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衆(zhòng)生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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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衆(zhòng)生門
鐘鄔夫夫倆在正堂中招待客人。
尤宿、譚徵在柳家姐妹的引領(lǐng)下,走進了院子裏。
鐘采擡頭看了一眼。
跟之前見面的那回感覺不同了。
那次尤宿為求他義兄的性命,行為舉止間是焦灼急切又透著懇求的,姿態(tài)也十分小心,甚至有時候還很謙卑。而癱軟無力只能被動接受診治、治好了還“坦坦蕩蕩”的譚徵,比尤宿更加狼狽。
而現(xiàn)在兩人的衣著打扮都很符合世家公子的模樣,與他們的氣質(zhì)也很貼合,就顯得頗為風(fēng)度了。
整個都還挺光鮮亮麗的。
·
兄弟倆、姐妹倆走近之後,向鐘鄔夫夫倆行禮。
柳家姐妹知道這是兩兄弟來付報酬,都很識趣地退出門外了。
譚徵稍作遲疑後,鄭重說道:“不知此地是否隱秘?”
鐘采了然,朝鄔少乾看過去。
兩人相視,都明白譚徵的意思,他是覺得接下來他拿出的東西是哪怕兩人有大靠山、也仍舊最好別讓其他人知道的寶物。
鐘采更好奇了。
鄔少乾迅速取出幾個陣盤,布置在堂中。
與此同時,正堂的大門也瞬間關(guān)上。
鐘采笑了笑,做出個“請”的手勢。
譚徵這才小心地取出了一件只有巴掌大的、黝黑的仿若金屬質(zhì)地的物件。
然後他眼裏閃過一絲肉疼,又很快神色堅定,謹(jǐn)慎地遞了過去。
鄔少乾擡手接過。
像是這樣未知的東西,哪怕譚徵應(yīng)該可以信任,他也依舊不會讓鐘采去接。
于是,鄔少乾的手中就迅速托起了這件東西。
鐘采走到鄔少乾的身旁,仔細看去——
出現(xiàn)在兩人眼前的,是非常袖珍的、好像玩具一樣的小門。
但事實上,兩人都清楚,這必然不可能是玩具。
鄔少乾沒有感知到任何危險,手頭的觸感沉甸甸的,而且感覺小門的質(zhì)地類似于金玉,有一種冰涼之感,而且上面彌漫著一種奇異的氣息,有些蒼茫神秘的韻味。
所以,鄔少乾也任由鐘采去觸碰。
鐘采的手指輕點那物,觸感果然十分特別。
指腹摩挲間,隱約還能摸出幾個極小的字跡,是一種現(xiàn)在已經(jīng)絕大多數(shù)地方都失傳了的上古文字。
但鐘采和鄔少乾剛好都認(rèn)得。
因為他倆很多傳承都是來自上古的,隨著傳承就已經(jīng)將很多上古文字的含義都傳遞到他們的腦子裏去了,隨後以兩人的能力互相對照辨認(rèn),自然就都記了下來,也隨之通曉了很多種的上古文字。
鐘采并沒有開口,而是在魂念中與他家老鄔傳遞。
【衆(zhòng)生門。】
【老鄔,這名字有點神叨叨的啊。】
鄔少乾不由莞爾。
【很陌生的名字。此門應(yīng)該也是上古之物。】
鐘鄔兩人眼神觸碰間就已經(jīng)互相交流過了,隨後,他們一起看向了譚徵。
現(xiàn)在得是譚徵進行解釋。
·
譚徵一直在觀察兩人的神色,見他們情緒細微變化,就知道他們已經(jīng)摸出門上的字跡,也都認(rèn)得。
這樣就越發(fā)確定,兩位恩人對上古文字很熟悉。
那麼他接下來的解說,也就更加方便了。
·
譚徵直接說道:“此物是衆(zhòng)生門,是我從天晶冰蟒的墳?zāi)怪姓业降摹!?br />
尤宿的神態(tài)沒有絲毫變化,顯然他在家中就已經(jīng)聽他義兄說過很多了,也知道他義兄是去挖了墳的。
