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 章 葉師叔和蘇聖子大瓜繼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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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 章 葉師叔和蘇聖子大瓜繼續(xù)
蘇佞臉色愈發(fā)慘白,攥緊的拳頭上青筋直蹦。
一顆心疼得一抽一抽的。
好半晌,他才猶豫著,小心翼翼的看向葉勝。
抿得蒼白的唇微張,嗓音幹澀嘶啞,“我……”
葉勝剛聽入耳一個字,棠硯的心念再次響起,耳畔這人小心翼翼的低喃也戛然而止。
兩次的戛然而止,真真像極了他們當(dāng)初那段戛然而止的歡快時光。
葉勝輕嘆,他與他,終究緣分淺薄。
【蘇佞娶木鳶鳶,這其中蘇佞有沒有苦衷啊?】
心念聲音方落,兩個青木宗長老不忿的冷哼一聲,眼神再次不滿憤慨。
苦衷?呵呵,從青木宗備選聖子繼任成正兒八經(jīng)聖子的苦衷嗎?
真是天大的苦衷呢~
道侶有了,尊貴無雙的聖子之位有了,太上長老的庇護(hù)更有了,蘇佞當(dāng)真苦得很啊!
整個仙靈大陸,誰有他苦啊,呵呵噠。
兩名長老再次冷哼。
幸而大殿足夠大足夠廣,他們的位置距離棠硯等人極其遙遠(yuǎn)。
大殿內(nèi)各大能,年輕的修士們都在裝模作樣的你來我往、推杯換盞,殿內(nèi)人聲鼎沸。
故此并未露出端倪。
【蘇佞和葉師叔一起歷練時,只是青木宗五位聖子的其中一個?
蘇佞年幼時,他的家族被仇人滅門,父親兄弟兄妹當(dāng)場身亡?
其母則在為他爭取逃亡時間獨自面對追擊而來的殺手途中,身受重傷,只剩下一抹殘魂?
後來年幼的蘇佞和他母親被青木宗宗主救下,殺手礙于青木宗只能恨恨離去,
蘇佞天賦極強,為了尋求青木宗庇護(hù),便拜了救他的宗主為師?
青木宗大乘境的其中一位太上長老的孫女木鳶鳶與蘇佞一同長大,兩人青梅竹馬之誼,
木鳶鳶喜歡蘇佞到骨子裏,常年帶人在外為蘇佞只剩一抹殘魂的母親尋找煉制肉身的天材地寶,
五十年前,木鳶鳶在一處大秘境爭奪煉制肉身的其中一樣寶物時,不幸重傷垂死,修為跌落,更被秘境禁制傷得丟了兩魂五魄,至今仍在昏迷?】
【蘇佞得知木鳶鳶是為了他的母親而重傷,迅速假死回了青木宗,
當(dāng)著青木宗所有主事高層的面,提出迎娶木鳶鳶為道侶,并傾盡所有尋回木鳶鳶丟失的兩魂五魄?
最後立下天道誓言,此生絕不負(fù)木鳶鳶,來日木鳶鳶魂魄歸位蘇醒,蘇佞也會答應(yīng)她所有要求?】
【這對BE了啊。】
棠硯嚼嚼嚼……嚼著嚼著突然察覺旁邊投來一道炙熱的目光。
他好笑的揚起薄唇,將還剩下大半的靈果遞給某人。
蕭寂雪細(xì)細(xì)嚼著嘴裏的靈果肉,眼神卻還落在自己寶寶臉上,尤其是薄唇上。
心下暗暗腹誹,吃靈果的寶貝,好可愛好可愛,想親~想貼~想抱抱~
可惜周圍好多好多人。
這該死的繼任大典什麼時候結(jié)束?蕭寂雪心情不虞的啃了口靈果。
旁邊,池清致忽而握緊季沉的手腕。
見季沉看向自己,他努力的沖他眨巴眨巴雙眼,似是有話想說。
季沉疑惑的看著他:“怎麼?”
池清致又眨巴眨巴了兩下雙眼。
季沉:“??”
池清致不高興的擰了擰眉,終是搖搖頭,“沒事了。”
季沉:“……”失憶了也會變傻嗎?果然是小傻子。
小傻子自顧自幽幽嘆了口氣。
他方才想說,他非常非常喜歡沉沉,才不會像那個蘇佞一樣假死跑路離開沉沉。
他要和沉沉永遠(yuǎn)在一起!
但是!他說不出來,沉沉也看不懂他的意思。
哎~憂桑~郁悶~
殿內(nèi)不少年輕感性的女修們心生遺憾惋惜。
那木鳶鳶這般喜歡蘇聖子,蘇聖子又立誓絕不負(fù)木鳶鳶。
想來,蘇聖子和葉尊者,此生約莫沒可能了。
除非木鳶鳶醒來後,不愛蘇聖子,放蘇聖子自由。
可木鳶鳶昏迷了五十年,當(dāng)初重傷青木宗瞞得這樣緊,如今更沒聽到好轉(zhuǎn)的消息。
想必木鳶鳶仍是不好,徹底醒來不知要猴年馬月,更不知來日結(jié)果是好是壞。
難道就叫葉尊者這樣苦等蘇聖子?
