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與侄子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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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與侄子重逢
不多久,一只流光溢彩的赤火鸞飄然而來,落在了地面上。
隨即它化為一只紅色的小雞,唧唧叫著一躍而起,落在一個高大男子的頭頂上。
看起來還挺愜意。
高大男子旁邊還有個白衣青年,兩人站在一起,朝著第二重殿看去。
·
鄔少乾挑了挑眉。
鐘采立馬問道:“老鄔,你看到東嘯和宣師兄了?”
鄔少乾點點頭,又彎唇一笑,傳了一道魂念過去。
【帶著宣師兄直接過來就行。】
鐘采把腦袋往鄔少乾的肩頭一砸,笑吟吟地問:“你給東嘯傳音了?”
鄔少乾側臉在鐘采的頭頂蹭了蹭,笑道:“他馬上就過來。”
鐘采回蹭,然後悠悠然坐直,拿出茶葉、釋放木火,開始烹茶。
同時,他好奇地問:“老鄔,你能看出他們現在什麼境界不?”
鄔少乾回答道:“東嘯融合初期,宣師兄融合巔峰。”
鐘采神情有點微妙:“這小子是不是不太努——”
他原本要說“不太努力”的,又想到了什麼似的,忽然頓住。
——差點忘了,東嘯的命運線是虐主的。
所以自打他和老鄔離開飛星大陸後,這崽子的日子可能也不太好過吧?
所以,實力才提升不起來?
不然的話,就算實力比不上老鄔的築宮巔峰,起碼也該是築宮境界,或者融合巔峰的。
畢竟,崽子本身丹術也不錯啊,可以自己煉丹自己嗑。
·
鄔少乾聽到鐘采的話,也猜到了他的想法,不由笑著揉了揉鐘采的臉,又說道:“等東嘯過來,咱們仔細問問。”
鐘采立刻說道:“好!”
同時,他取出一些五級層次的上好茶葉,烹制起來。
茶香裊裊,沁人心脾。
就在茶水烹制到最佳程度的時候,房間的門自動開了。
一個高大矯健的男子大步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位步子從容灑脫的白衣青年。
高大男子的相貌是普通英俊。
白衣青年則是平平無奇。
毋庸置疑,都不是本來面貌。
·
在見到鐘鄔夫夫的剎那,高大男子就深深地行了個禮,肅然道:“侄兒東嘯,拜見鐘叔叔,拜見小叔叔。”說完就直起身,又露出個大大的笑容,陽光開朗地說,“許久不見啦!侄兒好想你們啊!”
鐘采上下打量了這男子幾眼,露出一個嫌棄的神情。
“東嘯,你聲音倒是更好聽了,但怎麼醜成這樣了?”
鄔東嘯:“……鐘叔叔,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只是服用了易容丹?”
鐘采當然知道,這只是故意逗人玩兒的,現在聽對方這麼說,就繃不住笑了。
“這麼說來,東嘯已經是五級丹師了?”
鄔東嘯沉默一瞬,露出了一點心虛。
鐘采頓時皺起眉頭,斜眼看向這廝,不高興地說道:“不是吧,我走的時候你就三級了,這麼多年過去,你還沒有五級?那你的易容丹是哪來的,還得自己出去買嗎?”
