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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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但斯內普仍然只是謹慎地承諾是在非必要情況。
基拉無奈地看著她黑眼睛的愛人。
算了,她只需要讓斯內普能好好地活著就行。
“你晚上應該是回到蜘蛛尾巷去住吧?”基拉又問。
斯內普點點頭,他猶豫著蹭了蹭基拉貼過來的臉:“我知道你不習慣這裏,就好像你在斯萊特林也都是一個人住。”
他有時候也發現基拉對隱私和人身自由有種偏執地看重。
但這對于斯萊特林而言,好像都挺正常。
“忍一忍,”他輕輕地說,“等到開學就好了。”
基拉微笑著應下:“這裏是不是也不能夠寫信?”
“對,鄧布利多不讓貓頭鷹經常在廣場上出現。”斯內普說,“畢竟布萊克老宅是鳳凰社指揮部的事,對于食死徒和黑魔王而言都還是個秘密。”
他解釋道:“雖然布萊克去年就清白了,但是他跟布萊克家原先的親戚例如馬爾福家,都劃清了界限,甚至把壁爐也給封上了,所以他們不會往這方向猜測。”
而且布萊克老宅的保密人是鄧布利多。
基拉若有所思:“我在去年魁地奇世界杯上看見布萊克跟德拉科的媽媽吵架,如果讓後者知道布萊克老宅變成現在這樣,估計會火冒三丈。”
斯內普的譏笑裏似乎還藏了點其他的意味。
“被溺愛長大的蠢貨總是更自以為是。”
基拉微妙了一瞬間,不得不舉出反面例子:“那在你眼裏的哈利波特呢?”
斯內普瞬間板起臉,嘴角撇出一個嫌棄的弧度。
笑得基拉當即上去兩邊各啾了一口。
“對了,”她問,“你們開會的頻率是多久?”
“差不多一周一次。”
斯內普繼續說:“下次我給你多帶一點水果過來,你晚飯都沒怎麼吃,他們的菜色應該都不符合你的習慣。”
好歹也是用家養小精靈給這個黏人精點過餐的,餐桌上什麼吃得多什麼吃得少什麼根本不吃都是一清二楚。
簡而言之就是只吃純粹的,不吃混雜在一塊的,比如基拉喜歡水果喜歡牛奶,但是堅決惡心水果牛奶。
斯內普一本正經地說完,還正大光明地笑話她:“你知道布萊克的家訓嗎?”
基拉鼓著臉問:“什麼呀?”
“永遠純粹。”
他說:“你還挺適合在這裏生活的,水果小姐。”
基拉當即配合地提起空氣裙擺做了一個蹲禮。
“既然會議一周一次,那你別的時候就別來了。”
她神情略微有點嚴肅地說:“這裏的人太混雜了,鬼知道會不會有哪個嘴不牢靠或者是愛瞎說的人在外面露出口風,比如那個一直在講自己賣掉的贓坩堝的家夥。”
蒙頓格斯,相當不靠譜。
“還有哈利,”基拉頓了頓說,“唔,他還是一直對你抱有一些負面的看法,覺得你不值得信任之類的,而且他情緒上來的時候容易口不擇言。”
她心疼地摸了摸斯內普的臉:“如果時機適合,我願意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
斯內普的臉稍稍有點燙。
“但是現在,神秘人都還讓食死徒追捕我的時候,我怕這件事暴露出去會讓你的處境下滑。”
基拉有些後悔地嘆了一口氣,她今天其實不應該牽著斯內普的手進來的,忘記哈利波特今年的腦子就像納威用過的坩堝一樣,哪哪都漏了。
她突然來了點靈感,湊到斯內普耳朵邊上問:“要不,你到時候就跟神秘人說,你正在努力□□我,好把我從鳳凰社裏騙出去?”
