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離花音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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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離花音遠一點
赤司最近也在為籃球部的情況發愁。
說是發愁也算不上,只是在選擇。
新入部的黃瀨是一個很有天分的家夥，現在已經加入一軍成為正選了。
而之前他顧忌著自己還沒有大權在握所以不能對灰崎的做法說什麼，但是今年他已經板上釘釘要接任隊長了，所以灰崎的問題已經刻不容緩。
今天中午他和紫原他們照例在餐廳吃飯。
正好說到了黃瀨的事情,灰崎過來了。
灰崎自己大概也有所感覺,赤司如果接任隊長肯定不會容忍他太久,他這會兒來聽到他們又在討論黃瀨,很是不愉快：“這種剛打籃球沒兩天的家夥，一定是我的手下敗將,想從我手裏搶到正選的位置,他還早了一百年。”
說完他從青峰的便當裏拿了一個肉丸吃了下去,瞬間臉色就變了，努力咽下去之後對青峰說：“你是超人嗎？”
青峰：“你還要嗎，都給你,我去買牛奶喝。”
灰崎還記著自己的反派人設，忽略了嘴裏那又鹹又腥的怪味,說：“我會讓黃瀨知道，只有我去搶別人的，沒有別人搶我的份。”
==
花音：“所以他就搶了黃瀨君的...女朋友？”
她感覺很不可思議。
桃井倒是覺得不奇怪：“灰崎一直是這種脾氣,不過那天他打敗小黃之後,專門把他的前女友喊過來奚落他太沒品了。”
花音也皺眉：“真過分，黃瀨君沒有針對他吧。”
桃井說：“其實我覺得灰崎有點嫉妒小黃的。”
花音：“...你真的要一直叫黃瀨君‘小黃’嗎？”好像在叫狗狗的名字。
桃井“哎呀”了一聲：“這個不是重點啦！”
花音從善如流：“為什麼灰崎君會嫉妒黃瀨君？因為黃瀨君是模特很受歡迎嗎？可他不是搶了黃瀨君的女朋友嗎？”
說實在的，她說出“搶了女朋友”這句話的時候,有點覺得他們在玩小朋友過家家。
什麼今天你是他的女朋友,明天你就要做我的女朋友了。
根本談不上喜不喜歡,就像在炫耀一個道具一樣，不知道那位被“搶走”的女朋友有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還是說大家都像在過家家一樣玩著初中生戀愛呢。
桃井：“小黃在籃球上的天賦可能已經超過灰崎君了。”
花音：“可是你不是說他打敗了黃瀨君？”
桃井：“那是因為小黃這個學期剛開始打籃球！但是他和一年級的赤司君一樣，一進籃球隊就成為一軍成員了。”
花音懂了。
“那灰崎君有了危機感就是先打敗黃瀨再說？”花音想了想，對灰崎的做法不置可否，“害怕自己到三年級就打不過了是嗎？”
桃井在電話那頭撇嘴：“這個誰也說不清楚，但是赤司君很明顯對灰崎的做法感到不滿意。”
“最近籃球部裏氣氛很緊張，唉，新學期加入了新的隊友，明明應該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花音：“不愧是有名的模特，自帶腥風血雨體質呢。”
和桃井通完電話，花音出門去找赤司。
春分之後，天黑的越來越遲，花音去的時候天邊還亮著，赤司正在小籃球場上練習投籃。
赤司：“怎麼了？”
花音坐到旁邊的凳子上：“明天我能不能去帝光找你玩？”
赤司接住彈回來的籃球，看向她：“當然可以，去看訓練嗎？”
花音：“去看最近的話題人物黃瀨君。”
赤司很快明白了：“桃井和你說的？”
花音點頭：“感覺籃球部很有意思。”
她現在有點體會到了仁王的心情：看熱鬧就是很快樂啊！
不過用仁王的專業詞語來說，那叫做觀察人類。
赤司無所謂，他現在漸漸接過了籃球部的管理權，原本圍在籃球館周圍的女生們也想辦法勸退了——讓黃瀨去解決，解決不了當天青峰就不和他1on1.