——這滔滔不絕地,眼看著馬上就要開罵了。
白衣青年見自家師弟被糊了一臉的批評,連忙上前一步,也顧不得打斷他們叔侄之間的相處了,趕緊打招呼道:“鐘師弟,鄔師弟,久違了。”
鐘采輕哼一聲,開口就說:“宣師兄久違了。宣師兄真是護崽啊。宣師兄帶著你的崽子坐下吧。”
鄔少乾只覺得阿采可愛,忍了又忍,勉強沒笑出聲來。他也朝宣秉點點頭,與他打過招呼。
宣秉則是和和氣氣地說:“愛之深責之切嘛。自然還是鐘師弟更愛護東嘯的。”
鐘采翻了個白眼。
宣秉見鐘采這麼“活潑熱鬧”的模樣,反而覺得仿佛這些年沒有分別過一樣,拉了鄔東嘯一把,一起坐在了鐘鄔夫夫倆的對面。
鐘采將茶水給兩人推了過去。
鄔東嘯和宣秉都接過來,喝了一口。
鐘采見兩人動作很一致,頗顯出幾分默契,就知道他倆這些年來沒少一起歷練——不過倒也是,連衆生之地都是他倆一起進來的,可見確實情誼深厚了。
鄔東嘯和宣秉繼續表現出默契,品嘗了茶水後,就各自取出了一只芥子袋,推給了鐘鄔夫夫。
鐘采揚了揚眉毛。
鄔東嘯帶點驕傲地說:“小叔叔,鐘叔叔,我和師兄來還債了。”
鄔少乾慢悠悠喝茶,一直坐在旁邊沒怎麼說話。
鐘采則是直接將魂念往芥子袋裏一送——嚯!堆積成山的下品玄石,這數目可真不少!
略一數,齊全的。
不過……
鐘采收起芥子袋,看向鄔東嘯,笑道:“到底還是給我把東西折騰壞了?”
多出的一千萬下品玄石可不是虛的!
鄔東嘯露出慚愧的神情。
鐘采又嘆了口氣:“那時候只怕是差點死了吧。”
說話間,他拍了拍鄔東嘯的小臂,稍微表達了一下關心。
鄔東嘯回想當時的驚險情景,其實現在都還有些後怕,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了,也不必多想。
——等等。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趕緊對鐘采說道:“鐘叔叔,你讓我弄死的那個人,我搞定了。”
鐘采:啊?
迅速回憶一下後,鐘采想起來了,那個樊中陽啊,穿書者。
鐘采來了點興趣。
雖然過去了這麼多年,他早就把樊中陽忘得差不多了,也一直沒想起來什麼穿書者,後續也沒怎麼查看過飛星大陸上的惡意榜……現在被提醒過後,總算是記起來了。
鐘采好奇地問:“怎麼弄死的?”
鄔東嘯撓了撓頭,回答道:“也是挺巧合的吧,主要還跟兩位叔叔的那個朋友樊即鳴有關。”
鐘采猜測:“難道是樊中陽終于對樊即鳴下手了?”
鄔東嘯點點頭,幹脆地說:“我和師兄在一次歷練的時候,意外遇見了樊中陽對樊即鳴下手,當時樊即鳴好像中了毒,所以盡管實力強過樊中陽,也快要堅持不住了。後來他從哪裏拿出一塊陣盤傳送走了,留下樊中陽在那跺腳,我就跟師兄一起抓住機會把人堵住,直接弄死了。”
鐘采神情頓時有點古怪。
那個僞裝很到位、對他和老鄔惡意滿滿也不會表現在明面上、跟樊即鳴仿若好兄弟一般的狡猾穿書者,就這輕易地死在了東嘯的手裏?也太憋屈了吧!
……主角果然是穿書者的克星。
鐘采一樂,說道:“而且那地方是樊中陽特意為坑殺樊即鳴準備的,所以樊家也找不到你倆弄死樊中陽的蛛絲馬跡,對吧?”
鄔東嘯點點頭。
其實現在想起來,他也覺得這事兒輕松過頭了,當時他差點沒敢信,還是補刀多次、把人都給燒成灰了,才終于確定是真順利。
簡直就像是樊中陽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墳地似的。
鐘采笑著又問:“那你這些年歷練,交過什麼朋友沒?”
鄔東嘯老實地說道:“交過。”
鐘采覷一下鄔東嘯的面色,心裏有點猜測了,抿嘴沒笑,只又輕柔地問道:“有幾個真心的?”
