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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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進了城堡後,往下走的就只剩下基拉和克裏斯丁兩個人。
那兩只袋子依舊耀武揚威地跟在後面,細長的腿啪嗒啪嗒踩在地上,直到基拉的那個袋子因為不堪重負,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袋口向前傾倒,好多小盒子滾了出來,尤其是那個星空球,滴溜溜地往前一路來到了另一個黑袍子面前。
基拉小小地嘆了一口氣。
這就是鄧布利多比他們都要強大的地方,他施展出來的變形術(shù)可以給這些小東西賦予一抹人形,而自己的變形術(shù)就只是徒有其型。
那對小翅膀的撲騰是真的沒啥用。
“我毫不意外,”來人說,“迪戈裏小姐,這像是你能做出來的小把戲。”
斯內(nèi)普揮了揮魔杖,掉在地上的糖果們?nèi)蓟氐搅舜友Y,而那兩條小細腿,一眼就能認出是鄧布利多的手筆。
他輕輕哼了一聲,再次揮動魔杖,購物袋被加固加大,但下面的小腿也跟著消失了,包括基拉自己放上去的翅膀。
“我說過很多次,魔法是神聖的,不可玩鬧,迪戈裏小姐似乎總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fēng)。”
但基拉提起那個購物袋,驚訝地發(fā)現(xiàn)它是輕飄飄的,就好像有哪個嘴硬心軟的人施展了一個高明的漂浮咒。
她半開玩笑半埋怨地道謝:“教授,什麼時候你才能夠直呼我的名字,你喊我迪戈裏小姐的時候,我總會疑心接下來到來的將是一次禁閉或扣分。”
斯內(nèi)普瞪她一眼,他明明從來沒給她扣過分,就算是和隔壁格蘭芬多的雙胞胎走太近,玩那些惡作劇産品的時候,自己也只不過用個禁閉把幾個人分開。
而且來魔藥辦公室給蟾蜍開膛破肚,那怎麼能叫禁閉呢。
斯內(nèi)普語氣一如既往堅決,站在那就像一塊黑色的石頭,冰冷冷不帶一絲感情:“Never。”
他走得遠遠的,看見他的學(xué)生都下意識地避開到一側(cè)。
一向如此。
*
周六上午是斯萊特林球隊慣例的訓(xùn)練時間,基拉在出寢室前,還在跟克裏斯丁認真探討:如果我在騎掃帚飛行的時候吃了一塊蜂蜜公爵的飛天泡泡糖,會怎麼樣?
她到的比較早,騎著最新的光輪2000在魁地奇球場上呼嘯了兩圈。
沒錯,就是從塞德裏克那蹭來的那根飛天掃帚。
基拉喜歡飛行,有種自由不受拘束的快樂。
她輕描淡寫地升空到幾十英尺的高空,順帶著愜意地跟從校長室探頭出來的老校長打了個招呼,良好的視力不僅看見鄧布利多今天把蝴蝶結(jié)從胡子移到了腦袋上,還能順帶看見後者桌上那個空白的相框。
鄧布利多也高興地朝她揮揮手,等到看不見後者的身影了才轉(zhuǎn)身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掛在牆上的歷任校長慵懶地打著哈欠,成為畫像之後他們有了無盡的時間,卻也更加像一潭死水。
“你在和誰打招呼?”一位有名的女校長含笑問他,“是那頭有亂糟糟黑發(fā)的眼鏡小子嗎?”
另一位斯萊特林的校長菲尼亞斯.布萊克翻了個白眼搶答:“長久的休眠顯然讓你失去了做校長時的英明與智慧,那已經(jīng)是十幾年前的事了。”
鄧布利多樂呵呵的:“別這樣菲尼亞斯,你不能無禮地對待一位女士。”
菲尼亞斯在平面的畫布中作出了一個立體的向後靠動作,他好像格外嫌棄造型古怪的鄧布利多一樣:“別用這種口吻對我說話,我可不是你教學(xué)的孩子。”
“現(xiàn)在的學(xué)生一屆不如一屆,放在我那個時候,如果有學(xué)生這麼大膽地跟老師打招呼,一定會被關(guān)禁閉用鞭子教訓(xùn)一頓。”
很多畫像都笑了,還有坐在椅子上的鄧布利多也沒忍住,因為他們都知道菲尼亞斯有多懶,做畫像的時候除了在校長室和布萊克老宅穿梭,根本不願意離開自己的扶手椅一回。
而畫像能夠反應(yīng)本人的性格,想必生前也沒好到哪裏去。
菲尼亞斯大概是知道大家在笑什麼,所以又生氣地跑走了,可能是回老宅日常望一眼,等哪個多年不曾回家的游子歸來。
“菲尼亞斯還是這個老樣子,”那位女校長索菲亞壓根沒怒,“咱們當中最愛生氣的就是他了。”
“原來又十幾年過去了嗎?”
