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社團活動

手冢最近的心情有些糟糕。

升上四年級本應該是一件快樂的事情,因為身體檢查的時候，醫生說他和妹妹的身體都非常健康，他自從開始使用右手練球之後，兩邊胳膊的負擔都減輕了,身高也增加了,現在的他比同一天出生的妹妹要高半個頭；妹妹的情況也越來越好,做過敏測試的結果也很好。

可是......手冢接住從牆壁上彈回來的球,握住網球發呆。

勝村教練用球拍輕輕拍了下他的頭：“真稀奇，你打球的時候還會走神。”

手冢收回視線：“教練,抱歉,我走神了。”

勝村和己制止了他準備下一球的動作：“今天先不練了,你自己的心靜不下來，很容易受傷，這一點你要記清楚。”

手冢直起身子,沉默地面對著自己的教練。

勝村和己撓頭：“雖然在打球方面你堪稱怪物，但是在交流方面遠不如你妹妹啊。”

平時對這種話毫無反應的手冢這次卻明顯地低沉下去,勝村訝異：“怎麼啦，和你妹妹吵架了？”

他幹脆盤腿坐下，又拍了拍球場：“來,坐,我們抽空談談？”

手冢遲疑坐下：“談什麼？”

勝村：“隨便談什麼，就說說你和花音最近發生了什麼事？吵架了？”

手冢搖頭：“沒有吵架。”

勝村點頭：“我猜也是，你們倆不像是會吵架,那是怎麼,聽到妹妹的名字就這麼沮喪。”

手冢把球拍橫著放在腿上,有些難以啓齒：“因為最近花音參加了社團活動，我已經很久沒有和她一起回家了。”

勝村捂著額頭,沒有說“這是什麼小鬼頭的幼稚發言”，他想了一會兒，放下手，很嚴肅地對手冢說：“你是想放棄放學後的俱樂部訓練，也去參加一個社團——最好和花音一個社團，然後每天結伴回家嗎？”

手冢僵住。

勝村一看就知道他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可能，好笑地說：“這麼緊張做什麼？有這種想法很正常，我當時練球的時候也會想出去玩、出去約會、出去打游戲，就是不想呆在球場上進行枯燥的練習。”

“但是後來我還是回到了球場上，知道為什麼嗎？”

手冢搖頭：“為什麼？”

“因為我發現，一段時間不練球，再拿起球拍會有一種陌生感，我非常害怕這種感覺。”

手冢沒法想象，因為他從開始練球起，就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他練習基本功時從來不喊累，完成制定的任務對他來說就像是理所當然，能夠把計劃裏的任務一項項打上勾，對他來說就是最好的獎勵。

可是最近的練習卻很少能給他帶來快樂了，這讓他有些煩躁——雖然看不太出來。

手冢誠實地表達了自己想法，勝村教練拍拍他的肩膀：“可是以後呢？你既然找到我做教練，說明你并不是只想簡單的玩玩網球而已，以後你甚至會出國打網球，到那個時候可能連著幾個月見不到家人，你做好這樣的準備了嗎？”

這個世上從來不缺少年天才，但是天才們的性格總是各有各的遺憾，越早成名、顯示出過分天賦的孩子，在情感方面越是跟不上他的天賦成長。

不過手冢國光很幸運，他有花音這樣的妹妹，也有自己這樣的教練。

勝村看了看時間，對手冢說：“既然靜不下心，那今天你就提前走吧，現在你妹妹的社團活動還沒有結束吧，我送你去學校，實現你想和妹妹一起回家的願望。”

手冢猝不及防地被教練拉起來，急匆匆收拾了網球包就被塞進了車裏。

等到他站在料理社的門外時，人都還是懵的。

不過他還沒想好怎麼和妹妹解釋，裏面的成員一下就發現他了：“是手冢君！”

“是四年級的手冢唉。”“他還背著網球袋，是來接花音的嗎？”“好帥，我也想有這樣的哥哥~”“我哥哥要是能像他一樣就好了.....”

