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又長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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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套白水晶頭面帶來的震撼之強(qiáng)烈已經(jīng)出了沉魚的想像，那些小姐不但驚叫，她們甚至還哭！也不管臉上的妝是不是會(huì)花掉，就一個(gè)勁兒地哭。[ads:本站換新網(wǎng)址啦，速記方法：，..]這場面一下就讓她想起了當(dāng)初禦王府把五寶擡進(jìn)鳳家時(shí)，粉黛哭鬧的那一出。
沉魚眼珠一轉(zhuǎn)，半轉(zhuǎn)了身向粉黛看去，還開口說了句：“四妹妹怎的站得那樣遠(yuǎn)？快到大姐姐身邊來。”
粉黛的確是站得遠(yuǎn)，一來是因?yàn)槌留~身邊有大皇子，二來也是因?yàn)樗幌蛴憛挸留~，根本就不屑跟她在一塊兒。
可也正因?yàn)樗恢痹卺崦妫愿疽膊幻靼走@一大廳的夫人小姐又哭又叫的到底是怎麼個(gè)意思。就算沉魚貌美，可也不至于美到這麼多人直接開哭吧？
沉魚這麼一叫，粉黛總算是把目光向她投了去。這一看不要緊，直把個(gè)粉黛給看得個(gè)目瞪口呆。
看著粉黛這表情，沉魚心裏簡直樂開了花。自從鳳羽珩回京，她不但在外頭頻頻丟臉，在家人面前更是失盡了顏面。尤其是這鳳粉黛，幾次三番不給她好臉色看，甚至還公然給她使絆子，這叫她如何能甘心。
今日她故意戴上鬥笠，直到走進(jìn)宴廳才揭開，要的就是這個(gè)效果。
就在這兩姐妹一個(gè)得意一個(gè)崩潰的工夫，玄天麒已然離開沉魚身邊，往皇子席走了去。想容也不願(yuàn)在門口多站，尋了鳳羽珩的位置走了過來，卻也是對沉魚那一套水晶頭面驚訝不已：“大姐姐是從何處得來這樣華美的飾？沈家人給的嗎？”
鳳羽并沒答這話，只是瞇著眼看向沉魚，琢磨了一會(huì)兒這才品鑒道：“水晶是好看，只是配上她那張黑臉，可就失了太多光華了。”
想容不由得看了鳳羽珩一眼，她這二姐姐從來都不怎麼刻意打扮，明明有太多比大姐更好的東西，卻從未見她戴過。“其實(shí)二姐姐如果能把禦王殿下送你的東西戴起來，一定比大姐姐還要好看。”她想著，話就已經(jīng)說了出，卻又想起近日來朝中傳來的消息，想到同生軒近日光景，便覺自己失言，趕緊就住了口。
鳳羽珩卻安慰她說：“沒事，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這時(shí)，沉魚已然在門口招搖得差不多了，正款步也往她這邊走來。
粉黛也在後面跟著，一雙眼睛直盯著沉魚的水晶，像被吸了魂一般。
那些曾經(jīng)不待見過沉魚的大家小姐們也紛紛向她靠攏，完全忘了在她們的觀念中，嫡庶有別是多麼的根深蒂固，沉魚如今一個(gè)庶女，卻已然成了全場的焦點(diǎn)。
鳳羽珩拉著想容往邊上挪了幾個(gè)位置，給沉魚騰了個(gè)主會(huì)場出來。那些小姐們似沒看到鳳羽珩般，甚至還有人用腳踢了踢她留下的椅子，一臉的厭煩。
