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感到很抱歉

魁地奇比賽開始的前一天晚上，我在禮堂裏看到格蘭芬多魁地奇球隊隊長站在學院杯面前。

一開始我以為他只是普通地看看，但等我吃完飯準備離開時發現他竟然還站在那裏。

“有什麼問題嗎？”我把之前赫奇帕奇送我的太妃糖遞給他一半，“該不會又有人偷偷被扣分了吧？”

“不不不，不要說這麼恐怖的話！”隊長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拼命在空中揮手，就好像要將說出去的話抓回來一樣，“我只是在看分數。”他露出一種傻乎乎的笑，“我們格蘭芬多竟然也有分數最多的一天，難以置信！”

我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這個學期詹姆斯和西裏斯還真消停了不少，少了他們兩個給格蘭芬多扣分再加上他們平時在課堂上加分很多，如今格蘭芬多的分數比第二名斯萊特林還要多出5分。

明天魁地奇比賽是這個學期結束前的最後一場，比賽雙方正是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換言之，奪得魁地奇比賽勝利的學院，基本上也會成為這一次的學院杯冠軍。

也難怪隊長會一直在這裏盯著分數看，別說獲得學院杯，因為格蘭芬多們旺盛的精力與冒險的勇氣，幾乎回回分數墊底，真是見者傷心聞者落淚。

如今終于看到獲勝的曙光，還是在沖突越發激烈的當下， 大家都很緊張，恨不得隨時緊盯對方舉報扣分。見隊長看著分數時而眉頭緊皺時而哈哈大笑，我真擔心等不到宣布學院杯結果的那天他就得進聖芒戈精神科。

“隊長，你——”我想說點安慰的話，結果發現聽上去像在立flag，趕緊改口，“在這裏一直站著也不是個事，吃點東西吧，一會時間都要結束了。”

“這麼快？！”隊長這才如夢初醒，他立刻往格蘭芬多長桌方向走，沒兩步像想到什麼事情一樣，回來一拍我的肩膀。

“梅林！”

他目光灼灼地看著我，神情無比嚴肅，“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請吩咐，雖然我不是魁地奇隊員，但只要在我能力範圍內一定幫忙。”新任隊長并不像上任那樣是個魁地奇狂熱份子，或者說大部分時間還挺懶散的，所以看到他這麼嚴肅我便拍了拍胸脯，心頭湧上一股豪情。

“是這樣的，那個，你能不能——”一開口他的話又變得遲疑，視線非常可疑地來回挪動，頓了好幾秒才繼續說了下去。

“能不能在比賽開始之前去看看詹姆斯？”

這是什麼話？

完全沒有想到是這種請求，我一下愣住了。見我不說話他的語氣更加吞吞吐吐。

“詹姆斯他好像非常在意……就是、就是他每天訓練都有點心不在焉，總是在嘀嘀咕咕你的事情——”

“隊長！你在說什麼啊！”

隊長的話還沒說完詹姆斯已經不知道從哪竄出來一把扣住了他的肩膀，隊長一個激靈，抱頭就跑。

“我什麼也沒說！”

看著隊長一路狂奔離去，我腦中不禁冒出了一個問題。

——隊長，他還吃晚飯嗎？

“你可別把他的話當真，他緊張過頭了。”詹姆斯非常不滿地對我說，“這麼在意比賽平常就應該勤奮一點，而不是現在捕風捉影做些有的沒的！”

說完不等我回答，他也一溜煙跑得沒影了。

不愧是打魁地奇的，運動神經就是好。

雖然不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聽上去詹姆斯好像總提起我——想也知道他會說什麼，大概就是我十分討厭難以置信他從前的眼光雲雲，這段時間天天聽我都聽膩了。

總覺得和從前沒什麼區別，他還是天天在嘴邊掛著我的名字……

我對魁地奇的熱情不高，不過莉莉特別喜歡魁地奇，她還搜集了許多相關資料，興沖沖地和我說畢業有機會要去參加魁地奇世界杯。

“太棒了，我一直想看到你打魁地奇的樣子。”我歡呼起來，“就是可惜你不能加入格蘭芬多球隊。”

“我才不想和波特還有布萊克一隊。”莉莉我搖搖手，“比起當他們的隊友，我會更想打爆他們的腦袋——可惜麥格教授無論如何也不同意我加入其他學院的球隊。”

“你還真去問了啊……”