為此黃瀨還偷摸說他“獨cai”，攛掇青峰一定要和他打球。
青峰不理他。
花音好奇：“那你是怎麼知道黃瀨君私底下這麼叫你？”她對運動少年們之間取的中二稱號接受良好，以前有段時間哥哥還被叫做暴君，不過後來大家都不這麼叫了。
赤司：“青峰告訴我了。”
花音：“好意外。”
赤司：“不過他也不是故意告狀，估計他覺得黃瀨很有意思吧。”
于是第二天花音和赤司一起到帝光之後就見識到了青峰和黃瀨是怎麼相處的。
綠間：“赤司居然真的先去接了你才來參加部活。”
花音今天是在料理社請了假的，因為新生進部之後不能馬上帶著他們做點心，太田說那樣會讓他們對自己的水平産生錯誤認知，很容易就膨脹，所以最近一段時間沒有賣點心，花音都在指導他們練習，今天她請了假，太田反而放手開始讓他們把自己做的成品擺出去賣賣看。
太田：“先試吃唄，也不坑大家，價格也比平時要低。”雖然材料還是用的一樣的好材料，可惜大家只認味道。
所以赤司在這邊部活開始之前把花音接了過來。
綠間無話可說了，反正平時了解的赤司不能套用在對手冢花音的時候。
花音來了就很乖巧地坐在旁邊，看會訓練寫會作業，但是有比她來的還遲的人。
灰崎直接坐到她身邊，笑的很痞氣：“來給赤司探班？真是恩愛啊。”
花音被他怪裏怪氣的語氣激出了一身雞皮疙瘩，她看著灰崎，發現一段時間不見，灰崎本身的不良感加重了。
就是那種在學校外面的小巷子裏勒索學生的不良。
花音的直覺告訴她，她很不喜歡現在的灰崎，當然以前也談不上喜歡，以前就覺得他脾氣有點臭，現在見到他之後，一下子就覺得“這個人有問題”。
花音收拾東西裝進包裏，起身就走，一句話不說。
灰崎還想伸手去扯她，嘴巴裏還說著“跑什麼，怕我把你從赤司身邊搶過來嗎？”
下一秒，從球場上飛來的球就打中了他伸出去的手，不過灰崎反應很快，反手將球接住了。
他站起身：“喲，我來訓練了，赤司。”
花音拎著包走到桃井身邊，深深地看了灰崎一眼，桃井也看到了剛才的那一幕，有些後怕：“灰崎君剛才想做什麼？”
灰崎想做什麼，他就是看籃球部的人不爽快，不僅是黃瀨，還有赤司，所以他想故技重施，把赤司身邊重要的女人搶走。
赤司能拿他怎麼樣？
他現在可還是一軍的正選，黃瀨能頂上什麼用？
但是場上所有的人都沒有動，他們都感受到了從赤司身上散發出來的，宛如實質的怒氣。
沒人見過赤司真的生氣，他向來對外溫和，對內嚴謹，面面俱到，無可指摘。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不能惹赤司生氣，他們都隱約知道赤司生氣起來會很可怕。
現在就是赤司真正生氣的時候，他明明沒有怒吼，臉色也沒有扭曲，但是以他為中心，死寂逐漸蔓延開。
灰崎想打破現在沉寂的場面，但他發現自己張開口，聲帶卻無法震動，就像他吸進來的空氣都變得粘稠，讓他無法發出聲音。
赤司就這麼走到他面前。
灰崎現在還比赤司高一點，明明是在俯視他，在灰崎自己的感受中，他卻在不斷向下沉。
“咚”的一聲，沒人看見赤司背對著他們做了什麼，只看到灰崎就那麼雙膝一軟，跪了下來，膝蓋在籃球場的地板上磕出重重的響聲。
只有灰崎看到了赤司雙眼的顏色變了，他無法動彈，仿佛看著什麼極其恐怖的東西。
赤司俯視著他，說：“對她出手，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灰崎仰著腦袋也顯示不出他的羈傲不遜了，他看著赤司轉身走開，那如潮水一般的恐懼漸漸離開了他，他費力地咽了下口水，翻身想要站起來，腳滑了幾次，最後半跪著用手支撐起身體站起來，狼狽的垂著頭去了休息室。
剩下的人屏息注視著赤司，但在赤司的視線要投過來的時候下意識扭開了。
就像是人類不能與猛獸對視，那是藏在骨子深處的恐懼。
但是花音不一樣，她看到灰崎離開，赤司朝自己走過來，正想問問赤司和灰崎說了什麼，結果發現他的眼睛變顏色了！
花音腦海中有根弦一下子就繃緊了，她丟下包，在桃井的驚呼聲中奔向赤司。
赤司：“花音....”