兩位青木宗長老鼻孔中再次哼出冷氣。
鳶小姐可是他們青木宗金尊玉貴的小公主,卻為了蘇佞重傷至此。
和葉勝過去的往事暫且不提。
但今後,蘇佞敢背著鳶小姐和葉勝再續(xù)前緣,太上長老定會打斷蘇佞狗腿,廢了他!
不行,他們得替鳶小姐守著蘇佞!堅決不能讓蘇佞被旁人尤其外面的野男人搶了。
想著兩名長老眼中閃過一抹警惕的精光,戒備看向蘇佞和葉勝。
尤其看葉勝的眼神,像極了在看一個隨時準(zhǔn)備勾搭別人道侶的蟊賊。
“……”葉勝嘴角微抽,就是說,他人品好沒低劣到如此吧?
當(dāng)日到青木宗找蘇佞,得知蘇佞已娶妻,他雖心中劇痛難受得要死。
卻也決定與蘇佞斬斷前緣,過去,便當(dāng)做一場虛幻,一場鏡中花水中月,讓它隨時間流逝。
如今他與蘇佞更是清清白白。
今日若非為了阿毅,他絕不會同蘇佞一起來棠家。
咳,實在是他和棠家沒甚關(guān)系,人家沒邀請他,無法才借了蘇佞的面子。
不過,現(xiàn)在得知蘇佞當(dāng)年的苦衷,倒是叫葉勝心中那股一直堵著的執(zhí)念煙消雲(yún)散。
五十年多的情意,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但心中執(zhí)念一消,情意便也能逐漸消弭直至徹底無了。
一直沉浸在無盡悲痛中的蘇佞再次轉(zhuǎn)眸看向葉勝。
他俊美清逸的面容仍透著慘白,好看的眸子裏氤氳著鋪天蓋地的悲傷和絕望。
再不複之前謝庭玉蘭的爾雅玉蘭花形象。
像是被狂風(fēng)驟雨吹過打過,成了殘損的枯花,只是枯寂殘損中卻又透著幾分叫人憐惜的凄豔。
蘇佞朝葉勝神識傳音,“我們……”
他話還沒說完,便被葉勝冷靜的打斷。
“那些往事就讓它隨雲(yún)隨風(fēng)飄逐而去,你我也……”
葉勝頓了頓,殘忍的說出未盡之言,“忘了那段往事,忘了彼此吧。”
說罷,葉勝閉上雙眸不再看他。
蘇佞眼眶驀地通紅,執(zhí)拗盯著葉勝,撕心裂肺的劇痛像是從心髒蔓延至四肢百骸,乃至靈魂。
痛得他眸光顫抖,拳頭上,額頭上鼓起一根根青筋。
可,
除了木鳶鳶,他還有苦衷。
蘇家滅門之仇,母親之禍,重重壓在他身上,滅他滿門的仇人仍活得逍遙,他日日夜夜難以入眠。
當(dāng)初得青木宗庇護(hù),那些人拿他沒辦法,暗中卻一直想除了他和母親。
唯有不停的借助青木宗強大自己,才能保住自己保住母親,以待將來報仇雪恨。
聖子之位,他不得不爭。
五十年前,他不得不離開。
他原想著,待來日一切結(jié)束,他便能一身輕松的去找葉勝,再續(xù)前緣。
蘇佞垂落眸光,難受得想要哭出來。
如今,他與他,再沒可能了。
他自小沒了家,沒了一切,如今,此生唯一心儀過的人,也將離他而去。
蘇佞顫抖著手,裝作不在意一般,端起茶盞抿了口靈茶。
茶溫明明是熱的,茶香明明是醇厚清新的,茶湯明明是回味甘甜的。
可吃進(jìn)嘴裏,茶溫卻如霜似冰。
茶香能熏得人眼眶通紅,想要落淚。
茶湯再無甘甜,只餘苦澀。
這是葉勝最喜歡的廬山雲(yún)霧,他漸漸也喜歡上并愛上了它。
只是今日過後,他即便再愛廬山雲(yún)霧,也不會再喝它了。
因為它,喝得人想哭。
更因為,能與他一同品廬山雲(yún)霧的人,沒了。
蘇佞再次顫抖著抿了一口茶。
咚~
眼尾的晶亮落入清澈的茶湯裏,與茶湯融為一體,消失不見。
旁邊董毅的目光在蘇佞臉上流連了一瞬。
眼中閃過一抹深思。
方才,師尊和蘇佞定是說了什麼,才讓蘇佞這般哀莫大于心死。
難道,師尊已打算和蘇佞一刀兩斷?
瞬間,董毅眼神亮了亮。
那他豈不是有機(jī)會了?
……
棠以哲帶著棠飛陽,又迎進(jìn)來幾撥貴客。
待賓客來得差不多了,棠以哲笑容和煦的揚聲道。
“今日是我兒飛陽的少主繼任大典,本尊先在此歡迎各位道友、小友前來觀禮,我兒飛陽……”
下首,棠飛陽意氣風(fēng)發(fā)、昂首挺胸的看向衆(zhòng)人。
尤其在看棠硯時,遮掩不住的洋洋得意。
而正當(dāng)棠以哲想進(jìn)行下一步時。
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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