教室裏一下子嘈雜起來，手冢正想往旁邊躲一躲，就看到穿著小熊圍裙的妹妹奔了出來：“哥哥，你怎麼沒有去俱樂部嗎？”

手冢看到教室裏的社員們都在探頭探腦，把妹妹拉到教室外面來。

“教練把我從俱樂部送過來的，我來等你一起回家。”

他就看到花音沾了一點面粉的臉上綻出驚喜的笑容，她重重點了點頭：“好，哥哥你再等我一會兒！”

妹妹開心地回了教室，手冢背著網球袋，站在走廊上，看著窗外的校園，心情輕松了一些。

花音結束社團活動的時候，手裏還捧著剛做好的曲奇餅幹，她把書包背上，餅幹就捧在手裏，對哥哥說：“結月和侑士的社團最近在排練節目，可能要更晚回家，我們還等他們嗎？”

手冢一愣：“所以這些天，你是一個人走回家的嗎？”

花音點頭：“也就這幾天吧。”

手冢的心就像是被擰了一下，不疼，但是酸澀的要命：明明有這麼多朋友，花音卻落了單，這不就是自己的失誤嗎？還說要保護妹妹，連這樣的事情都做不到.....

花音伸手在哥哥面前揮了揮：“哥哥，你在想什麼？你今天很奇怪哦，明明去了俱樂部，又跑回學校來？你今天沒有訓練嗎？”

手冢看著妹妹：“我想和你一起回家，所以教練送我來了。”

花音皺起眉，停下腳步，手冢也停下來，兩個人面對面站著。

“哥哥，你是不是有什麼煩惱？”花音問。

手冢搖頭：“我還沒有想好怎麼說。”

花音把曲奇遞給他：“那好吧，回家之後要告訴我哦。”

兩個人走在路上就把曲奇分享著吃完了，回到家裏彩菜還有些吃驚：“國光，你今天怎麼和妹妹一起回來了？”

她聽手冢說了原因之後，又看到妹妹手裏空了的曲奇盒子，哭笑不得：“自從花音進了料理社，家裏的點心都吃不完了，還是留給爸爸和爺爺吧。”

既然不吃點心，花音就跑去書房看漫畫，手冢也不練球了，他也拿了一本漫畫坐到妹妹身邊，隨手翻了起來。

本來他以為自己會很煩躁，但是坐到妹妹身邊之後，即使手裏拿著一本不怎麼感興趣的漫畫，也能看進去了。

花音看完一本漫畫，想起了哥哥還有事情要和自己說，推了推看的入神的哥哥：“哥哥，你的事情想好怎麼說了嗎？”

手冢從漫畫裏擡起頭，被妹妹這麼一提醒，思緒才扯回來。

見到妹妹就把煩惱忘記了的手冢，把自己在俱樂部的煩躁講給妹妹聽了。

花音把書合上，抵在下巴上，聽哥哥說完之後，露出為難的表情：“可是哥哥很喜歡打網球吧，當然，我也很想和哥哥一起回家啦....”她也有些郁悶，這幾天自己一個人回家真的有些無聊，回家之後，小成練習籃球，小征在家裏上課，雖然和小征上課也蠻開心，可是自己待在家裏的時候也會想和哥哥一起玩。

手冢說：“我想和你一起回家。”不想讓花音孤零零一個人。

他知道，在花音活潑開朗的背後，就是小時候一個人待在臥室裏不能出門、害怕孤獨的她。在應對孤獨方面，她比自己要弱很多。

花音看著突然固執起來的哥哥，輕聲說：“我沒關系的，社團活動很熱鬧，回家的路很短。但是哥哥呢？哥哥你其實也不太習慣一個人是嗎？”

手冢避開妹妹的視線，但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花音想了好久沒有想出兩全其美的辦法，最後說：“我們還是去問大人們吧！”雖然大人裏也有不靠譜的存在，但是他們家的大人一直都值得信賴。

