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通天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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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 通天之戰
悟天的斧頭立即朝著光束的方向劈砍過去,但是光束抵達的時間完全相同,而他的斧頭再快,也無法在抵抗刀光的同時,還將這些光束也一并劈碎。
所以,有足足三道炮火狠狠地轟擊在他的身上!
悟天頓時感覺到那股恐怖的能量直接鑽進了他的身體裏,仿佛從他的每一寸血肉中炸開。
他的內髒受到震蕩,頓時淤積了一團滯澀,又在體內的爆炸中不由自主地吐了出來。
悟天心中頓時腹誹:媽的!這他媽也是丹師!
他現在哪裏還不知道?是那見鬼的霸血天刀和無命丹尊來了!
居然還一起來了!
誠然悟天是抱有僥幸心理,可惜啊,到了此刻,他自覺還是上了那毒蛤老鬼的大當了!
想到這裏,悟天心裏憋著一口氣,又吐出一口烏黑的血來。
然而,即使悟天接連吐血、好生凄慘,炮火和刀光也都不會放過他。
但凡修者對戰,都不會講究禮儀,只有趁你病、要你的命!
所以,又是數道炮火,以及在炮火下方席卷而來的巨大刀芒!
那兩口鮮血甚至都沒能落下,就已經在炮火中消失了。
刀芒更淩厲無比,似乎要將悟天攔腰斬成兩段——
是的,這一次,悟天抵擋的時候失誤了。
雖然那些炮火是被無數的斧頭影子斬成了粉碎,但是緊貼著而來的刀芒卻是直接落在了他的腹部,讓他感到了極致的痛苦。
在那處,一股猩紅中透著熒綠色的血線飆射而出,淋淋漓漓地灑落在地上。
所落下的地方,要麼出現一個深坑,要麼被腐蝕得發出“嗞嗞”的響聲。
與此同時,還有一絲絲毒霧自那些滴落的血液中騰空而起,不斷地彌漫開去……
通天邪道之血,也有著如此恐怖的威能。
而且,或許是因為修煉之法的緣故,這血中還有劇毒!
·
古城上的鐘鄔夫夫兩個見狀,又後退了一步。
但這對他們其實無妨,因為所謂的毒霧即使遮天蔽日,也依舊無法穿透古城防禦、來到他們的面前。
而戰場周圍旁觀的修者就不同了。
剎那間,就有好幾個涅槃的面色變得青黑。
這不是因為他們突然生氣或者情緒變化而産生,是……中毒了。
盡管涅槃們的反應是很快的,只剎那間就封閉了周身所有氣孔,但那通天血液之毒彌漫得太快了,封閉氣孔之後如果來不及將肌膚表面覆蓋上一層九級層次的遮擋,那麼毒霧觸碰到肌膚表面,也會滲透其中,流轉在涅槃們的血液之中。
更讓人驚悚的是,有一些距離戰場較近的化靈修者,在碰上那毒的時候,就驟然渾身青黑,再不多時後,居然化為了一灘黑水!
竟然死了!
只留下他們的伴生寶物還在原地,好好地保護著他們的元魂。
而伴生寶物,也在努力地抵擋其他毒霧的侵蝕。
旁邊有他們同門的涅槃修者見狀,顧不得其他,先用特殊的芥子之物將那伴生寶物收起來,只等之後將這毒解除,再來為他們門中的弟子重塑肉身。
也有更加凄慘的——境界更低的,或者沒有同門尊長在旁邊的,就這麼直接被毒霧融化。
就連伴生寶物,也因為沒有在短時間被收起來藏好,而在數次毒霧侵蝕後,徹底被腐壞。
于是,那修者的元魂也都隨著伴生寶物的消亡而融化殆盡了。
著實是……危險無比啊。
當下裏,很多修者的面色都是一變,紛紛朝著後方退避。
戰場太過可怖,他們沒有那足夠的能力,還是不要近距離觀戰為妙!
