說明的是,通天修者是不分初中後期境界的,通天就是通天,只是按照常理來說,一般是活得越久的通天就實力越強。
但是當通天活到萬歲、開始渡劫,那麼每經(jīng)歷過一重雷劫後,實力又會發(fā)生很大的變化。
順利渡過雷劫的通天,分別為:一劫通天、二劫通天……九劫通天。
其中九劫通天就是至尊通天。
簡稱:至尊。
至尊可以永生。
·
鐘采和鄔少乾對視一眼。
兩人都笑了。
鐘采說道:“這才對嘛!我估摸著,到時候祭壇也會把九級丹方與相關(guān)傳承也給我了。”
目前的鐘采,祭壇自帶的還只有八級層次的丹道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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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又回歸到先前的那個問題上。
這一撥抽卡,抽還是不抽?
鐘采很快做出決定:“先留著吧!需要的時候再抽!可以靈活變通!”
雖然的確是九級的最珍貴,但以他們的境界來說,有時候或許還不需要這麼高境界的……所以再等等,等合適的時候吧。
鄔少乾當然附和。
這事兒也就先擱置了。
·
休息了這些天,鐘采和鄔少乾也都休養(yǎng)了心神,隨後各自都投入了修煉、打磨秘技之中。
修煉與打磨之外,鐘采依舊是老本行煉丹,鄔少乾就挺忙活的——有時候繪制符箓,有時候多了解一下陣法相關(guān),還有的時候琢磨一下丹爐的煉制,或者是參悟一下新的秘技、拓展知識等等。
不過比起鐘采的專精來,鄔少乾了解得比較雜,而真正精研的還是只有極品淨塵符,以及各種對他武鬥有利的東西。
·
另外建立、依舊命名為“重光”的高峰中,某個隱秘的山洞裏。
這裏布置了一塊陣盤,山壁上也繪制了很多奇異的紋路,與那陣盤相呼應(yīng),就形成了一座囚籠一般的無形之力。
而這囚籠中間,正懸浮著一團紫色的光暈。
正是一個已經(jīng)形成實體的道宮。
也正是姜崇光先前獵殺了一尊對桑雲(yún)楚有殺意的涅槃修者後所得。
回來以後,姜崇光就布置了這個充滿了抹殺陣法的山洞。
當那道宮被安置在這裏以後,抹殺之力就會不斷地滲入道宮裏,去消磨隱藏著的、互相融合在一起的獸魂與涅槃元魂。
不過這事情并不容易。
越是實力強大的修者就越是不容易對付,何況涅槃以後的修者連分身與伴生寶物的虛影都已經(jīng)成型了,就等著涅槃後期從元胎裏走出——到那時涅槃會更難殺不假,可這前期工程都完成大半了,當然其元魂的堅韌程度也是非常可怕。
因此,從將涅槃的道宮投入這裏後開始,已經(jīng)花費了許多時間,都還只是一點一滴地消磨著呢。
大概還要再過上不少時間,才能徹底完成吧。
·
這一天,桑雲(yún)楚來了。
姜崇光一直守在這裏修煉,沒有留出半點空隙,也是為了以防那獸魂本身還有什麼手段脫離。
盡管通常來說是不可能的,但萬一呢?
姜崇光看似粗心,但實則絕不會掉以輕心。
哪怕桑雲(yún)楚到來,他也沒有離開,而是傳音讓桑雲(yún)楚自己進來。
桑雲(yún)楚果然依照姜崇光的指引,找到了這個山洞。
并且,一眼就看到了這紫色光暈。
·
桑雲(yún)楚挑起細眉:“這是……想對我不利的那個涅槃?”