沉魚的虛榮心已經(jīng)膨脹到了極點(diǎn)，只覺得哪怕從前做嫡女也不塗黑胭脂的時(shí)候都沒受到過這樣的追捧，而這一切，全部都要?dú)w功于大殿下玄天麒送的這一套水晶頭面。她今日特地為這套飾配了素色的裙袍，生生地壓制住了想為玄天華穿紅衣的念頭。
身邊圍著的小姐們不停地感嘆這套水晶的華美，幾次有人想伸手去摸，卻都被倚林給攔了下來。
沉魚將目光向大皇子投去，剛好那人也在向她望來，兩人目光相撞，羞得沉魚紅著臉低下了頭。
可這頭是低下了，心裏卻總有些犯了合計(jì)。
剛剛看見大皇子時(shí)，似乎覺出另有一道目光也往她這邊迎了上來，她最開始以為是三皇子玄天夜，畢竟這麼多皇子裏面，真正與她有過交集的，也就只有玄天夜。可餘光撇去，卻現(xiàn)玄天夜好像正在跟四皇子在說著些什麼。這幾位皇子的樣子她是極熟的，可目光投來的方向，那張面孔十分陌生。
沉魚心裏砰砰直跳，也說不上是欣喜還是慌亂，突然一下子好像轉(zhuǎn)了風(fēng)向一般，皇子們都向她示好，到讓她有些應(yīng)接不暇。
鳳羽珩邪笑著看了她一會(huì)兒，又往皇子堆兒裏看去。那個(gè)一臉玩味地看著沉魚的人，沉魚不認(rèn)識(shí)，她可心裏有數(shù)。
五皇子玄天琰，那個(gè)剛?cè)⒘说趎房小妾的皇子，對沉魚頭上的那套水晶，可也很是喜歡呢。
她看戲一樣地看著眼前這一出一出，伸了手去拿桌上茶盞。誰知她這手指都已經(jīng)碰到碗沿兒了，那原本放在桌上的空茶碗?yún)s突然就被人給拿了去。
鳳羽珩一愣，扭頭去看那拿走茶盞的人，見是個(gè)十四五歲的姑娘，到不是很眼生，想來這幾次宴會(huì)中也是見過的。
在那姑娘身邊還坐著幾個(gè)同齡女子，此刻正瞅著鳳羽珩一臉得意的笑。
鳳羽珩沒理她們，左右桌上都備著不少茶碗，沒了那個(gè)，她再拿另一個(gè)就是了。
只是她沒想到，再去拿另一只茶碗時(shí)，趕巧又在她碰到碗沿兒時(shí)伸過來一只手，把她相中的那個(gè)給拿走了。
鳳羽珩只覺有趣，依次去拿桌上其它的，一個(gè)接著一個(gè)，一共六個(gè)，全部被旁人搶光。
她扭過頭，好笑地看著那幾位姑娘，不解地問：“你們喜歡收藏？”
這話到是問得幾人一愣，那第一位動(dòng)手搶碗的人答了話：“我們只是口渴。”
鳳羽珩點(diǎn)頭，“哦。”可目光再往幾人手裏瞅去，卻又搖了搖頭，一臉遺憾地道：“我從小在山裏長大，見慣了粗野的山村丫頭，回京之後才聽說京中貴族家的小姐們個(gè)個(gè)都是極有家教涵養(yǎng)的閨秀，卻不想，我竟是誤解了。”
“你這話是何意？”那位小姐竟然不禁激，一聽鳳羽珩如此說話，當(dāng)場就作了：“你是說我們沒有教養(yǎng)？”
“不然呢？”鳳羽珩攤攤手，“與人搶茶碗，這我還能理解為你們實(shí)在是太渴，但你看看你們，人人手裏都握了兩只茶碗，這是有多渴，要兩只手一邊握一個(gè)左右開弓的喝？只怕男人喝酒也沒有這麼豪邁吧？”
幾人被她說得好一陣臉紅，明明在家裏的時(shí)候就聽說禦王現(xiàn)在失了勢，連帶著他未來的王妃也跟著頻頻受罰，早就沒了往日的尊榮。如今在皇上跟前最有份量的人是景王，她們何必還像從前那般去在意鳳羽珩？更何況，這九位皇子中，七皇子玄天華和九皇子玄天冥那都是京中小姐們心尖尖上的人，雖說玄天冥如今傷了腿壞了臉，但也能把那份愛慕成功地轉(zhuǎn)化為愛憐。
