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4血陽刀聶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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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4血陽刀聶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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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在城門口的修者,針對飛淩宗使用礦奴一事,分成了三種態度。
約有三分之一的修者對此事持有懷疑態度,畢竟冒充飛淩宗弟子的身份并非難事,飛淩宗弟子服飾難道還不能複制?
他們更傾向于有什麼勢力,栽贓污蔑飛淩宗。
也有三分之一的修者因為礦奴一事抨擊飛淩宗,認為此事絕對與飛淩宗脫不開關系,他們更想弄清楚這些礦奴從何而來。
剩下的三分之一群體就比較混雜了,有人對那些礦奴的境遇持同情態度,但不能確定是否與飛淩宗有關,有人袖手旁觀,與己無關,當八卦聽一聽就是了,莫管閑事,也有拱火吵架的,等等。
想來這樣一角的情形可以放大到整個大陸,就在城門口鬧哄哄的時候,有一個身材瘦削氣息卻凜冽眼神銳厲的修者,從遠處慢慢走了過來。
這修者身上的氣息讓人很難忽略,待他走近城門的時候,聚在這裏的修者也不吵架了,還下意識地給此人讓出一條道來,免得冒犯了他。
但也有修者看到他背在身後的一柄透著血色的大刀,驚呼出他的名號:“血陽刀聶鐘?莫非是血陽刀聶鐘?”
風鳴和白喬墨也向此人看去,一個融合境中期的刀修,刀意都融入他全身了,和普通使刀的修者并不相同。
讓兩人感興趣的是他身後背後的那把刀,兩人一眼便看出,這把刀裏就融入了血陽冥鐵。
姜星河這時也叫出聲:“聶道友,好久不見,沒想到會在這裏遇上聶道友,近來可好?”
來人銳利的目光朝姜星河看來,發現是他時,銳意收斂:“原來是姜少,聶某很好。”
他站在那裏想了想,又問:“我出來後聽聞有五行島現世,飛淩宗和幽冥宗打起來,幽冥宗的太上長老死在禿鷲南山手中?”
姜星河笑道:“原來聶道友消息閉塞了,不錯,這些事情都發生了,聶道友現在再去有些遲了。”
看得出這是個一心修煉的修者,風鳴這時突然出聲問道:“聶道友,你身上那把刀名血陽刀?難道和血陽冥鐵有什麼關聯嗎?”
聶鐘隨即便向風鳴看來,目光冷漠,尋常修者可受不了這樣的目光,但風鳴和白喬墨只是淡淡笑著。
聶鐘看了會兒,道:“不錯,我刀名血陽,正是因為刀中融入了血陽冥鐵。”
風鳴又問:“血陽冥鐵從何而來?”
聶鐘道:“從一個飛淩宗弟子手中交易而來。”
剛剛安靜了許多的人群頓時又嗡嗡起來,聶鐘都承認血陽冥鐵和飛淩宗弟子有關了,難道還不能證明血陽冥鐵礦就為飛淩宗把持嗎?
風鳴笑呵呵道:“多謝聶道友為我解答,在下風鳴。”
“在下白喬墨,與姜道友一道而來。”
聶鐘說出來的話可比其他修者有信服力多了,凡是知道聶鐘名聲的人都知道,他可不會為了什麼利益而去配合別人說謊話。
他說從飛淩宗弟子手中交易而來,就是真有其事,而非捏造事實。
依舊有人不死心:“飛淩宗弟子手中有血陽冥鐵說明不了什麼事,就沒可能是偶然得到的嗎?”
聶鐘對今日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聽到此質疑聲,他厲目橫掃過去,冷聲道:“此交易乃是私下的,聶某懷疑是飛淩宗弟子私下昧了宗門之物,但聶某需要血陽冥鐵。”
周圍人群更加嘩然,從聶鐘的話中可以推測出更多內容。
飛淩宗長期派弟子監管血陽冥鐵礦,那些弟子偷偷昧下幾塊血陽冥鐵,拿到外面與人交易,這不是不可能的事。
就算大宗門弟子,修煉需要的物資也不可能充足的,想方設法為自己謀取些利益是完全可能的。
姜星河好奇道:“聶道友如何知道飛淩宗弟子手中有血陽冥鐵的?”
聶鐘答道:“因為聶某無意中撞到一回私下的交易。”
好家夥,這更證明了血陽冥鐵礦和飛淩宗的關系了。
姜星河心情也頗為不錯,無意中撞上聶鐘,聶鐘還幫了他一個大忙。
聶鐘自出現後就一直在解答別人的問題,這讓他有些不耐煩了,他冷聲問道:“有沒有人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姜星河好心地遞過去一塊留影石,道:“聶道友看過這塊留影石便會明白了。”
于是聶鐘就站在城門口看起留影石來,在觀看過程中,他身上的氣息越發冷冽,還有殺氣縈繞。
最後,咔嚓一聲,留影石都讓聶鐘給捏碎了。
“該死!聶某認得其中一個融合境修者,正是飛淩宗弟子!此礦在哪裏?聶某要過去殺了他們!”
