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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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基拉,你繼續說吧,”鄧布利多平靜地說,“一定是你幫助哈利解決了問題。”
“emmm不太好說。”
基拉客觀地表示:“我不知道哈利的傷疤是什麼時候開始痛的,就在他被大蛇襲擊的那個時候,我想去救他,但是太陰暗了根本看不清,于是我往那附近丟了一個小小的火焰熊熊,看見大蛇的獠牙在哈利的臉邊上,一看就像有毒,所以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她解釋道:“在不知道如何回來的情況下,一旦被毒蛇咬中,我怕哈利就......”
基拉繼續說道:“就在這個時候,哈利突然說有人來了,我現在想想,他應該是聽那條蛇說的,蛇估計也不知道哈利是蛇佬腔,然後我就下意識地躲回了墓碑的後方,就在下一秒,有人用索命咒攻擊了我——”
斯內普的臉色更蒼白了一點,他牢牢地握住了基拉的手。
後者用拇指微微摩挲著他的手背,然後繼續說:“我猜是打在了墓碑上,因為有很大的爆炸動靜,然後有個聲音說如果我不出來,他就把哈利殺了,我想先打探一下這個人的身份,結果......”
基拉停頓了一下:“我發現他是神秘人。”
鄧布利多鏡片後面閃了閃,他溫和地問:“介意我問問你是怎麼發現的嗎?”
“這正是我要說的。”
基拉當然不覺得今晚上發生的事有可能瞞過鄧布利多,先不說哈利在場,還有攝神取念、冥想盆這一大堆的東西足以複現此時此景,還不如老實交代,能夠換取鄧布利多更多的信任。
“是這樣的,”她輕輕地說,“在三年前,那一年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的奇洛的時候,我曾經收到過一份來自于奇洛教授署名的禮物。”
斯內普一把攥緊基拉的手,不可思議地吼道:“奇洛送的東西,你還把它稱之為禮物,該不會一直留著吧?我竟然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變得比格蘭芬多還要魯莽了!”
在場的三名格蘭芬多都或輕或重地瞪了他一眼。
鄧布利多打著圓場:“西弗勒斯,冷靜,我相信基拉有著自己的分寸,請先聽她說完好嗎?”
他本來是想著在等假穆迪藥效過去的這段時間裏,先聽聽基拉和哈利他們遭遇了什麼,畢竟距離勇士進入迷宮其實也沒過去太久,結果萬萬沒想到的是,這段對話進行得如此艱難。
家屬們能不能冷靜點!
“是一本書。”
基拉討好地看了一眼斯內普:“一本舊書,上面有著批注,我注意到這本書的批注和奇洛教授在論文作業上的批注字跡完全不一樣,所以猜測這本書的主人并非奇洛教授。”
“從那些批注上,能夠看得出來,”她輕輕地說,“寫下批注的人一定是一個天賦極高的強大巫師,他對魔法有著自己的獨特見解,能夠擁有如此高屋建瓴視角和能力的人不多,我想奇洛教授絕非這其中一員。”
斯內普總覺得這幾句話有點耳熟,就好像......
就好像基拉拿到他的魔藥課本的時候,也是這麼誇的。
該死的家夥,他咬牙切齒地想,用黑眼睛惡狠狠地瞪著基拉。
鄧布利多透過鏡片注視著基拉:“介意告訴我那本書的名字嗎?”
基拉點點頭:“就叫《魔力意志的黑與白》,一開始我還以為是誰從圖書館偷的。”
鄧布利多松了一口氣,差點以為是什麼尖端黑魔法揭秘呢。
“這本書挺不錯的,有著該領域統籌開篇的視角,雖然失于細節,更像是概覽,但也是一本不可多得的好書,”鄧布利多客觀地評價道,“不過鑒于種種原因,基拉,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願意將那本書交給我檢查一下嗎?”
基拉欣然應允。
因為她已經看完啦~
而且這本書也能夠解釋她在前面的項目裏所使用的強大魔法究竟是如何鑽研而出的。
“所以——”布萊克抱著胳膊冷不丁地說,“你還沒解釋自己是怎麼推斷出那個用索命咒打你的人是伏地魔的呢。”
基拉無語地看他一眼:“我確實不知道奇洛教授當時發生了什麼事,就很突然的失蹤了——”
哈利假裝專注地摸了摸自己的手。
“但是從書和自己的陳舊程度來看,魔法高深又想殺死哈利的人裏,你第一個會想到誰?”
基拉沒好氣地說:“先隨便報個名字唬一下唄,要是是不如神秘人的黑巫師,一聽肯定會自殘形愧或是惱羞成怒,然後就能進一步地挖掘情報了啊。”
鄧布利多投來贊賞的目光:“繼續說下去吧,基拉,你幹得很不錯,我也不能夠做得比你更好了。”
“他承認了。”
“于是我就說‘我願意為你效勞,黑魔王大人’。”
布萊克瞠目結舌,差點沒當場掏出魔杖來:“你個小斯萊特林,我就知道你們這群邪惡的家夥骨子裏都是對黑巫師的崇拜——”
哈利艱難地死死地抱著他教父的腰。
斯內普擋到基拉身前,也作勢要去抽出魔杖:“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傻嗎?阿茲卡班待那麼久還沒學會怎麼動腦子,難道你是指望兩個學生去跟黑魔王決鬥嗎?!”