譚徵繼續(xù)說道:“不過我原本也并不知道那裏有天晶冰蟒的墳?zāi)梗潜贾粋€每三十年開放一次的大型遺跡去的,只要達到了懸照境的修者,都可以進入。每開放一次,能持續(xù)十五天。”
說到這裏的時候,他嘆了口氣。
“以往但凡去過的修者都沒有遇見太多危險,只是尋找資源時麻煩點,最終出來所獲取的資源都看運氣,而每次總有那麼幾個運氣特別好,絕大多數(shù)修者多多少少都會有點收獲……但我沒想到,這其中居然還會有小型內(nèi)秘境,正是一頭天晶冰蟒的葬身之地。”
“我進入遺跡後,原本跟其他修者一樣順利,就在七天後,我的獸魂突然躁動起來。”
“兩位前輩想必也猜到了,我的伴生寶物正是天晶冰蟒的獸魂。”
“它躁動過後就幾乎無法克制,催促我朝著遺跡中某座小殿中的雕像而去。”
“隨後那雕像傳來極為強大的吸引力,我就不由自主地被吸入某個特殊的空間裏去——也正是那個小型內(nèi)秘境了。”
鐘采和鄔少乾都聽著他講述,倒是沒有露出什麼不耐煩的神色。
尤宿則是一直看著自家義兄,神情間透露著許多心疼的意味。
這次大哥真是遭大罪了,而其中最大的收獲,現(xiàn)在也被他拿出來酬謝救命之恩。雖然這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之事,但他還是會覺得,他大哥那獸魂也太過可恨!都那麼大年紀(jì)了,居然還無法控制自己!
否則,這次大哥根本不會遇見這麼多的危險,或許就可以平平安安地收獲了。
譚徵娓娓道來,詳細地說清楚這次的整個過程。
這樣敘說,才能確保他手中之物的來歷的準(zhǔn)確性,也讓兩位恩人對整件事都有個徹底的了解。
·
在進入小型秘境後,四面八方都是冰霜雪地,讓譚徵瞬間就冷到了極點,仿佛骨頭縫裏都刮滿了寒風(fēng)。
譚徵快速運轉(zhuǎn)功法,同時也取出了大量壓箱底的防禦之物,以最快的速度給自己裝備上了。
這才稍微舒服了一點。
天晶冰蟒獸魂的躁動更加劇烈,譚徵不得不按照獸魂傳遞的消息朝著某個方向前進。
一路上,倒是也還算順利,譚徵見到了一些來源古老的天材地寶、各類珍藥,都小心地采集。
天晶冰蟒固然總是焦躁催促,但還是任由譚徵采集資源。
不過半天時間,譚徵的收獲比起之前的許多天都要到多出許多,也正是在這樣的采集之下,譚徵的心態(tài)也逐漸松弛了一些,盡管仍舊很防備外來的危險,卻沒有對獸魂進行約束。
漸漸地,譚徵靠近了一座雪山。
雪山上的冰雪好像都已經(jīng)壓實了,山體的表面也變得很是平滑,有一種瑩光閃動的意韻。
譚徵站在山腳下仰望,一時間也不知道這裏有沒有其他資源,能不能進行采集。
正在這一刻,他的獸魂傳遞出許多意念。
譚徵依照這意念,開啓了山體。
山體倏然凹陷,取而代之的就是一座巨大的墳?zāi)埂?br />
墓道口就正對著譚徵。
譚徵有點緊張,但來都來了,眼前或許是個大機緣,又剛好與天晶冰蟒有關(guān),他心一橫,就閃身進入墓xue之內(nèi)。
他剛進去,就見到了另一片天地。
乍眼一看似乎與外面沒什麼區(qū)別,但仔細觀察就會發(fā)現(xiàn),那矗立在眼前的巨大雪山,其實是一頭盤旋著的、已經(jīng)死亡的天晶冰蟒。
珍獸的墳?zāi)咕褪沁@樣的。
這天晶冰蟒的周圍,彌漫著幾乎與這方天地融為一體的白霧,如果不細細分辨,幾乎看不真切。
譚徵能分辨出,是因為他嗅到了奇異而繁複的香氣。
是毒香。
再一細看就能發(fā)現(xiàn),原來在這天晶冰蟒的附近,生長著許多簇各種形態(tài)的、被濃郁白霧包裹著的珍藥,或者一些安放妥帖的天材地寶!