斯內普沒好氣地說:“沒有一個人會信這種理由的,太不可能了。”
光從外貌和年齡上來看,反過來還差不多。
基拉輕笑了一聲,讓斯內普不知為何感覺有點危險,然後她的手順著脊椎骨慢慢滑到後腰的位置,另一只手則是托著臉貼著薄唇。
她佯裝親昵地問:“要不,你先練練手?”
斯內普感覺腿都有點發軟,下午那種令人顫栗的滋味又悄悄從腦海深處爬了出來,他趕緊用大腦封閉術克制住,只放軟聲音,用最能夠讓基拉退步的語氣說:“別,現在不行。”
基拉琥珀色的眼睛亮得像一只大型貓科動物。
她露出一個有點危險的禮貌笑容。
“好,我記下了。”
*
布萊克老宅的生活大體是在糟糕透了和精彩極了裏反複搖擺。
前者基本是生活方面的問題,例如要跟赫敏、金妮住一個房間啊之類的,但主要是每個人的生活觀念不同吧。
後者就是因為,布萊克老宅真是一個探險的好去處。
拿噴霧對準狐媚子咔擦一按還挺好玩的,哪怕基拉有其他方法可以更快的消滅他們。
但是這簡直跟小游戲一樣。
基拉興致勃勃地追著狐媚子跑來跑去。
這讓看得清清楚楚的韋斯萊夫人都忍不住有點驚奇地跟比爾咬耳朵:“以前珀西......還向這孩子表過白,當時我還在想他怎麼會喜歡上斯萊特林的女孩,現在看來,基拉的性格簡直開朗得多。”
然後還有那些布滿蜘蛛網的儲物櫃。
其他人認不出來,但是基拉發現裏面基本上都是一些比較珍貴的材料,可以用于繪制魔法陣、煉金術和熬制魔藥。
缺點就是基本上都已經過期了、損毀了、腐敗了。
“不過這些瓶子還挺珍貴的,清理幹淨了能夠繼續用來裝好材料,當二手賣了都值不少錢呢。”
布萊克一聽,當即相當大方地把這堆玩意都交給了雙胞胎處理。
“那我可以去看看你們的書房嗎?”
基拉眼睛亮閃閃地說,完全沒有不好意思,她雙手合十,誠懇地望著布萊克,後者像狗一樣撓了撓自己的耳朵根,無所謂地說:“去唄,不過都是些黑魔法書籍。”
他上下看了眼笑容“轉瞬即逝”的基拉,搖搖頭,笑了一下,嘀咕著:“小斯萊特林。”
然後他們清理到那個覆蓋著整面牆壁的掛毯,此時可以聽見克利切鬼鬼祟祟經過的聲音。
“克利切永遠不會把少爺家裏的任何東西從合適的地方拿走,”小精靈說,“如果掛毯被扔掉了,女主人永遠都不會原諒克利切、掛毯在這個家裏已經有七個世紀了、克利切一定要保住它,克利切絕不讓少爺、還有那些雜種、敗類和小崽子把掛毯毀掉——”
“啊喏......”
基拉舉手打斷:“我有一個問題。”
她對被別人罵雜種啊敗類啊都無所謂,罵什麼都無所謂,就只是單純地好奇。
“這個掛毯,它在這裏掛了七個世紀了對吧?”
基拉好奇地問:“那七個世紀之前呢,我是說在那之前的布萊克家族成員呢?”
她轉頭看向抱著胳膊的布萊克:“你家裏都沒人好奇過這件事嗎?”
“還是說你們覺得第一任布萊克家主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
克利切睜大它那乒乓球一樣的眼珠子盯著基拉。
基拉還在詢問布萊克:“霍格沃茨的校史有一千年,說明一千年前就有巫師,那麼——”
“為什麼一千年前沒有布萊克?”
