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烏鴉的報複

周一早晨將付喪神們送回本丸, 彌生在接過太郎太刀手裏的便當後瘋狂奔向學校。

已經把晨訓睡過去了，要是上課遲到絕對會被真田教訓的。

對了，之所以太郎太刀留下是因為大家一致認同現世裏需要有人照顧彌生。

憑她做飯的手藝把自己毒死的可能性非常大。況且常年供奉于神社的大太刀也具有著神性, 很適合待在彌生身邊。

到班級的時候訓練似乎還沒結束，彌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大喘氣。喝了幾口水後拿出手機擺弄起來。

“我說……昨天我們不是見過面嗎，還有事情需要現在打電話聊？”

電話的鈴聲讓彌生心頭一顫, 可能柯南是理解不了的，一個社交牛雜癥患者對電話鈴聲的恐懼。

有什麼事情我們短信聊, 使用聊天軟件也可以。

對面的柯南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他覺得有的事情只有電話或者見面會說清楚。而且彌生又是知道他秘密的人所以也沒什麼發信息慢慢聊的必要吧。

“昨天還有點事情但是忘記了……哈哈。”柯南撓著頭笑了兩聲。

彌生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好像每次見面以後都這樣。”

“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後癖好。”

柯南嘴角一抽, 直覺和經驗告訴他接下來的不是什麼好話。

“就像一般啪啪後的事後一根煙一眼。”

五雷轟頂, 飛馳的賽車從臉上碾過去啦！

良久柯南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讓彌生懷疑是不是已經掛斷了。為此她還專門看了一下，確實是在正在通話。

“……有些詞語請務必不要亂用！”

柯南差點破音, 吼出來後大喘氣。後知後覺自己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了呢。“啊，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如果說每次案件過後還給你打電話, 一定是我之後複盤又想起了什麼。”

“所以, 你千萬要聽我說。我們是朋友的對吧~內~”

為了知道答案柯南不惜忘記自己是工藤新一的事實, 拉下老臉對著彌生撒嬌。

沉默是現在的彌生。

“夠了，我說夠了。”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的柯南狠狠的松了一口氣, 沒有了之前輕松的樣子。認真的問道：“你還記得上次我們遇到的那個原田先生嗎？”

“就是我們和服部還有白馬探。”

彌生頓了頓。“我記得，是那個借命的家夥對吧？”

“是他。”這邊的柯南點頭。單手撐著下巴坐在教室裏，半月眼看著周圍吵吵鬧鬧的同學。“他死了。”

“就是死在那天我們去的宅子裏。時間應該是午夜，聽說他被挖去了雙眼, 折斷了手腳。身上穿著白色的裙子，還有一雙紅色的高跟鞋。”

“我也是聽服部說的。根據屍檢結果還有現場勘查得出的結論是, 他被嚇死了。”

這些原本對彌生來說無關痛癢，因為之前她就說過這個人終究被會自己的行為反噬。但這個結論和柯南的描述還是讓她有些疑惑和驚訝。“就，這樣嚇死了？”

“折斷手腳，挖掉眼睛？”

“眼睛是他自己挖出來的，就出現在他家二樓那個‘亡妻’的房間裏。”柯南聳了聳肩。“具體的服部也不知道，後來這個案件所有的資料被特調課拿走了。”

“特殊案件調查課，簡稱特調課。”

“謝謝你的解釋，好心人。”彌生打了個哈切，聽了這麼多才問道：“你應該不是想告訴我這點事情的吧。”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彌生相信柯南對自己的了解，她是不會在乎這些的。

還是那句話，重要的事情才會打電話。

“哦呀，變聰明了呢。”柯南輕笑起來，仿佛一下就來勁了。坐直身體一臉的欣慰，躲開要湊過來偷聽的少年偵探團裏那幾個孩子。“一是想知道原田的事情，二是服部想知道昨天你那個式神說他身上有那家夥的味道是什麼意思。”

“當然我也想知道，嘿~”

彌生此時已經走到教室門口，和進來的同學打了招呼。邊向外走邊說道：“原田那個姑且你就認為是報應吧。”