隔壁正在上課的赤司：今天花音不過來玩嗎？發生了什麼嗎？

晚餐時間，手冢國晴聽到女兒提出要求：要和哥哥一起放學回家、但是又不想耽誤哥哥練球。

一下子把家裏三個大人都難住了。

手冢國一也放下手裏的茶杯，沉吟道：“國光的練習和花音的社團活動時間相差不多，主要是俱樂部到學校的距離問題，在此之前，先說說為什麼一定要一起回家呢？”

兩個孩子面面相覷，花音說：“就是因為想要一起回家呀。”

這個理由放在別人家裏，可能會被訓斥小孩子不懂事，給大人添亂，但是在手冢家裏，家長們都開始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手冢彩菜想到放學那會兒兒子說的話：“今天你是被勝村教練送去學校的嗎？”

手冢點頭，手冢國晴明白了妻子的想法，趕緊說：“總不能每天都麻煩人家教練，又不是司機......”

說著說著他像是被點醒了：“對啊，我們要不然請一位司機——”

兄妹倆趕緊搖頭：“不要！/不行！”

手冢國一也皺起眉頭：“這樣太鋪張了。”雖然手冢家現在的收入能隨便請司機、阿姨，但是手冢國一并不贊同這樣的做法。

手冢彩菜提議：“其實現在家裏沒有很多事情要做，不如我去接國光吧。”她在家裏也很閑啊！

現在家裏的衛生都是請的家政服務——赤司家推薦，可靠又能幹，現在買菜做飯是她的主要任務，可是其餘時間她也沒有辦法像附近的東京貴婦一樣每天只是出門買買買，也不好每天都去隔壁閑聊。

花音把頭搖的像撥浪鼓：“可是從學校回家的路只有那麼一點啊！”她都不敢想象這個場景，媽媽開車把哥哥從俱樂部送到學校，然後她開車回家，他們倆走回去？

于是這個議題就暫且擱置，手冢卻覺得自己的心情好了很多，第二天去打球的時候難得和勝村教練主動分享了這件事。

勝村噴笑：“你們家真是.....你們都別為難了，我每天送你去學校就行了，你都沒發現過我住的地方和去你們學校是一個方向嗎？”

于是花音第二天社團結束後，走出校門就看到勝村教練載著哥哥在門口停了下來。

花音當天的作品就都送給了教練以示感謝，本來手冢家也想準備一些東西感謝他，但是勝村都拒絕了，只有花音做的點心每天都全盤接受，過了一個星期，他發現自己的腹肌一下子少了兩塊！

之後只好忍痛拒絕點心了。

在這一個星期內，一份點心都沒有收到的赤司、高尾、結月和手冢：......

說到心情不愉快，赤司最近也不逞多讓。

他當然也沒辦法和花音一起放學回家，連著一個星期的點心也沒有辦法收到，但是最讓他不開心的是，手冢國光找到了和花音一起回家的辦法，但是他不行！

赤司的不快樂馬上被詩織發現了，她在兒子練球的時候坐在一旁，看他一晚上沒有投進幾個球，開口問：“最近有什麼不開心的嗎？”

赤司抱著球坐到母親身邊，低聲說：“媽媽，長大了就會失去和朋友相處的時間嗎？”

一個社團活動，將他們原本相處的時間分割成好幾片，他不喜歡。

詩織稍微想一下就明白了，兒子口中的“朋友”只會是花音了，“不是這樣的，征十郎，你難道沒有發現以前都是花音在遷就你的時間嗎？作為朋友，不能只是一方配合另一方啊。”

赤司的煩躁也非常明顯——長大一歲，私人課程變多變難，他的時間依舊很緊湊，花音也有了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分在他身上的時間自然變少了。

他不說話，赤司詩織繼續道：“如果不能增加相處的時間長度，不如增加相處的時間厚度怎麼樣？”

赤司擡眼看著溫柔的母親：“媽媽，我該怎麼做？”

詩織攬住兒子的身子：“這件事呢，我們需要和爸爸一起商量。”