他光是想想基拉遭遇到那個意外的情景,就有些不敢細思她當時究竟有多麼艱難,才能夠成功地討好黑魔王并活下來。
鄧布利多不耐煩地揮動魔杖,拉來一把椅子,然後把兩個人分別摁在兩把椅子上坐著:“再來一回,我就要剝奪你們說話的權利了。”
他想了想,覺得這個故事似乎是真的長,索性自己也變了一把椅子坐下來。
基拉見狀,立即把斯內普坐著的那把椅子變大一點,然後蹭進去貼著仍然在冷冰冰地生氣的斯內普坐下。
“說話的時候,我注意到,一個矮小的鬥篷人抱著一個嬰兒包袱,但神秘人的聲音是從嬰兒包袱裏傳出來的,而那個鬥篷人後來兜帽掉落,我才發現原來他是彼得佩迪魯。”
“什麼——!”布萊克咬牙切齒的模樣像如果蟲尾巴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他絕對能一口咬死那只該死的老鼠。
基拉沒有搭理這個氣氛組一樣的家夥,繼續說道:“不過根據我的分析,我覺得神秘人之所以信了我所說的願意為他效勞的話,實際上是因為他當時的狀態看上去不大好,而蟲尾巴的實力又、唔、大家都懂的那種。”
“如果不是大蛇能夠讓哈利瞬間致命,我可能并不會做出這個選擇,畢竟實在是太不可信了,我都在猜測他可能會先教訓我一頓或是把我打暈,那就只能開始決鬥了。”
事實正是如此,當時焦急的情景所有人都能夠想象得出來。
鄧布利多嘆了一口氣:“我很高興,基拉,我真的很高興,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擔任這種任務,在最危急的時候保持冷靜,你有著某種獨特的潛力。”
聽到這話,斯內普頓時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鄧布利多,如果不是在場還有其他人,他估計直接就去跟鄧布利多爭論後者疑似産生的某種不良想法。
你真的不允許任何人什麼都不做地活下去嗎鄧布利多?
基拉她欺騙的可是黑魔王,你是想要送她去死嗎!
“那我繼續說下去吧,”基拉深吸一口氣,“我的魔杖被沒收了,然後大蛇在看守我,而蟲尾巴則是忙著把哈利拖到一個墓碑上綁著,當時他魔杖上的光照亮了墓碑,我看見上面的名字是......湯姆.裏德爾。”
鄧布利多神情相當專注地聽著她的描述。
基拉繼續說道:“我一開始沒意識到這個名字有什麼特殊的,以為哈利就是被隨便找了個柱子綁起來,直到蟲尾巴推過來一個超級超級大的坩堝,大得足以裝下一個人,然後他開始烹煮魔藥。”
“非常、非常神奇的魔藥,”她輕輕地說,“我從來沒聽說過這種魔藥的名字。”
斯內普冷冷地想,那恐怕是因為基拉的興趣愛好根本就沒多少放在魔藥上。
呵,聽聽這家夥說的話吧,誇獎魔法書筆記的話可比誇獎魔藥書筆記的話要濃墨重彩多了呢。
“好在我記住了佩迪魯的操作過程,除了坩堝裏原有的魔藥外,他還需要額外添加三樣東西——”基拉突然補充道,“哦,剛剛忘說了,在點燃坩堝、魔藥沸騰之後,佩迪魯把嬰兒包袱裏一個很奇怪的生物放了進去,感覺就是剛剛和我說話的神秘人......”
“這會是真的嗎,校長?”基拉不解地詢問鄧布利多,顯然這種離奇的事對于學生來說還是太過不可思議了。
鄧布利多點點頭,溫和地回答了她的問題:“雖然我并沒有親眼見到,但我想這仍然是介于生死之間的某種狀態,他并非僅僅是在謀求複活,而是在謀求一個肉身。”
“基拉,仔細說說吧,分別是哪三樣東西。”
金棕色的少女點點頭,她平靜的聲音所念出的句子卻是如此邪惡:“我記得佩迪魯的咒語是這樣念的。”
“父親的骨,無意中捐出,可使你的兒子再生。”
“仆人的肉,自願捐出,可使你的主人重生。”
“仇敵的血,被迫獻出,可使你的敵人複活。”
基拉相當敏銳地說:“在第一個材料裏,佩迪魯召喚出來的骨頭來自于綁住哈利的哪個墓碑墳墓,也就是說,神秘人的父親名字叫湯姆.裏德爾是嗎?”
鄧布利多贊許地望了她一眼:“我恐怕是的,伏地魔曾經是我的學生,他學生時期所使用的名字是湯姆.馬沃羅.裏德爾,而湯姆.裏德爾則是給他生命的父親,是一個麻瓜。”
哈利和布萊克大概是全場最震驚的,斯內普反倒是似乎早就知情。
基拉則是微微挑眉。
“父親”,呵呵,我呸。
一個英俊麻瓜因為路過討了碗水喝,就被啞炮平庸女巫梅洛普下了迷情劑,然後就生活到一起還懷了孩子。
不是,這跟那些被賣進大山裏的女性有什麼區別啊?
就因為他被喂了藥期間沒有反抗意識、是個跟巫師比顯得下等的麻瓜,所以就不允許逃走?
要讓基拉看,黑魔王的童年小故事裏真正無辜的只有麻瓜湯姆裏德爾。
老裏德爾憑什麼要接受下藥以後的妻子和孩子?
那跟要求被拐賣的女性為了那種□□生下的孩子留在大山有什麼區別。
沒有人在乎過他們的人生本來不會是這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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