“詳細的我不在現場所以沒有結論。至于服部……”

彌生斟酌了一下才繼續說道：“跟你們分開後我們特地去看過那條路上你們說的小佛像，但那附近并沒有。”

“現場確實是殘留了一些氣息，真是很巧呢~恰好就是把我們困在那的結界主人。”

“呀，你們真是超級幸運的說。扶完倒地的神像還拜一下，人真好啊。”

柯南：……

就算他情商再低也聽得出來這是反話！

陰陽怪氣的輸出讓柯南頓感羞愧。“所以那家夥就是山神？”

“是也不是。”彌生說出了一個奇怪的答案。“與其說是山神不如說是沒被封印成功的妖怪。就算是山神一旦被封印也會沾染污濁，接下來會怎樣就看它自己了。”

“這樣啊。”柯南點點頭，心有餘悸的說道：“我記得它已經吃了一個人了對吧？”

“放過它真的可以嗎……”

“的場一門有除妖師行動了。”彌生想起昨晚玄說的話。“之所以你沒有沾染到，大概就是因為那個護身符吧。”

“也是有利有弊，萬一你們兩個都沒沾染到要知道什麼原因還挺困哪。”

彌生說笑著，柯南的心哇涼哇涼的。昨晚他可是作了好幾個噩夢啊朋友。

“這個越來越不科學的世界，真是可怕至極。”柯南嘆氣。又跟彌生寒暄了兩句才掛掉電話。

上課十分鐘前幸村精市和柳蓮二同時回了教室，兩人一前一後坐在。後面的幸村撐著下巴歪著腦袋看著彌生，前面的柳蓮二轉過身手肘撐著身體。

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的點了點臉頰。“小彌，早上好啊。”

“早，彌生。”柳蓮二微微勾了勾嘴角。

彌生瞬間坐直了身體。救命，氣氛好奇怪。

“早，小市、蓮醬。”彌生莫名的心虛，她記得自己是發過消息和打過電話請假的。“你們這麼異口同聲的……晨訓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沒有呢，除了小彌不在。”幸村還是那樣帶著日如既往淡雅的微笑，少年如玉。“就是弦一郎有點苦惱。”

彌生僵硬的轉身靠著窗臺，不偏不倚。舔舔嘴唇。“小市你確定弦一郎苦惱是因為我，而不是赤也那孩子嗎？”

幸村見她小心翼翼又卑微的樣子笑出聲來。感嘆著。“小彌也不好騙了呢~”

似乎還帶著些許惆悵。

柳蓮二手裏拿著鉛筆在指尖轉了幾圈。“確實。”

“變聰明了呢。”

“什麼啊！”被這麼誇獎根本不覺得開心的彌生鼓了股臉頰抗議起來。“真是的人家以前也很聰敏啊。”

“大概。”

自己也有點子心虛補充了一句。

柳蓮二和幸村相視一笑，誰也沒說什麼。

“彌生。”長發的澤田雅子突然站在面前。請假幾天的她顯得異常憔悴，眼下的青黑尤為明顯。

三人循聲看著她，這個beta看起來確實有些奇怪。往常梳的規整的頭發此時也有些淩亂毛躁，校服看起來也有些皺巴。

和平時的她簡直判若兩人。

彌生不由得坐直身體。“怎麼了澤田，你怎麼……”

“我變的很可怕對不對？”澤田雅子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不過暫時來不及詢問了，老師已經進來澤田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直到午飯時間大家一起去了學校食堂。

拿著便當的彌生和神色難看的澤田面對面坐，端著咖喱的幸村和柳默默坐在旁邊。

澤田看了看他們。“網球部的大家不一起吃午飯嗎？”

“網球部也不是常常一起吃午飯，午餐時間只有一小時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大家是分開的。”柳蓮二淡淡的說道。況且軍師可一句謊話沒說。之前一起吃是因為學校裏櫻花都開了，賞花是刻在霓虹人DNA裏的興致。

天氣逐漸熱起來去教學樓頂層天臺吃午飯多熱啊……

澤田點點頭，手指緊扣餐盤。雙眼瞪大瞳孔緊縮，慌張的說道：“我好像被那個纏上了！”

