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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鐘采的慘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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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鐘采的慘勝

秦勒英如今已經是化靈修者,柳家這邊最多卻只有築宮,當秦勒英親自上門拜訪,自然就讓柳家有些誠惶誠恐起來。

好在柳家馬上也要合并到主支去,所以雖然對秦勒英有敬畏,卻也不至于十分畏懼,即使忐忑,但也能很快調整心情,恢複平靜。

所以,柳家主一行人過來迎接秦勒英的時候,表現出來的就多是尊重了。

而秦勒英上門之前,多方打探,當然也查到了一些關于柳家的事兒。

柳家派人出去尋找寶庫的事兒做得很隱秘,那些族人出去時,跟平日裏歷練一樣,就算幾個要尋找高等級秘庫的強者一同出去,往往也都是找到借口——比如某地有天材地寶消息、危險遺跡消息等等——總歸是些必須要他們聯手才能做成的事兒。

因此秦家這邊并沒有發現。

柳家旁支跟主支之間的聯絡同樣非常隱秘,不過最早聯絡上的時候還是留下了一些蛛絲馬跡的,所以秦家這邊雖然不清楚旁支與主支將要合并,卻知道心虞城柳家有一門背景很厚的親戚,那麼在與他們相處的時候,就不能采用那等與尋常六級勢力相處的方式。

于是,秦勒英親自上門的同時,態度也還和氣。

柳家主這邊見狀,當然也是熱情相待。

這相處之下……

秦家父女說明了上門的緣由,也表示要謝過那兩位解決了焦家大患的兩位年輕強者。

柳家主等高層早就從柳家姐妹口中得知了這件事,還對那夫夫倆的身份有所猜測,只是現在面對秦家父女時,即使非常尊重他們,卻也沒有洩露出自己等人的猜測——畢竟人家沒有自己表明身份,就是不想要太多麻煩的意思,他們這邊反倒給人宣揚出去,又是怎麼回事兒?

秦家父女與柳家主等人一番談話後,心裏也大約有數。

雖然他們父女倆有想要結交那兩人的意思,但并不能勉強,而且他們過來的主要目的,還是要表達他們的謝意。

秦家和柳家,很融洽。

另外,與焦家沖突的起因是幾位姑娘,所以秦花悅與柳家姐妹也見了面。

她們都是焦曄手下的受害者,彼此間實力也差不太多,現在見面後,隱約已經有了些惺惺相惜的感覺,再互相一交談,發現興趣也還相投,就有了結交的意思。

現在那兩位年輕強者正在閉關,他們擁有的手段可以直接除掉焦老鬼,當然也可以輕松應對秦家主,是不可輕擾的存在。

秦家主沒那麼大的臉非要人家從閉關中出來跟他見面,加上家族裏的事務也還繁多,所以只是將謝禮全部留下,請柳家主代為轉交。

柳家主自然應允下來。

同時,秦家主把秦花悅也留了下來。

正因為秦花悅跟柳家姐妹相處不錯,所以幹脆讓她留在這裏跟姐妹倆繼續加深關系,也陪著她們一起去那對夫夫閉關之地守著。

最後能不能守到那兩人出關,就看她的運氣了。

秦花悅什麼時候想回臨羊城,也可以直接回去。

對此,柳家姐妹沒什麼異議。

多一個人相伴,她們還可以互相切磋一番,不僅更能打發時間,互相也可以更有進步。

而秦花悅……

她在跟柳家姐妹交談的時候,從她們的口中得知,原來那兩位年輕強者中有一位丹師,還為她們的好友的義兄解下了非常棘手的毒。

一時間,秦花悅也是十分佩服,同樣想結交那位丹師。

柳家姐妹跟秦花悅,著實有很多話題可聊。

·

衆生之地內,時間過得很快。

鐘采和鄔少乾在星光擂臺中又待了好幾天。

鄔少乾一直都是很順利,通過擂臺的速度飛快。

即使很多年輕強者圍攻,都不能奈他如何,也不知鄔少乾到底是怎麼做的,甚至沒有施展出多少秘技來,就讓那些強者壓根沒有使出秘技的機會,又或者能迅速找到他們秘技的破綻——然後就一穿多地把人全都幹掉了。