聶鐘說這話的時候,一手已經朝後抓住了刀柄,只要有人報出礦脈的地址,聶鐘就會直接殺過去,一刻都不會耽擱。
姜星河就知道聶鐘是這樣的性子,可惜礦脈的地址他真不知情,姜氏商行也無法推測出來。
姜星河只得道:“聶道友,可否借一步說話?”
“可,事後得告訴我地址。”
“可以。”這是風鳴說的,人都救出來了,地址曝光也無所謂了。
“好,走。”聶鐘說完就大步向前,人群自動分開,姜星河與風鳴等人立即跟上。
身後人群的議論聲更大了,此時質疑聲越來越小了,甚至因為聶鐘的話,之前為飛淩宗說話的修者,不是面露愧色,就是不敢置信,有種信仰遭到打擊無法接受的模樣。
姜星河帶著聶鐘直奔一座酒樓,進了包廂,姜星河就直言不諱道:“聶道友不必過去了,人都已經盡數救出,那些弟子皆已償命。”
聶鐘說話直,不願意拐彎,但不代表他蠢,他懷疑地看向姜星河,這事和姜家有關?
風鳴出聲道:“人是我們殺的,十幾萬修者也是我們救出來的,然後托姜氏商行幫忙安置,自然聶道友看到的留影石,也是我們帶出來的。”
姜星河點點頭,承認道:“是的,姜氏商行就是做生意的,風道友和白道友開出來的價,讓姜家很難拒絕。”
風鳴和白喬墨眼裏都閃過笑意。
雖第一次見到這位聶鐘道友,但從姜星河的態度與話語來看,更重要的是通過他身上的刀意來看,此人行事正直磊落,并且是嫉惡如仇的性子。
也是因此,風鳴和白喬墨才會坦誠做下的事情,而不擔心他去告密。
聶鐘又看了眼姜星河,隨即看向風鳴和白喬墨,鄭重道:“殺得好,也救得好,可惜聶某不在現場,飛淩宗果然道貌岸然,虛僞無恥,可恨聶某當初交易血陽冥鐵時,沒進一步追查背後的詳情,不然可以提前殺了他們。”
白喬墨微笑道:“那時不查是好,否則憑聶道友一己之力,無法向全大陸揭開真相,飛淩宗只會將真相掩蓋下去,依舊我行我素,達不到真正救人的目的。”
聶鐘垂眸想了下,再擡眼時誠懇承認道:“不錯,白道友說得對。”
飛淩宗如果殺不了他的話,會將那十幾萬礦奴坑殺了,以掩蓋真相。
之前看似態度不經意,但他將風鳴白喬墨二人的姓名都記下了。
聶鐘繼續道:“可有什麼需要聶某做的,聶某義不容辭。”
姜星河郁悶得很,明明他跟聶鐘相識已久,可這家夥才跟白喬墨第一回見面,瞧情形就投緣得很,將他這老朋友都拋在一邊了。
他不知道,這是因為聶鐘在白喬墨身上感受到相近的特質。
而且他感覺到這人很強,也很危險,但他依舊躍躍欲試地想要與此人切磋一二。
所以這種情況下,姜星河算得了什麼,關系再好也暫時拋在一邊,何況只是普通交情。
白喬墨道:“人已救出,飛淩宗憑你我之力暫時撼動不了,我與鳴弟是因為空間海盜才追到飛淩宗頭上。”
他將自己與風鳴如何遇到空間海盜,又如何來到豐澤大陸的情形說了出來。
他們發現空間海盜與飛淩宗所做的奴隸交易,進而查到礦脈裏的那十幾萬礦奴。
“這位是楊鵬道友,就是被空間海盜販賣過來的奴隸之一,從靈穹大陸而來,只是我們得到的那點線索,并無法進一步指證飛淩宗。”
聶鐘看向旁邊一直悶聲不響存在感極低的楊鵬,原來他就是被救的礦奴之一,他這會兒也看出楊鵬的身體尚未完全恢複,飛淩宗果然不做人。
聶鐘若有所思道:“原來那些人是從外面來的空間海盜啊,我就說在豐澤大陸從未碰到過他們。”
姜星河好奇了:“原來聶道友遇見過?”
聶鐘點頭:“不錯,并且我還上前挑戰了,可惜那些修者手段詭異,看著就行事不正,我就沒有繼續挑戰下去。”
姜星河無語,這家夥就是個戰鬥狂,碰上個不認識的,居然也跑上去沖人家挑戰,不怕哪日被打死啊。
聶鐘道:“後來我發現這群人來歷不明,就沒放棄追蹤,讓我找到他們的幾個窩點。”
風鳴和白喬墨互相看看,也很詫異,這位聶鐘道友竟還有如此心細的一面。
聶鐘繼續道:“我發現他們在窩點停留的時間并不長,并且十分不堪。”
他皺皺眉頭,顯然對那些人的行徑十分厭惡,“然而隔段時間這些人就消失了個徹底,我留人繼續盯著那窩點,有消息再報給我,這次出來正準備去那裏問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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