索菲亞不知從哪掏出一副老花鏡帶上,往畫框的方向趴過來:“但你看起來沒有老多少,阿不思,和孩子們待在一起總是能讓人感覺格外年輕。”
鄧布利多嘆著氣:“已經(jīng)過去十幾年啦索菲亞,他們的孩子都來上學(xué)了。”
他說的是索菲亞剛才提到的那個眼睛小子。
但在場的活人與畫像中,也只有鄧布利多還能感受到歲月的苦痛與甜蜜。
斯萊特林的擊球手繼續(xù)螺旋著上升,她低頭看站在魁地奇球場上的人就像看見一個個行走的小方塊。
高處的空氣帶著些許寒意,基拉用舌頭把嘴裏的檸檬糖從左臉頰推到右邊,然後舔了舔那塊被含化了不少的糖果,外面的硬糖被含化了,薄弱處甚至有酸酸的檸檬糖漿流出來。
基拉的手指突然輕微地顫抖了一下,她感覺自己被重錘擊中,雖然和往日沒有區(qū)別,可那種難以言喻的淤泥完全消散了。
就和她現(xiàn)在的處境完全一樣。
坐在高空的一根掃帚上,四周只有流動的空氣,沒有任何阻礙能夠擋住她的去向。
她無所不能。
基拉三兩下嚼碎那顆檸檬糖,俯身貼向掃帚,調(diào)整方向垂直向地面加速沖去。
她的速度越來越快,站在地面上的馬庫斯等人眼睜睜看著她向一顆流星般加速墜落,不,是沖擊地面,他們的表情因為來不及反應(yīng)在基拉看來變得有些滑稽。
該讓馬庫斯去整整他那對齙牙,那麼大的牙縫真的不會漏風(fēng)嗎,她漫不經(jīng)心的想。
基拉握住光輪2000的掃帚柄,這是她第一次騎這把掃帚,可依舊如臂指使。
她在最後關(guān)頭拉高掃帚柄,幾乎是腳貼著草皮來了個淩空俯沖的急剎車,攜帶的風(fēng)吹起許多小沙粒,噼裏啪啦地跳到了一邊。
馬庫斯沖過來表達他的驚訝:“那都有一百英尺了吧?!基拉,我都以為你要丟掉自己的小命了!”
“你真的不願意做球隊的找球手嗎?我相信以你的實力能在十分鐘內(nèi)完結(jié)一場比賽。”
她飛得比金色飛賊還快!
基拉咂摸著嘴裏殘餘的糖味:“你是說花九分鐘傻坐在那找球,然後用一分鐘追球?不僅傻,還有點無聊。”
相比之下,一直能舉著球棒追著鬼飛球發(fā)動進攻,就比較有趣,還能發(fā)展出更多的新意。
比如在衆(zhòng)目睽睽之下和對面雙子擊球手來場“羽毛球”。
一個暑假過去,好幾名球員都顯得有些墮落,這個時候馬庫斯就能展現(xiàn)出他從斯萊特林院長那得來的真?zhèn)鳎每嗟募∪狻⒗淇岬脑捳Z來幫助他們重整旗鼓。
“每個魁地奇隊長都這麼瘋瘋癲癲的嗎?”
從地窖裏出來找基拉去吃中飯的克裏斯丁感慨道。
格蘭芬多的隊長伍德已經(jīng)拿了一個野餐籃來占場,他就坐在那吃著小面包當中飯,生怕斯萊特林磨磨蹭蹭的賴著不走,擠壓他們下午的訓(xùn)練時間。
馬庫斯罵罵咧咧的,召集了所有在訓(xùn)練的隊友:“今天的訓(xùn)練結(jié)束,該死的格蘭芬多又來偷看我們訓(xùn)練,哼,就憑他們那個眼瞎的找球手,我奶奶上都能贏。”
“下個月是納新的選拔,感興趣的可以過來幫忙。”
克裏斯丁在回去的路上還好奇地問基拉:“弗林特剛剛說納新的時候,為什麼一直看你?”
基拉說:“大概是希望能夠從二年級裏再招到一個像我這樣的球員。”
去年他力排爭議同意基拉擔(dān)任擊球手,而原本的老隊長只允許基拉在找球手和滾回去中二選一。
禮堂裏沒多少人在吃飯,周末的學(xué)生們不睡到中午一般不會從床上爬起來,再看那幾個格蘭芬多都是瞇著眼睛一邊打哈欠一邊用衣服裹著面包,準備回寢室將就著睡個回籠覺。
克裏斯丁順著基拉的眼神望過去,見狀立刻惡了一聲:“我最不理解的就是他們不愛幹淨的行為,還覺得特有男子氣概。”
她的堂哥是個格蘭芬多,原先小時候還是走斯文風(fēng)的西歐美少年,結(jié)果去了格蘭芬多沒幾年,現(xiàn)在的言行舉止就是完完全全的陽光小傻子,糙漢得甚至早起洗臉都是用手一抹了事。
基拉哈哈笑起來,她說:“我唯一好奇的就是,裝面包也就算了,為什麼會有人挖空法棍往裏裝肉排,就不能幹脆地整個野餐籃來?”
她們坐著的長椅又有人落座,對面還有兩個小胖子擋住了《神奇格蘭芬多觀察日記》的誕生。
基拉聽見自己身邊坐下的那個人矜持地清了清嗓子,說:“今天天氣不錯,水果看起來也很新鮮。”
一年級的克拉布和高爾這兩個小胖子,憑借自己過人的體型讓全校的學(xué)生都記住了一條規(guī)律:他們出現(xiàn)的地方一般都伴隨著一只小馬爾福。
考慮到這沒有旁人,所以德拉科.馬爾福應(yīng)該是在和自己打招呼,這讓基拉更想笑了,就很突然地想起那些穿大人衣服并且模仿父母言行舉止的小屁孩。
但德拉科的耐心一定很少,他沒矜持多久就不顧自己沒有得到社交辭令的回複,眼睛亮晶晶地開口,聲音裏洋溢著激動:“我看見你做的那個米徹斯拉俯沖了,你怎麼做到的?”
米什麼什麼?
基拉帶著一腦袋問號轉(zhuǎn)頭去看,視野裏是一個油光水滑的小背頭。
哇!是可愛的幼年拽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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