後來擂臺給他分配的對手就只能是同層次中非常優秀的一撮,打到後來,甚至還得是不僅戰鬥力很強,還能迅速互相配合,并且在配合後能彼此補足、增加彼此攻擊的威力等等。

這才能稍微困住鄔少乾一些時間,但往往過不了多久,鄔少乾就再次有所進步了。

鄔少乾再次進步後,也不知是不是悟性也隨之提升,原本困住他的幾個障礙被他迅速看穿,原本他沒有發現的破綻也馬上看破——

結果自然也很快確定下來。

鄔少乾搞定了這些對手,并且再次通往下一關。

這樣一場場地過去,關卡中出現對手的速度,漸漸地不如最開始那麼迅速了。

原因很簡單——

關卡必須是後期比前期強,所以盡管自由模式是真的自由,在每個關卡的對手分配中對戰鬥力要求也并不那麼死板,卻要顧及一點——如果將戰鬥力調整到最高了還是奈何不了鄔少乾,後期的那麼多個關卡,還怎麼分配對手?

所以在那麼多實影中,關卡得要精心選擇一番,也就不能“唰唰唰”地直接丟人過來了。

鄔少乾仍舊十分穩定地通關。

不管是星光擂臺分配的對手強弱如何,鄔少乾就沒有什麼短板,誰都阻攔不住他。

·

相比起鄔少乾的順利來,鐘采這邊就有很多波折了。

最初鐘采只是想著,自己能十連勝就很好,但既然十連勝已經完成了,他當然還會繼續下去。

打架麼。

打到打不過為止啊!

鐘采每次只面對一個對手,對手能力不斷增加的同時,鐘采與自己所學秘技的磨合程度也在一天天地加深,進步非常快。

早先他與鄔少乾切磋的時候,鄔少乾在戰鬥技巧上給了他很多指點,他當時大多是腦子明白了但實際操作有差別,但現在他就能在對手給他帶來的壓力下,不斷地將這些戰鬥技巧吸收,全部化為己用,讓自己越來越強。

不過,在打到十七八場的時候,鐘采就開始受傷了。

這沒關系,鐘采手頭的丹藥多,只要熬過一場,在他休息的時候就可以迅速調理、恢複狀態。

等鐘采打到第二十場,耗費的精力相當多,傷勢也更重——但他完成了第二個十連勝!

接著,鐘采還要繼續打。

越是往後,鐘采的眼神越是明亮。

誠然鐘采現在已經非常清楚,自己對丹道的追求才是最赤誠的,但他也是個熱血男兒啊!平日裏沒什麼機會打架,現在可以在星光擂臺上狠狠地舒展筋骨了!

·

鐘采對自己的戰鬥力,也是有要求的。

鄔少乾也是。

盡管他一直十分愛護鐘采,卻也沒有忘記在鐘采修煉秘技的時候,每每都將自己的實力壓制下來,跟鐘采切磋,讓鐘采適應戰鬥節奏,提升鐘采對戰鬥的適應力。

·

在這個世界上,丹師們大多不注重自己的武力,因為他們身上往往都有足夠防禦的寶物,也會帶著很多攻擊寶物、隨行保鏢——可那些都是外力。

倘若真遇見了某種特殊的情況,一應外力都無法使用的時候,丹師就很難有自保之力——雖然這種情況是幾萬個丹師裏也難得遇見一個,卻還是有個萬一。

鄔少乾一點兒都不希望鐘采遇見這樣的情況,卻又因為心中對鐘采極度在意、想要讓鐘采擁有足夠抵禦風險的能力。所以,即使鐘采天賦所限,隨著境界的提升,戰鬥力進步的速度會減緩,但有鄔少乾這樣的道侶在合適的時間裏不斷陪同磨煉,鐘采的整體戰鬥力在武鬥修者中也能堪堪達到上等之列。

·

現在,鐘采已經徹底放開了,以往那些平和煉丹的心境被他拋到腦後,他相當振奮,而且每勝過一場後,他都更加興奮。

打架!打架!打架!