絕大多數(shù)都是冰屬性的,其中再絕大多數(shù),都是帶毒的。
譚徵陸續(xù)走到一些濃郁白霧的前方,稍微低下頭,就看清了寶物的模樣。
品質(zhì)相對于這天晶冰蟒來,其實不算高。
大多數(shù)都只是五級六級的,極少數(shù)才有七級。
而天晶冰蟒屍身明顯是八階的……它根本不需要低品質(zhì)的各種資源才對。
但沒多久,這個疑問就不存在了。
譚徵繞過一些地方搜巡的時候,赫然發(fā)現(xiàn)側(cè)面的某個地方,趴著一頭相對小巧的天晶冰蟒的屍體。
這天晶冰蟒大約只有五階。
他倏然就懂了。
或許這墳?zāi)辜仁悄穷^八階天晶冰蟒的墳?zāi)梗彩撬B(yǎng)育其後代的地方。
所以準(zhǔn)備的資源都品級不高,為的是給小天晶冰蟒豐富的資源供給而已。
但這小蟒的資質(zhì)或者運氣不太好,僅僅只在五階的時候就死去了,其他等級的資源應(yīng)該都是被它吞吃殆盡了,五級或者這以上層次的反而留下來。
也就便宜了發(fā)現(xiàn)這墳?zāi)沟尼醽碚摺?br />
然而就在譚徵分析出這一切,繼續(xù)去搜集其他資源的時候,剛一團團白霧地去查驗……忽然間,他看到了一株非常奇特的珍藥。
也是這一刻,譚徵腦子裏“嗡”的一聲,充斥著一種非常奇特而暴躁的意念。
幾乎瞬間,他就無法自控了。
那一刻,譚徵的雙眼變成了蟒瞳,額頭上生出了獨角,通身也籠罩了一層淡淡的鱗片紋路。
再一瞬,譚徵直接拔出白霧中的藥材,塞進了口中。
滋味非常甘美。
不,不是甘美,而是亂七八糟的或者苦澀或者鹹腥的複雜味道。
也不對,就是很甘美。
兩種截然不同的感知在譚徵心中不斷地徘徊,他隱約間也是明白的。
覺得甘美的是天晶冰蟒獸魂。
覺得味道古怪的,才是譚徵本人了——但凡是帶著毒的資源,絕大多數(shù)的滋味對于人族修者來說,都會是非常怪異的。
再過了一會兒後,譚徵懵懵懂懂,意識混沌。
就只記得,他口中不斷地出現(xiàn)了各種各樣的味道,他體內(nèi)也産生了很多詭異的變化。
這很危險。
偏偏譚徵完全無法控制自己,完全被另外一種情緒影響了。
·
也不知過了多久,譚徵終于醒了過來。
他發(fā)現(xiàn),自己是處在那巨大天晶冰蟒屍身所圈起來的、身軀所形成的洞窟裏的。
而他的姿態(tài),則是盤膝端坐,似乎之前進行了功法的運轉(zhuǎn)。
再一會兒,不少記憶傳遞到他的腦子裏。
也讓譚徵明白了當(dāng)時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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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宿之前沒有聽他大哥說太仔細,現(xiàn)在聽到這些細節(jié)後,情不自禁地伸手握住了譚徵的手掌,安撫地捏了捏,安慰他。
譚徵有所感,朝尤宿看了看,神情由“心有餘悸”變得舒緩了許多。
鐘采若有所思,說道:“獸魂應(yīng)當(dāng)是無法操控修者本人的,即使是影響修者意念也很難……譚兄,你進入遺跡的時候,只怕已經(jīng)懸照巔峰?想必,也已經(jīng)找到了與獸魂融合的那一點,隨時可以捅破那窗戶紙,開始進行融合?”