比賽開始的早上，莉莉非常熟練地破門而入掀被子將還迷迷糊糊的我拖出房門，站在外面接應的瑪麗和馬琳一左一右扛著我，這一套動作如行雲流水，在我像是被綁架那樣帶出休息室時，連胖夫人都習以為常。

只有詹姆斯是“第一次”看到這一幕，他非常吃驚，然後在我去看投票計數時一路跟著我，走到沒什麼人的地方時突然開口。

“真沒想到你竟然能在周末中午之前起來。”他非常得意，“是想來看我比賽對吧？”

“哈？”盡管已經相處了這麼長時間，我還是被他的自大震驚了，“我只是陪莉莉一起，和你沒有半納特的關系好嗎？”

“你不來看我，還能來看誰？”他理所當然地說，“在魁地奇球場上，還有誰能比我更耀眼？”

【詹姆斯很想知道我去看比賽到底會看誰……】

【1.西裏斯】

【2.雷古勒斯】

這次的選項竟然如此樸實無華，我盯著這兩個名字看了一會才意識到這次只給了會上場的人名。

可就算如此平平無奇我也不知從何下手。自打上次問雷古勒斯馬丁的事情後我們幾乎沒有再說過話，他倒是偶爾會在見到我的時候打個招呼。

但西裏斯就更不行了，他正在往這邊走，以他的聽力肯定能聽到，到時候如果他也陰陽怪氣，我們魁地奇球隊很可能在比賽開始前就失去兩員大將。

就不能再多給個選項嗎？不管是誰我都會選的！

在兩個人名中徘徊許久，最後我心一橫。

反正雷古勒斯也不在這邊，先借他的名字用用吧。

“誰會想來看你這種自大狂？”我很不客氣地反駁，“從前的你就算了，現在你和西裏斯簡直一樣——”

“咳咳！”走過來的西裏斯咳嗽，“你們兩個吵架能不能不要誤傷別人？”

“——總而言之，我是去看雷古勒斯的。”想想也確實沒必要帶西裏斯出場，我將原本的話咽了回去，簡短地說，“所以讓讓，我要去看臺了！”

“雷古勒斯？”聽到這個名字詹姆斯表情一沉，“他有什麼好看的？技術比不上我、臉也比不上西裏斯——”

“為什麼你們一定要提到我？我是什麼對比工具嗎？”西裏斯再次打斷我們的話，他看上去煩躁起來，“這件事好像和我沒有關系吧？”

“反正他誰都比不上！”詹姆斯得出結論，“梅林，你——”

話還沒說完他和西裏斯的表情皆是一變，我還在想發生了什麼，下一刻，雷古勒斯帶著笑意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你是來看我的嗎？”

我一下僵住了。

搞什麼！為什麼雷古勒斯會在這裏？他不應該在斯萊特林更衣室嗎？

“我一直以為你從來都不會注意到我。”

他的聲音更近了，在我身後站立。除了之前因為喝了過多福靈劑稀裏糊塗親上雷古勒斯那次之外，他總會與我保持一定距離，哪怕并肩散步時也一樣。

這還是我第一次在清醒狀態下離他這麼近，近到我都能聞到他身上若有若無的冷香——是布萊克家的味道，與西裏斯相似，卻又有些不同。

“我可不記得你的教養會讓你離格蘭芬多這麼近。”西裏斯皺起眉頭，“你來這裏幹什麼？”

“你會為我加油嗎？”雷古勒斯就好像沒聽到西裏斯的話那樣，他垂眸看向我，“哪怕在格蘭芬多的看臺上？”

……總覺得他看上去和平常不太一樣，是我的錯覺嗎？

而且這問題也太刁鑽了，不管怎麼回答都不行，答應的話，先不說我身為格蘭芬多的立場，我真的會擔心詹姆斯把他腦袋打開花……不答應的吧，我的假話被戳穿不說，雷古勒斯也會下不來臺。

不過還好系統沒有出現什麼亂七八糟的選項，我想辦法敷衍一下應該能搶救——

【雷古勒斯希望我能為他加油……】

【1.“當然啦雷爾，我就是為你來的”】

【2.告訴他不是，只是為了讓詹姆斯正視感情】

【3.走投無路，抱頭痛哭】

系統，你大爺的。

那一刻我無語凝噎，選擇的手猛烈顫抖，真想給系統一個大耳刮子。

哈哈，看來我之前希望有【崩潰大哭】選項的想法被系統采納了。它真是太暖心啦！

雷古勒斯看著我，眼神裏透出一種異常的執著。

“我只是想知道這個問題的回答，不管是什麼——”