誰說丹師就不能幹掉武鬥修者了!

他現在就幹掉了幾十個!

鐘采的戰鬥技巧,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提升。

隱約間,他感覺自己對老鄔曾經給他講過的、他只有些模糊印象的戰鬥經驗,也都能一點點地“看”懂一些了。

同時,他也更加能判斷出,他家老鄔的厲害。

真不愧是原書裏的大boss,讓人聞風喪膽的……

他家老鄔現在才融合境呢,展示出來的本事就已經非常可怕了。

原本,以鐘采的戰鬥天賦,是看不清楚這種武鬥頂級天才的思路的,他之所以能看清楚很多鄔少乾的戰鬥模式,其實都是基于他對鄔少乾本人的了解、做出了本能的反應。

實際上,鐘采只是默契感知到最後答案而已,卻不是真正理解了這答案是怎麼來的,也沒辦法在之後遇見相似的題型時找到正確的解答思路——所以,他能看清老鄔的一舉一動,可面對其他跟老鄔相似卻不同的修者時,他還是會完全摸不著頭腦。

而到了現在,隨著不斷戰鬥,也在不斷激發鐘采的武鬥天賦。

鐘采逐漸可以真正理解他家老鄔的一些思路變化了,并且隱約從中看到一些高深莫測的、應該已經通往更高層次的、他能覺察出可怖卻不能繼續鑽研的……思路。

·

鐘采憑借著這樣不誇張卻連綿不絕的提升,在後續的戰鬥中慢慢堅持,緩緩勝出。

越是往後,他在一場戰鬥中所花費的時間就會更長。

有時候一場就得耗費三四個時辰,將他和對手體內的玄力全都榨幹!

還有一次他跟對手幾乎屬于兩敗俱傷,還是因為他能緩緩支撐起身子來,才判定了他的勝出。

過後他就在休息室裏一邊調整一邊不斷地反省自己戰鬥時的破綻和青澀之處,在有了足夠的進步後,才又能堅持打完下一場,而且再次勉強勝出……

鐘采能感覺到,自己在戰鬥方面,比起剛進來的時候,堪稱脫胎換骨了。

·

第九層擂臺上。

戰鬥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程度。

鐘采站在擂臺的左邊,手中拽著一條鎖鏈的中段,十根手指近乎發白。

他的臉色也從蒼白轉化為慘白,就連原本還算紅潤的唇也褪去了血色,讓他整個人都搖搖欲墜,顯得更加羸弱了。

但他雖然瞧著弱不拉幾的,但順著他拽著的鎖鏈往前看,就會發現那時原本只連接兩段的鎖鏈,這一瞬牽扯著的就有足足上百條的鎖鏈!

每一條鎖鏈的前端,都連接著一個巨大的、遍布著尖刺的流星錘。

這些鎖鏈和流星錘都似真似幻,好像都是凝聚著實體的,又好像只是虛影——實際上,裏面真正的實體只有一整根鎖鏈和被連接著的兩個錘頭。

其他那漫天的鎖鏈與流星錘,全都是由鐘采的秘技所化——誰讓他修煉了那麼多的五行秘技,還修煉了關乎流星錘的其他戰鬥秘技呢?