他的話沒說出來，因為花音一到他面前就伸出手，雙手捧住了他的臉。
花音比他要矮一頭，因此他不得不低下身子，以免花音踮腳站不穩。
花音的手貼在他的臉上，他的意識才像是漸漸回歸理智，因為他感覺到花音的手有些涼——不，那是他的臉有些燙？
他沒有辦法做到對灰崎的挑釁無動于衷，那一瞬間，不，早在灰崎伸手的那一刻，他是真的想過用籃球將他的手砸廢。
渣滓，他不允許！
花音站穩之後，語速很快很輕：“不可以，小征，不要去想，什麼都沒有發生！”
她還記得小征的眼睛第一次變色是因為詩織阿姨生病，但那之後她再也沒見過了，結果今天，可能是最近籃球部裏發生的事情，灰崎君剛才想對她動手動腳刺激到了他嗎？
赤司有些怔愣地眨了眨眼睛。
花音見狀，也顧不上他們現在正在訓練，拉著赤司往球場外面走，她轉頭對桃井說：“五月，我帶小征去洗個臉，你們先訓練吧。”
桃井：“啊？哦，好......”
他們出了籃球館，館內頓時一片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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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最近也在為籃球部的情況發愁。
說是發愁也算不上,只是在選擇。
新入部的黃瀨是一個很有天分的家夥，現在已經加入一軍成為正選了。
而之前他顧忌著自己還沒有大權在握所以不能對灰崎的做法說什麼，但是今年他已經板上釘釘要接任隊長了，所以灰崎的問題已經刻不容緩。
今天中午他和紫原他們照例在餐廳吃飯。
正好說到了黃瀨的事情,灰崎過來了。
灰崎自己大概也有所感覺,赤司如果接任隊長肯定不會容忍他太久,他這會兒來聽到他們又在討論黃瀨,很是不愉快：“這種剛打籃球沒兩天的家夥，一定是我的手下敗將,想從我手裏搶到正選的位置,他還早了一百年。”
說完他從青峰的便當裏拿了一個肉丸吃了下去,瞬間臉色就變了，努力咽下去之後對青峰說：“你是超人嗎？”
青峰：“你還要嗎，都給你,我去買牛奶喝。”
灰崎還記著自己的反派人設，忽略了嘴裏那又鹹又腥的怪味,說：“我會讓黃瀨知道，只有我去搶別人的，沒有別人搶我的份。”
==
花音：“所以他就搶了黃瀨君的...女朋友？”
她感覺很不可思議。
桃井倒是覺得不奇怪：“灰崎一直是這種脾氣,不過那天他打敗小黃之後,專門把他的前女友喊過來奚落他太沒品了。”
花音也皺眉：“真過分，黃瀨君沒有針對他吧。”
桃井說：“其實我覺得灰崎有點嫉妒小黃的。”
花音：“...你真的要一直叫黃瀨君‘小黃’嗎？”好像在叫狗狗的名字。
桃井“哎呀”了一聲：“這個不是重點啦！”
花音從善如流：“為什麼灰崎君會嫉妒黃瀨君？因為黃瀨君是模特很受歡迎嗎？可他不是搶了黃瀨君的女朋友嗎？”
說實在的，她說出“搶了女朋友”這句話的時候,有點覺得他們在玩小朋友過家家。
什麼今天你是他的女朋友,明天你就要做我的女朋友了。
根本談不上喜不喜歡,就像在炫耀一個道具一樣，不知道那位被“搶走”的女朋友有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還是說大家都像在過家家一樣玩著初中生戀愛呢。
