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想要看見的心情

朝日奈要走過來雙手插兜看著彌生, 目光裏帶著不易察覺的不滿。“已經(jīng)準備一個空房間了。”

“謝謝。”彌生點點頭。

祈織摘掉胸前的項鏈，伸手憐愛的撫摸著十字架上的紋理。露出笑容，她對彌生說道：“這是冬花留給我的。”

這還是到現(xiàn)在為止, 祈織第一次發(fā)自內(nèi)心的露出笑容。

要插在兜裏的手攥緊。仿佛吃了黃連一樣苦澀。看著跟他關(guān)系最好的弟弟變成這樣，有時候他覺得命運真的很可怕。

為什麼會這麼對待他？

柯南看著銀色的鏈子覺得有些不對勁。擡頭看著彌生。

彌生并沒有接過那東西。“有照片嗎，那個更好一些。”

“好, 我去拿。”祈織沒有絲毫猶豫，看見顯示的樓層後迅速轉(zhuǎn)身打算爬上樓去拿。

沒幾分鐘後電梯上來了, 大家一起去樓上的空房間。理智回籠的祈織就在門口等著他們。

彌生站在門框前側(cè)目。“不用進來太多人。”

“彌生之前說我有點靈力, 說明我可以幫忙。”要伸手按在門上，一種強勢毋容置疑的口吻。

椿淡笑著擺手。“我在外面等彌生醬哦。”

只是笑容很快就散了。

柯南當(dāng)然是快速的竄進去, 他需要親眼看著彌生的安全。

室內(nèi)的窗簾緊緊地拉著, 一張桌子上放著一杯清水。彌生用手指沾著水在桌子中間畫著陣法, 正方形當(dāng)中畫著兩只交叉著的眼睛。畫完後她在正方形外沿著四個角畫了個圓，然後在外面又畫了一圈更大的圓形。在兩圓型中間的空隙處寫著看不懂的符號。

柯南站在旁邊手裏捧著一個碗點著腳尖, 帶著感嘆的語氣說道：“這些都是誰教你的啊？”

“上次在青山宅你們走了之後，的場哥哥教我的。”彌生朝他伸手接過了碗, 將祈織給她的照片插在滿是生米碗裏。放在陣法的最中間, 蓋住了那只眼睛。

“不過這個跟那個不太一樣, 對待不同的情況當(dāng)然有不同的陣法。”

柯南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見彌生用手機上的指南針確定了方位，點燃蠟燭從西邊開始放置在桌子上, 逆時針在四個位置擺好蠟燭。

她將在寫著冬花生卒信息的紙張點燃，在火光即將燒到手指的時候放在碗中空出的位置上。

食指和中指并攏豎起，微微合上雙眼。

“游離的往生者，無形的鬼魂。人間尚寄托著你的思念, 且存在著愛你之人。結(jié)束無盡的飄蕩，請重返人間, 以我之名喚你歸來……”

緊閉的窗戶發(fā)出晃動的響聲，強勁的風(fēng)力帶動著窗簾飄起，在空中搖晃。

彌生掙開雙眼看著桌上的蠟燭，紅色的火光忽明忽暗。

柯南和要驚恐的看著四周，因為兩人很清楚窗戶是他們親手關(guān)起來了的。

祈織的臉上帶著瘋狂和喜悅，俊美的臉也開始扭曲。“冬花……”

紅色的火光驟然變成青色，沒等大家有什麼反應(yīng)四只蠟燭就熄滅了。原本飛舞的窗簾也歸于沉寂，靜靜地垂在窗框前。

“這是怎麼了？”祈織上前看著彌生，又盯著桌面。無措的問道。“冬花呢？”

“求求你……”

彌生開始點燃了四只蠟燭，又嘗試開始念咒語。念到一半時蠟燭又熄滅，只剩下東邊那只。

“她來不了了。”

彌生指了指門口的開關(guān)，朝日奈要按了一下。刺眼的燈光讓大家都忍不住躲避。

銀灰色短發(fā)的少年用力的拽著彌生的手臂，難以置信的看著她。“為什麼？”

“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她已經(jīng)離開黃泉。”

“但凡有心願未了的靈魂受到召喚都會出現(xiàn)，人死後有些鬼魂會在人間停留，有些就會立即消散。他們的終點都在陰間，走過三途川，踏過黃泉，黑白無常就會安排之後事情。”