而場中那些安全的……
除了是做足了準備才觀戰的一些涅槃修者外,就只是通天修者和他們的門人弟子了。
涅槃修者需要布陣或者讓所有親近的人都進入同一個防禦之物中,而通天修者卻只需要一拂袖,就能將所有的毒霧驅散。
目前的形勢很是嚴峻,眼下高空中交戰的雙方打得十分激烈,那邪道是顯然落在下風的,就注定他身上不斷會出現新的傷勢。
那麼,自然也就會流更多的血。
血流得多了,毒霧也會更加濃郁。
戰場外圍,安全的地方更少了……
而且看著架勢,戰場的範圍也還會不斷地擴張。
所以,旁觀修者們還想安然無恙地多看一看這難得一見的奇景,就必須早做打算了。
當下裏,很多防禦力不足的涅槃和低境界的修者們,迅速改變了自己的位置。
他們來到了……那些通天修者所帶領的弟子們的後方。
這裏的視野雖然不比前面,但也不會有危險。
通天們也沒有驅逐這些尋求庇護的修者。
然而,卻還有一個問題。
已經中毒的涅槃們,如今這一時半刻的,還沒有痊愈。
他們深吸一口氣,只好各自都拿出些療傷療毒的寶物,或者將體內毒霧驅逐,或者削弱體內毒性。
可真正想要治好……那只怕是需要九級丹師幫忙了。
很多中毒的涅槃、有小輩只留下伴生寶物的涅槃,就一邊觀戰,也一邊湊在了一起,再決定一起湊一些能請九級丹師幫忙的資源。
觀戰的代價也太大了。
但好在,他們沾染的毒霧不多,并不是每個人都需要足足一顆九級解毒類丹藥治療,而只需要將九級丹藥化成藥液,每人取上一些服用即可……
·
下方的哀嚎遍地,鐘采和鄔少乾也聽見了一些,不由朝著那處看去。
自然,他們一眼就瞧出了那些涅槃們青黑的面皮。
鐘采:“……確實很危險,以後咱倆如果不在古城裏,隨身還是帶著九級的防禦比較好。”
鄔少乾點點頭:“萬事多做準備。”
兩人雖然明白通天交戰的時候,確實是修者離得遠些更安全,但他們只是覺得要當心通天們戰鬥的餘威波及,卻沒想到,哪怕通天流出來的血液,也可以造成極大的污染。
鐘采有點感嘆,也有點……蠢蠢欲動。
要不然?搜集一點毒霧吧?
雖然現在他還沒辦法研究,但是等他境界提升以後,說不定就可以了呢?
很好奇啊,這毒霧的特性有點詭異啊。
怎麼形成的呢……
功法造就?服用了多種有毒之物後自然産生的變化?多種可能性混雜後變異的?
感覺很有意思。
鄔少乾自然看清了鐘采的神情,微微挑眉。
他輕輕拍了拍鐘采的小臂,說道:“阿采,這毒霧防不勝防,你現在搜集不安全。”
鐘采嘆口氣,他也是明白的。
鄔少乾輕聲說道:“或許,宗主和總殿主能屠了那邪道,到時或許可以取一些血。”
鐘采眼中一亮。
是啊!直接取血封存更好,日後研究的時候也更方便!
他們可以找姬宗主和裴殿主換取一些……
想到這裏,鐘采有點想問問姬宗主的意思,但現在姬宗主全力操縱炮火,而且和裴殿主一起來保護他們,還提要求就是給長輩添麻煩了。
鐘采就小聲對鄔少乾說道:“老鄔放心,我肯定不冒險。”又頓了頓,繼續說道,“等整件事結束以後,如果兩位長輩殺了邪道,我就去求一求,要是有什麼意外,你看看那地面……好多被腐蝕的焦土,也有很多還在流淌的毒血,你陪我去采集一點就好。”
鄔少乾見鐘采放下急切心思,微微一笑,又揉了揉鐘采的發頂。
鐘采嘿嘿地笑。
兩人現在心情都很愉悅。
因為他倆所在勢力的頂級強者,都帥得很讓人安心啊。
·
過了一會兒,鐘采忽然又說:“我倆被阻截,宗主和總殿主來搭救,還被其他人看熱鬧……他們中毒了,也算是咱倆的機會。”
鄔少乾了然,說道:“阿采的意思是,雀仙茶葉?”
鐘采點頭,理所當然地說:“九級的清毒茶葉,能解除很多九級層次的毒性,之前他們沾染的毒霧少,這個應該可以用。比他們等九級丹師研究出丹藥來,也方便很多嘛!他們看他們的熱鬧,咱倆可以賺上一大筆。”
鄔少乾向來支持鐘采,就含笑點頭。
鐘采繼續說道:“更何況,咱們宗主放炮火的時候,要使用次數更多,是需要大量能源的。咱倆現在瞧著是夠的,誰知道以後還夠不夠?而且也得多存點……”
鄔少乾理解鐘采的意思,就說:“咱們直接準備一些,讓古元下去出售。”
鐘采立馬高興起來,笑嘻嘻地說:“我就知道老鄔最支持我!”
