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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小說

第973章 他死了,她才能另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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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寧宮的一場宮宴辦成了一個笑話,宮裏頭的事傳得非常快,不出半日,這頭的熱鬧就傳遍了整個後宮,人們把麗妃當(dāng)做笑柄,成了茶餘飯後的談資。

那三個落了水的女子由其家人接回,可當(dāng)祝空山問其家人是否該向禦王府討個說法時,對方卻只扔下一句:“一切但憑盛王殿下做主。”然後就匆匆離去,沒多言一句。

她回府之後又問了玄天墨,玄天墨卻告訴她:“那三人有錯在先,咎由自取,就憑這一點,不管怎麼鬧,那鳳羽珩也是鬧不倒的。”

祝空山又將元貴人的分析告訴給玄天墨,對方顯然對這個消息更感興趣一些,不過也只是讓元貴人見機行事,用他的話來說:“女人的事總得女人去做,我堂堂皇子,與老九周旋才是正經(jīng),總不好一味的去與那鳳羽珩為難。”

祝空山一想也是這麼回事,一個大男人總跟個小女子打什麼官司?而她自己也得再加把力去輔助玄天墨才行。

當(dāng)天晚膳之後,元貴人又去了一趟長寧宮,彼時,麗妃正在喝茶。那茶是她複位之後皇後那頭賞下來的高山雲(yún)霧,可是比她往日裏喝的那些個茶好喝太多。可她今日心情不好,正跟左兒問著:“是不是本宮從前太少與人往來,以至于連一場宮宴都不會辦?可是我真不覺得有歌有舞那樣才好,每次宮中宴會有歌舞我都覺得很鬧煩。還有那個鳳粉黛,整個破孩子過來惹了這麼多事,你說,五皇子會不會真的因為此事而為難?”

左兒對麗妃可謂是又可憐又無奈,對于宮宴一事她實在是沒法說,勸麗妃多與人往來她從前也不是沒勸過,根本就無用,所以,便只就鳳粉黛一事說了幾句。她道:“其實鳳家小姐說得沒錯,娘娘對禦王妃的心思的確是該收一收,這事兒如果讓九殿下那頭瞧出了眉目,奴婢說句不好聽的,他從前連寵妃都敢抽死,萬一鬧到咱們長寧宮來,可是有咱們好受的。當(dāng)然,這是對九殿下那頭必須有所顧及,可至于鳳粉黛,娘娘也不必太被她嚇唬住。縱是有五殿下護(hù)著,娘娘您也是六殿下的生母,要知道,論朝中權(quán)勢,六殿下可是比五殿下強太多了。”

她這樣一說,麗妃的心就寬了不少,只道:“那就好,那就好。”可是對于說九皇子從前抽死寵妃一事,她卻并不在意,只道:“如果能讓阿珩看清楚那個人的暴戾,也許能讓她對終身大事再重新考慮一番。”

“娘娘!”左兒一跺腳,這麗妃怎麼就油鹽不進(jìn)呢?怎麼就盯上人家禦王妃了呢?她想再勸幾句,卻見一個小宮女走了進(jìn)來,到跟前行了禮說:“娘娘,元貴人在外求見。”

麗妃氣得一拍桌子,“她怎麼又來了?”不過又一轉(zhuǎn)念,卻道:“讓她進(jìn)來,本宮到很想知道她這回又要給我下什麼套。”

很快地,元貴人被請了進(jìn)來,手裏捧著一只首飾盒子,到了麗妃跟前恭敬行禮。

麗妃到也給面子,說了句:“姐姐快快請起。”然後著人賜座。

元貴人熱絡(luò)地坐下,開口就道:“那日給妹妹送東西,到是忘了一樣。”說罷,將手裏的盒子遞上前,再親手打開,裏頭是一只翡翠鐲子。不新,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麗妃不解,“送我這東西幹什麼?”話是這麼說,眼睛卻一直盯住往那盒子裏看,越看越覺得這鐲子十分眼熟,不由得好奇地又問了句:“可是從前柳府上的東西?”

元貴人聽她這樣說,心裏也松了口氣,開口道:“妹妹好記性。這鐲子是祖母當(dāng)年留下的,咱們小的時候經(jīng)常看到祖母戴著它把玩,本是一對,我進(jìn)宮時送了一只給我,原本說妹妹進(jìn)宮的時候也要送的,可祖母那時候不是病重嘛!家中忙亂,就把這個事兒給忘了。前些日子父親著人拾掇庫房,翻了出來,便帶進(jìn)宮放到我那裏,想讓我找個機會給妹妹送來。雖然東西是舊的,跟宮中的好物件兒也沒法比,但好歹算是咱們母家的一個念想。我知道妹妹對柳家并沒存著多少好感,總覺得家裏不幫襯于你,再多的話姐姐也不說,只是希望妹妹能想想當(dāng)年的祖母,她老人家可是真心疼你的。”

元貴人這番話往外一扔,麗妃一下就想起了當(dāng)年在柳府時那個慈祥的祖母,也是府中最疼她的一個人。而對于這只鐲子的印象也愈發(fā)地深了起來,甚至能回想起當(dāng)年祖母拉著她的手,說將來有一天她出嫁了,這只鐲子必然是嫁妝之一。她當(dāng)年對這鐲子可是喜歡得緊,如今再看到,不由得淚水一下就溢出眼眶,感慨萬千。

“姐姐有心了……父親也有心了。”她著人將盒子接過來,把那鐲子從裏頭拿出,滿滿的回憶溢上心頭,連帶著對元貴人的態(tài)度也有了不少好轉(zhuǎn)。

元貴人見目的達(dá)成,面上泛笑,再四下看了一圈,說了句:“姐姐有些知心話想與妹妹說,可否讓宮人先撤下?”