總之在這些姑娘們心中，鳳羽珩就是毀了她們男神的罪人。
“正如你所說，我們姐妹喜歡收藏。”那位小姐到底是不甘心，又開了口：“元王府的茶盞很不錯(cuò)，我們準(zhǔn)備一人帶一只回去收藏把玩。”
“哦。”鳳羽珩表示領(lǐng)會(huì)，“那便收好吧，記得走時(shí)跟王府的人報(bào)備一聲，別讓人家以為丟了東西，再大肆的查找可就不好了。”她一邊說一邊沖著一個(gè)正好走到近前的侍女招手，“你過來。”
元王府的侍女對鳳羽珩極為尊重客氣，立即到她面前行禮：“奴婢見過縣主，請問縣主有何吩咐？”
鳳羽珩指了指身邊幾人，故意揚(yáng)了聲道：“她們看上了元王府的茶盞，準(zhǔn)備一人帶一只回去收藏，你去幫著包起來吧，可別摔壞了，幾位小姐是會(huì)心疼的。”
那侍女一愣，“這不過是普通的茶盞，雖然也算精美，卻也……不值得收藏吧？”
那幾位小姐被兩人的話撞得個(gè)大紅臉，再看看那些聽到這幾句話的人們紛紛往這邊看過來，不由得低下頭去。此時(shí)此刻她們心裏就只剩下了兩個(gè)字——丟臉！
可惜，丟臉的事卻還沒完，今日宴客的東家，二皇子玄天淩正攜著王妃從配殿走了來，也不怎麼的，好巧不巧的就把這一番對話給聽了去，不由得哈哈大笑——“沒想到我元王府的茶碗也這般招人待見，來人！多備幾套，給幾位小姐帶回去賞玩。”說完，還不忘沖著鳳羽珩不著痕跡地?cái)D了擠眼，隨後又補(bǔ)了一句：“如果本王沒認(rèn)錯(cuò)，這幾位應(yīng)該是趙大人、周大人、齊大人、甄大人還有孫大人家的千金吧？不必跟本王客氣，看上了什麼盡管開口，本王定不會(huì)吝嗇這些身外之物。只是這東西小姐們品鑒得如何，可要記得明日讓幾位大人在散朝後來與本王說說。”
那幾位小姐一聽這話臉都白了，女兒家的小心思若是鬧到父親的朝堂上，豈不是成了大笑話？
可再看二皇子，卻已經(jīng)攜著王妃走上主位，她們再想辯駁幾句也都沒了機(jī)會(huì)，不由得都蔫了下來。
鳳羽珩笑笑，嘮家常一般說：“再失勢，他也是皇上的兒子；再不受寵，我好歹也被人叫一聲縣主。幾位小姐若是連這點(diǎn)道理都不明白，怕是真要給你們的父親惹去麻煩了。”
她話說完，有侍女重新送了茶盞過來，連裏頭的茶都是與別人不一樣的。
“這是飛宇殿下給縣主特地沖泡的茶。”小侍女沖著鳳羽珩笑笑，將茶盞遞到鳳羽珩跟前。
此時(shí)，主人已經(jīng)落座，賓客們便也紛紛離開各自的小圈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沉魚身邊也總算清靜了些，卻還是有一些小姐不願(yuàn)意走，眼睛簡直掉到那些白水晶上，怎麼都移不開。
二皇子玄天淩環(huán)視宴廳一圈，隨後朗聲大笑：“小兒年幼，本不該辦什麼勞什子的壽宴。但這小子生*熱鬧，非纏著本王和他母妃把大家都叫來，就圖個(gè)樂呵。想著左右是小孩子，便只請了夫人小姐們。本王原本還擔(dān)心會(huì)招待不周，可剛剛聽說有幾位小姐相中了府上的茶碗，這到讓本王甚是欣慰啊！”
元王一番狀似玩笑的話逗得人們直樂，有心之人卻覺得這是元王在跟鳳羽珩示好。
“不是說她失寵了麼？”
也有人想到了另一方面：“聽說那濟(jì)安縣主曾救過小皇孫一命，元王對她示好不過是感激罷了。”