話音剛落，驚恐萬分的澤田雙手捂著耳朵，緊縮著肩膀顫抖起來。

“滋滋……”

“咕咚……”

幸村和柳舉著勺子默契的轉頭看著彌生。

潔白下透著淡粉，面若桃花的少女一臉平靜的叼著吸管喝飲料時發出細微的滋滋聲。

“你看起來好像一點也不驚訝。”柳挑眉，將勺子放下用手帕擦了擦嘴角。

彌生吐出被咬扁了的吸管，碳酸飲料喝下後上湧的二氧化碳刺激著鼻子有點發酸。捏著鼻子的彌生這才說道：“這種憔悴的臉色不是借錢就是有事情。”

“我已經習慣了。”

說著彌生老神在在的繼續叼著吸管，一手對她做出請的手勢。“你繼續。”

幸村、柳；這孩子一點不按套路出牌。

澤田艱難的勾了勾嘴角。“你也知道的我母親一直想要光複名取家，整個家族由名取先生一人承擔……就太可悲了。”

“勉強算起來我和名取先生是表親，上一代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不過我母親和名取先生的父親算是表兄妹吧，因為日漸落寞大家都說名取先生是家族的背叛者。”

“對我們來說他才是繼承人！”

說到名取周一澤田臉上帶著異樣的興奮，就像追星女孩那樣。

可能是狂熱粉絲？

彌生是不想打斷她，但是午餐時間有限。從上一輩講起很難進入話題……

還好澤田雅子的回憶就到此為止了。“抱歉，話題偏了很多。”

“我想說的是，一個月前我母親不知道從哪裏獲得了一種‘秘術’。傳說這種方式可以讓普通人變成陰陽眼，甚至還可以滋養出靈力。”

“她開始夜以繼日的研究，起初我并不知情……但逐漸事情變得詭異起來。”

澤田雅子的父親死後，母女倆相依為命。很少和周圍人交流也很少回到名取本家。

母親對名取周一的推崇可以用狂熱來形容，在家族裏任何不善言論澤田母親都會一一反駁，久而久之本家也不太喜歡這個叛逆的beta。

因為見到過名取家主一人單槍匹馬和與家族人員爭吵的樣子，也見過他被妖怪傷害後負傷回家卻被家裏人斥責的情形，澤田母親就堅定了要幫他的心情。

不過普通人想要獲得陰陽眼和靈力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況且能看到未必是件好事。

禁術，在如今的場一門幾乎統領整個除妖人的環境下更是不可能接觸到。

比起禁術還有些旁門左道則更加便利一點。

澤田母親要的不是短暫的看到，而是永遠。

這天回家的澤田雅子和母親一起準備晚飯，吃完後回到房間。玩了會手機洗完澡就上床休息了。

夜裏被腳步聲驚醒的澤田迷迷糊糊中聽到低涕聲，聽起來很像她的母親。拿著床頭的手機看到時間是零點整。

當下很疑惑的她披了個外套就出去了，順著微弱的光亮走到家裏的客房門口。

門是虛掩著的，透過縫隙向內看去澤田雅子頓時驚恐的瞪大雙眼緊緊地捂住嘴巴。

昏暗的房間中穿著一條白裙子的母親正跪在裏面，地上鋪著一張很大的半透明塑料。她的周圍擺滿了一圈白色的蠟燭，燭火搖曳忽明忽暗。

母親的左前方放著一個比較大的籠子，裏面有好幾只鳥上下撲騰著。燭火是不太亮，但澤田還是根據鳥叫聲發現那些是烏鴉。

母親的正前方放著一個便攜式小氣竈上面放著一口砂鍋。旁邊的盤子中放著兩顆圓圓的東西，盤子裏血肉模糊。

澤田捂著嘴無聲的幹嘔著。

就在這段時間母親手裏已經握住了一只烏鴉，右手上的刀子在夜裏發出白森森的寒光。直直的紮進那只烏鴉的眼眶。

“嘎！”