桃井：“小黃在籃球上的天賦可能已經超過灰崎君了。”
花音：“可是你不是說他打敗了黃瀨君？”
桃井：“那是因為小黃這個學期剛開始打籃球！但是他和一年級的赤司君一樣，一進籃球隊就成為一軍成員了。”
花音懂了。
“那灰崎君有了危機感就是先打敗黃瀨再說？”花音想了想，對灰崎的做法不置可否，“害怕自己到三年級就打不過了是嗎？”
桃井在電話那頭撇嘴：“這個誰也說不清楚，但是赤司君很明顯對灰崎的做法感到不滿意。”
“最近籃球部裏氣氛很緊張，唉，新學期加入了新的隊友，明明應該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花音：“不愧是有名的模特，自帶腥風血雨體質呢。”
和桃井通完電話，花音出門去找赤司。
春分之後，天黑的越來越遲，花音去的時候天邊還亮著，赤司正在小籃球場上練習投籃。
赤司：“怎麼了？”
花音坐到旁邊的凳子上：“明天我能不能去帝光找你玩？”
赤司接住彈回來的籃球，看向她：“當然可以，去看訓練嗎？”
花音：“去看最近的話題人物黃瀨君。”
赤司很快明白了：“桃井和你說的？”
花音點頭：“感覺籃球部很有意思。”
她現在有點體會到了仁王的心情：看熱鬧就是很快樂啊！
不過用仁王的專業詞語來說，那叫做觀察人類。
赤司無所謂，他現在漸漸接過了籃球部的管理權，原本圍在籃球館周圍的女生們也想辦法勸退了——讓黃瀨去解決，解決不了當天青峰就不和他1on1.
為此黃瀨還偷摸說他“獨cai”，攛掇青峰一定要和他打球。
青峰不理他。
花音好奇：“那你是怎麼知道黃瀨君私底下這麼叫你？”她對運動少年們之間取的中二稱號接受良好，以前有段時間哥哥還被叫做暴君，不過後來大家都不這麼叫了。
赤司：“青峰告訴我了。”
花音：“好意外。”
赤司：“不過他也不是故意告狀，估計他覺得黃瀨很有意思吧。”
于是第二天花音和赤司一起到帝光之後就見識到了青峰和黃瀨是怎麼相處的。
綠間：“赤司居然真的先去接了你才來參加部活。”
花音今天是在料理社請了假的，因為新生進部之後不能馬上帶著他們做點心，太田說那樣會讓他們對自己的水平産生錯誤認知，很容易就膨脹，所以最近一段時間沒有賣點心，花音都在指導他們練習，今天她請了假，太田反而放手開始讓他們把自己做的成品擺出去賣賣看。
太田：“先試吃唄，也不坑大家，價格也比平時要低。”雖然材料還是用的一樣的好材料，可惜大家只認味道。
所以赤司在這邊部活開始之前把花音接了過來。
綠間無話可說了，反正平時了解的赤司不能套用在對手冢花音的時候。
花音來了就很乖巧地坐在旁邊，看會訓練寫會作業，但是有比她來的還遲的人。
灰崎直接坐到她身邊，笑的很痞氣：“來給赤司探班？真是恩愛啊。”
花音被他怪裏怪氣的語氣激出了一身雞皮疙瘩，她看著灰崎，發現一段時間不見，灰崎本身的不良感加重了。
就是那種在學校外面的小巷子裏勒索學生的不良。
花音的直覺告訴她，她很不喜歡現在的灰崎，當然以前也談不上喜歡，以前就覺得他脾氣有點臭，現在見到他之後，一下子就覺得“這個人有問題”。
花音收拾東西裝進包裏，起身就走，一句話不說。
灰崎還想伸手去扯她，嘴巴裏還說著“跑什麼，怕我把你從赤司身邊搶過來嗎？”
下一秒，從球場上飛來的球就打中了他伸出去的手，不過灰崎反應很快，反手將球接住了。
他站起身：“喲，我來訓練了，赤司。”