鳳羽珩端著茶盞正一口一口地喝著，黃泉卻在這時(shí)輕輕地捅了她一下，然後往沉魚那邊遞了個(gè)眼色。
她餘光瞥去，剛好看到一名王府侍女正俯在沉魚身邊輕聲耳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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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魚眼珠一轉(zhuǎn)，半轉(zhuǎn)了身向粉黛看去，還開口說了句：“四妹妹怎的站得那樣遠(yuǎn)？快到大姐姐身邊來。”
粉黛的確是站得遠(yuǎn)，一來是因?yàn)槌留~身邊有大皇子，二來也是因?yàn)樗幌蛴憛挸留~，根本就不屑跟她在一塊兒。
可也正因?yàn)樗恢痹卺崦妫愿疽膊幻靼走@一大廳的夫人小姐又哭又叫的到底是怎麼個(gè)意思。就算沉魚貌美，可也不至于美到這麼多人直接開哭吧？
沉魚這麼一叫，粉黛總算是把目光向她投了去。這一看不要緊，直把個(gè)粉黛給看得個(gè)目瞪口呆。
看著粉黛這表情，沉魚心裏簡直樂開了花。自從鳳羽珩回京，她不但在外頭頻頻丟臉，在家人面前更是失盡了顏面。尤其是這鳳粉黛，幾次三番不給她好臉色看，甚至還公然給她使絆子，這叫她如何能甘心。
今日她故意戴上鬥笠，直到走進(jìn)宴廳才揭開，要的就是這個(gè)效果。
就在這兩姐妹一個(gè)得意一個(gè)崩潰的工夫，玄天麒已然離開沉魚身邊，往皇子席走了去。想容也不願(yuàn)在門口多站，尋了鳳羽珩的位置走了過來，卻也是對沉魚那一套水晶頭面驚訝不已：“大姐姐是從何處得來這樣華美的飾？沈家人給的嗎？”
鳳羽并沒答這話，只是瞇著眼看向沉魚，琢磨了一會(huì)兒這才品鑒道：“水晶是好看，只是配上她那張黑臉，可就失了太多光華了。”
想容不由得看了鳳羽珩一眼，她這二姐姐從來都不怎麼刻意打扮，明明有太多比大姐更好的東西，卻從未見她戴過。“其實(shí)二姐姐如果能把禦王殿下送你的東西戴起來，一定比大姐姐還要好看。”她想著，話就已經(jīng)說了出，卻又想起近日來朝中傳來的消息，想到同生軒近日光景，便覺自己失言，趕緊就住了口。
鳳羽珩卻安慰她說：“沒事，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這時(shí)，沉魚已然在門口招搖得差不多了，正款步也往她這邊走來。
粉黛也在後面跟著，一雙眼睛直盯著沉魚的水晶，像被吸了魂一般。
那些曾經(jīng)不待見過沉魚的大家小姐們也紛紛向她靠攏，完全忘了在她們的觀念中，嫡庶有別是多麼的根深蒂固，沉魚如今一個(gè)庶女，卻已然成了全場的焦點(diǎn)。
鳳羽珩拉著想容往邊上挪了幾個(gè)位置，給沉魚騰了個(gè)主會(huì)場出來。那些小姐們似沒看到鳳羽珩般，甚至還有人用腳踢了踢她留下的椅子，一臉的厭煩。
沉魚的虛榮心已經(jīng)膨脹到了極點(diǎn)，只覺得哪怕從前做嫡女也不塗黑胭脂的時(shí)候都沒受到過這樣的追捧，而這一切，全部都要?dú)w功于大殿下玄天麒送的這一套水晶頭面。她今日特地為這套飾配了素色的裙袍，生生地壓制住了想為玄天華穿紅衣的念頭。
身邊圍著的小姐們不停地感嘆這套水晶的華美，幾次有人想伸手去摸，卻都被倚林給攔了下來。