鄔東嘯沉默了。
宣秉有點憐惜地看著自家師弟,默默地嘆口氣——鐘師弟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鄔東嘯回想往事,有點不堪回首。
所以,他自然也不太好意思說……最終只用一句話帶過了。
“一言難盡。”
鐘采:“噗。”
鄔東嘯哀怨地看向鐘采。
鐘采搓搓臉,表示不再嘲笑小輩。
鄔東嘯這才收回視線。
鐘采側頭看他:“但我真挺好奇的。”
鄔東嘯:“……”
此刻,鄔少乾終于開口:“我也很好奇。”
鄔東嘯:“……”
小叔叔你好奇個鬼!你就是因為鐘叔叔好奇你才說好奇!
但可能是血脈壓制吧,鄔東嘯對鐘采是感覺很親近,在他面前偶爾還會撒撒嬌;在面對鄔少乾的時候就比較敬畏,基本屬于交流不多,打也打不過,只能被硬控了。
所以,鄔東嘯老實回答:“普通朋友有幾個,好友……沒有。”
鐘采嘴角抽了抽,別過頭去。
鄔東嘯深呼吸——鐘叔叔,別以為你偷笑我就看不到了!
但回顧以往的經歷……鄔東嘯自己也覺得,如果遭遇這些事兒的不是他自己的話,他也會忍不住笑的。
最後無可奈何,鄔東嘯只好看向自家師兄。
宣秉投以安慰的眼神。
鄔東嘯正覺得安慰的時候,就發現他師兄的嘴角也微抽了一下。
盡管這變化一閃而過,可鄔東嘯還是再次沉默了。
行吧。
·
鐘采興致勃勃,追問起鄔東嘯這些年的具體經歷來。
鄔東嘯也是破罐子破摔了,鐘采問什麼他就回答什麼,主打一個實話實說。
宣秉負責在旁邊補充。
鐘采聽得津津有味。
總之就是路途多坎坷,坎坷過後多收獲……這類在男頻經典套路劇情該有的都有。
這期間,鄔東嘯被不少古怪的人主動接觸過,但鄔東嘯對他們很是防備,他們往往也很快就會針對鄔東嘯,給他添堵甚至對他下殺手。
其中真想跟鄔東嘯交好的也不是沒有,不過鄔東嘯很快就發現,這些人基本就是想占他便宜的,很多會在他獲得機緣的時候露出狐貍尾巴,去搶奪他的機緣,對他并沒有幾分真心。所以他也很快把人丟下,沒有與之結交。
另外,更有對鄔東嘯施展美人計的,鄔東嘯雖然年輕氣盛,但因為兩位叔叔情意深厚在前,他自己也沒有花心的打算,所以往往不經意就躲過去了,事後才發現原來有這麼回事兒……
又有以前輩或者後輩姿態來接近鄔東嘯的……
有鬼鬼祟祟跟在他身後的……
最終鄔東嘯交上的朋友,是兩個很漂亮的姑娘。
·
姑娘?
鐘采笑問:“什麼樣的姑娘?”
他心裏有點猜測。
鄔東嘯也不覺得有什麼不能說的,回答道:“秦月樓掌櫃琴娘子,順威鏢局的少鏢頭風曉燕。”
鐘采暗道一聲,果然!
這兩位也是原書中鄔東嘯的紅顏知己,最終沒進他後院,但是有露水情緣。
現在看東嘯這小子的表現,似乎真就只是普通朋友了。
想想也不奇怪,將這小子養大的親師兄就跟著一起歷練呢,屬于家長在側了。該遇見的或許還會遇見,但估摸著這小子也不該太滑頭,去跟人家姑娘瞎撩了,自然關系也就更正經起來。
鄔東嘯說道:“都是生意上的來往。”
鐘采瞅他一眼,到底沒去調侃。
·
鄔東嘯見鐘叔叔沒追問,也是松了口氣的。
事實上,他還是有些地方沒有和盤托出。
就比如……
他在一個意外情況下,得知了原來那些故意接近他的家夥的來歷。
說什麼他這個世界是個話本子,他是主角什麼的。
那是一次誤入幻境。
剛好當時跟他結交、并沒有被他看出問題的某個“朋友”與他一起歷練,結果對方中招了,而他卻因為師兄贈予的清心玉佩而護住了神志。
鄔東嘯當時原本是打算看看能不能在保住自己的前提下,也用玉佩喚醒“朋友”的,誰知他還沒研究出來,“朋友”就瘋了,開始大放厥詞了。
那些瘋言瘋語在鄔東嘯眼裏原本只是魔怔了,可聽著聽著發現不對勁,他本能地提出了自己的一些疑惑,而在幻境的作用下,“朋友”居然一五一十地全都回答出來。
……怎麼說呢。
這“朋友”看的話本子特別長,但是在幻境作用下,透露出的只言片語都是顛三倒四的,鄔東嘯聽來聽去也就聽出一個他是主角、有很多個紅顏知己、“朋友”是個攻略者且對他所謂的紅顏知己都很垂涎,想把她們都搞到手之類的。
鄔東嘯當時就無語了,這家夥滿腦袋都是廢料,更有用的信息壓根沒見著啊!