結合起來,就能變化出如此誇張的景象。

現在,每一顆流星錘,都好像真正的流星那般,在空中以不同的軌跡肆意飛舞,不斷地劃破天際,在整個擂臺上不斷地轟炸、被拔起、繼續轟炸。

場面極其震撼。

而擂臺上,則遍布著一大片的沼澤。

沼澤上飄起無數的毒霧,當流星落入沼澤的時候,都會被沼澤不斷地吞噬、也被毒霧腐蝕,只是因為這到底是連著鎖鏈的錘子,又能被輕松地拉起來,迅速脫離毒霧的籠罩範圍。

沼澤試圖吞噬流星,流星上也會縈繞著紫藍色的火焰。

有的沼澤硬生生吞吃了流星,整體再度擴大;有的沼澤卻是被流星逃走,只留下一片火焰,將周遭很多沼泥都灼燒發幹,化為烏有。

整座擂臺也并不完全是地面被對手掌控、流星錘遍布空中——

仔細看去可以發現,鐘采本人是站在一個樹樁子上的。

這樹樁截面緊緊貼著地面,仿若平地一般,周圍卻能看出很多湧動著的凸起的樹根,順著擂臺朝周圍蔓延。其根系紮得很深,應該也掌握了擂臺的很多地盤,只是在上面被沼泥覆蓋而已——實際上,很多根須紮根其中後,反而掌控了很多沼泥,讓它們無法妄動。

除了這根須發達的樹樁子以外,鐘采的周圍還生長出很多枝繁葉茂的大樹異象,只是若隱若現的,僅能大致上釋放出一些木屬性的能量、輔助鐘采掌控局面而已。

更遠的地方,凸起猶若蟒蛇探頭的一處沼泥上,站著個渾身黑衣、身上遍布奇異圖紋的青年,他正手持一根短鞭,不斷地點動沼泥,驅使它行動,不斷地吞噬那些大樹的影像,以及抵禦流星的沖撞、反擊!

雙方此刻,陷入了一種極其僵持的狀態。

鐘采所有的秘技全都使出來了,有些附著在流星錘上,有些顯化為異象。

這已經是他至今為止發揮最好的一場戰鬥,也是他面對的一位最強的敵人——他想贏!

鐘采心知肚明,自己的武鬥不會一直贏下去,但他這回都已經發揮這麼好了,他就是想贏!

所以哪怕已經將自己近乎壓榨到極限,鐘采還是強撐著持續。

反正星光擂臺上死不了人,這時候他不把自己逼迫到極限,什麼時候再逼迫!

鐘采更明白,他家老鄔之所以肯在這麼長的時間裏跟他互不見面、分開磨礪,也有這方面的考量。

鄔少乾是絕對舍不得把鐘采逼迫到極限的,或者說,即使他想要狠下心來,他也做不到。那麼為了讓鐘采在生死之間領悟到更多的戰鬥技巧、提升他逆風翻盤死裏逃生等本事,就只能讓鐘采到星光擂臺上闖關磨煉。

鐘采繼續壓榨玄力。

他謹慎地盯著那些沼泥,身形也在樹樁上不斷地騰挪躲閃。

因為沼泥的變化多端,除卻本身以吞噬他人力量以外,沼泥還可以化為無數的土刺!

只要鐘采稍微懈怠,這些土刺就會瞬間暴起,猶若濛濛細雨一般地鋪天蓋地朝鐘采襲擊而去!

相當恐怖。

鐘采哪怕只被一根土刺所傷,都會身中劇毒,體力迅速消耗,迅速地落敗。

好在鐘采根本沒有放棄過戒備,不管從什麼方向、哪片沼泥處迸發出來的土刺,都全部被鐘采或者躲閃開、或者抵擋了下來。

他一心多用,能操縱周圍的巨木和衆多流星錘,隨時隨地地抵擋在他的身邊,將一應危機全都掃除得幹幹淨淨!