“投胎也好，在陰間受罰也罷。”

“只有對人間留戀者，尚存執(zhí)念者，窮兇極惡者才無法度過黃泉。”彌生伸手按著他的肩膀，似乎不在乎對方將自己拉的有多緊。“換句話說，冬花她沒有遺憾。”

“她得不到召喚，或許就是在等待輪回。”

祈織顫抖著嘴唇，艱難的反複開口卻半天沒能說出一個字。他的身體也跟著顫抖起來，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氣跌坐在一旁。雙眼失去了焦點，眼神空洞的呆坐著。嘴裏只是無聲的不斷重複著“為什麼”。

要蹲在他身邊雙手扶著他的肩膀，悲傷的低著頭。

彌生坐在地上。“因為這不是你的錯。”

“如果冬花責(zé)怪你，就會變成怨靈時刻盯著你。如果冬花沒有放下，也會停留在你身邊那是因為她想陪著你。如果是那樣的話她就太可憐了不是嗎？不去陰間的鬼魂終究會在某天消散殆盡，世上就再也沒有這個人了。”

“她沒有跟著肇事司機報仇，沒有找你，或許就是因為她原諒了這些。原諒了命運讓她英年早逝，原諒了命運使她和相愛的你永遠分離。”

“我很抱歉命運的不公。”彌生輕聲的對他說道：“但這是現(xiàn)在最好的結(jié)果。”

“很難聽，卻是事實。如果我們強行召喚她會傷害到她，有些鬼魂是脆弱的，出現(xiàn)在人間會讓她瞬間消失化為灰燼。如果用些可怕的方式將她強行留在你身邊，她會忍受無盡的痛苦。□□和靈魂不會契合，身體會腐爛，靈魂會被撕扯。那些是我們想象不到的。”

“傳說執(zhí)念會化成虛幻的幽靈，當(dāng)執(zhí)念變成偏執(zhí)往生者也會受到影響。有些失去意識的鬼魂會重返人間，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

“你會想她受到這些嗎或者消散于人間？即使是因為你愛她。”

祈織的雙眼中湧出兩行淚水。濕潤的眼眶模糊了他的視線。像是個失去了一起的孩子，痛苦的搖頭。“不！”

“謝謝你祈織。”彌生擡起手臂又放下。“試著帶著冬花的人生走著自己的人生。就算你現(xiàn)在死了也碰不見她，傳說輪回前每個人都會失去今生的記憶。”

“我不能再愛著她了嗎？”祈織看著彌生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彌生輕笑著安撫的說道：“當(dāng)然可以。你愛她，她愛你這是不變的。嘗試著去繼承冬花的人生，把她的心願列入你的規(guī)劃裏怎麼樣？”

“把一切都交給時間。時間沖淡的悲傷或者加劇了思念都別怕，當(dāng)做一種饋贈。”

“沒有人讓你忘記她，這是屬于你的選擇。去思念她是因為你愛她記得她，這不是負擔(dān)。”

“你覺得呢？”彌生抿嘴問道。

“……我還不想忘記她。”祈織緩緩地垂下眼簾。

彌生撥開了柯南遞來的手帕，依舊勾著嘴角。“那就不要忘記她。”

“冬花還在怪我嗎？”祈織低聲問道。

“沒有。”彌生耐心的開口。“她沒有怪任何人。”

“要是她恨我該多好……”

“要是她恨你，很大程度會變成厲鬼。到時候要是殺人了，怕是過不去黃泉會當(dāng)場化成灰燼。”彌生嘆了一口氣。

柯南和要迅速擡頭看著她，一臉的不可置信。那表情仿佛再說“你知道你自己再說什麼嗎？！”

“請不要有這種想法，不要逼我扇你。”彌生拳頭緊握。“以我專業(yè)的水準來講不考慮鬼魂重返人間的事情。”

“都是傷害，就選擇最小的。”

柯南：這麼安慰人你不要命啦（驚恐臉）

“謝謝。”祈織慢慢擡頭，艱難的勾了勾嘴角。失魂落魄的撐著身體想要站起來，腳下卻踉踉蹌蹌。

幸好被三哥要扶著，才沒有狼狽的又坐在地上。

彌生從柯南手裏抽走手帕拉著左下和右上的對角，折疊了好幾下後拿著它穿過祈織的手臂，綁在他手腕上。“努力的向前看吧。”