回答她的是彎腰捧腹大笑的西裏斯.布萊克,他好像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最後捂著眼睛說:“你真該早點出生,或許我那個時候就能拿這個問題去問我的母親了。”
“......真想看看他們能怎麼回答。”
基拉感覺西裏斯.布萊克也瘋瘋嘟,可能是布萊克家特色吧。
他用手梳理著自己亂蓬蓬的長發說道:“你以後跟哈利他們一樣喊我的教名吧,別用布萊克再稱呼我了。”
基拉盯了西裏斯一眼,收回視線:“那你還挺占便宜的。”
既擺脫了布萊克,還換得了喊她名字的權利,想得很美呢。
過了幾天,他們又開始清理一個玻璃門櫃子。
在那落滿灰塵的擱板上,他們看見一個誰也打不開的沉重的掛墜盒。
望著那有著用寶石勾勒出S字樣的掛墜盒,基拉目光沉沉。
她沒想好怎麼處理這東西,拿著比不拿著還要棘手。
不拿著最後應該能從克利切那裏找到,只要鄧布利多何西裏斯不死,蒙頓格斯就不敢從布萊克老宅偷東西......應該。
要是拿著,掛墜盒貼身攜帶會引發極端情緒就足以讓基拉敬而遠之了。
克利切也會一直盯著她想要偷走,沒有合理的辦法找到鄧布利多。
要是鄧布利多白天會出現也就算了,像柯南那樣裝傻說啊嘞嘞校長醬這裏有個掛墜盒打不開誒,倒也不是完全不行。
可問題是鄧布利多最近在躲著哈利那篩子腦袋,一直只在半夜出現。
基拉難道還能大半夜地拿著個掛墜盒去夢游麼。
想要直接毀掉也很難,因為必須需要蛇語才能夠打開。
要不拿給斯內普,就說這個有斯萊特林風格的掛墜盒,讓他拿去送給伏地魔討好一下上司?
說不定伏地魔一看說我超我魂器就立馬給他升官加職分馬仔——
啊,好扯。
但是......基拉的眼神堅定起來,為了讓斯內普避開死局,她目前能夠做的就是率先將伏地魔的魂器除去。
“好奇怪啊,”基拉嘀咕著說,“這個掛墜盒為什麼打不開?”
西裏斯渾不在意地看了一眼:“打不開就打不開吧,我也沒見過,說不定是更早的布萊克成員流傳下來的,也許有很多古老的封印咒。”
她無語地說:“你怎麼還沒你家的家養小精靈知道的對,不如把布萊克的家主讓給它當得了,人家還比你惦記布萊克的榮耀呢。”
西裏斯哈哈笑起來:“我倒是樂意——克利切!”
那個又老又醜的家養小精靈出現在他們眼前。
西裏斯問:“這個掛墜盒是什麼來歷?”
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克利切突然開始用腦袋狠狠地撞著地板:“都怪克利切沒用!沒能夠完成雷古勒斯小主人的任務!小主人要克利切想辦法毀掉這個掛墜盒但是克利切根本打不開!雷古勒斯小主人就這樣留在陰屍湖裏!”
“什麼——”西裏斯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東西。
他那個弟弟,幾天前還在掛毯前給哈利介紹說是很有可能被伏地魔殺死的食死徒弟弟,為什麼會死在陰屍的湖裏?!
“克利切!”
西裏斯怒吼道:“我要你完全不許隱瞞!把所有的事全部告訴我!雷古勒斯到底要你幹什麼!他為什麼會在那種地方?!”
那可是陰屍啊!
在克利切的哭哭啼啼聲中,他們聽到了一個家族幼子是如何無人商量,只能夠鼓起自己斯萊特林的勇氣,孤身走向潮濕陰暗的山洞赴死。
“也就是說,”基拉看向手裏的這個掛墜盒,“這是神秘人的東西。”
她安慰道:“克利切,別哭了,我們一定會幫你替雷古勒斯把這個掛墜盒毀掉的,他......他一定很愛你,所以才會希望你能夠從山洞回來,才會在最後的時候親自喝下魔藥。”
基拉發現自己好像不大擅長安慰人,因為克利切哭得更厲害了。
在場的赫敏和金妮也都哭得稀裏嘩啦,西裏斯的臉木木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基拉盯著手裏的掛墜盒繼續思索著說:“我猜測我們得先打開這個掛墜盒,才有機會把它毀掉,如果是神秘人的東西的話......”