烏鴉劇烈的掙紮著，發出“噗通噗通”的聲響。那種聲音就像爪子狠狠地剁著結實地地板，悶聲令人心頭一顫。

踢到了盤子時盤中圓圓的物體晃動兩下，微微滾動面朝澤田。漆黑的瞳孔淡粉色的眼白，深邃的眼睛好像正在直愣愣的盯著她。

怪誕凄厲的叫著，撕心裂肺又仿佛是無限怨恨的哀嚎。

因為疼痛而哭泣，因為害怕而哀鳴。

“啊啊——”

“啊啊——”

破碎嘶鳴。

澤田害怕的縮成一團捂著耳朵，閉上眼睛。牙冠緊咬生怕自己發出任何一絲響動。

鍋子裏的水咕嘟咕嘟的滾著。很快母親就挖出了一顆眼球，拿在手裏左右轉動欣賞著。“呵呵呵……呵呵呵。”

像是從喉嚨裏擠出來的笑聲，她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燭火而顯得異常猙獰。

又挖出左眼後她將奄奄一息的烏鴉放在籠子邊，將帶著視神經血管的四顆眼珠倒進鍋裏。“三。”

“二~”

隨著母親的倒數，她的聲音也變的興奮起來。她發出蟲子一樣嗡嗡的笑聲，又突然變成放肆大笑起來。“哈哈哈哈！”

一時間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可怖的笑聲戛然而止。她微微俯身壓低聲音卻又難掩顫抖。“一！”

數到一後慌忙的用勺子撈起一顆。來回轉動著腦袋，眼神四處打量周圍情況，突然猛然伸長脖子湊近去看過水後的眼珠。“嘿嘿……”

漆黑的眼珠變得渾濁，母親嘴角抽了抽露出笑容，僵硬的歪著腦袋。

仰起頭迅速倒進嘴裏，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喉頭滾動間狠狠的咽下去，接著又是一顆。就這樣連續吃下四顆眼珠的母親貪婪的舔了舔嘴唇。

她癡癡的笑了幾聲，好像才緩過神一樣雙手輕輕的捧起那只烏鴉。

好像對待自己最愛的孩子那樣，輕柔的撫摸著它烏黑的羽毛。嘴裏緩緩哼起曲子。“寶貝~寶貝~我親愛的寶貝~”

“寶貝~寶貝~我親愛的寶貝~”

她沾滿血的雙手打開一旁的醫藥箱，拿著紗布纏在烏鴉的眼睛上。單手拎起的烏鴉只是時不時動動爪子，看起來更像是因為劇痛而不自覺的抽動。

籠子裏的烏鴉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止了喊叫，那雙烏黑又明亮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她。

燭火晃動，深邃的眼神仿佛要將她刻進骨子裏。

母親將烏鴉放在旁邊的床上，為它蓋上手帕。側身緩緩地躺在旁邊，又支起身體俯身湊近。

她閉上眼睛，親昵的用臉頰輕輕的蹭了蹭那柔軟的羽毛。掙開雙眼關切的觀察著它的狀態，仿佛是夜裏正在觀察生病孩子的母親一樣。

“咕嘟咕嘟……”