然後,鄔東嘯馬上就問攻略者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朋友”迅速給出了回答,原來攻略者就是專門進入其他世界掠奪氣運的卑鄙無恥之徒,原本每個攻略者手中都還會有什麼非常厲害的奇特寶物跟隨輔助,但是因為這個世界太過強大,“金手指”被封存了,暫時不能使用。
當鄔東嘯想詢問具體劇情的時候,攻略者就仿佛經受了什麼非常恐怖的痛苦,一瞬間什麼也說不出來了……但是并沒有死。
然後在這樣的痛苦中,攻略者逐漸有了清醒的預兆。
鄔東嘯從懵逼到糾結到心情沉重,總共也沒花費多少時間。
同時他也就知道了,到底為什麼他總是沒有真朋友。
眼見攻略者緩緩就要睜眼,鄔東嘯也沒猶豫,直接亮出長戟,將他整個腦袋削掉,黑火洶湧,連同元魂帶肉身一起焚燒殆盡。
·
這事兒,鄔東嘯對誰也沒說,只是默默數了數自己到底搞死過多少個這樣的外來者。
他也不是沒打算過跟小叔叔商量,但想起小叔叔腦子裏只有鐘叔叔,鐘叔叔腦子裏只有小叔叔……他就還是放棄了。
別打擾兩位叔叔夫夫恩愛吧。
反正他自己才是“主角”,這破事兒一旦出現也都是圍繞著他來的,他已經是個飽經風霜的穩重之人,也不必什麼都向兩位叔叔去告狀。
以後遇見了再解決吧。
那些家夥只要還存在,肯定就還是會接近他的。
·
幾個人隨意地聊天,主要是鄔東嘯和鐘采在說。
此刻,鐘采摩挲了一下手指間的茶盞,輕聲問道:“東嘯,師父和姜師父怎麼樣了?”
鄔少乾也將視線挪了過來。
鄔東嘯倒是都很清楚,整理一下措辭後,就說道:“桑師祖還是專注于煉丹,境界上沒什麼突破,姜師祖氣息有所上漲,但我畢竟實力不夠,一時也看不出究竟有多厲害,也不知他是否突破了小境界。”
鐘采想了想,又問:“兩位師父有沒有遇見什麼難解的事兒?”
鄔東嘯回憶了一下,搖搖頭,說道“桑師祖的八級丹藥都煉制許多種了,其中還有三成能夠煉制出極品丹藥來,是很有名氣的。”
“至于姜師祖……”鄔東嘯略作沉吟,“大概十年前,他似乎學會了一門什麼了不得的秘技,打上了金光閣,將那勢力裏的涅槃強者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拎出來打了一頓。”
鐘采下意識地問道:“姜師父贏了沒?”