姜崇光爽朗道:“就是他!人已經(jīng)殺了,後事兒麻煩點。”
桑雲(yún)楚心思靈慧,之所以過來拜訪,也是想到這個問題的——他確信姜師兄是個遵守承諾、眼裏不揉沙子的人,既然已經(jīng)許諾會除掉這涅槃,當然就不會失言。
而既然不會失言,那麼很可能就在幹這個了。
他特意過來一看,果然如此。
·
桑雲(yún)楚當然不會讓這事兒一直困住姜師兄的自由,就笑了笑,取出一個長頸的瓶子來。
姜崇光看過去,也不多問,就等小白臉師弟介紹。
桑雲(yún)楚輕笑道:“是我研究丹方的時候,順帶弄出來的化魂水。”
姜崇光一愣——這得是研究什麼丹方,能順帶搞出化魂的東西來?
這玩意顧名思義,肯定就是跟“化掉什麼魂”有關(guān)啊!
現(xiàn)在小白臉師弟拿出來,難道剛好是可以化掉獸魂或者元魂的?
桑雲(yún)楚先說這玩意的來歷。
“采兒在丹神木上大有所得,給了我不少的助力,這就是其中之一。”他輕聲說道,“至于為什麼是順帶弄出來……則是因為我研究那丹方時尋找藥材,剛好看到了能配出這個的,一時興起。”
姜崇光:“……”
這好像也不能說什麼,就……很巧合吧!
·
桑雲(yún)楚也覺得巧合,而用在這個時候,再適合不過。
他輕聲解釋:“化魂水是八級毒液,我花費的心思不算多,所出的品質(zhì)也只是下品。”
姜崇光沒說話,靜靜聽著。
桑雲(yún)楚笑道:“但此物正是專用來毀去獸魂、元魂融合之物的。”
可謂是非常對癥了,即使是下品也足夠用了。
姜崇光深呼吸,只覺得小白臉師弟越發(fā)是個危險人物了。
不過,讓別人危險,總比自己承受危險好得多。
·
姜崇光讓出一個身位,讓桑雲(yún)楚走到陣法的最前方。
桑雲(yún)楚面帶笑意,打開了瓶塞。
接著,他微微揚起手臂,并且手腕一個用力——
“唰!”
一道利落的聲音後,整瓶的化魂水就全都潑灑到了那紫色道宮上。
紫色道宮倏然將所有毒液吸收,一滴不剩。
而下一瞬,道宮內(nèi)部就發(fā)出了一聲詭異的、仿佛能直擊元魂的慘嚎聲,隱約中,慘嚎中還攜帶著嘶嘶的吐信聲……獸魂與涅槃元魂,都瞬間發(fā)出了消隕的悲鳴!
在姜崇光和桑雲(yún)楚的目光中,紫色道宮瞬間變成了烏黑色,又一瞬後,烏黑褪去。
重新變回紫色的涅槃道宮,已經(jīng)不再籠罩著光暈,紫色也變得晦暗,道宮本身更是已經(jīng)幹枯……
肉眼可見地,越來越枯。
終于,化為了一蓬粉塵。
消散了。
直到此刻,那涅槃才是再沒有一絲生機可言。
·
姜崇光倒吸一口涼氣。
這個化魂水的威力也太強了!
他自己用陣法消磨了那涅槃十天半個月的,連其元魂的一成都沒磨完,可桑雲(yún)楚呢?只一瓶子毒液過去,一剎那就魂沒了!
這種毒液,讓姜崇光不由想到了他自己。
要是這玩意被潑到他的身上,其毒性之可怕,豈不是會讓他……
桑雲(yún)楚在旁邊瞧見姜崇光的臉色,明白了他的想法,于是笑道:“姜師兄不必多慮。”
姜崇光就立刻看了過來。
桑雲(yún)楚含笑解釋:“此物無法浸透修者肉身。”
姜崇光頓時恍然。
所以除非是哪個涅槃修者將自己的道宮釋放出來,否則道宮只要藏匿在修者的肉身之內(nèi),即使將這毒液全都潑在其肉身上,也不能穿透肉身的保護。
自然也就不會對修者有什麼損傷。
——更直白點,這玩意主打就是一個毀屍滅跡。
得有“屍”才好。
·
解決掉了最後那點尾巴,姜崇光就著手將陣盤收起來。
山洞的紋路用不著抹除——以後要是還遇見敵人,也能殺了以後丟到這裏來——到那時,就不用姜崇光再勤勤懇懇地去繪制整個山洞的紋路了。
只要安裝陣盤,就能立即使用!