他的話一下止住，變得手足無措起來。

“對、對不起，我沒有想要讓你——”

“梅林？！”詹姆斯吃驚地看向我，再看向雷古勒斯時眼神變得極其不善，“馬上離開這裏！雷古勒斯！”

其實我一開始并沒有想哭的情緒，只是努力睜大眼睛試圖讓眼睛變得酸澀。可在看到雷古勒斯極速變化的表情那刻，一種莫名的酸澀湧上了心頭。

這一切本來和他沒有任何關系，要不是我剛剛說出他的名字，他只會普通地路過，然後又是平常的一天。

還不如說是西裏斯，就算被嘲諷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我正在和詹姆斯吵架，誰也不會把這話當真。

“對不起，雷古勒斯。”

他原本想要離開的動作停了下來，我看到他灰色的眸子因為驚訝擴大，一瞬不瞬地看著我。

我對雷古勒斯并不熟悉，在從前與他的交集中唯一留下的印象與西裏斯差不多。西裏斯說他軟弱，我則認為他太過容易妥協，明明察覺到不對勁的事情卻從來不會反抗，輕易地就接受了，在之前的一次循環中，小時候的他在看到布萊克家中懸掛的家養小精靈頭顱時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克利切以後也會被掛在這裏嗎？”

“當然，這是他的榮幸。”

于是他便不再說話，那之後也沒有再提起相關的事情。

想要改變一個人根深蒂固的想法是件極其困難的事情，在斯內普身上我已經意識到了這點，更別提雷古勒斯。對斯內普我還能掙紮一下改個環境，雷古勒斯真是做不來一點。

唯有固執這點，他與所有的布萊克都出奇的相似。

久而久之，我放棄了改變他的行為，漸漸地不再關注他。

一直以來，我都覺得與雷古勒斯的關系不怎麼樣，關于布萊克家，他最多和我提起的就是西裏斯，在我看來他對我表現出友善只是因為我對西裏斯與對他態度不同。這一點他自己也承認了。

所以在他決定與我分道揚鑣後，我也很快就斷了和他的聯系。

但就在剛剛那刻，我突然想到他是個多麼不喜歡與人親近的人，對我來說這樣的距離平平無奇，隨便一個朋友、甚至同學都可以，可對他來說這已經是極致。

現在雷古勒斯恐怕已經接觸到食死徒光鮮亮麗外表下的一角，西裏斯離家出走後沃爾布加將更多的關注與精力盡數集中在他身上，他面臨的是比從前更甚數倍的壓力。

食死徒幾乎都想著如何去屠殺和折磨人，與他相處的朋友和同學也都贊同那樣的行為。有時候雷古勒斯哪怕站在人群裏，也看上去異常孤獨。

“真的非常對不起。”我再次重複，“我不該在決定和你斷交後，還在這種場合裏提到你的名字。”

他已經足夠焦慮和煩躁，作為他的朋友，我不該讓他再牽扯進這樣尷尬和混亂的境地裏。

“你不要哭。”

雷古勒斯完全沒有在意詹姆斯的聲音，他緊繃的表情柔和下來，帶上幾分愧疚。

“這和你沒有關系，或者說，你說得很對，一開始我確實想徹底和你斷交……

“但真這樣做後我才發現，哪怕我已經——可我還是希望能繼續和你說話。”

他這樣說我更感到愧疚，忍不住開口。

“抱歉，我之前一直——”

我的話徹底僵住了。

雷古勒斯的面容在我眼前放大，他的唇被眼淚濡濕，臉頰上傳來一陣柔軟的觸感。

“我知道你其實根本不會看我，只是想讓波特生氣。但我還是很高興你想到的是我。”

在離開的時候，他對著我笑了笑。

“只是一個吻面禮。就像你上次對我做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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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提示★

雷古勒斯是很高傲的人，如果發現他異常好說話或者姿態放得很低，說明他是故意的。

★支線提醒★

*恭喜解鎖雷古勒斯戀愛主線——【光環·11】

*獲得雷古勒斯印象【也許我不該這樣做，但為什麼梅林總把我當陌生人？】

【雷古勒斯黑化值開啓，當前黑化度：15%】

恭喜獲得雷古勒斯戀人線成就【回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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