手帕擋住了猙獰的傷疤，祈織盯著手腕看了看，躲避開要的攙扶。對他說道：“我想自己靜靜。”

“……好。”要站在原地，等祈織自己走幾步後就隔著幾步路跟在後面。

站在門口的椿本來打算跟過去，但還有彌生和柯南兩個客人在。他見彌生坐在地上柯南站在旁邊，後者走來笑著找他說想喝水。

椿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覺得這是彌生的意思。

雖然他想太多但柯南的目的是達到了。等椿走了，柯南順手就把門關(guān)上了。

彌生起身開始收桌子上的東西，拿出那張照片放在桌角。

“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要接受他們。你不是一個喜歡招惹是非的人。”柯南手插兜走到桌子旁，和彌生面對面。他對彌生的性格有了解，這種燙手山芋她恨不得躲得遠遠的。

就像知道自己真實身份是工藤新一的那種態(tài)度。

“還有為什麼要說那種嚇唬人的話，我之前問你的時候。”

彌生手上一頓，沒有回答柯南反而是說道：“你知道我什麼用水嗎，因為我害怕畫在紙上的陣法會被他記住。如果他自己亂來後果就不堪設(shè)想。”

“至于為什麼接下這個委托……”

“你就當(dāng)我爛好心吧。”彌生將手裏的蠟燭放在桌子上，低著頭嘆了一口氣。“我的朋友都沒有芥蒂的接受這雙眼睛，我覺得這沒什麼。在學(xué)校裏認識了一個同學(xué)，我在不知道對方真實想法的時候就輕易的許諾說‘如果社長你不再來這裏，說不定哪天我就可以讓你看見你想見的東西。’這種話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他跟祈織君有點像，但他非常瘋狂。以至于最後發(fā)展到可怕的地步……”彌生緩緩地說出當(dāng)時的一些事情。

“你是害怕你不接受祈織君的委托，他找別的除妖師做不可控的事情造成無法預(yù)料的結(jié)果。你不敢確定他人的品行如何。”柯南聽完後立刻就明白了彌生的意圖。他抿著嘴。“這跟你有什麼關(guān)系，也不是你的錯。”

“是啊。”彌生點點頭。“這些我都清楚。今天祈織君在拜托我，那時候有個念想。如果我能拉他一把是不是能少一個最後瘋狂的人？”

“我明白了。”柯南推了推眼鏡。

對彌生來說朝日奈祈織不僅僅是一個委托者，也是她和口中那個走上絕路家夥的一種釋懷。她想通過這個委托者減輕自己心中的負擔(dān)。

她將這些認為是自己的原因。因此遇到與他相似的祈織，就想要竭盡所能的幫他。

盡管之前那個人的境遇跟她關(guān)系不大。卻也在她心裏留下一顆種子。

彌生看著那張照片。“對我們來說那就只是一個死人，一個鬼魂。對他們來說是最大的念想，哪有什麼感同身受，想要看見的心情只有自己知道。”

柯南看著彌生，覺得她太沖動了。“但是你一點不怕會把她真的召喚回來嗎？”

“如果真的召喚到了，讓他見一面也好。之後我也會想辦法打消他可能想將對方留在人間的念頭。”

“最開始我想著陣法我不畫完留著缺口。我抱著哄哄他的心態(tài)，因為他的身體確實不怎麼好。”

柯南挑眉。“是因為那個項鏈改變了你的想法？”

“因為那個項鏈長度一看就知道不是女款。那可能不是冬花的遺物，而是有人為了平複他的內(nèi)心而給他找的思念寄托。”

以柯南的智慧當(dāng)時就察覺到了項鏈的問題。他看著彌生，眼裏帶著幾分心疼。“一直活在欺騙裏才可悲。虛假的終究會被拆穿，到時候傷害只會更大。你不希望祈織君也變得瘋狂，最後傷害自己或者家人，所以你冒著風(fēng)險打算召喚她。為了打消他的執(zhí)念，避免他出現(xiàn)那些危險的念頭……你甚至編出那些話安慰他。”

在柯南說出前半段的時候彌生跟著點頭，直到最後一句她擡手打斷。“等一下，誰說我是為了他安慰他編的。我說的都是實話好不好！”