鍋裏冒著熱氣。澤田仿佛聞到了房間內的血腥味，縈繞在四周讓人作嘔。

就這樣癱坐在地上良久，見母親沒有反應澤田手腳并用的挪動起來。癱軟的雙腿讓她根本無法行走。

這一夜她都無法安眠，只要閉上眼睛所有的畫面就都出現在眼前。烏鴉凄慘的叫聲，母親怪異的笑聲。

幾近崩潰！

清晨注意到母親房門發出的聲響，確認她離開後澤田又跑去了客房。那裏幹淨整潔，無論是蠟燭燃燒後的印記還是血跡……什麼都沒有。

床上也沒有那只烏鴉。

平展的床單上什麼都沒有。

什麼都沒有！

就好像昨晚的一切都只是她做得一個噩夢而已。

不死心的澤田又去了母親的房間，同樣的什麼都沒有發現。

懷揣著疑惑她在學校度過了一天。放學後和朋友在街上逛的比較晚，澤田回家是已經七點多了。

母親看起來情緒不太高，而有些猶豫和忐忑的澤田也不想多說什麼。就這樣兩人隨便聊了幾句就回到了各自的房間。

又是被哭泣聲驚醒，澤田看了看時間零點整。

稍微的猶豫後她還是躡手躡腳的向客房走去，小心翼翼的轉動門把手露出縫隙。

母親坐在地上手裏捧著那只烏鴉哭泣著。

“啊啊……啊……”抑制不住的哭聲讓人覺得心酸，她很快就捂著嘴發出低聲嗚咽。抽泣聲死死地壓抑著，大顆的淚水撲簌撲簌地落下來。很快染濕了烏鴉的羽毛，消散在漆黑一片中。

“為什麼會這樣啊！”

“為什麼我還是看不到啊！”

她緊緊地咬著牙冠，左手死死地揪著自己的衣領。

淚如雨下。

與此同時除了母親的哭泣聲還有一些“嘶嘶”“嘶嘶”的聲音。

澤田循聲看去，那個籠子裏的烏鴉正面相母親站著。雙眼凝視著她，不斷發出“嘶嘶”帶著節奏的聲音。

它們先後挪動起來湊近籠子邊，俯身緊緊地盯著看。

這樣詭異又一致的行為讓人不寒而栗。

就在澤田想悄悄的離開時餘光看見什麼一閃而過。好像是很小的黑色一團。

她站在原地不確定的往裏看去，仔細的觀察了一番。

突然！那只死烏鴉的爪子動了。

就像人在活動手一樣，那只紅色的爪子蜷縮起來。還以為自己眼花的澤田閉上眼睛用手揉了揉後又睜開。那個爪子直直的僵在那裏，。

和別的鳥類死後一樣，僵直的樣子讓人心裏發毛。

澤田離開了，她不敢看後面的事情。原來昨晚的一切不是她的噩夢而是真實發生的事情，或許母親還會繼續昨晚的行為。

但她真的無法看下去……

“對于母親的行為不管什麼我都阻止不了。”澤田頹廢的低下頭，雙手緊扣。苦笑著說道：“我母親很強勢的，父親在世的時候也無法拗過她。”

幸村精市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勺子，這口咖喱也不知道是吃還是不吃的好。

好像有點食不知味呢。

“冒昧問一下，你母親是在……”

澤田張張嘴什麼都說不出來。無神的雙眼望向彌生。

後者吃完最後一口便當，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巴。慢條斯理的樣子仿佛只是聽了一個無關痛癢的故事。

彌生擡起頭單手撐著下巴。“獲得陰陽眼的一種辦法。”

在兩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彌生補充了兩個字。“據說。”

三觀震碎的幸村找到了自己的聲音，那勺咖喱還是放下了。“傳說應該也是有根據的吧？”

“有啊。”彌生點頭，坦誠的讓人佩服。“傳說在午夜硬生生的挖出烏鴉的眼睛并且過水一下不要咬破，生吞下去就可以獲得陰陽眼。”

“而且是終身有效。”

彌生側目看了眼澤田。“不過這種方式很容易會被烏鴉報複。”

“什麼烏鴉的腳是紅的？”柳蓮二雙手交叉握在一起。

顯然是被提及了重點，澤田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

“還能是什麼？當然是化鬼的烏鴉。”彌生嘆了口氣，對于這種作死行為實在是難以茍同。“你們怎麼沒去找名取先生，你們不是親戚嗎？”

“我們……不敢。”澤田緩緩搖頭。“害怕看見他失望的樣子。”

彌生：？？？

你在口出什麼狂言！

莫名的火從心底升起，彌生目光銳利的盯著她。“你們在拿名取先生當什麼啊？”

“為什麼一副為了他的樣子！”

彌生騰的一下站起來，帶著筷子從飯盒上掉在桌子上。

“你！”

“我真是……”

指著她的彌生收起指頭緊緊地攥成拳，按在桌子上狠狠地轉了轉。

“拜托你了彌生，求求你救救我和我母親吧。”

澤田一臉羞愧的站起來，深深的鞠躬。

“……求求你了。”

彌生看著她神色複雜。“這裏面還有你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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