沉魚將目光向大皇子投去，剛好那人也在向她望來，兩人目光相撞，羞得沉魚紅著臉低下了頭。
可這頭是低下了，心裏卻總有些犯了合計(jì)。
剛剛看見大皇子時(shí)，似乎覺出另有一道目光也往她這邊迎了上來，她最開始以為是三皇子玄天夜，畢竟這麼多皇子裏面，真正與她有過交集的，也就只有玄天夜。可餘光撇去，卻現(xiàn)玄天夜好像正在跟四皇子在說著些什麼。這幾位皇子的樣子她是極熟的，可目光投來的方向，那張面孔十分陌生。
沉魚心裏砰砰直跳，也說不上是欣喜還是慌亂，突然一下子好像轉(zhuǎn)了風(fēng)向一般，皇子們都向她示好，到讓她有些應(yīng)接不暇。
鳳羽珩邪笑著看了她一會(huì)兒，又往皇子堆兒裏看去。那個(gè)一臉玩味地看著沉魚的人，沉魚不認(rèn)識(shí)，她可心裏有數(shù)。
五皇子玄天琰，那個(gè)剛?cè)⒘说趎房小妾的皇子，對沉魚頭上的那套水晶，可也很是喜歡呢。
她看戲一樣地看著眼前這一出一出，伸了手去拿桌上茶盞。誰知她這手指都已經(jīng)碰到碗沿兒了，那原本放在桌上的空茶碗?yún)s突然就被人給拿了去。
鳳羽珩一愣，扭頭去看那拿走茶盞的人，見是個(gè)十四五歲的姑娘，到不是很眼生，想來這幾次宴會(huì)中也是見過的。
在那姑娘身邊還坐著幾個(gè)同齡女子，此刻正瞅著鳳羽珩一臉得意的笑。
鳳羽珩沒理她們，左右桌上都備著不少茶碗，沒了那個(gè)，她再拿另一個(gè)就是了。
只是她沒想到，再去拿另一只茶碗時(shí)，趕巧又在她碰到碗沿兒時(shí)伸過來一只手，把她相中的那個(gè)給拿走了。
鳳羽珩只覺有趣，依次去拿桌上其它的，一個(gè)接著一個(gè)，一共六個(gè)，全部被旁人搶光。
她扭過頭，好笑地看著那幾位姑娘，不解地問：“你們喜歡收藏？”
這話到是問得幾人一愣，那第一位動(dòng)手搶碗的人答了話：“我們只是口渴。”
鳳羽珩點(diǎn)頭，“哦。”可目光再往幾人手裏瞅去，卻又搖了搖頭，一臉遺憾地道：“我從小在山裏長大，見慣了粗野的山村丫頭，回京之後才聽說京中貴族家的小姐們個(gè)個(gè)都是極有家教涵養(yǎng)的閨秀，卻不想，我竟是誤解了。”
“你這話是何意？”那位小姐竟然不禁激，一聽鳳羽珩如此說話，當(dāng)場就作了：“你是說我們沒有教養(yǎng)？”
“不然呢？”鳳羽珩攤攤手，“與人搶茶碗，這我還能理解為你們實(shí)在是太渴，但你看看你們，人人手裏都握了兩只茶碗，這是有多渴，要兩只手一邊握一個(gè)左右開弓的喝？只怕男人喝酒也沒有這麼豪邁吧？”
幾人被她說得好一陣臉紅，明明在家裏的時(shí)候就聽說禦王現(xiàn)在失了勢，連帶著他未來的王妃也跟著頻頻受罰，早就沒了往日的尊榮。如今在皇上跟前最有份量的人是景王，她們何必還像從前那般去在意鳳羽珩？更何況，這九位皇子中，七皇子玄天華和九皇子玄天冥那都是京中小姐們心尖尖上的人，雖說玄天冥如今傷了腿壞了臉，但也能把那份愛慕成功地轉(zhuǎn)化為愛憐。
總之在這些姑娘們心中，鳳羽珩就是毀了她們男神的罪人。
“正如你所說，我們姐妹喜歡收藏。”那位小姐到底是不甘心，又開了口：“元王府的茶盞很不錯(cuò)，我們準(zhǔn)備一人帶一只回去收藏把玩。”
“哦。”鳳羽珩表示領(lǐng)會(huì)，“那便收好吧，記得走時(shí)跟王府的人報(bào)備一聲，別讓人家以為丟了東西，再大肆的查找可就不好了。”她一邊說一邊沖著一個(gè)正好走到近前的侍女招手，“你過來。”