彌生激動的在桌子上拍了一下。“你可以質(zhì)疑我的操作水平，但是不能質(zhì)疑我的理論知識！你可以去調(diào)查，這是對我的專業(yè)水準的誹謗，小心我控告你。”

柯南一個失意體前屈差點倒在地上。他無力的看著彌生。

喂喂……

你的理論知識是從哪裏來的這誰敢細想啊！還調(diào)查，你怕我死的不早你不開心是嗎？

而且你說的居然是真的？！柯南感覺自己一整個要裂開了。

你以為是善意的謊言，其實都是硬核的安慰。

啊嘞？

在門口意外成為偷聽者的要和椿對視一眼眨巴著眼睛。

沉重的話題怎麼轉(zhuǎn)變的這麼快？

“我承認我是帶著引\\導(dǎo)\\性的安慰他，但沒有一句假話……慢著，有一句。”彌生敲了一下手心。“我要扇他那句是假的，開玩笑客戶就是上帝。他都說了隨便開價，那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看著彌生逐漸誇張的笑容，柯南眼角一抽。“你不也是為了和那件事釋懷嗎，怎麼真的打算隨便要價嗎？”

我真是服了你了。

“那件事我早就想清楚了，能跟我有什麼關(guān)系？再說了一碼歸一碼，不要混為一談。”彌生不贊同的看著柯南，雙手一攤。“他後面做的什麼招魂啊，自己吃什麼東西像見鬼啊跟我有什麼關(guān)系？他直接委托我不就好了，自己搞那些歪門邪道。”

“要尊重他人命運，少幹預(yù)他人因果。鹹吃蘿蔔淡操心。”

收到一個白眼的柯南只覺得彌生雖然什麼都沒說，但他確實被罵了。

“萬一祈織君以後真的有……”柯南開口。

彌生立刻打斷。“你的意思是他家裏十幾個兄弟都是瞎子，他們哥哥弟弟感情就是好。這都不會發(fā)現(xiàn)，真是相親相愛一家人。閻王都要單手點個贊。”

“論陰陽怪氣這一塊你絕對是王者級別。”柯南默默地吐槽道。直接說他們一家人不關(guān)心兄弟好了，繞這麼大一圈。

彌生雙手叉腰盯著柯南，理直氣壯的。“難道我說錯了？”

“受傷的弟弟不抱在懷裏捧在手心裏，怎麼的？都出去工作，順便等他涼了、臭了再說？遲來的深情比草賤你沒聽說過嗎？”

紮心這一塊彌生從來不輸任何人。門口的要和椿覺得再說下去可能自己會吐血。她無意間的話語幾乎撕爛了哥哥們的遮羞布。

他們對祈織的關(guān)心真的不多，他出生之後年長的哥哥們都有了自己的工作。等他稍微大一些的時候又有年幼的弟弟需要全面的照顧。久而久之那孩子就長成了一個大家眼裏“省心”“獨立”的好孩子。

“啊啊，你小聲一點。”柯南連忙上前擡起雙臂連連擺手，心虛的看了眼關(guān)著的門。“噓。”

“你怕什麼，我們只是說假如。”彌生擺擺手。蹲下來把手機調(diào)到計算器上，伸手戳了戳柯南。“你說我怎麼報價？”

說到這，柯南瞪著眼睛看了看彌生最後拜倒在她閃爍的大眼睛之下。“……你不僅幫忙驅(qū)邪，在花壇裏還發(fā)現(xiàn)中藥渣，找到一個變態(tài)，還賣了兩個禦守。沒個一千萬不太行。”

柯南數(shù)著數(shù)著發(fā)現(xiàn)彌生確實在朝日奈家做了很多工作，相較下在偵探事務(wù)所簡直是灑灑水的小事情。還有他自己那點子事情都三百萬，這不行！

“打完折不能低于一千五百萬。”柯南義正言辭，雙手握拳腳下來回跺腳。“彌生姐姐太辛苦了啦~”

工藤新一是彌生同齡的高中生和我江戶川柯南有什麼關(guān)系？

江戶川柯南幼稚跟工藤新一有什麼關(guān)系？

抱著這樣的心態(tài)柯南在忽悠著彌生。

“太多了吧？”彌生小心翼翼說道，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視線在四周打量了一圈。“我們是本分的生意人，打完折一千三怎麼樣？”