鄔少乾又揉了揉鐘采的發頂,說:“這是當然。”
接著,兩人也不含糊,很快召過來一株小巧的茶樹。
這茶樹大約只有三尺長,整株都好似玉石雕琢而成的一樣,上面的葉片輪廓清晰,每一片的紋路都截然不同,又好似孕育著一種奇特的奧妙。
接著,鐘采小心地摘下了三枚葉片。
鄔少乾取出了很大一只茶壺,以及一壇子從祭壇抽取出來的淨水。
兩人合作默契,一個放茶葉、點火,另一個倒水、關壺蓋。
就這樣,火光包裹住整個茶壺。
不多久,茶葉就散發出了淡淡的清香。
更有意思的是,茶香飄出古城範圍後,所過之處,毒霧居然不能接近——
這就越發可以證明,這茶葉擁有解除這種毒霧的能力。
于是,古元“嗖”一下進入城池裏。
鐘采將整個茶壺交給了古元,小聲說道:“可以找一個中毒最嚴重的人先灌上茶水,以一寸的小杯子為標準,每一杯需要一萬上品玄石。”
作為九級解毒之物,這價位也不算高了。
古元利索答應,帶著這巨大茶壺和一大堆的小杯子,就直接朝著戰場外面而去。
他一邊飛掠還一邊倒了一杯茶。
當茶香彌漫的時候,與之前一樣,所過之處,全部都出現了毒霧退避三舍的景象。
而這樣的景象,當然也被戰場外圍觀的修者全部看在眼裏。
就在古元四處搜索,尋找中毒最深的涅槃的時候,就已經有三位涅槃上前,詢問起來。
他們還以為古元是一位通天,但是不能理解古元為什麼那麼聽從鐘鄔夫夫的指令,甚至好像還是過來出售茶水的——堂堂通天,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
然而不多久,衆人就從古元口中知道了,它原來只是一個極為類似活人的傀儡,然而這也只是交流順暢而已,并不是擁有真正的靈智。
但無論如何,古元看起來真的太過靈活,還是讓境界不足的修者們心存敬畏的。
對于古元兜售的茶水……
果然,中毒最深的那位,願意先行嘗試,付出了一萬上品玄石。
這涅槃喝下了一杯茶水後,就發現自己體內的阻塞感消失了很多,是有效的!
其他修者也都發現,這涅槃臉上的青黑之色,只在幾個呼吸時間裏就消退了很多。
中毒最深的涅槃露出喜色,連忙又取出幾萬上品玄石,讓古元多給他幾杯茶水喝。
結果沒讓這涅槃失望,一連五杯解毒茶水過後,他就徹底解除了毒性。
其他涅槃頓時一喜,立即也都過來購買。
于是,少則一兩杯,頂多五杯,所有人都解毒了。
然後就有那門中弟子只剩伴生寶物的,其表面也沾染著許多毒霧的痕跡,于是這些涅槃再次購買了一些茶水,澆灌在伴生寶物上。
只聽得“滋啦啦”的響聲過後,黑色的氣流消散,就像是被一股茶香吞噬了一樣。
所有的伴生寶物,也都徹底恢複了原本的色澤。
衆多的涅槃都是心裏輕松。
這買下一些茶水服用,可比湊齊資源後去邀請九級丹師幫忙來,方便太多了。
他們現在也不必太過擔憂那些毒霧鑽空子飄到後面來了,只需要這些茶水,就可以萬事無憂!
因此,眼見茶壺裏的茶水還不少,衆多涅槃就瓜分了一番,全部買空——有很多先前沒有中毒的修者,但凡是有點家底的,也都過來購買。
現在,茶水徹底沒了。
古元再不停留,只帶著滿滿當當的一大袋子上品玄石,回到了古城中,將之交給鐘采。
鐘采露出一抹笑容,拎起芥子袋,將其中的玄石全部傾倒在古城的地面上。
隨著他一道意念發出。
所有的玄石霎時化為了璀璨晶瑩的粉塵,又“啪”地一聲盡數消失。
作為古城的主人,鐘采和鄔少乾都可以發現,在這樣的動靜過後,無形的能量再次滲透到古城之內,化為無數的能量,鑽入所有的炮口。
于是,起碼又有很多處的炮口,補充了極多的能源。
炮火能夠攻擊的時間,更長了。
·
空中,數百道炮火交織,猶如密密麻麻的巨網。
悟天被封鎖在這網中,一邊不斷地騰挪劈斬炮火,一邊偷空瞥向網外虛空而立的銀甲青年,露出了不忿的神色。
這廝好生狡詐,每一刀劈出都沒有半點煙火氣,也總是讓他猝不及防——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劈開第幾道炮火的時候,這廝會給他來上幾刀。
現在的悟天,滿身都是刀口。
不僅腹部的傷口半點沒有痊愈的征兆,臂膀、肩背之上,刀口都在流淌血液。
因為刀口上有奇異能量縈繞,所以如果不將之祛除的話,根本沒辦法讓刀口愈合。雖然他們通天修者的血液很多,但是總是這麼細細密密地淌血,也終究會有承受不住的時候。
悟天只能被動防禦,被打得整個人都懵了。
就像現在,呈品字形沖擊過來的炮火被他消除後,左右兩邊居然都飛來了一道刀光,而他如果想朝著正方向後退躲避,就有一道新的炮火直面而來。
悟天能感覺到,從最初用大量火力來攻擊他,到後面的炮火三五道、十多道地轟擊,那無命丹尊操控起來更加得心應手了,似乎已經看到了他攻擊的速度、防禦的極限,能夠清晰地分辨出來,并且精準地調控炮火的多少,讓他手忙腳亂的同時,依舊要承受霸血天刀的刀光……從各個不同的詭異角度中鑽出來,飛速地給他造成新的傷勢。
離譜。
為什麼一個丹師能夠做到這樣?