她趁機示意哈利過來:“哈利,你能夠試試看打開它嗎?就用三強爭霸賽那天的那種跟蛇說話的能力,我懷疑這個可能不是一個S的字母,而是一條蛇。”
哈利眼神堅定,使勁催眠自己:這是一條蛇、這是一條蛇......
【打開】
嘶嘶的聲音如同一個簡短的單詞。
在所有人的注意下,基拉手上的掛墜盒真的慢慢打開了。
克利切高興得扯著自己的大耳朵,但與此同時,有個聲音嘶嘶地從魂器中響起。
“我看到了你的心,它是我的。”
“我看到了你的夢想,基拉.迪戈裏,我也看到了你的恐懼。你渴望的都可能發生,但你懼怕的也都可能發生......”
掛墜盒在基拉的手裏顫抖,所有人都像是被驚住一樣地望著那個會說話的掛墜盒,巫師家庭出生的西裏斯和羅恩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不對勁。
在魔法界所有有思想的東西都是極其邪惡的,他們想要毀掉神秘人的掛墜盒,卻錯誤地在這裏打開了它。
西裏斯懊悔起來,他剛剛不應該沉浸在第二次失去雷古勒斯的痛苦當中,他應該立即帶上這個掛墜盒去找鄧布利多的才對。
但還沒等他說話或是示意基拉把這個掛墜盒扔開,他就聽見那個嘶嘶的聲音繼續說:
“你一直是被放棄的人......沒有人會愛你......你會得到最令人恐懼的死亡......在孤獨和荒蕪中被背叛著死去......”
掛墜盒上的兩扇小玻璃窗,如同兩只猩紅的眼睛。
從這對眼睛裏,冒出兩個怪誕的肥皂泡似的東西,像兩個離奇地變了形的腦袋,一個是斯內普,另一個是......
紅頭發、綠眼睛,漂亮的臉上有著令人可怕的神色,傲慢又輕蔑。
基拉再也握不住手裏那熾熱無比的掛墜盒,她抖著手把它丟在一個遠離人群的空地上,然後抽出魔杖,對準那個掛墜盒。
但她的視線無可避免地被那兩個肥皂泡吸引。
兩個從掛墜盒裏升起的人形如同兩顆同根的樹一樣站在掛墜盒裏,它們手牽著手。
羅恩驚訝地叫起來:“斯內普?”
西裏斯盯著那個站在魂器-斯內普邊上的女人,她的面容如此年輕、如此熟悉,他無法去思考現在所發生的事,他只是要呢喃出聲——
“......媽......媽媽......?”
哈利困惑地喊出了那個女人的稱呼,他一年級的時候就拿到了海格送給他的相冊,也在厄裏斯魔鏡中看見過他一家三口以及更多的親人面孔。
為什麼他的媽媽莉莉波特會和斯內普手牽著手站在這個奇怪的掛墜盒裏?
“你以為你是什麼人?”
魂器-莉莉搖擺著高笑道:“你以為他愛的人是你?我們嘲笑你的愚蠢、你的懦弱、你的自以為是——”
“誰不會更喜歡她呢,哪個人會選擇你呢?跟她比起來,你什麼都不是,什麼都不是。”魂器-斯內普輕唱著,她身子變得像蛇一樣長,纏住魂器-莉莉,與她緊緊擁抱,嘴唇相接。
基拉腦海中的最後一根弦崩斷了。
“哈哈哈,不——你他媽的是什麼東西——”
她舉起魔杖:“來啊——我會殺了你——我會殺了你們——”
“厲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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