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5章 這下別想賴賬了

確定佩迪魯在後我放下心來，開始關注他們的談話內容。

一聽才發現裏德爾在說預言球的事，要求不論如何都要拿到完整的預言。他語調高亢很適合偷聽，不像佩迪魯，說話聲音簡直比蚊子還小，斯內普非常不耐煩，好幾次讓他大點聲，結果他聲音更小了。

我覺得裏德爾、或者說伏地魔真是個神奇的人，他小時候和長大後性格都很像，唯獨青年時期僞裝得極好。或許這就是返璞歸真吧。

談起預言內容時，我感覺斯內普情緒變得焦躁——不然我不明白他為什麼伸手進來，總不能是忘記我還在這了吧？

我毫不猶豫咬了他一口。

被咬的那刻他動作一頓，我本以為他會立刻把手拿出去，結果他竟然摸索著握住我的腦袋，這下我可不高興了，幹脆用爪子去撓他。要不是裏德爾還在外面，我非得給他個鑽心剜骨不可。

我倆在口袋裏進行拉鋸戰時，外面已經討論出了初步方案。裏德爾無論如何也不想去魔法部，但現在是上學時間哈利也不可能突然跑到魔法部去，所以他們決定等哈利放假再說。

盡管這是很正經的會議，但聽到一群反派開口閉口都是“上課”“放假”這種詞彙時，我還是有繃不住的感覺。

眼看會議即將結束，斯內普總算把手拿開。這一場互相傷害下來，我感覺渾身刺撓，他則是我被咬穿了手掌，血流的到處都是。

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被咬就把手拿開，非要弄得血呼刺啦的嗎？

至于血腥味會不會被發現，這點我倒不害怕，因為這屋子裏本來就一直有股不知從何而來的血腥味。我很懷疑他們之前是不是在會議上現殺了什麼食死徒或者叛徒。

我偷偷頂開一條縫隙往外看，主位上已經沒有裏德爾的身影，我抓緊時間，在斯內普起身的那刻借助錯位跳了出來，順著桌下的陰影一路跑到了剛才聽音辨位的位置。

正如我想的那樣，佩迪魯是最後起身的，緩慢地落在所有人身後。他看起來畏畏縮縮，哪怕剛剛才被裏德爾點名是“做出了巨大貢獻”的功臣。

現在我開始感謝食死徒總不點燈了，哪怕在角落裏變回來也不會有誰注意。從口袋裏掏出提前準備好的食死徒裝扮穿上後，我快步上前，拍了拍佩迪魯的肩膀。

“你就是主人剛剛說的那個出賣了伊萬斯和波特的佩迪魯吧？”我裝作一個對此感到崇拜的狂熱食死徒，“真是了不起！要不是你，主人估計一輩子也找不到他們呢！”

被碰到的那刻佩迪魯猛地一抖，像是被開水燙到那樣差點跳起來，他身體縮得更小，好似要將整個身體都藏在那張面具之下。搞不明白，他都已經殺了這麼多人了，還總一驚一乍的幹什麼？

“啊、這個、波特他……”很明顯他沒想到我會說這些，陡然提起詹姆斯讓他結結巴巴，“我沒有——”

“沒有？”我“驚訝”地提高聲音，“難道主人說錯了？”

哪怕現在已經離開了屋子走到空無一人的街道上，我的聲音還是引起了佩迪魯的恐慌，他驚駭地扭頭往後看了好幾次，聲音變得更加急促。

“不、不是。”他像是哮喘發作那樣說話，“你問這些幹什麼？”

看著已經逐漸消失在各處的食死徒，我收回視線，對他笑了笑。

“沒什麼，我只是很好奇你的內心活動。”我說，“畢竟叛徒也不是誰都能當的，對吧？總有人過不了心裏那一關。

“我還很好奇，當你躲在羅恩身上目睹哈利這些年的種種遭遇時，心裏又在想些什麼？”

面具下佩迪魯的瞳孔緊縮，他沒有給出任何反應轉身就跑。這還真有些出乎我意料，我本以為他至少會先拿出魔杖對我施一兩個不可饒恕咒。

“鎖舌封喉！”

突如其來的劇痛令他腳下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他慌張地拿著魔杖比比劃劃，不過正如大部分巫師那樣，被廢掉舌頭的情況下魔杖對他來說還不如一根棒球棍。我走到他面前，一把將他臉上的面具扯下來。

“真是熟悉的令人作嘔的臉，佩迪魯。”

我用力踩住他的手臂，腳下發出一陣骨骼碎裂的聲響，制止了他想用黑魔標記召喚裏德爾的舉動。緊接著，笑瞇瞇地迎著他痛苦驚恐的視線再度舉起魔杖。

“鑽心剜骨。”

★

從進魔法部開始，福吉就感覺每個人都在看著他。

當他經過前廳時，好幾個巫師悄悄擡頭注視著他，然後圍在一起竊竊私語；

當他走進電梯時，原本吵鬧的如同班主任不在自習課教室的電梯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默契地低頭環顧四方，就好像牆上的每一條紋路都充滿了秘密；

當他穿過走廊時，三三兩兩的人群不停地擡頭看來，無一例外，而他走過去時所有講話的人都會停下，等他離開後聲音又再度響起。

這令他心神不寧。

福吉很想找個人問問，可每當他試圖走過去時，就好像擁擠的地鐵上突然有人打起來了一樣，所有人都自動給中心留出一圈空檔。

終于在即將到辦公室之前，他看到迪戈裏迎面而來，頓時如釋重負地開口詢問。

“我遇到件怪事。”不等迪戈裏打招呼，他已經快速地說出了心中疑惑，“你看，今天走在路上的所有人好像都在打量著我，還議論紛紛。出什麼事了嗎？”

迪戈裏卻如其他人那樣表情怪異，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最後說：“我覺得，你進辦公室就明白了。”

這話更讓福吉思緒亂成一團，他想到哈利說的那些話——伏地魔回來了！該死，怎麼會有人為了出名開這樣惡劣的玩笑？不過是些小花招，他才不會被這種謊言給騙到——

當他打開辦公室大門的那刻，看到沙發上坐著一個眼熟的人——當初在《預言家日報》上看到時，因為其獨特的名字他還多看了兩眼，知道這個人叫梅林——而現在，梅林就坐在那裏，地上還躺著一個被五花大綁昏迷不醒的男人。

男人的手臂看上去被折斷了，正在以一個不合常理的方向彎曲著。

福吉還沒來得及質問梅林怎麼不經允許就進他的辦公室，已經看到了那個男人的臉。在他驚駭地愣在門口時，梅林開口了。

“福吉，我一路帶著佩迪魯進來，不管是巫師界大街小巷上的行人、還是魔法部的每個職員全都看到了他。你知道嗎？我還在路上遇到了《預言家日報》的記者，恐怕他們已經在撰寫明天的頭版頭條了。

“那麼，現在告訴我。

“伏地魔複活了嗎？”

★

【關于會議結束後斯內普再次與梅林見面時的對話】

斯內普（手上纏著繃帶）：你有毛病嗎？非要在會議上咬我？就不怕血腥味被黑魔王察覺到？

梅林：這是我要問你的事情吧？你為什麼非得把手伸進口袋？

斯內普：我的衣服我不能伸手？

梅林：我的牙我不能咬人？

斯內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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