鄔東嘯立馬回答:“贏了。”
鐘采就呼出這口氣,由衷說道:“贏了就行。”
而且,他當然知道姜師父為什麼要打上門去,肯定是因為金光閣的人多年前坑他和老鄔的那次唄。
哪怕這其中必定困難無數,但姜師父還是完成了,用心可想而知,恐怕身上也受了許多傷。
鐘采這麼想著,也就問了出來。
鄔東嘯連忙說道:“桑師祖有好藥,給與了很大的支援,讓姜師祖痊愈很快。”
鐘采聽到這裏,靜靜地看著鄔東嘯。
鄔東嘯對這位鐘叔叔也是有些了解的,所以這時候也迅速講述起來。
“金光閣裏有幾個長老震怒,非要姜師祖給他們一個說法,但是技不如人,也只能受著了。後來隱約聽說,金光閣裏好像還死個年輕丹師,死成一團血肉,樣子非常難看,死因跟他以往的某位隨行護衛有關,但更具體的消息就不清楚了……只是金光閣後來內部也生出了很多波瀾就是了。”
“據說在那附近的許多天才子弟對金光閣幾次遇見的事很不滿意,尤其是最優秀的那些,往往都選擇其他大勢力,最終放棄前往金光閣了。”
鐘采琢磨了一下,感覺這個被弄死的年輕丹師可能是寧徐然,不過具體是不是,回頭看一下惡意榜就可以知道了。
算了,金光閣的事兒就翻篇了。
現在只要知道兩位師父過得很好,那就足夠。
鐘采沒有多問。
鄔少乾只聽完鄔東嘯的大致描述,做到心裏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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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事談完,鄔東嘯又取出一只芥子袋,推到鐘采的面前。
“差點忘了!鐘叔叔,離別多年,這是我和師兄給你們的禮物。”
鐘采心裏一動,就將一道魂念送入芥子袋中查看。
這一看之下,鐘采也有點吃驚。
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五行屬性和陰陽屬性的煉材!
靈光四溢啊!
鄔少乾的魂念則是已經迅速探入,于煉材山裏一路掃過,已經清點出總數目來了。
【阿采,東嘯這崽子恐怕是刮了許多次的地皮,不然也湊不出這個數來。】
鐘采迅速給出反應。
【勤儉節約沒什麼不好。崽子懂孝順了!】
·
不怪兩人這個反應,這裏面的各種煉材著實太多了。
從一級到八級,無一不有。
達到八級的倒是不多,也就只有兩件而已。
七級的數目就翻了好幾倍。
五六級的每種都超過五十種,而更低等級的……樣子比較零碎,但幾乎都超過一百種,甚至一二級的還有好幾百種!就像是特意從房子裏拆出來的一樣。
·
鐘采露出笑容:“你既然說是禮物,我可就不取玄石付賬了。”
鄔東嘯直接說道:“當然不用取,兩位叔叔喜歡就好。”
鐘采眉眼燦爛:“我很喜歡。”
說完,他捅了捅旁邊的鄔少乾。
鄔少乾放下茶盞,說道:“我也很喜歡。”
鄔東嘯見狀,心情也更好了。
只是……
樂極容易生悲啊。
只見鐘采將這滿滿當當一個芥子袋的煉材統統收起來後,就面對鄔東嘯,笑意加深。
他肅然說道:“別以為早先你師兄幫你說話,就真的轉移走了話題。 ”
鄔東嘯打了個寒顫。
鐘采擡手,取出一只丹爐,丟在了地面上。
這正是五級丹爐。
鐘采說道:“東嘯,去把你會煉制的丹藥所需藥材報一報,挨個兒地煉制出來。”
——嘿嘿,沒想到吧,他來搞小考了!
鄔東嘯深呼吸,安安分分地盤腿坐在了丹爐的後方,悶悶地說道:“藥材我都有。”
鐘采點點頭,又說道:“你仔細煉,煉不好是會挨打的。”
鄔東嘯身形一震,下意識地看向了鄔少乾。
鄔少乾微微一笑:“東嘯煉丹過後,就該考校戰力了。”
鄔東嘯:“……”
好像是……這煉不煉的,都要挨打吧。
鐘采似乎也察覺漏洞,重複并微調了之前那句話。
他說:“你仔細煉,煉不好是會挨幾頓毒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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