麗妃現(xiàn)在的心思全都沉浸在對過去的回憶中,以為元貴人要與她說的必定也與從前的柳府有關(guān),想想看,姐妹倆還真的沒就母家的事有過太多交流。這一只鐲子引得她很是想要多聊聊,于是擺了擺手,撤下了所有宮人,包括貼身的左兒。

見內(nèi)殿裏再沒旁人,元貴人又往前挪了挪座位,這才道:“咱們到底是親姐妹,縱是吵吵鬧鬧分分合合,還是要比旁的人親近許多。雖說很多時候各為其子,但是妹妹,咱們憑良心說話,如果我們的孩子與別人的孩子一處混戰(zhàn),除去自己的孩子之外,另外一個要救的,是不是自己的外甥?難不成我救了墨兒之後會眼看著風(fēng)兒遇險,而去救其它的皇子?”

麗妃有些發(fā)怔,一心想聽柳府上的事,元貴人卻把話題往這個上面扯。不過說得到也是對,如果八皇子跟六皇子之間較量,那她們就是敵人。可一旦所有皇子混戰(zhàn)一處,那除了自己的兒子之外,若還有能力,肯定是要拉外甥一把的,這就是血脈!

她點點頭,算是同意了元貴人的話,手裏摸著那只翡翠鐲子,思緒又沉入到對從前的回憶中去。

元貴人到也知道投其所好,話鋒一轉(zhuǎn),話題立即就回到了從前的柳府。她說:“記得我入宮前,祖母曾拉著我的手說,咱們柳家的嫡女,注定是要嫁到宮裏去的,今天是你,明天就是你的妹妹。你可得記得,不管今後宮裏發(fā)生了什麼,哪怕是你們之間已經(jīng)處在對立的局面上,你們相爭我不管,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可一旦有外人相欺,你們就一定要聯(lián)合起來一致對外,絕對不能輸在外人手裏。”她一邊說一邊擡起手捏著帕子拭了拭眼角,再道:“我一直都記著祖母的話呢!這些年你避世,不喜與外人往來,我也不強求,左右你也有皇子傍身,日子再不濟(jì),也比那些膝下無子的人要強上許多。再加上雲(yún)妃盛寵,後宮的女人日子過得其實都是一個德行,也沒有誰能幫得上誰的。許就是因為這個,咱們姐妹之間生殊了,還有……那日戲班子的事,姐姐也得跟你道歉。”她主動提起這個,“我是真沒想到她們能唱那樣的戲。當(dāng)初戲目是看了,不過就以為是個家宅內(nèi)鬥的玩意,誰成想能唱成那樣?後來我聽人說起,這心裏就一直堵得慌,怕你生氣。”

她把話說到這份兒上,真真假假,麗妃是不怎麼信的。不過前頭說起在柳府時老祖母的交待,卻是讓她生了共鳴。在那事情上,元貴人沒有說謊,因為她進(jìn)宮之前,老祖母也是這麼說的。當(dāng)初祖母還在病裏,病得說話都不利索,卻還是堅持著囑咐她那些話。只是她性子孤僻,這些年一直都跟自己過意不去,跟這個姐姐自然也就生疏許多。

今日元貴人提起這個話,勾得麗妃也是直抹眼淚,再看元貴人時,眼中也流露出多年不見的親情來。

元貴人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不由得心頭暗喜,再開口,便步入了今日主題:“祖母當(dāng)年的話我可是一直都記在心裏的。”她說:“皇上年事已高,說句大不敬的話,早晚有一天要駕鶴西去,那皇位總歸有一個人要去繼承。妹妹,如果最終的角逐人在八皇子和六皇子之間,那咱們就應(yīng)了祖母的前半句話。你我也各自為政,為了自己的兒子,咱們縱是爭個頭破血流,那也無可厚非。可是眼下,明顯的不是八皇子和六皇子之間的爭奪,在這裏頭,最大的障礙還夾著一個九皇子呢!”

麗妃心裏一揪,說到這麼嚴(yán)肅的事情,她還是有幾分謹(jǐn)慎地看向元貴人:“姐姐的意思是……”

“祖母家訓(xùn),一致對外。”元貴人嚴(yán)肅地說:“九皇子是咱們共同的敵人,只有咱們聯(lián)合起來一致對外,這場仗才能打贏。”

“那贏了之後呢?”麗妃問她,“八皇子和六皇子之間不是還要爭鬥?”

“那就讓他們爭去!”元貴人到是看得開,“那帝位誰有本事誰坐,但姐姐還是那句話,咱們是一家人,最終不管是誰坐上那個位置,都還是要互相幫襯著,哥哥疼弟弟,弟弟友愛哥哥。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麗妃沒吱聲,還在心裏合計著元貴人的話,卻聽到元貴人突然說了句:“咱們是親姐妹,妹妹心裏頭想著什麼,我這當(dāng)姐姐的猜也能猜得出幾分。如果妹妹真的相中了那鳳羽珩,那麼,想辦法除掉九皇子,才更是當(dāng)務(wù)之急的事情!只有她的夫婿死了,她才可以另嫁,你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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