如果是以前的赤司征臣，他是沒有興趣聽兒子闡述自己在友情方面的軟弱和無能的——但前提是那個朋友不是手冢花音。

赤司征臣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聽妻子講完這件事，仍然閉著眼睛，輕嗤道：“小孩子的煩惱真是無憂無慮。”

詩織不滿地推了推他：“我可是和兒子說好了來找你商量，要是你不能給一個完美的決定，以後就不找你了。”

大家長根本聽不了這個話，赤司征臣睜開眼，問道：“最近征十郎的課上的怎麼樣？”

赤司詩織：“每一門都非常優秀，你真該聽聽老師們都是怎麼誇他的。”

赤司征臣“嗯”了一聲，“他還是每一門都要繼續學？”

在花音對他說過“你不夠努力”之後，他也想過，讓征十郎減少幾門課程，但是征十郎自己不願意，他現在正是可以開始參加比賽的年紀，怎麼也不願意放棄。

赤司詩織：“當然，那個孩子固執起來跟你一個樣子。”

赤司征臣假裝沒有聽到妻子語言裏的小刺，“既然這樣，不如你去和手冢太太聊一聊，關于讓花音和征十郎一起參加比賽的事情？”

赤司詩織一愣：“你是說，讓花音也去參加象棋比賽之類的？”

赤司征臣：“那個小姑娘的學習進度不是和征十郎齊平嗎？就看看她是不是像老師們說的那樣天才。”

詩織：“我先說好，如果花音到時候輸了比賽哭鼻子，我就要告訴征十郎，這是你的主意。”

赤司征臣一僵：“輸了還哭鼻子？”

詩織不理他，去書房找兒子了，留下赤司征臣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拿出手機和助理聯系：“小學女生哭了該怎麼哄？”

助理握著手機非常茫然：他記得家主生的是兒子不是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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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音隔了幾天去赤司家玩的時候和小征說了這件事：“媽媽說，我們四年級就可以開始參加低年組的棋類大賽了嗎？”

赤司點頭：“四月底就有一個的比賽，我們可以參加U11組別的比賽，什麼棋類都有，你要參加嗎？”

花音：“當然想參加啊！可是我不知道該選哪一種棋類，小征你有決定嗎？”

赤司：“我選將棋。”

花音：“那我選國際象棋。”

今天給他們上圍棋課的老師輕咳一聲：“不管選什麼比賽，先把眼前的這盤棋下完。”

雖然說要比賽，但是赤司和花音臉上都不見緊張，赤司是對自己的實力有強大的自信，花音是根本沒有意識到比賽是怎麼一回事，她在電腦論壇上和別人下棋贏多輸少，但是論壇不排名，她也不知道自己下的怎麼樣，一直以為對面都是和她一樣大的小學生在和她下棋。

她把自己要在四月末參加比賽的消息發給朋友們，大家紛紛詢問比賽當天都沒有直播，可不可以在電視上看到。

花音想了一會兒，又給小征打電話：“小征，我們參加的比賽會上電視嗎？”如果要上電視，她可能還有點緊張。

赤司：“這次比賽不會，最後得獎的時候會有雜志取材，不用緊張。”

花音這下是真的不緊張了，回複了朋友們，朋友們紛紛表示會買雜志收藏。

【跡部景吾：雜志出來了可以給我寄一份。】

第二天高尾犀利指出：“他們為什麼會覺得你一定會贏了上雜志？”

赤司不贊同：“花音的實力很強，得獎不是問題。”

忍足：“也許其他人不清楚她的實力，只是單純覺得怎麼會有雜志不采訪花音呢？”

小學生的友情，就是“全世界我的朋友最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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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裏孩子第一次參加比賽，手冢家差不多是全家上陣，這個比賽在周六，榊太郎和榊由美也提前一天來到東京，兩個人手裏都拿著“裝備”，由美理直氣壯：“到時候他攝影，我拍照，然後我們到時候和你們坐兩個方向，那不就每個角度的花音都能拍到了？”