·

這一場鏖戰,持續了七八個時辰。

鐘采和對手都是玄力耗盡,不論是流星雨還是大片沼澤,都不知什麼時候消散了,留在原地的只有兩個年輕的修者,在搏命。

對手那邊使用的是兩個造型非常奇異的彎鈎,每一次出手都極其淩厲詭譎,讓人摸不著頭腦,似乎從各個方向各個角度都會突襲而來,而且每次都要臨近到近乎貼身的程度才會出現隱約的風聲,才能讓人察覺到一點端倪。

鐘采渾身的警惕都拉滿了。

如果不是鄔少乾曾經也這麼貼身繞著他不斷地嚇唬他、讓他尋找鄔少乾出沒的角度的話,鐘采只怕是在沒了玄力保護的剎那,就會被對方這樣的突襲弄到手足無措,從而被擊敗。

但幸好他訓練過。

鐘采對危機的感知很敏銳,哪怕他根本沒聽見什麼風聲,但對方突襲的隱蔽程度比他家老鄔的還是要差上一點的。

所以,盡管鐘采并不能百分百捕捉到他家老鄔動向,此刻卻足以捕捉到這黑衣青年了。

也因為這樣,鐘采還能堅持鏖戰。

對手的耐心非常好,但因為體力也已經所剩不多的緣故,并不會時時刻刻地進行突刺,也得找到合適的機會,試圖一擊必中——

然而,每一次都被鐘采擋住。

下一次的時候,對手就會更加小心。

雙方的心弦都是繃緊的。

誰都不想認輸。

除了體力消耗外,精力的消耗也是非常巨大。

鐘采這邊是要全神貫注地感知對手的突襲,對手則是聚精會神地尋找鐘采的破綻、進行突襲。

兩人真可謂是棋逢對手了。

持續、持續、再持續……

兩人都是滿身大汗。

鐘采的臉上已經從蒼白變得出現一抹紅光,但并不代表著鐘采的狀態好起來,反而是要達到某個極限了——表明鐘采的狀態已經瀕臨崩潰。

對手也已經面如金紙,全靠著一股氣撐著。

雙方互相爭鬥的速度,也都變得很慢。

全都靠意志力了。

現在星光擂臺如果要判斷誰輸誰贏……那麼大概就是看誰先死,誰就輸了。

再一炷香後……

鐘采呼吸極其困難。

而對手的瞳孔,都有些渙散。

再一瞬……

對手面色突然變得空白,然後就朝著後方,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死了。

這一場與死亡競爭的戰鬥,到底還是鐘采贏了!

正此刻,對手化為一片藍光,消失在對面。

鐘采也是通身無力,同樣倒在了地上。

他緩緩地呼吸,試圖慢慢地恢複一些力氣。

可這一時半會兒的,鐘采也是完全動彈不得。

忽然間,又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托起,送進了休息室裏。

鐘采心念一動,就有一瓶丹藥出現在了身旁。

星光擂臺還挺人性化的,將那丹藥瓶子打開,就讓一顆彩霞丹從中浮現出來,直接送到了鐘采的嘴邊,喂了進去。

澎湃的藥力化為熱流,迅速地流淌全身,一寸寸地撫平鐘采的所有疲憊。

再過去小半個時辰,鐘采的面色變得紅潤,健康的那種紅潤。

他緩緩地撐起自己的身體,有點郁悶地說道:“我這也太差勁了。”

差點就沒緩過來!

他這戰鬥力,還得繼續提升才行!

但……

鐘采現在又在思索一個問題。

目前打到了第三十場,他終于完成了第三個十連,可後續還有戰鬥,他是否也還要參加?

鐘采默默地嘆了口氣。

雖然三十場對他自己來說已經不少了,但他可以想象到,他家老鄔肯定已經通過更多關卡。

那麼,他是出去等著老鄔,還是再試一試?

鐘采猶豫一會兒。

下一場,他多半是打不過了。

不過,他或許……他應該還要再試一試。

能贏最好,不能贏也沒事兒。

還是別不戰而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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