而且,這一次他算是感覺到這對夫夫的默契程度了。
悟天腦子裏飛快地轉過許多不甘,但是下一瞬,炮火和刀光再次襲來。
二打一算什麼好漢!
悟天深呼吸,仍舊只能沉心凝神。
但是,也仍舊會有無數的攻擊從不同方向而來。
他“嘶”了一聲,腹部的創口處,已經再次被一道刀芒劈中,加深了這個創口。
就連悟天自己都能感覺到,腔子裏面泛起了一股冷意。
內髒露出來了。
從那個創口處。
創口無法再保護他的內裏,悟天再次感受炮火的時候,那火焰的能量直擊他的五髒,瞬間將他的肚腸都烤焦了幾分。
悟天終于忍不住了,怒罵一聲道:“該死的毒——”
罵到這裏的時候,他後面的半截沒說出口,就又取出了一團薄如蟬翼之物覆蓋在身上。
此物十分特殊,他剛披上,就緊緊貼著他的肌膚,仿佛與之融為一體。
他的臉上,露出了無比肉痛的神情。
如此至寶,他實在是舍不得啊!
可是,現在小命都要玩完了,再不舍,也無法不拿出來了。
下一瞬,被這寶物覆蓋住的地方,冒出了一陣陣的血色氣霧。
這氣霧是來自霸血天刀的玄力能量,十分可怖,原本覆蓋在每一處傷口上,使之根本無法痊愈。
但現在不同,這寶物將此能量驅逐了,而且寶物似乎蘊含著非常強大的修複能量,此刻,悟天身上的傷口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彌合起來……
快,真的太快了。
悟天呼出一口氣,感覺自己從死了五六分,到現在已經活了七八分。
只是,他能察覺到,貼在身上的寶物能量起碼沒了一小半,再這樣下去,也治療不了他多少次了。
悟天越發絞盡腦汁,想著如何脫身。
然而,他還得繼續面對攻擊。
悟天沒有察覺的是,當這件寶物被他披上之後,下方觀戰的那許多通天裏,有一人的面色黑沉,通身爆發出來的氣勢,幾乎要讓周圍的人退避三舍。
·
“蟬仙衣……”
這通天咬牙切齒地開口。
他生得一張芙蓉面,看起來是個雌雄莫辨的青年,身著一身華服,行事也十分豪奢。
然而這一刻,他沒有了平日裏的雍容華貴,整個面目都扭曲起來。
“該死啊。”
“真是該死。”
這通天的眼裏,迸發出了極致的仇恨之意。
·
這件寶物就是蟬仙衣。
蟬仙衣的妙用,就是絕對的恢複能力。
哪怕一個修者已經死到只剩下一口氣了,也能迅速恢複到最佳狀態。
落在通天修者的身上,就是可以修複他的所有創口,而如果是不到通天境界的修者,那麼即使他被打得只剩下伴生寶物了,蟬仙衣也可以迅速為其重塑肉身。
如此寶物,極其難得。
這整個世上,天生而成的蟬仙衣是極難尋找的,甚至很多通天尋覓百年,也找不到它的蹤跡。
但是,天異門的太上長老——也就是這位華服青年——風天蠶,找到了。
他原本獨自一人活過了許多年,但忽然一日感覺寂寞,就從收藏中拿到了一種非常罕見的天材地寶,以自己的精血配上他曾經巧合留下來的另一人的血液,結合孕育而出了一個胎兒。
也就是風天蠶的愛子——風琛。
風天蠶將風琛視為珍寶,為他做出了許多防禦,甚至耗費無數心血要為他煉制出九級防禦!
然而就在風天蠶閉關煉制的時候,風琛出門歷練,也很是謹慎小心,不僅帶上了數件八級極品防禦寶物,也還有很多其他防禦手段。
但也正是這一次,風琛再也沒有回來。
風天蠶瘋狂地尋找了很多年,始終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找到。
但這一次,他終于發現了他曾經送給風琛的蟬仙衣。
而既然蟬仙衣在這邪道通天的手中,無疑就是證明,當年的風琛,就是死在了此人手上!
那麼,這通天就要血債血償!
風天蠶冷笑著,看著高空中狼狽不堪的悟天。
再等等,他要找準時機,讓他一擊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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