花音拎著包走到桃井身邊，深深地看了灰崎一眼，桃井也看到了剛才的那一幕，有些後怕：“灰崎君剛才想做什麼？”
灰崎想做什麼，他就是看籃球部的人不爽快，不僅是黃瀨，還有赤司，所以他想故技重施，把赤司身邊重要的女人搶走。
赤司能拿他怎麼樣？
他現在可還是一軍的正選，黃瀨能頂上什麼用？
但是場上所有的人都沒有動，他們都感受到了從赤司身上散發出來的，宛如實質的怒氣。
沒人見過赤司真的生氣，他向來對外溫和，對內嚴謹，面面俱到，無可指摘。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不能惹赤司生氣，他們都隱約知道赤司生氣起來會很可怕。
現在就是赤司真正生氣的時候，他明明沒有怒吼，臉色也沒有扭曲，但是以他為中心，死寂逐漸蔓延開。
灰崎想打破現在沉寂的場面，但他發現自己張開口，聲帶卻無法震動，就像他吸進來的空氣都變得粘稠，讓他無法發出聲音。
赤司就這麼走到他面前。
灰崎現在還比赤司高一點，明明是在俯視他，在灰崎自己的感受中，他卻在不斷向下沉。
“咚”的一聲，沒人看見赤司背對著他們做了什麼，只看到灰崎就那麼雙膝一軟，跪了下來，膝蓋在籃球場的地板上磕出重重的響聲。
只有灰崎看到了赤司雙眼的顏色變了，他無法動彈，仿佛看著什麼極其恐怖的東西。
赤司俯視著他，說：“對她出手，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灰崎仰著腦袋也顯示不出他的羈傲不遜了，他看著赤司轉身走開，那如潮水一般的恐懼漸漸離開了他，他費力地咽了下口水，翻身想要站起來，腳滑了幾次，最後半跪著用手支撐起身體站起來，狼狽的垂著頭去了休息室。
剩下的人屏息注視著赤司，但在赤司的視線要投過來的時候下意識扭開了。
就像是人類不能與猛獸對視，那是藏在骨子深處的恐懼。
但是花音不一樣，她看到灰崎離開，赤司朝自己走過來，正想問問赤司和灰崎說了什麼，結果發現他的眼睛變顏色了！
花音腦海中有根弦一下子就繃緊了，她丟下包，在桃井的驚呼聲中奔向赤司。
赤司：“花音....”
他的話沒說出來，因為花音一到他面前就伸出手，雙手捧住了他的臉。
花音比他要矮一頭，因此他不得不低下身子，以免花音踮腳站不穩。
花音的手貼在他的臉上，他的意識才像是漸漸回歸理智，因為他感覺到花音的手有些涼——不，那是他的臉有些燙？
他沒有辦法做到對灰崎的挑釁無動于衷，那一瞬間，不，早在灰崎伸手的那一刻，他是真的想過用籃球將他的手砸廢。
渣滓，他不允許！
花音站穩之後，語速很快很輕：“不可以，小征，不要去想，什麼都沒有發生！”
她還記得小征的眼睛第一次變色是因為詩織阿姨生病，但那之後她再也沒見過了，結果今天，可能是最近籃球部裏發生的事情，灰崎君剛才想對她動手動腳刺激到了他嗎？
赤司有些怔愣地眨了眨眼睛。
花音見狀，也顧不上他們現在正在訓練，拉著赤司往球場外面走，她轉頭對桃井說：“五月，我帶小征去洗個臉，你們先訓練吧。”
桃井：“啊？哦，好......”
他們出了籃球館，館內頓時一片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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