戶崎爺爺奶奶也趕了過來，他們沒帶相機，但是帶了加油的彩球，戶崎奶奶說：“這是啦啦隊的彩球，本來我想喊幾個姐妹過來的，但是她們一個個都有事，不過到時候我會給孫女好好加油的！”

花音鼓掌：“好哎，我也有啦啦隊了！”

彩菜趕緊按住父母：“不行啊，棋類比賽都要求觀衆安靜看比賽，這個會打擾到別人的。”

花音坐在親人們的包圍中，一點都不緊張，只覺得渾身都暖洋洋的，手冢看著她快樂的笑容，也露出微笑。

赤司家也在計劃去看兒子的比賽。不過赤司征臣說的很明確：“這是你的第一次比賽，所以我會看完全程，但是以後的比賽，只有進了決賽，我才會考慮去不去現場。”

赤司詩織：“爸爸的意思是就算去不了現場他也會關注你的比賽。”說完瞪了丈夫一眼。

赤司征十郎點頭：“爸爸，我明白，但是我不會輸的。”

赤司詩織：“沒關系，輸了就怪爸爸不夠努力，都怪他以前比賽得獎太少了，不能給你做榜樣。”

赤司征臣聽到這耳熟的“努力論”就頭疼，轉移話題：“那我讓助理去安排買票。”

這場棋類大賽是東京好幾個棋類協會聯合舉行的比賽，旨在面向各年齡層的人群宣傳下棋的樂趣——當然，對外的宣傳是這樣子的。

實際上，他們的主要還是關注小孩子，想要棋壇興盛，就不能一直用些老家夥宣傳啊，年輕人看著就沒有興趣，談何了解下棋？

“U11的將棋組，那個赤司征十郎就很不錯，我看他去U16組裏都碰不到對手。”

“他的將棋老師不就是芝野名人嗎？據說他同時還在學習圍棋和國際象棋。”

“赤司家的大少爺嘛......”

“U11國際象棋組裏不也有一個很有靈氣的小姑娘嗎？如果以後走國際象棋的路一定會給他們帶來不少關注度吧。”

“那個小姑娘有奪冠的潛力，不過她們那一組確實有好幾個聰明孩子，最後怎麼樣還不好說。”

周六的比賽只決出了四強，明天將決出每個年齡組、每種棋類的冠軍，花音和赤司都很輕松地挺進了四強。

赤司是波瀾不驚，但是他下場的時候遇到了花音的家長們，大家都紛紛誇獎他們太棒了，太厲害了，仿佛明天的決賽怎麼樣都無所謂，現在的他們已經是最強了。

赤司頭一次接觸到這麼密集、這麼真心實意的誇獎，終于懂了花音那種發自內心的真誠是從何而來。

周日的比賽對于赤司來說依舊毫無難度，他是當天決賽了最先勝出的冠軍，還能在采訪之後抽空去看花音的決賽。

花音對面的女生就是被協會的人評價為“很有天賦”的一位，越是往後下，花音越是感受到了不同于小征和老師的壓力，這是，陌生人突然展露攻擊性的時候！

花音皺著眉，她現在沒有辦法把對面的王將死，看來只有......

對手睜大眼，擡頭看著花音。

花音擡頭，輕舒一口氣，裁判迅速查看棋盤：“本局逼和！”

花音笑起來，對著對手伸手說：“你真厲害呀。”

對面的女生抿了下唇，她的王沒有被將軍，但是已經無路可走了，“不，我還是修行不到位。”

于是這一組別産生了兩位冠軍，花音也無所謂，舉著獎牌參加了雜志社的拍照和采訪，就馬上跑到家裏人坐的地方展示給他們看，兩家人又給她和赤司拍了好幾張合照，最後登上領獎臺照合照的時候，手冢彩菜感嘆：“真的是太好了。”

什麼太好了呢？大概是看到孩子長大了，真是太好了。

赤司詩織也說：“是啊，真是太好了。”能遇到和征十郎站在一起的花音，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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