譚徵點頭道:“正是。”
鐘采頷首:“這就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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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為即將融合又遇見遺跡開啓,所以譚徵就想進去找找機緣。
也是這個關(guān)頭,他的元魂才有些不穩(wěn)定,并且因為元魂已經(jīng)在與獸魂接觸的緣故,獸魂與元魂的氣息處于緩慢交融之中,獸魂對元魂的影響力自然大增。
當(dāng)譚徵被天晶冰蟒獸魂意念影響操控之際,他隨著獸魂的貪欲吞吃了許多讓獸魂喜好的有毒之物。而獸魂之前躁動是因為被同族氣息吸引,進來墳?zāi)贯嵩景卜€(wěn)了些,偏偏地面上儲存的大量資源中又有太多都是天晶冰蟒喜好之物……
這天晶冰蟒獸魂從在冥冥之地等待開始,到被譚徵召喚而出的好些年裏,根本都吃不到這些從前尤為喜愛之物。
一下子瞧見這許多,就有些忍不住口腹之欲。
珍獸與人族修者不同。
很多時候,人族修者可以憑借強大的意志力控制住一些欲念,但是珍獸沒有這個耐心去克制,獸性往往也不容許它們克制。
就這樣,獸魂影響著譚徵。
譚徵自己吃了很多有毒之物……他這樣的獸魂修者縱然在體魄特性上會受到獸魂的一些影響,但畢竟不是真的珍獸,所以珍獸覺得滋味很好的各種有毒之物,就這樣淤積在譚徵的體內(nèi),讓譚徵的身體一下子就垮了下來。
尤其是獸魂在發(fā)現(xiàn)九心草的時候,也是它的意念最為強盛時……更是譚徵徹底失去意識、只留下獸魂驅(qū)使的本能時。
後來在不斷吞吃的過程裏,譚徵除卻得到了無數(shù)種的毒素,也得到了很多對修煉有助力的資源。
再加上獸魂都這樣驅(qū)使譚徵了,兩人之間的契合度自然也是再次提升……
譚徵本能地進行突破。
所以等他醒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融合初期的修者。
與此同時,也是個滿身帶毒、性命將盡的修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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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徵察覺到自身狀況之後,臉色鐵青。
獸魂也是此刻才真正清醒過來,同樣心情很差。
譚徵是獸魂最契合的修者,如果譚徵死了,獸魂又哪裏能得到好處?
尤其這次譚徵的失控還都是獸魂所害,加上又融合了一絲,所以獸魂最終多半會保持著與譚徵元魂稍微融合的狀態(tài),與譚徵元魂一起消散。
譚徵很是憤怒。
獸魂無比郁卒。
但事已至此,譚徵只一心想給尤宿搜集足夠的資源了,獸魂也想著或許能在同族的墳?zāi)怪姓乙徽夷軌蚪舛净蛘吣芟魅鮿《镜牡膶毼铮垣F魂仔細地感知,爭取在這洞窟裏找到更多的資源。
一人一獸也算成功。
天晶冰蟒生前不算十分富貴,卻也積攢了好些資源,就在這洞窟角落的一個芥子戒裏。
譚徵將芥子戒收取,并且從中找到了一些上古之物。
其中就有這個衆(zhòng)生門。
譚徵最初還沒注意,只顧著將一應(yīng)資源都收攏一番。
等回去以後,在跟尤宿見面時,為了不引起尤宿的懷疑,譚徵是將芥子戒裝入一個小盒子裏的,再連同一些普通資源放入芥子袋,送給尤宿。
每次譚徵出去歷練,都會給尤宿帶一些東西,也都是用芥子袋裝起來。
尤宿自然沒有懷疑。
等這次救下了譚徵,譚徵才告訴尤宿,其實已經(jīng)給他留下了大量的資源。
尤宿當(dāng)時也是又哭又笑……
當(dāng)然,這些細節(jié)就不必與鐘鄔夫夫倆說起了。
·
譚徵說道:“我們兄弟清點資源的時候,再次看見這衆(zhòng)生門,也從旁邊一塊玉簡中得知了它的用法。”
尤宿點點頭。
也是看過玉簡,兄弟倆才知道,這衆(zhòng)生門原來才是最珍貴的。
先前譚徵是想將六七級資源收拾一些作為出手費的,但發(fā)現(xiàn)衆(zhòng)生門後……他思慮許久,終于決定將此物送給夫夫倆。
說話間,譚徵將一枚玉簡遞給了鐘采。
鐘采挑眉,接了過來,并且用魂念探看。
這一看之下,他驟然接收到了無數(shù)的信息,在此刻,他明白了這究竟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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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zhòng)生門,開啓容納衆(zhòng)生之地的門戶。
·
所謂衆(zhòng)生,代表的是一切修煉中的生靈。
包括人族,也包括各種各樣的珍獸。
但凡是有靈智、可以溝通的生靈,都能夠通過衆(zhòng)生門而進入某個特殊的區(qū)域之內(nèi)。
那區(qū)域不知是哪個大能開辟——或者根本不是大能開辟,而是天地生成——存在于一片虛空之內(nèi),沒有任何人能隨意進入。
也是一個無比安全的所在。
但凡是進入衆(zhòng)生之地的生靈,都不能對彼此出手,必須保持明面上的和睦。
衆(zhòng)生之地中據(jù)說有著各種各樣的設(shè)置,可以讓衆(zhòng)生在其中擁有非常多的……歷練。
具體為何,玉簡中并沒有仔細說明。
這門扇一旦落入某個修者手中,只要在上面留下魂念印記,就可以將門扇打開,從中穿過。
當(dāng)修者走進去以後也不必擔(dān)憂,門扇會自動跟隨將之開啓的那個生靈,一起進入衆(zhòng)生之地。
而這門扇……并不是只能一個人擁有。
只要魂念主人之間無比信任,沒有沖突的,都可以將魂念留在同一個門扇上。
每個門扇能容納的魂念數(shù)目,可以多達十個!