桑雲(yún)楚則是等到姜崇光徹底收拾妥當,才笑著邀請:“姜師兄此行辛苦,我請姜師兄去大吃一頓,也聊表心意。”
姜崇光不由笑道:“你和采兒還真是師徒默契。在我回來以後,采兒已經(jīng)預(yù)定了一食盒的好飯菜,交給我‘補身子’了。”
桑雲(yún)楚不由一笑,也覺得很是有趣,隨即就說:“采兒有采兒的心意,我有我的謝意,姜師兄就不必推辭了,一起去吧。”
姜崇光想了想,還真沒有再拒絕下去了。
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小白臉……桑丹皇有得是玄石,吃不窮他的。
于是,兩人就幹脆地一起離開了蒼龍學(xué)院,前往一處最能烹飪美食之地。
·
蒼龍城裏的熱鬧一直持續(xù)了許久。
丹師們幾乎是樂不思蜀,有大量丹師聚集,可以隨時隨地找同道討論丹術(shù),實在是一件美事。
武鬥修者們得了所求之物後,倒是散得很快,不過後續(xù)總又有一些武鬥修者趕過來,再次將蒼龍城填充了一個滿滿當當……
這期間,即使桑雲(yún)楚已經(jīng)散會了,私底下也陸續(xù)接待了一些八級丹師,三三兩兩地一起鑽研。
不知不覺間,又過去大半年了。
·
這一天,鐘采正在專心煉制一爐新的五級丹藥。
終于順利出丹後,他擡起眼,就對上了自家老鄔的眼。
鄔少乾含笑看他,說道:“桑師父的傀儡,已經(jīng)在外面等著你了。”
鐘采一愣,隨即笑道:“師父找我啊?”
鄔少乾點點頭,又說:“是找我們倆。”
說話間,他朝鐘采伸出手。
鐘采眨眨眼,收好丹藥後,握住了鄔少乾的手,任由他把自己拉起來。
同時,鐘采說道:“那咱們就趕緊過去吧。”
·
兩人乘坐青羽,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梅家山脈,進入了桑雲(yún)楚的宅邸裏。
還是在老地方,師徒幾人見面了。
姜崇光也在。
跟很多次幾人相見時一樣,桑雲(yún)楚和姜崇光正一起喝茶呢。
鐘采有點好奇,拉著自家老鄔就小跑過去,熱情地招呼道:“師父,姜師父!”
鄔少乾也打過招呼。
桑雲(yún)楚示意兩人坐下,也給了他們茶水。
鐘采和鄔少乾也跟以前那樣,都捧著茶杯喝。
咽了一口以後,鐘采興沖沖地問:“師父,你找我倆來有事兒?”
桑雲(yún)楚笑道:“的確有事,也不能再耽擱了。”
鐘采就有點好奇——什麼事兒是“不能耽擱”那麼誇張?
桑雲(yún)楚先取出來一塊玉板,遞給了鐘采,輕聲說道:“這份傳承,采兒先好好收起來。”
鐘采愣了愣,接過玉板,魂念往裏面掃過——
剎那間,無數(shù)的消息都湧入了他的腦子裏。
鐘采赫然發(fā)現(xiàn),這是一份陌生的丹道傳承!
不不,是大體上陌生,但也有一些很熟悉的地方——尤其是層次較低的部分,就比如一到五級的,時常都有他偶爾聽過幾嘴、并且還算深刻地記在他心裏的。
這屬于……
平日裏師父給他講解疑難的時候,常常會點到的地方。
所以……
鐘采忽然湧現(xiàn)出一個想法,不由說道:“師父,這是你主修的丹道傳承?”
桑雲(yún)楚笑了笑,頷首道:“正是。”
鐘采瞪大了眼:“師父怎麼現(xiàn)在就給我了?”
桑雲(yún)楚自然有他的用意。
他輕聲說道:“你們該去頂級大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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