元王府的侍女對鳳羽珩極為尊重客氣，立即到她面前行禮：“奴婢見過縣主，請問縣主有何吩咐？”
鳳羽珩指了指身邊幾人，故意揚(yáng)了聲道：“她們看上了元王府的茶盞，準(zhǔn)備一人帶一只回去收藏，你去幫著包起來吧，可別摔壞了，幾位小姐是會(huì)心疼的。”
那侍女一愣，“這不過是普通的茶盞，雖然也算精美，卻也……不值得收藏吧？”
那幾位小姐被兩人的話撞得個(gè)大紅臉，再看看那些聽到這幾句話的人們紛紛往這邊看過來，不由得低下頭去。此時(shí)此刻她們心裏就只剩下了兩個(gè)字——丟臉！
可惜，丟臉的事卻還沒完，今日宴客的東家，二皇子玄天淩正攜著王妃從配殿走了來，也不怎麼的，好巧不巧的就把這一番對話給聽了去，不由得哈哈大笑——“沒想到我元王府的茶碗也這般招人待見，來人！多備幾套，給幾位小姐帶回去賞玩。”說完，還不忘沖著鳳羽珩不著痕跡地?cái)D了擠眼，隨後又補(bǔ)了一句：“如果本王沒認(rèn)錯(cuò)，這幾位應(yīng)該是趙大人、周大人、齊大人、甄大人還有孫大人家的千金吧？不必跟本王客氣，看上了什麼盡管開口，本王定不會(huì)吝嗇這些身外之物。只是這東西小姐們品鑒得如何，可要記得明日讓幾位大人在散朝後來與本王說說。”
那幾位小姐一聽這話臉都白了，女兒家的小心思若是鬧到父親的朝堂上，豈不是成了大笑話？
可再看二皇子，卻已經(jīng)攜著王妃走上主位，她們再想辯駁幾句也都沒了機(jī)會(huì)，不由得都蔫了下來。
鳳羽珩笑笑，嘮家常一般說：“再失勢，他也是皇上的兒子；再不受寵，我好歹也被人叫一聲縣主。幾位小姐若是連這點(diǎn)道理都不明白，怕是真要給你們的父親惹去麻煩了。”
她話說完，有侍女重新送了茶盞過來，連裏頭的茶都是與別人不一樣的。
“這是飛宇殿下給縣主特地沖泡的茶。”小侍女沖著鳳羽珩笑笑，將茶盞遞到鳳羽珩跟前。
此時(shí)，主人已經(jīng)落座，賓客們便也紛紛離開各自的小圈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沉魚身邊也總算清靜了些，卻還是有一些小姐不願(yuàn)意走，眼睛簡直掉到那些白水晶上，怎麼都移不開。
二皇子玄天淩環(huán)視宴廳一圈，隨後朗聲大笑：“小兒年幼，本不該辦什麼勞什子的壽宴。但這小子生*熱鬧，非纏著本王和他母妃把大家都叫來，就圖個(gè)樂呵。想著左右是小孩子，便只請了夫人小姐們。本王原本還擔(dān)心會(huì)招待不周，可剛剛聽說有幾位小姐相中了府上的茶碗，這到讓本王甚是欣慰啊！”
元王一番狀似玩笑的話逗得人們直樂，有心之人卻覺得這是元王在跟鳳羽珩示好。
“不是說她失寵了麼？”
也有人想到了另一方面：“聽說那濟(jì)安縣主曾救過小皇孫一命，元王對她示好不過是感激罷了。”
鳳羽珩端著茶盞正一口一口地喝著，黃泉卻在這時(shí)輕輕地捅了她一下，然後往沉魚那邊遞了個(gè)眼色。
她餘光瞥去，剛好看到一名王府侍女正俯在沉魚身邊輕聲耳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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