同時能進入門扇的生靈數(shù)目,也能達到五個。
……著實是非常厲害的寶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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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簡中更有說明,除非是落在門扇上的玉簡可以鐫刻一些相關(guān)信息,其他的無論是書冊還是其他承載之物,都無法留下衆(zhòng)生門的信息——即使留了,也會隨著時間流逝迅速消失。
這也就是為什麼鐘鄔夫夫倆明明博覽群書,明明得到過那麼多的上古傳承,居然也沒有在任何一部典籍和記載上發(fā)現(xiàn)關(guān)于衆(zhòng)生門的只言片語了。
似乎是只能口口相傳……
或者也只能是勢力內(nèi)部的擁有者傳遞,留給弟子或者後代雲(yún)雲(yú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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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采看過玉簡,眼神明亮,又很快將玉簡交給鄔少乾。
鄔少乾同樣挑眉,也同樣迅速查看、接受信息。
鐘采又笑著將衆(zhòng)生門交給鄔少乾。
鄔少乾會意,將其收好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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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裏古城通常都由鐘采攜帶,方便他隨時進行躲避。
現(xiàn)在這門戶則由鄔少乾收起來,之後如果遇見什麼恐怖的危險,兩人的其他手段又都消耗殆盡的話,鐘采就可以一瞬進入古城,古城會同時落在鄔少乾身上,鄔少乾就能同一時刻打開這門戶,以最快的速度帶著古城閃身而入。
傳送到門戶內(nèi)部的衆(zhòng)生之地,保住兩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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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采再次看向譚徵、尤宿兩人,慢條斯理地說道:“我雖然給你們解了毒,但這衆(zhòng)生門的妙處你們也都知道,其珍貴程度遠遠勝過這治療的費用。”
“衆(zhòng)生門應(yīng)當(dāng)是極大的機緣,你們將此物送給我夫夫二人,真是心甘情願?”
雖然一個門扇上可以多留幾個魂念印記,照理說這東西歸屬鐘鄔夫夫保管,但是讓譚徵和尤宿兄弟倆同樣留下魂念,也擁有進入衆(zhòng)生門的資格,也是可以的……
可雙方都很清楚,這還要求一個互相信任。
而且魂念一旦烙印上去就無法抹除,會占據(jù)一個名額。
他們現(xiàn)在只是交易關(guān)系,不可能做到互相信任的,而且這樣的寶物落在了私人手裏,為了避免出現(xiàn)什麼意外,除了鐘鄔夫夫兩個以外,也幾乎不會願意讓其他人一起使用。
起碼譚徵和尤宿兩人,不能再獲得這個資格了。
……對于這兄弟倆而言,就真的損失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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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徵早就深思熟慮過了,也很清楚會遇見這樣的詢問。
事實上,怎麼可能完全舍得呢?
他在思慮此事的時候,內(nèi)心交戰(zhàn)了許久,還反複地拷問自己,這才有所決斷。
因為譚徵很明白,他只怕是沒有那個信心,單獨進入衆(zhòng)生門去探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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