柯南思索了一下點點頭。“合理。”

兩人對視，突然離譜的同時伸出手握著上下晃了晃。就想那四個字——狼狽為奸。

“就這樣。”

“你說吧，你臉皮厚一點。”彌生伸出手指戳了戳柯南的肩膀。蹲著縮著脖子。“我一次這麼正經(jīng)的主動報價，很緊張呢。”

“……”你可以說因為你緊張或者沒有經(jīng)驗，但不能說是因為我臉皮厚。

柯南鼓著腮。“誒——可是人家只是小學(xué)生啊。”

彌生：“別逼我扇你。”

“好的。”柯南馬上點頭。

心裏一下沒有壓力的彌生馬上露出了笑顏，她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禦守遞給柯南。“對了，這是給你的。這可是我專門找貓咪老師弄得護身符，就是為了遮擋你的靈魂。”

彌生拎著紫紅色繡著花邊的禦守，在柯南面前像逗貓一樣來回晃了晃。

柯南肉眼可見的高興了起來，眼神中帶著希望的光芒。“這個意思是不是以後我就不用感受……”說著柯南手上做出擠壓的姿勢。

彌生做出ok的手勢，點點頭。“只要這個東西沒有破損沒有丟失，你每八個月找我弄一個新的就可以。”

“為了長久使用我在這裏面弄了塑料層幫你包著，所以看起來比別的大一點。掛在脖子上就可以。”

“太好了！”柯南雙手拿著禦守，突然想到什麼伸手拉著彌生。“既然這樣的話，麻煩你跟我去見兩個人。”

柯南的力氣不小，彌生只能順著他跟著起來就跑。“啊？”

門突然打開，站在外面的朝日奈要和椿也被嚇了一跳。臉上尷尬的正打算說點什麼，就見兩人快速沖了出去。進入電梯離開了。

椿和要四目相對。“我們是不是該跟著一起下去？”

要嘴角一抽。“你覺得呢？”

要是讓大哥和二哥看見他們放任客人自己下來，沒有一個兄弟陪同。絕對會被罵死啊！

彌生和柯南剛到一樓客廳的時候就見到過來的警察，是他柯南的熟人高木警官。穿著棕紅色西裝的高木剛擡手。“柯南君你……”

柯南像一陣風(fēng)一樣，拉著一個Omega迅速在玄關(guān)換鞋。催促著她快走。

“可是我還沒說完啊。”彌生穿好鞋，一旁伸手的柯南漲紅著臉也要把她推出去。

“來不及了。”

彌生見他神色緊張，也跟著心裏一緊。實在是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也不太感耽誤時間。她騰出時間說道：“右京君樓上已經(jīng)解決了，麻煩支付……”

剩下的聲音被迅速關(guān)閉的家門阻斷。大家一臉面面相覷著。

笑容憨憨的高木警官幹笑起來。“柯南君確實很著急啊，哈哈。”

留在這裏的毛利蘭只能先打柯南的電話詢問是怎麼回事。

在路口打到的士，柯南才把電話撥回去。“小蘭姐姐，博士那裏有點事情我和彌生姐姐去幫他！”

“真是的，柯南你這樣太沒禮貌了。”蘭帶著責(zé)備的聲音響起。卻還是溫柔的說道：“注意安全知道嗎，不要帶著彌生去做危險的事情。”

“我知道啦小蘭姐姐，我會保護好彌生姐姐的啊。”柯南知道對方?jīng)]有生氣，所以果斷的撒撒嬌。“對了小蘭姐姐，你記得告訴朝日奈家的哥哥，報酬折後一千三百萬哦。”

“什麼？這麼貴嗎……我，我怎麼說的出口啊？”毛利蘭一整個驚呆了。已經(jīng)忘記追究阿笠博士那邊是什麼事情了。意識到自己聲音太大後馬上側(cè)身捂著收音位置，帶著抱怨。“你確定是打折，不是翻倍嗎？”

“你放心啦，彌生姐姐還幫了祈織哥哥。椿哥哥都知道的，你可以問問他就這樣我先掛嘍。”

柯南說完後迅速掛斷電話，一點不顧及蘭無措和即將裂開的心情。

這種金額說出來真的不會被說涉及詐\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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